……
不知道过了多久,怡木臣只觉得自己在丁汀的肆虐下,一遍一遍被迫的高潮,知道最后眼一黑昏了过去。
等怡木臣醒来的时候,窗外透着点朦胧亮着的光。
浑身好像被拆了重组一样的疼痛,羞耻的提醒着他昨晚的性事到底有多激烈。
怡木臣侧过头,异常冷静的看着依旧枕边的丁汀。
丁汀睡得很香,嘴角甚至还带着满足的、得意的笑,甚至还回味般舔了舔下唇。
怡木臣沉着脸,坐起身,脸上的寒气有些渗人。
“啪!”
重重的一巴掌,扇在丁汀近乎完美的睡颜上。
顿时,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五个深红色的手印。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刚陷沉睡的丁汀陡然惊醒,有片刻的迷蒙,没有反应过来一般,手捂着脸,睡眼惺忪的看着怡木臣。
片刻,眼神找到了焦距,这才算是清醒了般,眼神恢复了以往的清明。
“这是干什么?”丁汀揉了揉脸,他妈真狠,嘴角都扇出血了。
“我记得我警告过你,要你本分点。”怡木臣的语气出奇平稳,可是这种近乎缓和的语调却让丁汀有些没底。
“怎么你还真把自己当大哥了,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丁汀的脸上显现出深深地厌恶:“哦,对了,我忘了,你也是大哥,不
过是个淫荡的伺候人上床的大哥!”
怡木臣怒极了反笑,缓缓地掀开被子,下床。
眨眼间,怡木臣紧跟着一脚狠狠地踹在丁汀的肚子上。
这一脚透着狠劲儿,在加上丁汀一没有防备二因为刚才的那场性事,也耗了不少的力气,所以怡木臣这一脚下去,丁汀立马有
些缓不过来气。
闷闷地捂着肚子,栽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气。眼神儿却还愤愤不满的看着丁汀,透着狼崽子一样的歹毒。
怡木臣虽然不经常发火,但是也不是什么软柿子。丁汀的得寸进尺着实是有惹怒了怡木臣。
顾不得身上的酸疼,拽着丁汀的头发直接将人从床上扯下来。
摔了个正着的丁汀几乎是多滚了半圈,这才算是稳住神。
“你他妈发什么疯?”丁汀也怒了。
“以前交代你的你既然都忘了,那我这个当大哥也自然要再教你一回。只是,这次要让你记得清清楚楚,一丝一毫都不敢再忘
罢了。”
怡木臣因为昨晚没有休息好,脸色显得比以往都要苍白些,透着点疲惫。可是,偏偏那双眼睛却透着本能的狰狞。
坐在地上的丁汀健壮,忍不住浑身一震。
这个眼神……
他还记得。
那晚,那晚他也是这般看着他,嫌少的理智,只剩下一同沉沦般的疯狂和嗜血。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怡木臣,这样令人发汗
一般的怡木臣却让丁汀激动的浑身微微战栗。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何这么的兴奋……
怡木臣渐渐地蹲下,赤裸的上身,下身其实也不过只是简单围着块床单,不过相较于浑身赤裸的丁汀少了太多。
怡木臣眯了眯眼:“现在承认错误还来得及。”低沉的声音,带着情欲后的喑哑。
丁汀的神色加深了几分,觉得早已经平复的欲望竟紧紧因为一句嗓音,变得蠢蠢欲动。
干咽了口口水,嘴上却还违心的骂道:“贱货,也开始责备人了,呵呵,这世道可很是变了。”
怡木臣沉默了会儿,垂在两侧的手握得紧紧地。那张逐渐阴沉的脸色,丁汀竟真的有些怵了。
随着丁汀的话音刚落就挥了过去。
顿时,口腔的血腥味越发的扩散,一张口,吐出了口血唾沫。
丁汀这下也彻底恼了。
下一秒,也不管不顾的纵身一扑,奋力一拳狠狠地回击,闷闷地砸在怡木臣的耳郭处。顿时,怡木臣觉得一阵耳鸣。
还未等丁汀起身,怡木臣已经再次还击。
俩人的都透着毫不留情的狠劲,拳头雨点一般的互相砸下。过分的紧张也是的俩人都不知道疼痛,只知道一味的还击。
怡木臣身上围着的床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了下来。
两具裸体在高档的白色地毯上,撕打着,交缠着,仿佛是藤蔓一样彼此缠绕着,直至窒息。
禁了声,屋里冲击的画面,诡异的让人热血沸腾。
……
渐渐地……
丁汀因为怡木臣见缝插针在他心窝上的顶了的一脚而败下阵来,怡木臣揪着他的头发,大口大口喘着气。仿佛照镜子一样,彼
此脸上都带着青青紫紫的伤痕。
看得出,俩人伤的都不轻。
早已浑身屋里的怡木臣,也是勉强撑着。
抬手照着丁汀的脸扇了好几个巴掌,丁汀的脸上红肿一片,甚至连眼神都开始泛混沌。脸上的神情带着几分茫然和困惑。
怡木臣打够了,这才松开手,随即也浑身一软,躺在了地摊上。
安静……
四周的安静,尤其衬托的彼此的呼吸显得愈发的清晰。
疲惫的,相互……存在着的。
后来,两人经都没说话,或许真的是体力透支。
俩人就这么睡着了。
彼此身上过分的青紫和伤痕却时时刻刻提醒着,无论是昨天晚上的那场性事,还是今天早晨的打架都是那么激烈,那么疯狂的
冲撞。
那一架之后,两人见面难免尴尬,但是好在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结结实实的打过一架,反而会显得比之前距离感少了很多。
只是。
丁汀觉得自己变了。
还记得那时候,怡木臣拽着自己的领子去医院的时候,他竟会觉得感动。他也清楚的知道,或许这是再俗不过的调教戏码,给
一鞭子再给颗糖,但是他竟意外的觉得舒坦。可是,那种感觉就像是找到了依靠,找到了可以信任的“主人”,让他一直以来
的伪装亲和的面具变得碎裂。
有一瞬间,他茫然的认为,也许对他是不需要伪装的。
他惊愕的发现,怡木臣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心理成了可以信任的人。
还是……唯一的。
丁汀第一次觉得问题的棘手。
尤其是,看着怡木臣的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眼神变得越来越不受控制,越来越想离得近些再近些……
这些日子,虽然他结婚了,可是诡异的他竟几乎是每晚都找借口直奔怡府,为此李淑没少抱怨。
可是。
只有丁汀知道,他伪装的世界好像有什么开始崩塌了,变得倾斜……而他只能被虐一般的接受,不能又半刻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