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十点了。”梵钊的声音冷了。
“等一下还要唱K——”沐禹还没把流程梳理完就被梵钊挂了电话。
说了一个也不准逃,只能留到最后一摊,唱完K泡了吧,已经凌晨三点了,沐禹昏沉着帮同学拦车:“我不回学校,你们,先走吧,没事儿,我醉,醉得不厉害。”装镇定后,一个人蹲在街边狂吐,吐完了爬到梵钊的公寓,只说得出“对不起”了。
“我不要‘对不起’。”梵钊把沐禹拎进屋,扒光了,泡到浴缸里:“今天你毕业了?”
“诶?”沐禹想了一阵,迷糊,被水暖着,更迷糊了:“是,是吧,嗯——”轻易被吻,惩罚,更多。
“高沐禹,你是大人了,不要怕痛。”梵钊扬起嘴角,坏,明明坏的,坏得那么好看。
沐禹就盯着他看,傻啦吧唧的点头,吻,爱.抚,被侵入。“疼——”沐禹小声道,有点儿反应不过来:“梵钊,疼。”
“疼一会儿就好了,待会儿更疼。”梵钊咬着沐禹的喉结,再入一指。
“疼啊,我疼——”沐禹哭了出来,孩子,完全的疼痛:“为什么那么痛啊!梵钊,快救我——”
“好,我来救你。”梵钊的“救”,没有定论。
高沐禹觉得自己快被撕开了,疼得说不出话,梵钊抱着他的,他使劲儿蹭在他身上哭,抖不出一句整话,有个地方好热,不属于自己,疼,好疼,一直疼,疼得久了,麻,麻得久了,舒服,舒服久了,睡着。
醒来,浑身散架了,酸,高沐禹想撑着起床,又跌回床,不是单纯的醉酒,可细节断断续续的,只记得疼,因为那疼,还在,身体里的感觉还在,仿佛被填满。梵钊进来,沐禹吓得缩在被子里。“睡醒了吗?”得不到回答,梵钊干脆剥开了被子:“还想赖床?”
“没——”沐禹的脸可以直接摊煎饼了。
“还难受吗?”梵钊把牛奶递给他:“这两天吃流食,可以吗?”
“哦。”沐禹小口小口的嘬着牛奶。
“待会儿我去你家帮你收拾东西。”
“啊?”
“记得吗?毕业后跟我住在一起。”梵钊舔掉了沐禹嘴角的牛奶,随意到了好像本该如此。
“记得。”沐禹觉得自己快热死了,沙滩上的鱼,缺氧。“可是我妈——”
“伯母会理解的。”梵钊的强硬,温柔掩饰。
“那,那我跟你一块儿回去——”
“你可以走吗?”梵钊亲了亲沐禹的脸颊:“别太勉强。”
“没关系,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沐禹坚持,他不想被曲欣然查出不妥,尤其是在他不在的情况下。两个聪明人单独相处是件危险的事,非常危险。
第77章
晚上八点,黄金时段,高沐禹才爬下床。“可以走吗?”梵钊揽住沐禹。
“可,可以。”沐禹皱眉,微微吸气。
“还痛吗?”
“不是痛——”沐禹抿唇:“好像有东西在里面,不舒服。”
“以后会习惯的。”梵钊如此宽慰,全然满足自己。
“啊?”沐禹痛了,心痛:“以后不做了行不行?”
“我不承诺做不到的事。”梵钊微笑着,和善得很。
“那一人一次行不行?”既然这样,那两个人的屁.股都痛才公平,高沐禹深深的期盼公平。
“你技术不行。”
“啊,你技术也不好啊,我很难受嘢——”
“至少你没受伤。知道做不好的后果是什么吗?痔疮,肛瘘,肛裂,习惯性脱肛。做.爱是一门深厚的技术——”梵钊按下车钥匙,“哔” 的一声,总结陈词:“而你一向智商不高。上车。”
“哦。”沐禹认栽了,害怕弄伤梵钊,他确实智商不高,一看到车,就忘记了屁.股的事:“诶?你买车了吗?”
“算公车,以后归工作室用。”梵钊发动了车子:“扣上安全带。”
“那个,我开一下行不行啊?”沐禹手痒,刚拿了驾照,可曲欣然愣是不让他上路。
“今天不行,有事要办。”梵钊驳回了请求,不给上诉的机会。
所谓的事,就是把高沐禹整个打包带走,还得在曲欣然眼皮子底下。“昨天,你在梵钊家过的夜?”曲欣然看着自己刚擦好爆裂指甲油,一道道的,黑配金,怎么就这么哥特啊!怎么就这么适合挠人脸啊!
“妈——”高沐禹心虚得直往梵钊后面缩。
“伯母,我来帮我沐禹搬行李。”梵钊好声气。
“哟,说毕业住一起,一天都不耽误啊——”曲欣然现在真想挠花梵钊的狐狸脸,虽说可惜了难得一见的英俊:“这长夜漫漫的,就剩我一个人了——”
“长夜漫漫,春宵苦短,是不是?您是过来人。”梵钊的笑,越发的光彩了:“沐禹,去收行李。”
“哦。”沐禹刚想往卧室蹿就被曲欣然盯死了:“妈,那个,妈,你答应了的——”
“老子知道——”
“那我进去了,你们慢聊。”沐禹实在扛不住了,三十六计的上计。
“怎么着?我养了二十来年白白胖胖的儿子就这么给你了?”曲欣然心里把梵钊挠了上万遍,面上还是风度翩翩的,装B的本事炉火纯青。
“高沐禹不白,也不胖,可能我养着更好一点儿。”不巧,梵钊也擅长十三的戏码。
“你就确定你一定养得好?”曲欣然冷哼。高沐禹的胃,伤不起!
“您看,他现在就会自己做饭了,饿不死的。”梵钊四两拨千斤的。
曲欣然深呼吸,扬起眉,还是那个冷艳高贵的样子:“丫的滚蛋!”
“遵命。”梵钊进卧室把沐禹理出来的七零八碎都扫进了箱子:“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