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不来找人对付我,就非常难了。”
“今年老婆忌日的那天,我在她的坟头睡了一夜。”宋柏韬抚过床铺,动作轻柔得让人心痛:“就感觉她和一双儿女都陪着我
,我们一家人,相亲相爱,幸福无比。虽然他在临走前让宋妈妈告诉我不要做傻事,要好好活着,她至死想的还是我的安危,
他说‘与我在一起的人生,义无反顾,至死不悔’。”
“我们都是孤儿院的孩子,他是一个贤妻,也必定是一个良母,但那些畜生不如的狗官们剥夺了他做母亲的权利,甚至让她在
年纪轻轻就丢了性命,她是幼儿园的老师,是那么的喜欢孩子,每次休假探亲回去,看她和幼儿园的孩子在一起那发自内心的
开心,我就在想,如果我们有了儿女,该多好啊……可是……”他没能再说下去。
烟盒被他撕碎,掉了一地的纸屑:“第二天醒来,这次我不能听她的,大丈夫七尺男儿,连自己的妻与子喊冤而逝都无法有所
为,那我就不该活着,而我也要倒数日子来过,多活一天就是天命的指示……天如今不亡我……那就是天也满意我的所作所为
,让我继续下去,直到天亡我的那一天……”
不知何时雨停了,窗外的天空在浓灰中透出些微白光。
宋柏韬紧紧捂住自己的脸,说不下去了,屋子里霎时陷入令人惶恐的寂静之中。宋柏韬颤抖的双肩,一度让蒋其言认为他在哭
泣,但很快他就抬起了头来,虽然紧咬着嘴唇,但他的脸上并没有泪痕。
蒋其言静静望着宋柏韬,屋子里光线黯淡,宋柏韬的大半张脸都笼在阴影之中,然而蒋其言却第一次如此真切地看清了他,让
这个男人如此疯狂又如此痛苦的,原来是背负了这样一桩天大的冤枉,世间若真有湛湛青天,他妻子含冤而逝的那天,定当七
月飞雪,渝州三年大旱。
26条人命,三起震惊世界的血案,宋柏韬莫测的言行构成了纷杂无序的谜面,最终的答案是两个字——“妻子”。
蒋其言回想起来,当宋柏韬因为自己偷拿手机而震怒的时候,自己信手拈来的一句问话,却将他镇住,蒋其言当时所用的词:
“义无反顾,至死不悔!”
这是他妻子说过的话,也许就是从那一刻起,宋柏韬将妻子的影像与自己重合了,那些狂乱的亲吻、不经意的温柔,都是基于
相同的原因吗?
“还想听下去吗?”宋柏韬蹲下来开始认真的捡地下的碎烟盒纸屑。
“如果你想说的话。”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宋柏韬有些惨然的笑:“该知道的你们都知道了!只是不知道这最后一票能否顺利,不到做完,
谁都不知道结局会是怎样。”
“你前几起干的不是都很漂亮么?”
“谁能预知未来呢?”宋柏韬的眼里浮现出一丝疲惫,但很快又换作了傲然的笑意:
“我会赢,问题是怎么赢。”
“罢手吧,然后设法逃亡国外,已经够了!”
蒋其言严肃地望着宋柏韬:“只要你就此罢手,我会跟着你尽一切努力帮助你逃亡海外,并运用境外媒体的关系,把你的事全
盘托出,让整个舆论倒逼,施压政府背上罪过,甚至废除这一政策。”
宋柏韬冷笑:“你给我听好了,我不会相信任何人,我有自己的计划,你不要以为我会给你说了这些,你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
,你在我眼里就像是个录音机,我只是说话给你听,不需要的时候就砸了你,毁了你,一切又都是我一个人知道。”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既然不知道下一次是否会顺利,何必继续,你已经够了。”蒋其言凝视宋柏韬的眼睛。
宋柏韬笑了:“果然是记者,很会诱导,你胆子很大啊,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又或者,你知道我舍不得下手?”
他握住蒋其言的下颚,蒋其言拍掉他的手,转身要下床,宋柏韬突然俯身下来,气咻咻的呼吸贴在他的耳边:“我怎么会相信
你对我是真动情了?嗯?你我素昧平生,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个累赘,没有你,我或许已经干完最后一票了!”
蒋其言甩开他的怀抱,还是耐心说:“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宋柏韬继续抱他:“执迷不悟的人是你,你既然说愿意和我共同走这一段人生路,不计后果,义无反顾,至死不悔。那又为何
质疑的所作所为,就像我抱你、吻你,你没感觉吗?虽然我现在不杀你,也保不准明天就突然杀了,我知道自己越来越控制不
住自己,你应该能感觉到吧!所以时间不多,我们来试一次你的爱意到底有多深?啊!”说着一扬手,“啪”地一个耳光几乎
将蒋其言打懵。
但蒋其言还在继续挣扎,却被他死死的压制在床上。
第十章:不为人知的过往(下)
“不要再闹了,也不要再试了,宋柏韬,你不是同志”蒋其言见宋柏韬开始发红的眼神,和紊乱的呼吸,镇定地说:“宋柏韬
,我不是你妻子,虽然无意中我们说了一样的话,但我是蒋其言,你想清楚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顿了一顿,他直视宋柏韬的眼睛:“你如果真的要和我做?不是背叛了你妻子,你们纯真的爱情么?”
宋柏韬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僵硬,他咬着牙恨声道:“别刺激我!别用这个来刺激我!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我也知道你不是她!
你是笨蛋吗?我就是对你也动情了,你懂吗?”
他抓住蒋其言的手放到自己两腿之间:“我够恨我自己的了!我怎么就单单为你兴奋了呢?”
隔着薄薄衣物,蒋其言清楚地感觉到,那粗大坚硬而灼热的部分,在自己手中一阵激跳。
宋柏韬扣住蒋其言的后脑深深地吻了下去,就像即将溺毙的人需索空气一般,宋柏韬近乎狂热地索取着蒋其言的唇舌,一旦吸
紧就不肯再放开。
淡淡的血腥味很快弥漫在两人的口中,蒋其言不知道这是谁的血,但他却可以从这个吻中,感觉到宋柏韬的痛苦与绝望,与此
同时,一股麻痹般的快感,如电流似的贯穿了身体。
宋柏韬抬起身子,一边抚着蒋其言的脸颊,一边将蒋其言的手移到他的胯间:“不要在虚伪了,我们的时日都不多了,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