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王 作者:玉寒雨【完结】(18)

2019-04-01  作者|标签:玉寒雨

长公主挣脱开,“本公主只有一个皇弟,没有妹妹!”丝毫没给婉晴面子。

第二十六章

司马凌玉听着这二人的对话,在心里不禁笑了,看来长公主对婉晴又恢复了在宫里无礼的不管不顾的状态。

婉晴闻言,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竟不知如何接下去了。都说长公主古怪,不讨人喜欢,果真如此。可和她吵不得,人家是长公主,弟弟是皇上,母亲是皇太后。

司马凌玉见婉晴委屈的想哭,眼泪已在眼眶打转,赶紧过去握住她的手,“没事,婉晴别难过,”她和婉晴耳语,“你还不知长公主吗?她从来都是这样。”

婉晴破涕为笑,她挽着司马凌玉的手臂,好不得意,她才不管长公主对她如何,只要王爷待她好就行。

这两人亲密的举动,自然没有逃过长公主的眼睛,她皱着眉,快速走在前面,回了房。长公主的房间也位于正殿,也很大很宽敞的,内间装潢得极为豪华,大大的外间不但套着书房,还有个下人住的房间,但没有特殊情况,这房间是无人居住,尤其是额驸在长公主房里过夜时。

司马凌玉自己也留了一间房,作为平时休息之用,就是连接暗室的那间。一般司马凌玉都会在这里,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进这间房。

归宁是在九日后,所以这几日司马凌玉想着何时去看下云姐姐,也好探明她的心意。本来是想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再告诉云姐姐自己的身份,现在看来是等不了了,额娘都已经知道了。

本来想今夜就去,却在吃完晚膳后,发现长公主的门外挂着红灯笼。按规矩,额驸是没有权利要求和长公主同住的,如果长公主想和额驸同住,便会在寝门外悬挂两个红灯笼,而额驸是没有权利拒绝的。因为论等级,长公主是君,额驸是臣,臣随君命,天经地义。本来二人亦不可居于同一屋檐下,但皇太后特批,一是由于司马凌玉已经位高及亲王,二是由于长公主实在古怪无礼,放在额驸府倒好些,省得出宫惹出是非。

看到长公主门外挂起红灯笼的不止司马凌玉一人,婉晴当然也看到,心想昨天大婚,王爷留宿她那儿也就罢了,今儿居然也挂了灯笼,真是不知羞耻。随行的嬷嬷怎么也不管管。看来得动动心思,收买下嬷嬷的好。按风俗习惯,公主多受随嫁的嬷嬷管制,想与额驸同住,嬷嬷许了便可以,否则亦是要被说为厚颜无耻,所以多数的公主都是容忍,最终自伤以死。但是,别忘了,我们的长公主连皇太后都敢顶撞,何况一个随嫁的嬷嬷!

司马凌玉见长公主门外挂了灯笼,先是回自己房间准备好夜行衣,又和阿越交代好,夜半子时出发,让他先去告诉均离。

司马凌玉进了长公主的房,见她只着寝衣,正在妆台前对镜梳头发,在旁侍候的下人一见司马凌玉进来,行了礼便退下了。

司马凌玉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桌边,看着长公主的背影。

“婉晴是皇额娘派来的?”长公主没有回头,看着镜子里的司马凌玉问到。

“是啊,”司马凌玉觉得长公主还是很介意婉晴,否则不会上来就问她,“大婚前日和你的嫁妆一同送来的。怎么,粟盈不喜欢?”司马凌玉故意问道。

“额驸定是很喜欢了?”长公主没有回答,却反问道。

“哈哈,”司马凌玉笑了,“你也知我,对美貌的妙龄女子总是喜爱。”

长公主也笑了,“粟盈奉劝额驸,皇额娘派来的,你还是不要过于亲近的好。”

“粟盈为何这样说呢?”司马凌玉心想难道长公主也猜到皇太后的美人计?

长公主突然起身,走了过来,直接依偎到司马凌玉的怀里,“因为粟盈不喜欢她,不想额驸和她过于亲近。”

长公主如此主动亲热的举动,让司马凌玉一时有些无措,她抬手轻轻拍了拍长公主的肩,“可她是皇额娘亲选送来的‘试婚格格’,要不还是给你做侍女?”

“粟盈才不要,看她就烦。”长公主摇头,丝毫不掩饰她对婉晴的厌恶。

“那只能我收了她,别无它法了。”司马凌玉装作得了便宜的样子。

“粟盈知道你不喜欢她!”长公主突然说,仰头看着司马凌玉。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虽没有你那样好的出身,但容貌却生得好,很难叫人不动心。”司马凌玉说的也是实话,婉晴的相貌,若换了寻常男子,定是喜欢得很,只是她不喜欢而已。

长公主见说不过司马凌玉,撅了嘴,“不许你再说她好!粟盈就是不喜欢她。”

“好,好,”司马凌玉笑了,这长公主撒起娇来,倒像是比她年纪还小。“那睡吧。”

两人躺在床榻之上,长公主依然枕在司马凌玉的肩头,蜷缩在她的怀里。司马凌玉只好抱着她,心想这长公主也是怪,居然没有要求再亲密的举动,就这样枕着她的手臂便睡了。

今日司马凌玉不怎么困,只是闭了眼。待到近夜半,司马凌玉悄悄看了身边的长公主,后者睡得深沉,呼吸均匀。

“粟盈,粟盈。”司马凌玉低声叫了两声,见长公主依然睡着,便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回身又看了眼长公主,帮她塞了塞被子,便悄悄地出了房门。

阿越早就在等候了,两人避开职守的护院,翻身上房,一跃出了额驸府。

司马凌云这几日并不好过,因为她知道,她心爱的玉儿此刻正和别人成婚,可是她又能奈何?除了等,还是等。如今夜,玉儿来消息,说会来,她便一直等着。

司马凌玉到时,司马凌云已经困得靠在窗边睡着了。

司马凌玉没让兰儿叫醒她,只是给她盖了件衣衫,坐在边上看着她,有些心疼。

不知过了多久,司马凌云好像陷入梦魇,皱了眉头,张了张嘴,没有喊出来。见状司马凌玉赶紧轻拍她,“云姐姐,云姐姐,醒醒!”

司马凌云觉得忽得一下,自己仿佛从悬崖边掉下,吓得一身冷汗,醒了。看见司马凌玉,有些恍惚,是做梦,还是玉儿真的来了。“玉儿,你来了。”

司马凌玉把云姐姐揽到怀里,“是玉儿来了,云姐姐刚才做噩梦了?”

司马凌云点点头,“这几日总睡不安稳,常常半夜醒来。”

“都是玉儿不好!”司马凌玉有些自责,一定是自己成婚,让云姐姐烦扰了。

司马凌云在司马凌玉怀里摇头,突然她伏在司马凌玉胸前嗅了嗅,变了脸色,“玉儿,姐姐给你绣的香囊呢?”

第二十七章

“嗯?”司马凌玉有些懵,“香囊?在啊,我一直贴身揣着,片刻不曾离身。”说着,司马凌玉抬手向自己的领口探去,没有,又摸了摸胸口,也没有。香囊果然不见了!!

司马凌玉有些慌了,不为别的,只为这个香囊她一直贴身放着,就连那日在“暖晴阁”与婉晴在一起时也没有丢失,也不会丢失,因为贴身的衣衫她从未脱下过。

司马凌云看到司马凌玉如此慌张,以为她肯定是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宽衣解带时把香囊弄丢了,她挣开司马凌玉的怀抱,问道,“玉儿,你是不是和那长公主亲近了?”

“怎么会?这两日我与长公主一直是合衣而睡,不曾有过分亲热的举动。”司马凌玉焦急地解释着,她现在的头脑很乱,一直纠结在为何会丢了香囊。她清楚的记得,当日与婉晴,她穿回衣服还摸了下胸前的香囊。难道——是长公主?可这说不通!

“你们同床共枕?”比起丢了的香囊,司马凌云更关心这个问题,玉儿说过不会和长公主亲近的,“这还不算亲近,那要怎样?”

“云姐姐,你听玉儿说,”司马凌玉见云姐姐真的吃醋了,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与长公主是成了婚不假,但我们并无夫妻之实。你要相信玉儿。我答应姐姐的,就一定会做到的。”

司马凌云听着司马凌玉如此解释,虽然并无不妥,但是她在玉儿的眼中发现的慌乱让她确信,玉儿一定是背叛了她。“玉儿,当初你穿梭在京城的花街柳巷,姐姐都不曾怀疑过你,因为姐姐给你绣的香囊,你一直贴身挂着,我便知未曾有人近你的身。可是,如今你要怎么说,香囊又在哪里呢?你自己也说,片刻不曾离身。”

云姐姐的质问,让司马凌玉的心更乱了。是啊,香囊在哪里呢?

司马凌云见玉儿不说话,以为她是默认了,更加气恼,但又讽刺地笑了,“同床共枕,哈哈,我就知道,同床共枕怎么可能不出事?我亦是傻,竟相信你的话,在这儿日复一日的等你。”司马凌云说着说着,已经开始落泪,眼神无比幽怨地看着司马凌玉。

“玉儿真的没有,云姐姐为何不信我?”司马凌玉看着变得有些陌生的云姐姐,她那般嘲讽的言语,刺痛了自己的心,眼睛也湿润了,她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她只要再说一句话,就会哭出来。

“当日我与你一同从王府逃了出来,以为与你两情相悦,从此便可以心心相映,哪怕躲躲藏藏,只要你心系于我,我便心安。哪怕外面的流言蜚语再多,我心里再难受,也选择相信你,真没料到,京城的花花世界,到底还是改变了你。”司马凌云肝肠寸断,她当时抱着必死的心,没想玉儿给了她生的希望,现在又让她绝望,这让她如何承受啊?

司马凌云哭得伤心欲绝,突然起身朝着立在墙边的万历柜冲过去,想一死了之算了,她唯一信任的人如今也背叛她了,活着还有何意思。

司马凌玉被云姐姐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一个箭步抢上前,挡在了万历柜前。

“云姐姐,”司马凌玉再也忍不住,也落下泪来,强把云姐姐抱在怀里,“你这是干嘛?难道你就这么不信玉儿吗?”

司马凌云没有挣扎,可是她什么都没再说,只是哭,不再看司马凌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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