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王 作者:玉寒雨【完结】(27)

2019-04-01  作者|标签:玉寒雨

司马凌玉看出是时候了,便轻轻放开了静文格格。“公子承让了。”

静文格格也缓回神,调整了情绪,“什么承让,本公子技不如人,认输便是!”

“那还让纪师傅再讲一章吗?”司马凌玉笑着问。

静文格格看了一眼早就吓得直哆嗦的纪师傅,“纪师傅,刚才多有得罪,本公子明日再来。”

静文格格转向司马凌玉,“不知公子姓甚名谁,你我也算不打不相识,不妨交个朋友。”

司马凌玉笑了,“哈哈,公子好气度。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看样子公子不及我年长,若公子不弃,叫我一声凌玉兄可好?”

静文格格也笑了,“好,小弟静文见过凌玉兄。”

两人都笑了,司马凌玉拍了拍静文格格的肩,一副称兄道弟的模样。静文格格也高兴得很,没想今日这一仗,还打出个好兄弟。

“时间尚早,”司马凌玉想趁胜追击,“你我兄弟又一见如故,静文老弟,可愿和为兄去喝上两杯?”

“好,”静文格格不顾身边小丫鬟提示,一口答应,“那小弟就陪凌玉兄喝两杯。”

司马凌玉想,这静文格格虽是娇生惯养,但丝毫没有小女儿的扭捏之态,倒是性格豪爽不羁,颇为飒爽。

两人来到一家客栈,点了酒菜,推杯换盏。

司马凌玉问道,“不知刚才那纪师傅讲的什么小说?”

“讲的,凌玉兄有所不知,这纪师傅讲书技艺高超,讲历史故事尤为传神。这京城那么多家书社,那么多讲书人,唯这纪师傅深得我心。自从我听了纪师傅说书,再不去别家,而且每日必来。凌玉兄可喜欢听书?”

“听书不常,但史书倒是喜欢读。”司马凌玉看出这静文格格真爱听书,否则刚才也不至于非让纪师傅再讲一章。“刚才纪师傅讲到哪里,若静文老弟真急于知晓后事,隋唐的历史,为兄还是有些了解,可以为你讲解一二。”

“当真?”静文格格睁大了眼睛,今儿真是赚了,不但交了个武功高强的朋友,而且竟还颇为精通历史?!这和自己的爱好,倒是相同。

于是,静文格格来了兴致,眉飞色舞地和司马凌玉聊起了隋唐的历史。

两人边吃边聊,也都喝了不少酒,相谈甚欢。直到静文格格边上的小丫鬟忍不住提醒她,“少爷,天色已晚,咱们得赶紧回去了,否则老爷该着急了。”

静文格格看了下外面,果然天色已暗,可她竟有点舍不得走。“凌玉兄,明日你可来听书?”

“既然静文老弟对纪师傅如此推崇,让为兄也忍不住来一睹他的风采了。”司马凌玉想,反正在额驸府也做不了什么,每日都被人盯着,不如就来会会这静文格格,多多联络下感情总是好的。

“好,”静文格格为能约到司马凌玉有些欣喜,“那明日‘搏君社’不见不散了。”

“好,不见不散!”司马凌玉也笑着说。她目送静文格格离开客栈。

等静文格格走远,司马凌玉问阿越,“你看这静文格格如何?”

“少爷,刚才你们打了起来,可给阿越吓坏了。不过,属下知道少爷心里肯定有数。”

“她是在万千宠爱中长大的,所有人都对她俯首帖耳,只有逆她意的人,才会引起她的注意。而且只有让她心生敬佩,才有可能激起她的爱意。”

“少爷说得是!”阿越虽然对这男女之事不甚懂,但他是亲眼见到了那静文格格对少爷态度的变化,少爷真是好本事。像少爷这般智勇双全的男子,以后定是要有大作为的。

司马凌玉见阿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禁笑着说道,“想什么呢?走,回府!”

第四十章

司马凌玉和阿越回到府上,已是亥时,月亮已经高悬于天。司马凌玉本想回房算了,可是却看见长公主的房外挂着红灯笼,而且房里烛火通明,想来是等自己呢?

司马凌玉洗漱完毕,去了长公主房里。长公主一见司马凌玉来了,起身过来挽了她的手臂。

“额驸喝酒了?”长公主敏锐地感到司马凌玉的气息带着酒香。

“是啊,今日和阿越在城里闲逛,遇到一件让人看不过去的事,出手相助,没想到打了一架之后,对方还要与我结识,与我称兄道弟起来,于是就去喝了两杯。”司马凌玉简单说了事情的始末,除了没说对方是谁,并没有撒谎。因为她总觉得,长公主一定也有派人盯着她。

“那和额驸打架的人是男是女啊?”长公主边帮司马凌玉脱下外衣边问道。

“男的,不知是哪家的小公子哥,霸道得很。”司马凌玉想,长公主问这干嘛?

“打了一架,还和你称兄道弟?怕是知道你是额驸,要和你攀关系吧?”

“那怎么会,我是便衣出行,他如何会知我是谁?”司马凌玉见长公主今日倒与她话多,便不禁也想多说两句,“怎么,粟盈是在担心我,怕我结交到居心叵测之人?”

长公主在床边整理被子,“粟盈不是怕额驸交到居心不良的人,以你的聪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而是怕额驸的美色被人觊觎!”

“哈哈,粟盈说笑了,”司马凌玉真没想到长公主也开得玩笑,“我的美色只你一人知啊!”

“胡说,”长公主拉着司马凌玉上床,“那为何婉晴那丫头总缠着你?”

“这如何能赖到我头上,”司马凌玉和长公主都躺下了,长公主很自然地枕在了她的右肩上,“那婉晴是你皇额娘送来的试婚格格,我若不多顺着她点,万一在皇额娘面前说我两句坏话,我可担待不起。”司马凌玉暗示着婉晴是皇太后派来的眼线。

长公主怎会不知,近两个月在额驸府里,她发现了不少端倪,这来来往往的下人、祁管家表面恭敬有礼背地里又干些什么勾当、还有那和自己争宠的婉晴,这一切都让她不顺心。自己出了皇宫,却还要被这些人监视着。她何时才能拥有想要的自由?不过,日子长了,慢慢来,她有的是时间。提到婉晴,她禁不住抬头问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额驸,当日,你与那婉晴是如何试婚的呢?”

长公主自从发现了司马凌玉的真实身份,就一直对此事觉得蹊跷。婉晴和同来的嬷嬷都是皇额娘选派来的,与额驸之前并不相识,也不可能有提前收买串通的可能。

司马凌玉本是要睡着了,听到长公主如此一问,顿时是没了睡意。聪慧的长公主难道不知她是如何瞒过婉晴的?

司马凌玉嘴角上扬,倒是侧了身子,另一只手臂环了长公主的腰,近近的看着长公主,“粟盈当真不知如何?”

长公主虽然和司马凌玉总是这样相拥着睡去,可是此刻司马凌玉抱着自己,又如此亲近地看着自己,还是让她有些心跳加快。她甚至可以闻到司马凌玉嘴里呼出的酒香,热热的,呼在她的面颊,竟让她不敢看她。

长公主低了头,小声地说,“粟盈怎么会知道?”

司马凌玉还是第一次见长公主如此娇羞的模样,难道长公主对我真——?

司马凌玉脑海里迅速地谋划着,长公主虽然得知我的身份,并没有揭穿,但不代表她就没有自己的想法。所谓父仇不共戴天,若真有兵戎相见的那天,她会站在哪边,又还会对自己的身份守口如瓶吗,这一切还是未知。看来自己怕是要对她多花些心思才行。毕竟目前来看,只有长公主的认可与默契,才可以使得她以男子的身份大展拳脚而不被怀疑,长公主是她最好最有力的证明者与掩饰者。

司马凌玉本是想告诉她,当初是用药,可现在——

司马凌玉伏下头,在长公主耳边轻语,声音极具诱惑,“若是这样呢?”

司马凌玉感到长公主的身子突然紧张得僵住,一动不动了。她在心里笑了,看来长公主也受不了这如此亲昵。司马凌玉索性轻轻地在长公主耳边吹气,很满意地看到她的耳根都羞红了,然后用嘴唇碰了碰她的耳垂。司马凌玉发现长公主的耳朵很是漂亮,如一个小巧玲珑的粉红色元宝。

长公主敏感地缩了下脖子,脸也要藏到司马凌玉的颈窝里。司马凌玉哪里肯就这样放过她,伸出舌头去舔长公主的耳垂。从没和任何人如此亲密的长公主怎受得了这番挑/逗,下意识地抬起手去推司马凌玉,却被对方更紧得搂进怀里。两人都只穿着薄薄的寝衣,轻易地就可以感受得到彼此的体温。司马凌玉密密地亲吻着长公主的耳朵和脖颈,手也隔着寝衣抚上长公主的背,激起了长公主一阵战栗。

司马凌玉今日是喝了些酒,但并没有多到让她乱了心智的地步。

司马凌玉看到长公主的脸上已经泛起红潮,呼吸也渐渐急促,慢慢停了下来,最后又在长公主的脸颊上吻了一下。她还是抱着长公主,没再多做什么。长公主在她怀里,渐渐也平静下来。

“你和她,也这样吗?”长公主从刚才的眩晕中清醒过来。她与额驸几乎每日同床共枕,可从未这般过,自己也奇怪,额驸明明是女子,可是面对她的亲昵,自己怎么会如此动情呢?而且想到那个婉晴和额驸也是这般,心里便酸酸的难受,尽管她知道,额驸对那婉晴未必是真心,可还是会不舒服。

司马凌玉闻言,轻笑了,“当然不是,粟盈,你记得自己是如何拿走我的香囊的?”

长公主心想,额驸定是知道了,便也笑了,原来如此!

“不过粟盈是真心不喜欢婉晴!”长公主总觉得婉晴在额驸府有些不妥,一来因为她是皇额娘派来的,肯定不只是试婚格格那么简单,她太了解她的皇额娘了,皇额娘做任何事都不会单纯地只为一个目的;二来婉晴毫无顾忌地和自己争宠,即使她不知额驸的真实身份,看她总粘着额驸的样子亦是厌恶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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