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不分性别 作者:淡云懒鬼【完结】(13)

2019-04-01  作者|标签:淡云懒鬼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无言独上西楼:今夜站在阳台上看星空,一轮弯月明艳动人。我不见她有一段时间了,今夜见了,心里分外的高兴。

  人总能在不同的时间看见不同的星空。天也便是从昏暗逐步走向璀璨。我们无法把生命之中的每一个痕迹都安排妥当,衔接得恰到好处,思想的改变都是呈阶梯状的,跳跃的。

  月如钩:月亮不是一直都在么。

  无言独上西楼:不,没有像现在这样照进我心里,那便不算。

  无言独上西楼:自一个人生活以来,每天在人堆里,孤独在喧嚣的话语里紧贴人心,无处不在。

  谢谢你,阿月。现在我身在其中,虽然孤单,却没了那份孤独感。

  月如钩:我也是。

  无言独上西楼:尽管有时有着些许的不适,我爱的人,没有陪在我身边,扶慰我在尘世里不安和失落着的灵魂。时间之沙,日日堆积,我终于找到一个可以酣畅淋漓的出口。我对不早不晚,遇见了这个美好时光,深深的感激。

  月如钩:彦彦

  无言独上西楼:今天的阳光真好。走在户外,风细细斜斜拂来,凉而不寒,很可人的天气。抬头,看见一户人家的阳台上,开着数朵暗红的菊花。暖暖的阳光下,暗红的容颜饱满。

  脑中不自禁闪过你的身影。爱着这样的时刻,这样的感觉。有隐约的香息袭来,让人忍不住止步

  、流连。

  月如钩:菊,花之隐逸者也。彦彦,你是在悟道么。

  无言独上西楼:不,我热爱城市,依恋城市。只是没想到,呆了这么久的城市,现在让我如斯的魂牵梦萦。

  无言独上西楼:就这样安静地站在人行天桥上,微笑看着桥下每一个过路人匆匆的脚步,与每一个茫然的或柔润的心交错与擦肩。

  耳边似听见你的呼唤“彦彦”。这就回家,回去与你叙话。

  月如钩:彦彦

  无言独上西楼:午后的阳光有一种慵懒困意的美丽。坐在飘窗前,沐浴在温暖的阳光里,我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笑意,心中却有一种落泪的冲动。

  也许,下一刻会有盼望的身影,从眼前走过,也许不会。这些都不是很重要……

  月如钩:彦彦,中午我都不怎么回来。

  无言独上西楼:每个人都会以不同的面目行走在路上,一个是尘世里自己的外壳,一个是别人眼里的自己的影子。

  我向往的是一种素颜的人生。不必在不同的场合、见不同的人,因着种种因由,带着不同的面具

  。

  我向往着一个懂我的人,甚至是不必懂我的全部。只要可以不带面具,以素颜的形象,直抒心怀

  。

  我向往着一个江湖,一个可以让我不必扭捏着,行走其间的江湖。

  月如钩:是的,彦彦,带面具的人生很累。

  第 17 章

  17章

  闵月回到家的第二天,是大年三十。晚上和父母坐在一起吃年夜饭,父亲在旁喝着酒,不时看看女儿一眼,微微笑着;母亲是一刻不停地为她夹菜,将碗堆成了小山。

  闵月柔弱而无奈的笑道:“吃不了那么多。”

  妈妈嗔怪道:“怎么就吃不了,看你,都瘦了那么多。工作是不是很累、很忙呀,回去都不烧饭,糊糊算事?”

  “也不是很累,一个人,烧少了没胃口,烧多了吃不下,浪费。”闵月停下筷子,回道。

  妈妈一脸疑惑,“怎么就一个人呢?那个叫什么,陈军来着,不是有他陪着你吗?上次,你说国庆节带回家,后来又说忙。什么一回事,你跟妈说说。”父亲也放下酒杯,表示关注。

  “分手了。”闵月皱皱眉,怕什么来什么。

  “怎么就分了,你跟妈说,什么回事,说分就分的?”妈妈有点急。

  “没什么好说的,没感觉就分了。”闵月不想说。陈军……陈军这个人,在她心中,已经是翻篇,成为历史,昨日的黄花堆积,憔悴损,既不堪摘,也不堪言。妈妈眼神有点黯然,几次张了张嘴,又忍了下去,怕影响女儿吃饭。

  “爸妈,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闵月见妈妈有点失落的样子,勉强吃了几口,再也吃不下去。离开饭桌,坐沙发上看了一会电视,没心情,转身去了卫生间沐浴。温水从头上淋了下来,闵月默默地擦洗着身子,一边想着T市的吴彦。

  新春佳节,彦彦,一个人,你孤独么?热气弥漫的空间,闵月像是看到,吴彦含清带涩的双眸,忧郁的要凝结出实质来,抬手摸摸眼角,原来是自己,不自觉间流泪了。电脑刻意地没有带回来,怕看见,吴彦流淌着诗一般爱意的留言,自己每次回复是那样苍白、无力,单薄到每次再看时,心中隐隐作痛。

  彦彦,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晚上,妈妈的眼神,又让我怎么开口去说,妈,我不想结婚,以后一个人过;或是说,妈,我爱上一个女孩子。狠不下这个心。彦彦,我不是不相信爱情,不相信你,可是,跟亲人怎么交代呢?我不愿伤了你,同时,我也不想伤了父母的心。

  彦彦,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呀,我配不上你,配不上你金子一样的心,我不敢要,也要不起。

  回到房里,躺在床上,闵月还在想着吴彦。自己没带电脑回来,彦彦是不会给自己压力,轻易打电话的,她只会在一旁,静静的守着,守着每一个夜晚,自己被孤独包围时,忍无可忍地去看留言,去回一、两个字,叫一声她的名字。她是怎么做到的,在自己近乎漠然的回复或不回复中,渡过每一日的。戴兵却是不拒给她压力的,每天都是电话,短信问候个不停。

  彦彦说,要等到尘埃落定的那一日。我是不是将自己尽快交出去,好不再拖累她呢?想到将自己交出去,将彦彦成心中剥离,闵月难受得不行。

  敲门声起,妈妈走了进来,摸了摸女儿略显瘦削的脸,“阿月,你跟妈说说,你和陈军是怎么分的?隔壁左右,楼上楼下的阿姨都当奶奶了,你怎么快30岁了,现在却单着呢。你今晚一定得跟妈说,大年三十,过了12点,又长一岁,电视上说你这个年龄,都是剩女了,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呀。连晚会也不看,妈都愁死了。”说着眼圈都红了。

  “妈,是我不好,对不起,这就起来看电视去。”闵月掀开被子。

  妈妈将将被子拂过去,“看什么电视,妈这会没心思看电视。”闵母今晚一心一意,想弄个水落石出的,“凭什么呀,她们有的比我还小,都当上奶奶了。天天带着个小宝贝,在小区转悠、馋我,你也跟她们一样,合着伙的气妈妈。”

  “妈——”闵月拖着音的叫了一声,“和陈军国庆节之前就分手了,他看上一个有钱老板的女儿,我有什么法子。人家房子、车子、票子都是现成的。”

  “这小子这么坏呀……”妈妈心里不舒服,停了停,又开口问道:“那妈就不说他,说你。我女儿这么漂亮,既然国庆节之前就分了,那有没有处新对象呀?”眼中闪着希翼的光。

  “没那么快。妈,你看自己女儿,当然是什么都好,别人不一定这样认为。”闵月撅撅嘴。

  “不是我看,我女儿就这么好。家门口不是好几个小伙子,人长得周正,单位也好,不都看上你了,你不同意,人才去找了别的姑娘。他们现在都当爸爸了,你怎么就不让妈省省心。”

  “我怎么就不省心了?要不,妈,你指一个,明天我就去打结婚证得了,让你和我爸尽快长一辈。”闵月没好气的道。

  “你就气妈吧。那回我说那个小赵很好,你依了么?!”妈妈开始翻历史,在铁的事实面前,闵月兀自顽抗着,“现在依了,好吧。”

  “人家孩子都会叫爹了,去年见着你还叫姨,你就故意的。”

  “我忘了。”闵月吐吐舌,“妈,说说别的,我不在家,你和爸好不好啊?”

  “我和你爸都几十年夫妻了,有什么好不好的。你忘了,装的吧,不爱听是吧,你一日不带个男朋友回来,妈有的烦你,嫌烦,你就赶快找一个,我俩都清净。”

  “好啦,妈,你陪我爸看电视去。我有点累,想睡了,明天看转播。”闵母见一时也逼不出个所以然,女儿又临近发作的边缘,悻悻然走了出去。

  一晃到了初五,明天就要离开。收拾好行李,闵月陪着父母在客厅看电视,妈妈叮嘱着:“这次回去,一个人可也得烧饭,不要吃两片面包,一带方便面什么的就算一餐。闵月唯唯应着。自幽兰住进来后,烧饭的频率高了点,只是俩人都不怎么愿意下厨,大部分时间还是将就着。

  话锋一转,闵母又回到女儿的终身大事上,早已谈不出新意,每次还乐此不疲,必修课一样。闵月头都大了,是不是以后一个人,都不给回来?想着明天就走了,平时不一定有时间回来,耐着性子,眼睛瞟着电视,嘴里含糊应付着。既不知道电视在放什么,也没听进去妈在说什么,反正是千篇一律的,都快能背的出来。

  初六一大早,闵家迎来了一个绝对惊喜的客人。戴兵驾着他那辆奥迪出现在闵家门口,两只手拎满了各式礼物,笑嘻嘻的叫着,阿姨、叔叔。

  闵月很明显,被戴兵的不告而来,给惊着,有点局促不安;好似这样一来,不太明朗的关系,因着他的这个行动,一下子落到了实处,无从躲藏。

  闵母的喜悦之情,从心底溢了开来,热情地将客人迎进门。听完戴兵的自我介绍,恨恨地给了女儿一个白眼,给客人是一个,热情洋溢的大笑脸。“阿月,你给客人泡茶呀,别站着发楞。”闵母吩咐着,自己在一旁坐了下来。

  “戴兵是吧,你今天来是接阿月的?太客气了,那么远,辛苦了。”闵母看着戴兵笑,怎么看是怎么顺眼,多实诚的小伙子,一大早就赶来了,绝对是对自己女儿有意思。那死孩子还瞒着不说,说不准俩人早就谈了。

  “应该的,阿姨。春节前我说送阿月回来,她不让。”戴兵笑:“早就想过来拜访二老了,阿月一直不同意。这下先斩后奏,回去一准挨批。”接过茶杯,戴兵温柔注视着闵月,闵月回了他一个轻柔的微笑。戴兵心里美美的,值了,就凭这一笑 ,什么都值了,眼神不自禁多停留了两秒。闵母看在眼中,心里是美滋滋的,脸上是乐呵呵的。

  “阿月,你跟妈做饭去。戴兵,你坐会,吃过饭再走。大过年的,也没啥好招待的,吃糕点呀,别见外。”戴兵站起来,欠了欠身,“阿姨,不见外,随便烧一点。”

  “阿月,这个戴兵是不是你新男友?!”妈妈将厨房门掩上,轻轻问道,口气却是笃了定的。

  “还不是。”闵月看妈妈一眼,口气淡淡的。

  “怎么还不是,人都追家里来了,你还想怎样?”闵母有点意外,有点气急败坏,都这样了还不是,女儿到底想怎样。

  “不想怎样,没什么感觉。”闵月有点漫不经心。妈妈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感觉,感觉是什么东西,情呀爱的能当水喝,还是能当饭吃。条件差不多就行了,我看他的样子,条件还不错。”

  “妈……你不懂。”闵月有点烦躁,一辈的事,没有爱情,能不能相处一辈子?爱情是不能当饭吃,可是能当菜,有了这道菜,婚姻这碗白米饭才能吃下去;没感情,只看条件,这白米饭能咽一辈子?

  “我怎么就不懂了,感情是说变就变的,过日子就要找个踏踏实实的,稳当可靠的。我看那个戴兵就很好,妈相中了,你就听妈的,赶明儿处一段时间,没什么毛病,就将关系确定下来,好让妈去一块心病。你年龄都这么大了,拖不起,知不知道。”闵母苦口婆心的劝着女儿。

  “好了,妈,我知道了。”闵月没奈何,这最后一堂课,不上还不行。“你知道什么?快点确定下来是正经,妈还等着抱我外孙子。”

  “知道了,母亲大人。”闵母听了,笑嘻嘻的将女儿往外推,“我不用你帮忙,去陪陪戴兵,人大老远赶来,还不是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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