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无忧/人人都爱月无忧 作者:蓝米远(上)【完结】(2)

2019-03-31  作者|标签:蓝米远

文案

爱情故事里,没有悲喜

(大致顺序:繁花终落-云烟过眼-铸剑山庄-紫云仙子-哑女无名--洞房花烛--烟雨江南--阮桃的际遇--求医问路--如花美眷--相忘江湖)

又名【人人都爱月无忧】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月无忧 ┃ 配角:紫云衣萧子若傅玲儿 ┃ 其它:

  ☆、铸剑山庄一

  “我还要赌,我一定要赢回这把剑!”这本是男人才来的赌坊,此时被人围着的一处赌桌,这个要赌的人,却是位粉衫女子,这女子有几分姿色,身段窈窕,也正因着太惹眼而围过来许多人,都想看看她能闹出什么花样。

  “傅姑娘,你的钱都输光了,你还能拿什么赌?”那赌坊老板倒是客客气气的问,傅玲儿听了,看看桌上都已经属于别人的金银,一股狠劲上来,猛地一拍赌桌:“我还有最后的赌注!”

  “什么赌注?”

  “我自己,我就拿自己来赌!”傅玲儿翘起拇指指着自己,她话音未落,已引来一阵哄笑声,“呵,铸剑庄的大小姐,怎么到了这个地步,要拿自己当赌注了?”

  “傅姑娘,这恐怕不行,您这赌注,我们不敢收啊,”赌坊老板陪着笑,傅玲儿一拍桌子:“我不管,这把剑是我们山庄的至宝,我是一定要赢回来的,你不赌不行!”听着周遭人的粗鲁调笑,傅玲儿虽羞恼,却没有退后一步,倒是十分有性子。

  “当真要赌?”那赌坊老板状似为难。

  “一定要赌!”傅玲儿即刻点头,毫不犹豫。

  “好,那这次,你要赌什么?”

  “还赌大小!”傅玲儿道。

  她不知道这赌坊的太多花样,只知道猜大小最简单,却不知道赌桌之上无公平,任这最简单的也有许多花样,否则她也不会一把也未赢了。

  “好!”那赌坊老板心中哼笑一声,亲自拿起骰蛊,变着花样上下左右摇了一番,傅玲儿双手紧攥着拳,已是一手的汗,她眼睛盯着那骰蛊眨也不眨,直到赌坊老板将骰蛊一下扣在桌上,向傅玲儿示意:“请吧。”

  傅玲儿虽是一副霸道样子,可看着赌桌上一大一小两个字,还是不禁犹豫,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若是赢了,就能赢回玄铁剑,可若是输了,就要搭上自己!这笔买卖显然有些不值当,可那把玄铁剑意义非常,自己是一定要赢回去的!傅玲儿想着,看看大字,再看看小字,心焦不已,周遭的哄笑催促声也越来越大,让她心烦,而这时就听到一个清亮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开口:“小。”

  “小!”傅玲儿下了决心,一指赌桌上的小字。

  那赌坊老板面色微变,可还是掀开了骰蛊,共四点,果然是小。

  傅玲儿见赢了这赌局,面上一喜,抱着赢回的剑去转身寻刚刚帮她的贵人,可她连对方的样子都不知道,哪里还寻得见?

  一锦缎公子被持剑侍婢簇拥着从赌坊走出,看这些人的悠闲样子,实在不像来赌的,倒像是来闲逛的。

  “公子,为何要帮她呢?”挽着这公子的侍婢不解的问,这公子身前身后跟着几位侍婢,可都是一眼便可看出是男装打扮的俏丽姑娘。

  “我之前也听过铸剑庄的威名,如今铸剑庄竟衰落至此,连铸剑庄的千金也任人这么欺凌,只是有些不忍罢了。”那公子缓缓道:“何况只是一句话,帮帮也无妨。”

  “公子真是好,”旁边的侍婢笑着开口,那公子听了,宠溺的捏了下她的鼻子:“你啊,就会奉承我。”

  “公子,我们现在去哪呢?”

  “我们在外也有两月多,不如回山庄吧?”那公子征求的问。

  “这么快就回去?”一个侍婢微微皱起眉:“可是公子,我们还没找到神医..”

  “都找了这么久,若是能找到,早就找到了,”那公子低头抚着手中的碧箫,无奈一笑。

  “公子,一定会找到的,中原能人这么多..”

  “罢了,也不急于这一时,”那公子扬起唇角淡淡一笑:“回山庄吧,最近发生了这些事,我也有些累了。”

  “是,”看她坚持,周旁的侍婢也就不再劝说,俱都应声。

  莫自在山庄,若是说出来,很多江湖人连听也没听过,只因它的名气实在太小了,况且,这山庄也不在中原。

  这山庄名气小,规模也不大,与其说山庄,倒不如说是个大一些的府邸,挂着那块‘莫自在’的牌匾,实在让人觉得别扭。

  莫自在?不让自己自在?这名字可实在不怎么好听,傅玲儿进山庄时特意抬眼看了眼那牌匾,心中暗道。

  这孤冷的雪山上的小山庄能有客来访,就更是件稀奇事。

  “傅姑娘,您先暖一暖,公子在歇息着,等她醒了才能来见您。”倒了盏热茶递给傅玲儿,傅玲儿连忙道谢,将热茶一饮而尽,即便喝了口茶,可还是冷的发抖。

  这西域的天气她实在难适应,好在来时做足了准备,否则恐怕这雪山她根本无法上来。

  傅玲儿只觉冷透彻骨,她是个练功夫的人,此时穿着厚皮裘衣,捂得像一只熊一样,仍然冷的直哈气,可看这山庄来回行走的婢女,穿着薄衫,也无半点畏寒的样子,显得傅玲儿有些可笑。

  看来她应当是来对地方了,也不枉她这么辛苦来这雪山,傅玲儿打量着这大厅摆设,心中暗暗想。

  “是你,”一个可爱的婢女走进来,见了坐在一旁的傅玲儿,有些讶异的样子。

  “你认得我?”傅玲儿不禁问。

  “当然认得,你的那把剑,若是没我们家公子,可是赢不回去的,怎么,你是来谢恩的?”小桃歪头问,傅玲儿听了,不禁有些惊愕。

  那把剑,莫非..

  “你是说玄铁剑?”

  “就是那把,怎么,你不是来谢恩的?”小桃奇怪的问,傅玲儿掩住心中激动,强装镇定的摇摇头。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是..是..”傅玲儿嘴微张,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小桃也就不再问,自顾自的去点熏香,傅玲儿这才感觉到屋内有股淡淡的柔和香味,只是她冻的鼻子发红,刚刚都没有闻出。

  “小桃,公子醒了,正叫你呢,”一个婢女跑进大厅,小桃听了,连忙应了一声跟着她跑出去,那刚进来的婢女有些疑惑的打量傅玲儿几眼,忍不住问小桃:“她就是来找公子的人么,她来是做什么的?”“不知道,她没有说..”

  听着声音越来越远,这大厅只剩傅玲儿一个人,傅玲儿忍不住搂紧自己的衣服,低头轻轻叹了口气。

  她来的意图,实在连说出来都让她为难,可现在也只有这一个法子了。

  他就是那个帮了自己的人..傅玲儿对这位莫庄主有了些莫名的好感。

  自己与他素不相识,他都肯帮自己,那这回,应当也肯相助吧..傅玲儿这么想着,心里有了些期望。

  小桃很快跑回来,手里拿了个暖炉。

  “这是公子让我给你的,她说怕你适应不了这的天气,我刚刚都忘了,”小桃不好意思的敲敲自己的头,把暖炉塞到傅玲儿的手里,傅玲儿连忙起身接过暖炉捂在手里,暖炉的温度传过来,好像人都没那么冷了:“你们公子真是细心,他人醒了么?”

  “公子这几日身体不适,现在正躺在床上不肯起来,我带你去她的房间。”小桃道,傅玲儿连忙道谢:“那就烦请带路了。”她跟在小桃的身后,心里却是有些奇怪,自己到底是客,莫庄主是主人,怎么还有不起床迎客的道理?不过想想她来的目的,也就顾不上这些了。

  这山庄不大,小桃引着她走了两个亭廊就到了后面的偏房,小桃敲敲门,里面的婢女应了声:“进来吧。”

  小桃推开房门进去,傅玲儿连忙拍拍身上的雪,跟着进了屋,立刻就有婢女关上了门。

  屋内摆设简单,简直不像一间主人的屋子,这屋内此时站了几个婢女,主人的架势倒还有一些,否则傅玲儿真要以为自己是来了小桃的房间。

  “公子,她来了,”小桃撩开帘帐走进去,就听到里面躺在床上的人懒懒的应了一声。

  “傅姑娘?”透过帘帐可以看到床上躺着的人的大致身影,那人开口问,声音懒洋洋的,听起来也很年轻。

  “是,”傅玲儿连忙站起身,躺在床上的人轻笑起来,声音懒懒的:“不必这么拘谨。”

  傅玲儿有些脸红,还是坐回了椅子上。

  “莫自在庄在江湖上没什么名声,也少有人来往,傅姑娘是来做什么的?”帘帐后的人开口问。

  “我,我是来借钱的..”傅玲儿有些难堪的开口,她到底是个姑娘家,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说出这种要求,实在有些难为她。

  “借钱?”那莫庄主笑了两声,有人向她借钱,这还是第一次,而周围的侍婢听了傅玲儿的话互相看看,都是有些讶然,显然没猜到傅玲儿的来意竟是这个。

  听着这莫庄主的笑声,傅玲儿不易察觉的皱皱眉。

  她总觉得这莫庄主的声音有些奇怪。

  那床上的人声音清透,或许是因为病了,也带着些软糯,给人一种随时会睡着的感觉,可是,这声音傅玲儿听着有些奇怪,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声音..不像是男人的声音。

  

  ☆、铸剑山庄二

  “据我所知,铸剑庄一向与天下第一富盖诚交好,怎么傅姑娘不去找故人,反而来求助我?”

  “说来实在惭愧,”傅玲儿倒是落落大方,将一切说出,丝毫不隐瞒:“我第一个去的,就是盖诚的富甲山庄,可屡次被盖诚去云游未归为由所拒,所以我连盖诚的山庄门都根本没有踏进。”

  床上的人听了,有些惊奇:“哦?盖诚会不帮你?”

  “或许公子不清楚,铸剑庄现在的名声..”傅玲儿说着,垂下了头,脸色黯然:“况且,盖诚虽与铸剑庄交好,可江湖上也人人尽知,他从不做赔本的买卖。”

  “那傅姑娘怎么想到来我这?”

  “是猛龙阁阁主孙夏,我落魄的时候,他接济了铸剑庄,可只是杯水车薪,孙阁主对我说,如果想重振铸剑庄,还有一个办法。”

  “就是让你来找我?”帐内的人接过她的话,傅玲儿稍稍有些难堪,可也只有点头:“他说,如果还能有谁有这个能力,又愿意借给我银子,就一定是莫自在庄的庄主,我就只有来找你了,我一路寻来一路问,还走了许多冤枉路,我还以为,我不是饿死在这雪山,就是冻死在这里了,如果不是我昏迷的时候有位猎人救了我,指引我来这里的路,我恐怕..”傅玲儿声音有些哽咽,她咬着下唇,说不下去了,她不想示弱,让那位莫庄主觉得自己是在哭着求他。

  傅玲儿到底是铸剑庄的千金,或者该说曾经是,可她毕竟也有自己的底线。

  这雪山寒冷,她一个人来到这个完全未知的地方,她坚持下去了,没有退缩,哪怕随时会冻死饿死在这片茫茫雪域,她都不怕,可让她放下尊严,她做不到。

  帐内的人安静的听着,即使傅玲儿只是简单的陈述,可也可以想像她为了来这里吃了多少苦。

  “那么,我帮了你,我会得到什么好处呢?”缓了缓,待傅玲儿情绪平复了一些,帐内人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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