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血祭 by 令狐妹妹【完结】(12)

2019-03-31  作者|标签:


  越看着剑秋,轻轻的在他耳边说道,“不如,让我来试试吧。”
  让剑秋面对自己盘坐。越的手掌贴上了他的身体。让自己的真气缓缓的进入到剑秋的体内,慢慢的在剑秋体内沿着各经脉游走。指引着剑秋自身的真气游走。
  越感觉的到剑秋的真气大部分的郁结在丹田之处。越使出七成的内力,准备打散剑秋纠结在一起的真气。
  知道这样很冒险。但是,此时此刻,越居然停不下手。
  越凝神,闭上眼,全力感觉剑秋的体内的真气走向。气走丹田,剑秋的气与越的遇上,纠缠在一起。越一个加力,剑秋的气瞬间在丹田爆发,顿时真气暴走。开始流窜。
  越没想到剑秋的内力这么强大。此时撤手,不止剑秋死,越自己必定也重伤。
  剑秋此时浑身发颤,体内真气混乱。开始浑身发烫。
  越静下心,凝神,注入更多的内力,使出了十成的功力。
  剑秋的体内,两股气。越的气缠绕着剑秋的,试图将剑秋暴走的真气平缓。
  越额头上汗流不止,如果没有这段时日练了内力心法的第六层,这次,剑秋和他肯定都死定了。
  一炷香的时间,越的衣衫全然湿透了。剑秋也平静了下来,体内乱窜的真气开始平稳。越的真气最后在剑秋体内游走了两遍之后,才收回撤手。
  越收手之后,体力终是不支,一手撑在床上,竟是无力起身。
  费力的让剑秋平躺下来,越自己也撑不住的躺下在剑秋身边闭上了眼睛。意识消散之前想到的竟然是慕容子衡为他打通经脉之后也是这样吗?不对,他好像还损耗了自己的功力来帮他。
  第二天,剑秋比越先醒来。
  见到身边躺着静静沉睡的越,剑秋一下子想起了昨晚的记忆。虽然毒发时候他思绪很混乱。但是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越出现在自己面前。
  剑秋摸着胸口,好像还能感觉到越温暖的气在自己身体游走。让自己的痛慢慢减缓直到没有。以前爹也曾用试过同样的方式来帮他度过毒发时候,但是没有这次有效。他有感觉,知道那是越,知道体内多出来的那股温暖气流是越的。
  剑秋轻轻的将越脸上的发丝拨开,没有醒,看来为了替他疗伤,越真的用尽了全力。
  “越,你知道吗?”剑秋嘴唇微动,低语道,“只要你在身边,只要看着你,我就很安心。”
  剑秋仔细的看着越的脸,睡着的时候,不会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也没有一副看穿世间置身世外的漠然,更不会有那种让人怜惜的寂寞表情。
  是的,即使越再怎么冷漠,但是剑秋可以看到越的寂寞。从小因为中毒的关系,独自一人孤单长大,没有玩伴的剑秋再熟悉不过的寂寞感觉。
  剑秋知道,这个少年,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无关与年龄,他有着很深的寂寞。
  越的五官细腻精致,剑秋撑着脑袋静静的看着,还记得第一次在**见到越的时候。自己被他无视的很彻底,那时不由自主的被他所吸引,不由自主的希望他能正视自己。
  剑秋想要那双空灵干净的眼中有他的存在。此刻紧闭着双眼的越,长长的睫毛微颤了一下。
  “越......”剑秋唤了一声。
  越眼皮下的眼珠转动了几下,慢慢的睁开眼。眼中有着片刻的迷茫。见到剑秋的一闪啊,眼中闪过一丝防备,但片刻之后,记忆涌上心头。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情。
  剑秋抓住了那一闪而过的防备,眼神暗了暗。
  “你醒了。”剑秋脸上不羁的笑容回归了。“本少爷的命被你救回来了,你有两个选择。”
  越眉头皱了皱,刚醒来,他似乎还不准备说话。这一觉因为太累,睡的太沉了。
  “一,本少爷以身相许,二,本少爷给你做牛做马。”剑秋不管越的反应如何,自顾自的说道。
  “下次毒发,我会让你一个人的。”越有些吃力的起身,身体很酸痛,看来替人疗伤不是一件好事情,以后他不会再做这种事情了。
  越原本只是想借剑秋来试一试自己的内功而已,没想到剑秋的功力高出自己的想象,如果越的功力还差那么一点,那么他们两人的下场会很惨。
  谁会想到一个纨绔子弟的功力会这么高。越估计剑秋的功力要比原来的自己高,只能庆幸练了第六层。看来自己要抓紧时间来练功了。
  “越,你不会这么残忍吧。”剑秋拉着越的衣袖,做夸张样。
  “你不会第一天认识我吧。”越回头瞄了他一眼。
  剑秋耸耸肩,“就知道,不过,越你肯定舍不得我死的。”
  “越儿......”门突然被推开。
  进了门的慕容子衡见到的情景就是,剑秋拉着越有些松散的衣服,**的笑着,似乎不愿意让越起床。而越此时脸色有些不好,很疲惫,衣服更是被剑秋一扯胸口露出了一大片光洁的皮肤。
  慕容子衡脸色微变,他早知道越收容了西门剑秋,让他住在自己房间。但是亲眼看见又是另外一件事情。
  慕容子衡不知道为何心下有些堵,毕竟眼前的是自己的儿子。虽说男风正盛行,但是自己的儿子被别人搞......慕容子衡心里这么解释着。
  “整理一下,来书房见我。”良久,慕容子衡甩下这句话后,拂袖而去。临走时还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西门剑秋。
  


33、第三三章【倒V】

  越见慕容子衡连门都不敲一声,就闯了进来很是不满,虽然平时也是这样,但是越由于为剑秋疗伤之后的疲惫和刚睡醒的起床气,一下子火气不由的上来了。
  “出去!”越喝道。
  剑秋知道慕容子衡进来了,但是瞬间感觉到了越的转变,一股冷冷的气场此刻围绕着越,虽然剑秋抓着越的衣襟,但是他却有种想要放手的念头。剑秋紧紧的抓着越的衣角,不想放,他不想放手。
  慕容子衡看着越,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直直的对望着。
  越不悦的皱着眉,刚睡醒的迷蒙感在和慕容子衡的对视中渐渐的清明起来。
  “整理一下,来书房见我。”良久,慕容子衡甩下这句话后,拂袖而去。临走时还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西门剑秋。
  剑秋没有和慕容子衡对视,但是却感受到了慕容子衡那灼热的视线扫过自己。难道...慕容子衡是误会了他和越...剑秋突然发现他和越的姿势十分的**,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惨了,在人家老爹面前出糗了。是事实也就算了,可惜是误会...剑秋又是一叹。
  越突然想到了什么,回首问剑秋,“你现在感觉身体怎样?”
  剑秋一愣,没能从刚才的气氛中回复过来,“恩,没事了。如果不是你,可能我会发作一整个晚上。”
  越眉头一挑,也算是测试成功了。
  慕容子衡叫越去书房见他,越故意拖延了一个时辰才去。
  越在书房门外的时候,就感觉到屋内有两人,想也不用想肯定是然了。越敲门的动作也省了,直接推门而入。
  进去了才发现只有慕容子衡一人在书房,越撇了一眼开着的窗户,便了然于心了。可是,那不是然,会是谁?如果是然,必定不会在越进入屋子的刹那越窗消失。没有理由。
  “爹,找我何事?”不再去想刚才的事,毕竟越的身边太多的谜团需要被揭开。
  “你和西门剑秋关系非比寻常啊。”
  “你不会对我的私事这么感兴趣的吧。”越有些挑衅的看了慕容子衡一眼,管太多了。“到底有什么要事?”
  “好,言规正传。你知道我们慕容世家,做的生意范围很大。”慕容子衡坐在书桌后的太师椅上,一脸的严肃,“最近有单大买卖,和关外的香料商有生意上的往来。”
  “然后?”越挑了一下眉,不会让他接手生意吧。他一窍不通,也不感兴趣。
  “今晚设宴招待。”慕容子衡顿了顿,看了一眼越,“越儿,需要你帮忙。”
  越示意慕容子衡继续说下去。
  “请来演奏的艺妓昨晚感了风寒,今天卧床不起。越儿,你的琴艺不错,就弹你昨晚的那首曲子也成。”
  “拒绝。”越想都不想,开口道。
  “是吗?”慕容子衡似乎料到越会有这种反应,脸上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想不想知道,第八层内功心法的最后一段?”
  越脸色一变,的确,慕容子衡给的内功心法,到了第八层,总有些怪怪的,仿佛缺了一段。原来是他有所保留。
  “你耍我?”紧握拳头,居然耍他,越觉得他那张笑脸意外的碍眼。
  “那一段太深,怕你之后会练到走火入魔。爹可是用心良苦啊。”慕容子衡脸上找不到一丝用心良苦的样子。
  “今晚弹琴,剩下的给我?”越不介意在人前弹琴,又不会少块肉。他比较在意那剩下的心法。
  “是,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慕容子衡刻意的加重了最后两个字。
  “好!”越爽快的答应了。
  听到了越的回答,慕容子衡不由的扯开一边嘴角,笑意带着邪魅。让越更觉得碍眼,“最后再提醒你一句,和西门剑秋保持点距离。”
  越对于慕容子衡的警告不置与否,他的确管太多了,从上官明珠到西门剑秋。
  当越看到了慕容子衡派人拿来给他的衣物,越才明白书房中,慕容子衡那个带着嘲弄的笑容所为何意。
  越两根手指夹起那木托盘上的衣物,有些不齿的看了两眼,就扔在一边。
  就是人穿的吗?想必是之前的艺妓穿的吧,里衬是白色肚兜式,带些小绣花,白色长裙,还算干净,但是这显然是女人穿的,外层是半透明的白纱,还没有扣子,披在肩上即可。
  慕容子衡是在整他吗?
  一整个下午,越都坐在一边,看着那衣服。
  “越。你确定要穿这个嘛?”剑秋时不时的拿起衣服看了半天,然后又看了看越拉长的臭脸,最后把衣服放了回去。
  “没想到那丫这么**。”越考虑了半天,想要内功心法,但是也不能这样被慕容子衡那丫耍。
  “越......”剑秋虽然很是同情越有这种老爹,但是他还真的还蛮想看看越穿上这衣服是怎样一副光景。
  “我搞的定。”越从剑秋手中将衣服接了过来。既然慕容子衡这么想玩,就陪他玩玩。“剑秋,这里女人用什么东西化妆?”
  剑秋顿时石化了,越......他想怎样?
  入夜,慕容子衡派了人来通知越,一个时辰后,要越准备在客人面前演奏。
  越看了一眼桌上一堆叫剑秋弄回来的女人东西,和一旁的衣物。淡然的喝了一口茶,打发了下人,带话给慕容子衡说会准时表演。
  “你还不准备?”剑秋看着越还一副笃定的样子,丝毫还没有开始准备的样子。
  “急什么?还有一个时辰啊,我只需要半个时辰就搞的定了。”越上辈子年幼时接受的杀手训练包含了各种,其实就有化妆。毕竟杀手,有时候出任务需要乔装,不能显眼。各种化妆技巧和改装,他都很在行。
  越看了桌上一堆东西,虽然和现代的化妆品有所不同,但是大约也能猜出是用来干嘛用的。
  越看了一眼旁边有些莫名兴奋的剑秋,心里叹了口气,“剑秋,你出去。”
  “什么?”剑秋一愣。
  “我要准备了,你回避一下。”
  “有着必要么?”剑秋很想看看越到底要干嘛,“我就呆在旁边,不妨碍你。”
  “你在旁边,就是妨碍到我了。”越站起身将剑秋推出了门外,“无聊的话,去晚宴上面逛逛,看看有没有妞可以泡。”
  “什么?泡什么?”剑秋眼看着门当着他的面关上了,越还真是小气啊。不过等他出来,看他到底是不是穿上那件......撩人的衣裳。剑秋一屁股坐在门外的台阶上,抬头欣赏刚露出头脸的星星月亮。
  


34、第三四章【倒V】

  将剑秋赶了出去,越也不急着化妆摆弄,又喝了一杯茶之后,才开始抓起桌上的各种女人东西开始将脸当成了画板。
  虽然不知道古人的审美观如何,但是越的重点是眼妆,看来,古代没有眼线笔什么的,所以只能用眉笔替代。
  越将上下眼线都画上了,睫毛本来就长而浓密,越用指腹拿捏住睫毛,用内力使睫毛卷翘。这样,睫毛膏都不需要了。原本一双干净清澈的眼睛瞬间变成了妖艳的媚眼。
  越的皮肤本来就偏白,对于那些像面粉的粉,越能扔多远就多远,有一些颜料,也许是时下的女人用来在脸上点美人痣用的。在街上偶尔能见到在眉心正中或者眼角点上朱砂痣的女子。
  越左手拿了一支小楷的毛笔,沾了红色的颜料,对着镜子,在自己的右眼下眼角,开始描勒。
  片刻,一朵血色的双生花栩栩如生的绽放在越的眼角,原本是纯白的花,现却是妖艳异常的纹在越的下眼角。
  越满意的看着自己的画工,也是临时想到了双生花,喜欢它的香味,所以下笔时居然画成了双生花。
  越见妆搞的差不多了,便拿了那件衣服,将里面那件肚兜抽了出来,扔于一边。越在自己的衣服里找了一件白色的贴身衣物穿上,松松的系上,□换上了那条飘逸的白色长裙。
  这样上半身原本贴身的衣物胸前变得有些松散,领口大V字露出了锁骨和胸口。越照了一下镜子,此刻镜中之人,真的是雌雄难辨。
  越皱了皱眉,将一边的绣花肚兜撕了一块布下来,蒙住了脸。这个装扮让越想起了上官明珠。
  最后挑了几束头发至发顶,拿了个发簪在头顶做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越原本想要恶作剧的兴致居然在看到自己完成造型之后,消失殚尽了。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了。
  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难道是因为身边一直出现的都是不正常的人,所以自己也**了?
  越看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就是现身弹个琴而已。今晚之后,就能拿到剩下的内功心法了。
  当剑秋看到从屋子里走出来的越时,他呆愣了半天没有说话。
  这个月色下明媚如斯的人是...越?一袭白色裹装,显然越将里衣换了,但是这样敞开的衣襟下,更加让人想入非非,越修长的身子让本是女装的衣裙透着一股英挺。身披白纱,在月色下,更是朦胧异常。简单的发髻更显的脱俗不凡。
  整张脸露在外面的只有越的眼睛,如魅如幻,眼角的鲜红花朵在纯白色的衣裙映衬下,显得格外的娇艳欲滴。
  只有眼神,清冷的眼神始终没有改变。不管以什么模样出现,越始终还是越。
  “越...”剑秋突然开口,想说什么。
  “还能认出我?”越忽略了剑秋眼中的惊艳之色,玩笑道,“不错嘛。”
  “你这样……”剑秋很想阻止他。这身打扮实在是……太过招摇。
  “怕什么。”越挑了一下眉,“你要么就呆着等我回来,要么就跟着我一起去凑个热闹?”
  “……”剑秋还能说什么,当然是紧紧的跟着越,免得被人看了去。
  越抱着琴远远的就看到原本是花园的方向,现在正灯火通明,好不热闹。下人正来来往往,送茶倒水。
  越看了看天上的明月,心想,如果能下个雨就好了,看慕容子衡怎么收场。
  远远就见慕容子衡坐在上座,左后方站着灵风,身边坐着的是一个自己没见过的女人,虽说有别有一番风情,但还不如那然呢。总感觉和慕容子衡格格不入。他不会这么没眼光,喜欢这种庸脂俗粉吧。
  主坐席下方离的最近是的贵宾席和他的随从,在下面坐的就是慕容家的慕容铮和慕容子卿。
  越一直认为那慕容铮都是隐形人,似乎从来不在自己面前出现过,他这个慕容世家的嫡传子似乎不像慕容子岚认为的那么重要。
  慕容子卿虽然和慕容子衡同辈,但是年纪看似与越相仿。
  越走进了会场,便发现似乎场地早已为他准备好了。说是在歌舞之后,就是越的演奏,但是貌似现在歌舞早已结束多时的样子,慕容子衡和关外的香料商正在聊天。
  越也不准备知会一声,便抱着琴走向临时搭建的舞台,舞台中央已然设好让越弹琴的琴案凳椅。
  “越。“剑秋拉住越,总感觉让众人看见越这个样子,不妥。
  “怎么?”越回首看着剑秋,疑惑道。
  “你这样……”剑秋为难的说道。
  “这样,谁能认出来?”越自嘲道。
  剑秋松开手,说的也是,他在怕什么呢。都蒙着面呢,是怕人觊觎越吗?看着越清冷的背影缓缓的上台,那份淡然脱俗,不沾染凡尘的气息让剑秋有种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的不真实。
  越将琴放于面前的案上,发现身边的声音哑然嘎止。面纱下的越嘴角微微勾起。
  慕容子衡从越上台的那一瞬间,眉不自觉的挑动了一下。众人停下嘴边的话题,视线都投在台上那一身白衣欲抚琴之人。
  慕容子衡满意的看到越一出场便抓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对于眼前的越,倒是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关外的香料商亦是被吸引住,“慕容当家的,中原真是好地方啊,连个弹琴的艺妓都这么气质不凡。不知道…..那面纱下面是不是真的是天香国色。”
  慕容子衡笑道,**道,“严兄,要是想知道,等宴会结束。不如留宿一宿。”
  越对听到的对话充耳不闻,专心的调好音色。
  当指尖触碰到琴弦的时候,突然一首曲子跳进了越的脑海。
  不如就弹这首吧,越指尖一转,一串急促的音律便从指尖下传到在场的每个人耳中,瞬间抓住了每个人的注意。
  越用筝来弹奏的是琵琶古曲《十面埋伏》。直接从曲子的第二段开始演奏,曲子原本描述的是楚汉短兵相接、刀光剑影的交战场面。它是乐曲的主体部分,音乐多变,节奏急促,来展现激烈的撕杀、拼搏,惊天动地、动人心弦。
  越指尖在琴弦上疾快的拨动着,以至于手指仿佛有着叠影。
  琴音一张一弛的节奏,造成了一种紧张、恐怖的气氛。一种夜幕笼罩下的阴森的感觉。气势宏大。
  筝和琵琶不同,使琴音敛去了强烈的杀气,而加重了气势。有雄心,有壮志,能激发出人内心强烈**的感染力。
  最后越选了一段描写项羽失败后在乌江边自杀的部分来结尾,低沉的音乐气氛与前面的□形成鲜明的对照。旋律凄切悲壮,似乎在暗喻即使再有雄心壮志,结局无非逃不过一死。
  越手指没有带拨片,方才急促的旋律让他的指腹血迹斑斑。但仿佛毫无知觉,撩拨着这段悲伤,仿佛沉浸在某段回忆中。
  琴音渐缓,直到越拨完最后一个音。现场的每个人仍停留在那段亦幻亦真的旋律中。是怎样的心胸能写出拥有这样气势的曲子。
  明明看似与世无争,仿佛不在意身边一切的人儿,居然能弹出这么恢宏庞大的神曲。
  慕容子衡手中的酒杯早已放下,若有所思的看着出现到现在,未看过他一眼的越。
  良久,有人鼓掌,才打破了那一片沉静。
  第一个鼓掌的人是慕容子卿。越抬头看了他一眼,便低头抱着琴转身离开。
  慕容子卿不以为然的笑笑,他知道那是慕容越。只是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
  “啊!走了走了!”姓严的香料商见到越离开,便忍不住朝慕容子衡挥挥手。
  “放心好了。”慕容子衡举起酒杯,敬道,“你等一会定能见到她。”
  香料商一脸的横笑,满意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慕容子衡见状,向身边的女子点了点头,那女子微微垂了垂头,便下榻到了那满脸横肉的香料商身边,帮他斟酒。
  香料商有美女相陪,不由眉开眼笑,酒一杯接一杯的下肚。
  慕容子衡的视线转向越离开的方向,越儿啊越儿,你越来越让为爹的舍不得你了。
  “越,你的手?!”剑秋见越的白色的衣袖上都沾染了点点血渍。
  “没事。”越轻描淡写道。
  “我看看。”剑秋举起越的手,十指除了无名指和小指外,都血迹斑斑。“你疯了吗?怎么不用内力护体?”
  “忘了。”越也是第一次弹奏《十面埋伏》,以前只是听燃的女朋友弹过而已。
  不能否认越弹的一手好曲,但剑秋宁愿他不会。十指连心,越,不痛吗?
  抽走越怀中的琴,扔在一旁的草堆里。
  “?”越不解的看着剑秋。
  剑秋不理会越带着疑问的眼神,一把扯下了越的面巾,一撕为二,将越的两只手都粗略包扎了一下。随即一声不吭的拉着越的手腕直接往后院的住处走去。
  越看了一眼身后的那把琴,又看了看拉着自己的手,有些无奈的被剑秋拉着,跟在他的身侧。
  待越和剑秋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花园的尽头,草丛中的那把古筝被人捡了起来。
  慕容子衡抚摸着琴弦上还未凝固的血迹,看了一眼两人消失的地方,喃喃自语道,“西门剑秋,真的很碍眼。”
  


35、第三五章【倒V】

  越摊开着双手,看着剑秋手忙脚乱的为他找伤药,擦药時候小心翼翼的怕弄疼自己,最后再用纱布不甚熟练的包扎。
  看着自己的手被包的像个馒头似地,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越有点想笑。本來他就不觉得受伤是件大不了的事情,只要不是关节要害受伤,其他伤对他来说,以往都是家常便饭。
  剑秋见越看着自己的手发愣,以为是嫌弃他包扎的太丑,“好像是包的搓了点,但你的手指以后还要弹琴呢,你要做什么,我可以帮你做。”
  越的视线从手上转移到了剑秋身上,这个男子还是当初见到的那个洒脱的公子哥吗?有些讨好的看着越,一副见不得他受伤的模样。
  “你喜欢我?”越脱口而出,脸上丝毫没有尴尬羞涩之意,仿佛只是问他吃过饭没有。
  剑秋呆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口中轻轻念着越的话,“喜欢?”
  剑秋还没认真的想过这个问题,这么想要在越的身边,只要看着他就好,喜欢?曾经他以为他的生命里不会出现喜欢不喜欢这么奢侈的字眼。
  那现在呢?如果他的命可以救回来,那他也有谈喜欢的资格了吧。
  越包子样的手在剑秋呆呆的脸前晃了一晃,“不必现在回答我。等你想好了,再说。”
  越不反对找个人在身边,剑秋为他做的事情,他不讨厌。和就在一起,不和就散。越的想法很简单。
  剑秋刚想开口说话,越却已经转身走出了屋子。
  “剑秋,我的手不方便,你来帮我给花浇水吧。”
  屋外传来的声音让剑秋顿时眉开眼笑。他一定要找个好时机对越表白。越似乎对他也有好感。
  “越,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剑秋一边迈出屋子,一边叨叨念,那些植物一半都已经死在越的手里了。
  “你怀疑我?”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水壶的方位,让剑秋去浇水。
  “没有啊。哈哈哈……”剑秋一脸幸福在越的监视下给越院子里的植物轮番撒了一遍雨露……心中不禁忍不住替这么花花草草悼念。
  越跟在剑秋的身后,看着他似乎很快乐的替那些濒死的植物浇水,即使是错的,但是只要是越想要的,剑秋就会想要去做。
  似乎,还不错。越嘴角上扬。
  下人来报,说慕容子衡要见越。
  剑秋有些担心的看着越,夜宴上,那宾客的话他也听见了。什么贵宾不贵宾,休想打越的主意。
  “你以为我爹是什么人,会让自己的儿子去陪那猪?”越对剑秋眨了眨眼,安慰他。
  “是啊,让自己儿子扮女装……”
  “剑秋。”越打断了剑秋的自言自语,“我很快回来。”
  *****
  “剩下的心法?”越推门而入就问道。
  “这么急?”慕容子衡此时正拨弄着手中的琴。一个个杂乱无章的音符在他指下不停的被撩拨。
  越瞧了一眼,就是刚才被剑秋扔掉的那把。他居然捡回来了。
  “这么好的琴……”慕容子衡抬头突然看到越被包的十分夸张的双手,“你的手?”
  “无碍。”越不以为然。
  “过来让我看看。”知道越手受了伤,但是没想到这么严重,慕容子衡有些不悦。弹首曲子而已,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越撇了撇嘴,听出了慕容子衡口气中的不容反驳。有些不情愿的走近他身边。
  “做什么?”越不解的看这慕容子衡将他的包扎解开。
  “还算好。”慕容子衡自顾自的看了看越的伤口,“以后弹琴记得用拨片。”
  将越的手重新包扎了一下,手法比剑秋的可好多了。想必是时常受伤吧。越忍不住看了一眼他腹部,以他这么厉害的人,居然也会受伤。
  “我会受伤,是因为替你打通经脉时候,损耗了太多内力。”知道越在看哪里,慕容子衡解释道。
  “我不会内疚。”越挑了挑眉,想他内疚?如果慕容子衡因他而死,大概越也不会有什么感觉的吧。
  “真是冷血啊。”慕容子衡笑了笑,“我可是你亲爹啊。”
  越心里冷哼了一下,如果慕容子岚说是他亲爹会比较有可信度。
  “那就等你伤好了,我再将心法给你吧。”慕容子衡眼中带着笑意,看着越盯着自己帮他包扎的动作目不转睛。
  “耍赖?”越挑了一下眉,当下也不去研究他娴熟的包扎技巧。
  “呵。”慕容子衡抚弄着琴弦,发出无节奏怪异的声音,“为了你好,练功切忌不能求速成,过于激进。你第六层还未练成。”
  “我只是想要剩下的心法,并没有求速成。”越不赞同的反驳道。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12/34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