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忌的爱情 作者:纳兰雪【完结】(27)

2019-04-01  作者|标签:纳兰雪

  一股“冲”味直冲鼻腔,许贝茹张嘴就想吐出来。流水一把捏住她的嘴:“咽下去!”

  可怜的小贝三嚼两嚼的,很快把春卷给吞了。从喉咙到胃里,一路清凉,她眼泪汪汪,一直在不停的吸鼻子。

  流水和飞花大笑起来,林清萱已经猜到了食物的味道。这个口味的东西对她来说,其实是小意思,因为她已经习惯了日本菜里的芥末,林清萱顺利过关。

  流水和飞花狼吞虎咽地一连吞了五、六个,萱姐也吃了三、四个,只有小贝,她拿着一个,一边吃一边流眼泪,林清萱一直在怜惜地看着她。

  林清萱转身在附近的铺子上买了几瓶冰冻的饮料,小贝大口大口地喝着橙汁,看样子终于缓过来了。林清萱替她擦擦嘴角流出的汁水,那样子温柔极了。

  直到四个一起坐下来喝茶,流水还在嘲笑小贝的窘相。

  许贝茹大窘,一边喝茶一边咳嗽,萱姐帮她轻轻的捶背。流水彻底被电晕,她无限羡慕地看着小贝,发誓也要找这样的老婆。

  临走的时候,流水问林清萱要QQ号以及电话号码,许贝茹赶紧把自己的写给她,一面坏坏的笑。

  “我给你打电话哦。”流水边走边回头。许贝茹气得眼睛都恨得在放箭,“嗖”、“嗖”、“嗖”一箭接一箭,扎得流水跟刺猬一样。

  回去的时候,路过滨江路,江水与天际连成一片,点点灯光倒映在水中,随波逐流。

  街边上有夜啤酒,三三两两的人闲坐着。或许,迎着江风,喝点啤酒,吃点小菜,应该是不错的选择。

  林清萱和许贝茹相视一笑,都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许贝茹记得没叫多少酒啊,怎么这人就喝醉了呢?林清萱似醉非醉的时候,任你是金刚之身,也无法抵御。她眼波流转,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蛮不讲理地撒娇:“你抱我回去嘛,你抱我回去嘛……”

  许贝茹的心哪里经得起她的蹂躏,真的走过去抱她。

  林清萱咯咯笑着使劲拉她一把,许贝茹一个趔趄,几乎要跌到她的怀里。

  四目相对,呼吸如兰。

  许贝茹有点忘情了,她突然在林清萱的脸上吻了一记,然后迅速逃离。

  林清萱只觉得半边脸都麻了,这当儿,她的酒突然醒了,面对着周边一双双好奇的眼睛,她正色威严,目不斜视,摸出钞票,一本正经地叫道:“小妹儿,结帐……”

  小妹儿拿着帐单,飞快的跑过来:“好咧,四十六元……”

  直到上车,林清萱回味起许贝茹的一吻,心里居然有点小小的甜蜜。她使劲用长长的指甲掐着许贝茹的大腿,许贝茹勉强忍受着并不敢声张。

  

  一下车,许贝茹就开始反攻,林清萱左躲右闪,没有招架之地。最终,两个人犹如连体婴儿一样,相拥着回到宾馆。

  一进房间,两个人的嘴唇几乎无法分离,她们迫不及待地拥吻着。

  许贝茹伸手解开了林清萱的外衣,疯狂地吻着她发烫的身体。此刻,林清萱的全身已经软得像一只蛇一样,眼睛水汪汪的就要流出水来,她无限温柔地迎合着她……

  哗哗的流水中掩盖不住那一声声抑制不住的呻吟声,浴室的玻璃门上映出的是两个美丽胴体。她们缠绵交错,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因为渴望而尖叫,直到最后的颠峰时刻……

  从浴室到床上,索爱求欢,春风几度,时间在这个时候还有任何意义吗?

  两个人渐渐从情欲的海洋中清醒,许贝茹的手指仍旧在她的体内缠倦留恋,体会着宿醉般的温柔。

   夜,已经很深了。但两个人都没有睡意,互相依偎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鼻息吹到彼此的脖子上,痒痒的麻麻的。

  

  这一觉,睡得真好,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

我活了 我愛了 我都不管了 

心愛到瘋了恨到酸了 就好了

可能的 可以的 真的可惜了 

幸福好不容易怎麽你卻不敢了嗎

我還以為我們 能不同於別人

我還以為不可能的 不會不可能

  “我们今天去哪里呀?”许贝茹把头埋在林清萱的胸口问。

  “你昨天不是说去观音的姐姐家吗?”林清萱回答,“下午就到项目上拍照,晚上回成都。”

  “哦,”许贝茹有点失望,“这么快就回去了,我还以为可以再住一天……”

  林清萱哭笑不得地解释:“本来这次拍照可以当天来当天回的,我们都已经耽搁了一个晚上了,你还想怎么着。”

  虽然肚子已经饿得“咕咕”直叫,但许贝茹一想到回成都就头疼,仍旧哼哼唧唧地赖在床上。两个人又相拥着缠绵了一小会儿,终于还是起床了。

  

  出租车司机很健谈,一路上絮絮叨叨地讲了些灵泉寺的历史,比如什么“大姐修在灵泉寺,二姐修在广德寺。唯有三姐修得远,修在南海普陀寺……”等民谣;又比如寺里有口“灵泉”,泉水甘甜,能治百病等等民间野史。

  林清萱和许贝茹都不是虔诚的佛教徒,对这些杂谈趣史都只是一笑而过。

  车子很快就到了灵泉寺,这里古柏森森,青枝摇曳,好鸟相鸣,美景天成。

  整个寺庙依山而建,层层叠叠向上排列,从山麓到山顶:依次为大佛殿、观音殿、佛祖殿、燃灯殿、韦驮殿和雷祖殿等。

  虽然时间尚早,但是寺里行走着很多善男信女,他们虔诚的祈祷着,真心的祝福着。林、许两个人并不急着拜佛,而是携手慢慢游览着。

  观音殿内的确有一泉,泉中之水被人们称做“观音圣水”,千百年来始终不溢不涸,甘美清甜,传说此水可祛病延年。

  看着许多婆婆都在取水祈福气,林清萱突然颤声问:“这水真能治百病吗?”

  许贝茹的心一紧,知道她始终因某人某事耿耿于怀,不能忘情。

  此刻,任何言语都不能宽解她。许贝茹只能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淋了一点水在自己和她的身上,温柔地劝慰:“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现在你我可以长命百岁……”

  林清萱点点头,懂了。逝者长已矣,来者犹可追。

  观音阁里,净瓶观音慈眉善目,怜悯众生。

  灵泉寺相传为妙玉观音的道场,她们也在观音前许愿——多少年后,纵然物事人非,你还会记得当时的诺言吗?

  许愿以后,心思沈静,悲哀也得到沉淀。

  两个人手牵着手,登上灵泉山顶,果然“一览众山小”:极目远眺,涪江蜿蜒萦回,遂宁城尽收眼底。

  天上人间,别一种滋味。

  

  吃完午饭,两个人重新来到工地上,选取各个角度拍摄工地围墙及尚未竣工的售楼部。

  就在许贝茹拍照片的时候,林清萱的电话响了。

  “张总呀,有事吗?”林清萱问。

  “没什么事,就是问候问候你,你这边怎么样?”

  “嗯,我们这边工作快结束了,晚上就可以回来了。”林清萱回答。

  “好……”张知同说,他并不急着挂电话。

  林清萱也没什么事情可以继续汇报,电话中沉默的这几秒钟,显得尤为漫长。

  “天蓝色的裙子,你看起来很感性……”张知同突然说。

  林清萱被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四处张望:“你怎么知道的?你在哪里?”

  许贝茹一早就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她指指工地入口处,那里停了一辆银色的轿车。

  林清萱的心里全是诧异,居然没有一点浪漫的感觉,“你居然监视我?”这句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最后,她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挂了电话,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

  许贝茹心里又麻又苦,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爱情在现实面前,其实不堪一击。

  

  说“监视”实在是太委屈张知同了,当他得知林清萱是赶火车前往遂宁的时候,心里还是挺为她的敬业精神感动的。

  这一段日子的彼此冷淡,却让思念更热烈。张知同觉得自己是老房子着火,没救了。这个外表冷淡内心如火的女子,她的内心究竟在想什么?

我活了 我愛了 我都不管了 

心愛到瘋了恨到酸了 就好了

可能的 可以的 真的可惜了 

幸福好不容易怎麽你卻不敢了嗎

我還以為我們 能不同於別人

我還以為不可能的 不會不可能

  这是张总这小半辈子少有的一次浪漫吧?开了三个多钟头的车,只是为了博佳人一笑。

  “佳人”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女孩子终归是含蓄的,被感动也只会埋藏在心里,张知同这样想。

  林清萱真真是被弄得哭笑不得,她好不容易为自己找到一个假期,结果还没有结束就变味了。她还不知道怎样向许贝茹解释——这安排并不是出自她本意。

  许贝茹向张总问好以后,就一直悄无声息地跟在他们后面,林清萱的心里一阵着急:她会不会生气,她真的生气了吗?

  其实,许贝茹没有生气,她只是觉得悲哀——她不知道自己拿什么与他相比,越想越无奈,恨不得自己早生二、三十年,功成名就,财大气粗。

  三个人各怀各的心事,一时间,竟然冷场了。

  

  本来张知同想留在遂宁吃晚饭,顺便休息休息,酒足饭饱后再回成都。结果这两位小姐都倦倦的样子,并不响应。

  “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的工作差不多了。”林清萱说。

  后排的三人座真是宽大,许贝茹可以躺着也可以坐着。她一会看看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一会又偷偷看看坐在副驾上的林清萱,心里郁闷得像要爆炸一样。

  手机短信提示声,许贝茹蔫蔫的按开手机:“宝贝,别生气啊,来抱抱……”啊,这个谜一样的女人呀。

  许贝茹按下回复键,也劈劈啪啪地敲了起来。林清萱很小心,她的手机早就进入了静音状态,她看看回复过来的短信,抿嘴笑笑。

  张知同算天算地也算不出女人的心思,他来回开了整整五个多钟头,累得几乎要虚脱了。等他终于看见高速公路尽头“成都”这两个大字时,别提多兴奋了。

  正赶上下班高峰,出了高速公路就遇上堵车。

  张知同心里烦躁不安,当他转头看见身边这个身着湖蓝色衣裙的女子时,心中却是一片沉静。她永远和他们第一次相见时一样,任何时候只要看她一眼,多烦躁的心情都会被抚平。

  “你晚上想吃什么?”他转过头问她。“随便……”这是林清萱一贯的回答。他呵呵笑着,情不自禁摸摸她的头,态度带点暧昧,感觉却有点慈爱。

  “你也辛苦了,晚上一起去吃海鲜吧……”张总回过头,又对坐在后面的许贝茹说。

  林清萱心里叫苦,根本来不及发短信安抚,果然后面那个的醋坛子被打翻了,许贝茹冷冷地回答:“谢谢,不用了,我晚上还有点事。”

  “麻烦你在前面的公交车站停一下,我赶车回去就是了。”许贝茹又说。车子一停下来,她就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下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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