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烛夜游gl 作者:安度非沉【完结】(5)

2019-04-01  作者|标签:安度非沉 怅然若失 欢喜冤家 宅斗 民国旧影

  “哪有嫌弃你的道理,你也时常来我这里坐便好。”目的既然是已经达成了,也就不再多说话,秦扶摇激动地拉了她的袖子在街上绕。

  

  若是搁在了平常,她定要是拉了手显得亲近一些,偏生孟犹欢以前常同她手挽手地走着,亲密无间,后来孟犹欢竟说了那些个事情,她觉得惶恐,此后同人拉手,心境也是不同了,倒像是什么,量变产生了质变,心里总是怪怪的,也就尽量避开拉了人的手,再亲近些也不过是攥着手腕。

  

  韦湘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然后虽是有些诧异,却只当是她太过拘谨,并不以为意。

  

  而她们才前脚走过卖方糕的店铺,那铺子里便晃晃荡荡出来个瘦弱男子,虽是瘦弱眼神却显得凶悍无比,他的脸瘦得显得很长,微微闭了眼睛才低头看着提着的方糕,好久没有回家去,也该是拿些礼物回去才好。

  

  敲开了门,男佣瞧了他一眼,满是狐疑地放了他进去。

  

  心中却想着,二爷怎地……脸上贴着唇印子就回来了……

  

  这日子是不打算过了?叫二奶奶瞧见了,不打架才有了鬼,虽说府中上下都知道二爷的风流名声,可这明目张胆地带着这么张沾满烟花气的脸回来,却也是太过胡闹了……

  

  老爷并不在家中,二爷是要翻了天么?三爷虽是勤恳,却为人太过老实,又是个哑巴,担不起大事,大爷又留洋在外,多年不曾归家。二爷本该是担当着这份家业,更该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偏生是个败家子。

  

  小姐又是个女子,更是不得指望。三位奶奶都在府中可也不好插手外面的事情。

  

  男佣叹了口气,愈发觉得这日子实在是难过得很。

  

  晓棠从门跨进来,二奶奶朱颜知晓老太太叮嘱了韦湘的事情,觉得气不过,也去求子,她倒是不去想想,素常不同二爷在一处,若是有了子嗣,要人怎么说才好?若是不顺,便又要拿了自己撒气。

  

  丫头越来越忧心忡忡,朱颜先了一步走了进去,欢喜同若鸢去讲,大多是些得意的炫耀,又离间一下,说道些听说过的韦湘的不好之处了去。闭了眼睛也能够想到那女人摸了自己素常爱不释手的翡翠项链,衬得颈子白嫩非常。然后捏了手绢,搁在那八仙桌上,小指微微抬着,晃个不停。

  

  她闭上眼睛就想得出来,却也是无法的事情,总不能抱怨什么,也不能对这主子嗤之以鼻,毕竟是她买了自己,给了自己一条活路。

  

  迎头撞上了个丫头,才回过神来,发觉是三房的琥珀,素常就跳脱得很,三三奶奶也不肯管什么,又同为下人,她也不好说些什么,避开了琥珀的脚步,往右侧走去,琥珀偏偏撞了上去,又狠狠撞了她一下。

  

  这下子她便是恼了:“你做甚?”

  

  琥珀歪了头细细地瞧着她,笑道:“没有。”又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许久,露出一个诡谲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开头开得太长了正篇终于是要来了!!!

  然后因为是第一次尝试所以不会写得好……求多多包涵……【鞠躬】

  【我的文字很拗口是吗……

  琥珀是重要人物!不过虽然她也塞在主角表里但是……我发誓我不写3P……

  然后我下一步写快穿你们会生气吗……

☆、【第六章】

  

  【第六章】

  

  晓棠这丫头微微弯了身子来唤了韦湘同她家奶奶去搓麻将,问问有哪几位太太,大奶奶还有二奶奶,以及再加上她。

  

  “这不是三缺一么?叫了我还是缺了个人。”韦湘搬弄着指甲套,前几日三爷送了她,她给秦扶摇看了一会子,又闲聊一气,门就轻微的吱呀一声开了个缝。一个略柔和的女声恭敬道:“三奶奶,我家奶奶喊了您去搓麻将。”

  

  “哟,进来说,站在门外不知道的人以为三奶奶将你怎么了呢,快些进来。”韦湘笑道,叫她进来,又仔细打量了这丫头,旁边的琥珀双手抱胸对着她咬耳朵,她越听越觉得有意思,便拉深了笑意。

  

  晓棠瞧见那讨厌的丫头嘻嘻笑着站在旁边,顿觉不快,起身要走,韦湘假意阻拦一下,却也不是真心,来来回回大家也都听得出来。既然是心知肚明也就不赘叙什么,互相也是恶心。看得太明白了也就无趣得很。

  

  秦扶摇望着那背影,又看了三嫂诡秘的笑容觉得分外惊异:“三嫂怎地这般笑?倒像是要把那丫头吃干抹净了似的。”

  

  “我可不吃干抹净她。”韦湘只是说了半句,又转头对琥珀低声说了些什么,避开了秦扶摇,秦姑娘觉着好奇极了,怎地还避讳着自己,是些什么隐秘的事情么?只是避开了她让她觉得有些许不适,明明自己还在这里就这么自顾自地咬耳朵去了,却也是能够理解,自己还是外人,事情若是都不避讳着自己倒也是奇怪的事情。

  

  琥珀凝神听了一会儿,又笑道:“师——咳咳,小姐,我这便去了!这几日可莫要找我做事情了!”

  

  “好了,说得倒像是我恶毒,每日找你做些乱七八糟事情累着你似的。”韦湘笑着推了她一把,琥珀嘻嘻哈哈跑了出去,步伐轻盈。秦扶摇却是看呆了。

  

  “三嫂同琥珀关系可真是亲近。”这话倒是一句客观的陈述句,没什么醋味儿,也谈不上嫉妒些什么,只是惊异加上了些艳羡。

  

  “自小便在一处,亲近些是一定的,方才说了些不太好的事,说与你听又不太好……咳,你可莫要在意才是。”韦湘拉了她的手,放在桌边,又急急地掏了一旁的铁皮罐子,抓出酥糖来给她,尽是些讨好意味。

  

  便也剥了糖低头吃了起来,同三嫂这几日倒也是亲近得很,虽是还隔着层模糊的厚厚的墙壁,却也是在这府中唯一可亲近的人,三哥虽是更加亲近,却少于自己说过话,又是男子,许多话说起来也是十分别扭,倒还不如这三嫂。

  

  而大嫂二嫂处处设防,说话也好似打仗,累人的很。

  

  同三嫂在一处觉得轻松许多,闲适得很。韦湘伸过手给她敲着手指上的玉扳指,笑道,“三爷前几日买了这个送我,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今日瞧见你了觉得这华贵得很,太贵气了倒是让我觉着难堪,你又是读过书的人,今日看看这个,你觉得如何?”

  

  她便细细地瞧着那指节漂亮的手看了半天,白皙嫩滑,着实是一双好手,那玉扳指的质地并不是上乘却也是显得雍容华贵,半晌瞧着竟也是呆了一下,便又转了眼目,笑道:“首饰大抵也只是个陪衬,人若是好看,不施脂粉也是极为好看的,三哥也是有心了,改日叫他买个更好的送你。”

  

  “是吗?其实要我来说,还是生意好些,日子好过一些比得上戴着许多好首饰,这时局乱得很,不知为何我心里总是慌慌张张的,悬着空,没个底儿,若是说句不好听的,哦,不好听的罢……便是日后若是战火烧到了这边,真到那逃命的时候,这些花花绿绿的金子银子,也都换不成粮食,都是无用的。”

  

  韦湘声音轻柔,才刚说完,便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拍了一下大腿懊恼站起来,又冲秦扶摇静静笑着:“若是你不忙,同我去搓麻将了,今日拂了朱颜的面子,指不定要如何说我,前几日是客气,念我是新媳妇,这几日可就不同了,丫头都过来了,我端着架子算作是怎么回事!”说着便也皱了眉头,故作深沉,捏了手绢,周妈进来扫地,瞧见了自家主子这眉头紧缩的模样也是愣了愣神,但还是拿了簸箕规矩蹲了身子。

  

  秦扶摇笑道:“自是不忙,同三嫂去了便是,三嫂打麻将也是一把好手么?”

  

  “也只是会一些,每次总是输给你大嫂子,她搓麻将的时日可就长了,我们这些女人赌局不大,倒也是消磨个时间。”

  

  周妈臃肿的身子全在她眼底露着,她不动声色地又坐了下去:“周妈,今日大抵是收租的日子,听闻说你儿子从乡下来看你,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佃户们总是闹腾,今天又坐在了门房,你儿子应该是同他们在一处,我上次的那件斜襟对花袄子不是送与你打包了么!趁着他来了,也好给你媳妇。”

  

  这么些话把周妈差遣走了,她这才又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其实也是没什么灰尘只是心里觉得该是拍一拍的好,面前那姑娘的眼神又是一怔,她瞧在眼里,但也不解释什么,虽是有些怕她误会些,但总是好过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般的解释。

  

  她是怕着周妈做了家贼来偷些东西,三爷不会说话也不教训下人,若是开了这个头自己日后的日子可就是难过了,三爷虽是不在意,这家却是不能不管的。

  

  然而这话若是给秦扶摇听见了,大抵会说自己小肚鸡肠处处设防,实在是个不安分的人。

  

  想着她也觉得自己有些莫名的可笑,随意揣测了别人的心思做什么。

  

  两人这便出了门,带上了门回过身子,燕子在屋檐下面搭了窝,唧唧喳喳的生了一窝小燕子,听着聒噪得很,在这沉闷的宅子中却也是多了分生气蓬勃,她便指着那燕窝对着秦扶摇笑:“二月春风似剪刀,大抵也就是说的那些孩子吧!”

  

  她用“孩子”这样的称呼来形容燕子,秦扶摇觉得新奇又可爱,自是雀跃。

  

  韦湘嘴上虽是这么说,心中却是层层防备着,包括她今日刻意留心了佃户们来闹腾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蹲】不好意思我又拖了……它……它……就是这么慢热……

☆、【第七章】

  【第七章】

  

  朱颜同若鸢坐在一处,桌子上垫了厚厚的一层羊绒毯子怕是叫老太太听见,其实老太太隔得那么远怎么会听到,几个媳妇只是做贼心虚想着多一层保障才好。

  

  两个人对坐着也不搓麻将,在偏房那头做贼似的对着桌子剥核桃,晓棠方才过来气恼地说了三奶奶不肯来,她们两人也不动声色地剥着,叫晓棠来收拾了桌子,又撵了出去,两个人各怀心思。

  

  朱颜倒是笑了:“三奶奶刚进来,不说和三爷浓情蜜意的,偏是先和小姐闹腾在了一处,今日大抵是感情好,你我也是比不上人家。”说着也就将手里那半个核桃丢进了本是剥好的那盆子里,若鸢也是笑,那笑容却是有些神秘的意思,伸了手去,把那带壳的核桃又拿了出来,缓缓放在了原本那核桃袋子里。

  

  “你这倒是满满的醋意了,想着你不如也去跟她们闹腾闹腾?”故作诙谐地逗了趣,两人然而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那老太太的叮嘱去求子的那事情,一时间又是不平衡得很,坐得如坐针毡,低下身子又笑道,“若是三房能冒出个儿子来,也倒是算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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