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忌的爱情 作者:纳兰雪【完结】(25)

2019-04-01  作者|标签:纳兰雪

  她把许贝茹的双手背到自己身后,尽量让她的上半身停留在自己脖子以上。

  许贝茹热热的鼻息,让她的心越来越乱。

  许贝茹用舌头舔舔她的脖子,像个贪吃的猫儿一样,她问:“晚上,你想不想……”

  “想什么?”林清萱觉得自己的脸都红了,她装做生气的样子,怒冲冲的回答:“这里如此山青水秀,不准乱想!”

  “是吗?”许贝茹的手挣扎出来,像抚摩精致的瓷器一样抚摩着林清萱的小腹以及那个神秘的花园……

  林清萱扭动着身体,不让许贝茹得逞。

  敌进我退,敌退我进。

  “这里好像又湿了哦……”许贝茹坏笑着,抽出自己的手指。

  林清萱被许贝茹欺负得无路可退,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这样不堪一激,总在她面前一溃千里。

  林清萱又气又羞,她把脸埋进许贝茹的肩头,很有技巧地咬了一口。

  许贝茹摸着肩膀,无辜地看着这个狠心的女人,她咬着一缕头发,风情万种,妖媚无限。

  “来人那,快来人那,有人毒杀亲夫……”许贝茹小声嚷嚷着。

  林清萱扑哧一笑,拧了一把许贝茹的小脸:“给我老实点,不然有你好看……”然后,这个妖精一摇一摆地消失了。

  许贝茹揉揉自己的肩膀,还真有点疼呢……

  这边人声鼎沸的院子里,饿狼们已经嘶咬完一只全羊。

  涂亦萍找不到许贝茹,还专门为她留了一盘子肉。许贝茹一边吃,一边四处寻找那个妖精,她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消失。

  

  这一折腾,已经到了半夜。

  林清萱领着秘书小陶拿了一把钥匙过来,小陶喊:“分房间钥匙了,两人一间,自由组合……”

  大家笑着,抢着钥匙,涂亦萍也抢了一把。

  涂亦萍向许贝茹晃了晃钥匙,居然还有点得意:“哈哈,今天晚上你要跟我睡啦!”

  许贝茹满脸笑容,心里却哼了两声。

  林清萱梳洗完毕,坐在床上发呆,她一会看看手机,一会听听窗外的声音。

  呵,她开始想她了。

  林清萱在屋子里坐了一会,终于忍不住,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

  这么多一样的房间,许贝茹在哪里?她有点赌气,还是不肯电话她。

  在外面坐了一会,林清萱拍打着身上的蚊子,慢慢转身往回走。

  突然,葡萄架下冒出一个小脑袋,她说:“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觉,原来林姑娘你也睡不着啊?!”

  林清萱被吓了一跳,许贝茹这个家伙如影随行。她心里有点欢喜,但嘴上还要逞强:“我来看看风景,马上就回去了,你也赶紧上床睡觉!”

  许贝茹扑哧一笑,嘀咕着说:“你想看见我就明说嘛,其实,你想看见我是不是?”

  林清萱回头就走,把许贝茹晾在后面,奇怪的是许贝茹并不跟过来。

  林清萱“啪”地一声关上房门,想了一会,又把门打开虚掩着。

  许贝茹悄悄地挤了进来,脸都笑圆了,她说:“林姑娘又关门又开门,等送盒饭的来呀?”

  林清萱抿嘴一笑,立刻将许贝茹的魂魄勾走了三分。

  许贝茹顺手把门反锁上,然后坏笑着说:“假如你现在喊救命,还来得及……”

  

  第二天清晨,林清萱居然被一只公鸡的打鸣声唤醒,许贝茹犹自酣睡。

  林清萱没有舍得下床,而是一直望着沉睡中的许贝茹。

  她亲亲她的脸,亲亲鼻子,亲亲眉毛。许贝茹哼了一声,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林清萱被下了一跳,急忙老老实实地躺了下来。

  许贝茹翻了个身又睡着了,林清萱也觉得有点疲倦,身上有点酸软的感觉。

  想到昨天晚上许贝茹的激情和自己的疯狂,林清萱不好意思地笑了,

  “小笨蛋,起床了!”林清萱忍不住又去拧拧许贝茹的脸。

  许贝茹哼了一声,茫然地看看眼前的这个女人,仿佛并不确信。她翻了个身,重新睡下。过了很久,才又睁开眼睛。

  “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你,好象做梦一样……”许贝茹喃喃地说。

  因为打通宵麻将的缘故,大部分员工都一觉睡到了中午。

  俗话说,早起的鸟儿有食吃。林清萱和许贝茹是还赶上了农家丰盛的早餐。窝窝头、清水玉米、鲜榨豆浆,麻辣萝卜丝,吃得两个人心满意足。

  吃罢早餐,两人慢慢沿着山坡散步,婉转的鸟鸣声一路相伴。

  山林刚刚睡醒,保含着湿润的水气,厚重的花朵沉甸甸地垂在枝头上。

  勤劳的农妇早就摘好了满篮的鲜花,正坐在路边编织花环。

  一番讨价还价后,许贝茹拿到了清晨的第一顶花冠,她将花环带在林清萱头上,喜滋滋的左看右看。

  远远的,传来一阵打鸣声,难道还有赖床的公鸡?她们相视一笑,手牵手走到河边。

  河水清澈见底,几乎透明的小鱼正迎着激流艰难地冲着水,想到昨天林清萱被小鱼吓慌了的样子,许贝茹偷偷地笑了。

  林清萱的手机突然响了,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她皱着眉头走到一边,按下了接听键。

  是张总的电话,他絮叨的解释着:自己由于喝醉了,就留宿在都江堰市了。林清萱其实并不是很介意,他大可不必这样赶早的解释,越描越黑。

  这个电话冲谈了许贝茹的谈话兴趣,两个人就闷闷地坐着,意兴阑珊。林清萱心里也开始纠结,她还从来没有好好想过三个人的关系。

  “我给你时间。”过了很久,许贝茹说。林清萱叹息了一声,没有回答。

  

  午饭的时候,林清萱和张知同谈笑风生,将在座的每一位同事照顾得滴水不漏。午饭后,林、张两个人不知道躲在包间里谈什么,半天也没见出来。

  许贝茹明显不快乐,心乱如麻。她百无聊籁地打电话给乔仪君,她问:“你听过玩火者必自焚这句话吗?”

  乔乔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你怎么了?喝醉了吗?”

  “没有,我就是觉得无聊。”许贝茹突然咯咯地笑起来,这样是不是可以将心里的悲哀冲淡一点?

  “你到底受什么刺激了,我觉得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乔乔觉得莫名其妙。

  “没什么,就是问问你好不好,再见。”说完许贝茹就挂了电话,心里空空如也。

  

  下午的时候,许贝茹和几个同事无聊地打了一下午的牌。吃过晚饭,这个难得的假日就将结束了……

  晚饭后,大巴车一直在农家乐门外等待,许贝茹磨磨蹭蹭等到最后。林清萱没有上车,她和张知同站在一起,的确郎才女貌。

  林清萱一直望着大巴车这里,许贝茹知道她在看自己,她也会有歉意吗?许贝茹低着头沉默的上了车,一天前,就是她和她在这里。

  大巴带起一路尘土,离开了这个幸福而又忧伤的农庄。许贝茹的心晃晃悠悠的,有甜有酸还有点苦涩。

  林清萱则心不在焉地坐在副驾的位置上,直到老张提醒,她才系上了安全带。

  

  回到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许贝茹看看手机,怎么不响呢?躺到床上的时候,差不多深夜了,许贝茹又看看手机,居然还是不响。她实在忍不住,把手机掂来掂去仔细研究,它是不是坏了,为什么一直不响呢?

  一会迷糊一会清醒,许贝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个晚上都没有电话,想着她和他可能发生的故事,她的心疼得缩成一团。

  就在这个夜里,许贝茹终于做了一个决定,她必须提前解放自己,假如这场战争注定是悲剧。

  第二天一早,许贝茹圆圆的小脸变得皱皱巴巴的,一副没精打彩样子。

  早上,俩个人还是在办公室遇见了。看见她的时候,许贝茹一阵心悸,她低下头,悲哀地怜惜自己。

  

  照样是每周一例会,林清萱主持,她简单地做了上周总结,同时简短地安排了这周工作,三言两语就结束了会议。

  许贝茹一听“散会”这两只字,像听见赦令一样,急忙抽身离去。

  “许贝茹,你等等。”林清萱突然叫住她。

  许贝茹停下脚步,一动也不动着站着,其他同事从她身边潮水般退去。

  许贝茹不敢回头,她怕看见她,一切努力就前功尽弃。

  “你把门关上。”许贝茹依言走过去,关上门,迟缓地站在门口。

  “假如是公事,你说;如果是私事,就算了。”许贝茹说。

  “你不想听我解释吗?”林清萱回答。

  “解释?我用了12个钟头等你解释……”许贝茹在心里说。

  “还需要解释什么?解释你和他在床上都做了什么?”许贝茹突然恶毒地说。

  林清萱呆了一下,沉默着,终于回答:“你走吧,没什么了。”

  许贝茹“砰”地一声打开门,旋风一样冲出去。心疼得像刀割一样,她认真了,但是那个人呢?

  

  林清萱实际上心里没有太多愧疚感,因为她自觉问心无愧。

  昨天晚上和张知同赶回城里,参加一个开发商的半夜茶话会,实际就是赶去付玩乐费的。但是投入总会有成效,所谓滴水石穿嘛。她应付这些人直到凌晨两三点钟,甚至还没来得及思念,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今天早上,还要挣扎起床开这个劳什子会议,她也会疲倦,也会有不耐烦的时候。为什么这个女孩子,不站在她的位置上思考?

  许贝茹并不知道这一切,她也无从知晓。这么多年,她的感情道路,实在太顺了。

  就因为这件小事,就和她冷战到底,许贝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紧张过度。

  实际上,是她害怕了,害怕自己越陷越深,终到不能轮回的境地。她想,“假如就因此这样,彼此不再联系,对我可能是一种解脱。谁知道日后的生活,是不是地狱。”

  这是个聪明的女孩,会保护自己的女孩。

  但是,在以后的每一天,每当想起林清萱的时候,许贝茹的心就会不由自主地一阵疼痛。但是,痛本来就是感情的附属物,总要学会忍受。

  假如,假如没有意外,许贝茹会不会真的放弃这段感情?

  冷战了四、五天后,一天深夜,秘书小陶突然电话许贝茹。

  “你在哪里,你明天要去遂宁出差,我把定好的车票给你拿过来。”没有任何征兆。

  遂宁的项目的确是许贝茹在跟进,白天和开发商的电话接触中,还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毕竟销售许可证还没有办下来。

  “叫我去做什么?”许贝茹茫然地问。

  “不知道,是不是要开盘了,喊你去熟悉熟悉情况?”小陶回答。

  半个小时后,小陶给许贝茹送了一张车票过来。她说:“明天早上7点的火车哈,千万别迟到了。”

  第二天一大早,许贝茹差点迟到,她在铁栅栏关门的那一刻才扑了进去。连气都来不及喘,一口气跑上了站台。

  火车上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人,随处可见的空位,和传说中的春运简直是天上人间。

  许贝茹随便找了一个看起来干净一点的空车厢,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

  火车终于缓慢的起动了,车窗外的景物开始慢慢倒退,半开的窗户涌进清凉的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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