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就挺有文化人气息的。而且你肯定现在还不会出现在通缉令上。”
蒋其言不能不佩服宋柏韬的思虑周全。
一个折叠画夹被宋柏韬从包里弄出来后,蒋其言怀疑他的包裹是不是机器猫的肚子,有些忍俊不禁,宋柏韬见此,薄唇吐出了
一个字:“说!”
“想起来小时候看过的的动画片,机器猫的肚子什么都能淘出来!”
男人听此,没有任何回应。
折叠画夹被蒋其言背着,宋柏韬的手里多了一个大烟斗,戴着一副墨镜,一个普通的相机装在他的长衣服口袋里,一身迷彩服
也早已被他换成休闲的的长衫大腿裤,而他们也开始了悠闲的走路。
“说说你自己吧!”宋柏韬装作四处拍照,没话找话地说。
“对于一个你要结束其生命的人,了解那么多有意义么?”蒋其言问。
“打发时间!”宋柏韬吐出这四个字后,停下来,看了一眼蒋其言,伸出手,“正式认识一下,我就是你们媒体人口中所说的
悍匪宋柏韬!”
“宋柏韬,我们东方周末从没有这样称呼过你!”蒋其言直辩,顿了一下,“再说了,我也不认为你是悍匪!”
“那我是什么?”
“特种兵!”
“蒋记者,你知道你最大的毛病是什么?就是自作聪明,你的每一句回答,都透露着媒体人的诱导信息,想知道我的更多东西
,是么?”宋柏韬说着弯下腰,将手伸进他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些石子来,“大记者,求知欲很强嘛,你很有意思,如果你
肯乖乖配合,我就带你走,但如果你再继续弄这些惹祸的东西,我有一千种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蒋其言以为自己这点小动作没被发现,但没承想,这一切都被掌控在这个男人眼中。
男人用大烟头拍了拍蒋其言的脸颊:“你不想这样吧?”
那大烟斗明显是可以化作一把锋利的匕首,锋利的刀刃无疑是最恐怖的告诫。
“再次问你,你会好好合作吧?”男人大烟斗一端顶在蒋其言喉咙处,又多注入了几分力道。
蒋其言艰难地点了点头。
男人笑了:“聪明人才活得长。”
说着,男人松开了蒋其言,放下了烟斗,噙在嘴里,若无其事地把上衣袖子卷起来,薄雾中的晨光下,那肌肉强健的身体结实
得令人目眩。
继续上路,蒋其言一边细细打量周围的情形,暗自记在心里,同时选定一些可靠的参照物,以便记住路线,而就在一颗大树前
,突然蒋其言见宋柏韬停下来,凑近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恨恨地说:“蒋记者,知道你现在活着的最大的危险是什么吗?是你
的耍小聪明。”
“我知道你打的是什么算盘,你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放弃逃跑的念头,如果有机会你一定会逃跑,而且说不定还绑了我,甚至干
掉我当英雄,对不对?啊?”
“可是,蒋记者,你够胆色,也够聪明,只可惜有句话叫天外有天。”
蒋其言坦然点头:“你也许说的对。在如此境地,如果不想着逃生,就不是正常人的思维,不过,你既然看出我一直有念头想
逃跑,与其留做隐患,不如一枪来的痛快!”
“我不是杀人狂魔,不要诱导我去犯无辜的罪!”
蒋其言轻叹一声:“我知道,你不是,而我也还想活下去,所以我会做个配合的人质,从我们在计生委楼上眼光相遇,被你打
晕那刻起,我就开始接受命运的指示,和你一起,走一段不寻常的人生路!”
宋柏韬凝视着蒋其言的脸,忽然靠着一棵大树笑了:“你是不是常常说这些感性的,乍一听还颇有哲理的话?”
听他如此说,蒋其言不由一愣。
“你善于用那种感性的话去召唤或指引别人,而且说得美妙动听,连自己也深信不疑。”宋柏韬抬腕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
我们该继续走路了。不过,按照蒋记者的那种话语风格,可以这样说,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共生关系,我要有什么事,你绝对
跑不了。我发誓,你一定会死在我面前。”
八月清晨的山间,空气清新而凉爽,山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偶尔能听到几声早起的鸟鸣声,再走过一个山弯,看到依山傍溪
的有一个小村子,只有四五户人家。
蒋其言知道,不管自己信不信,也不管自己能不能逃开,自己早已经开始和前面这个男人开始按照命运的指示,不紧不慢,走
一段不同寻常的人生路,不管结局将如何,他都没法逃避了,唯一的选择就是义无反顾的走下去了。
第五章:被迫开始的逃亡(上)
蒋其言不是一个怕死的人,但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他心有不甘,他知道,如果真要死在这男人的枪下,他只有一个愿望,知
道一切的来龙去脉,就足矣。
他自然不会愚蠢的简单地用悍匪和杀人狂魔来解释宋柏韬的行为,他隐约感到,在宋柏韬淡定的神态底下,藏着某种更加危险
的东西。
照眼前的局面看,宋柏韬是从此以后开始亡命天涯呢,还是继续准备自己杀人事业,而他为什么专杀计生人员,那到底怎么回
事?真的是网上流传的他因为在特种部队被调剂不满而报复社会,还是别的?显然宋柏韬的背后有一个隐藏很深的秘密。
蒋其言越想越觉得自己这次蹚进的,绝不是一般的浑水。
想到这里,蒋其言不觉又有一丝职业上的兴奋,如果能知道幕后的动机和因由,那么对于一个探索真相的记者来说,无疑也是
一种满足。
蒋其言暗自决定,继续和宋柏韬虚与委蛇下去,然而首先是保命第一。
眼前的这里,只知道是G省,想着酉阳的确与G省挨着,想必不远,但要想在深山里面围捕一个如此有反侦察能力的人,对于大
部分是草包的警察来说,的确需要花费一些精力和时间了。
在进入村子后,宋柏韬表现的异常潇洒与淡定,连话音都略略变了,他们并没有直接去村子核心区,而是直接去了较远的半坡
上一家有二层楼的住户,那家只有一个老汉,还有一个显然稚童的外孙,说明了来意,乡里人的淳朴与实在凸显无疑,很快就
招呼他们坐下歇脚。
就着门外的天光,宋柏韬、蒋其言和老汉,一起围在一张油腻的木桌前吃饭。饭菜很简单,不见荤腥,但自家地里摘的时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