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逆袭[重生] 作者:四月流春(四)【完结】(7)

2019-01-22  作者|标签:四月流春 甜文 强强

  瑞王疲惫地点点头。

  “五哥请用茶。”

  “好。”

  啧,八皇子一贯极要强、极刁钻,在兄长面前却装乖讨巧……容佑棠正在暗忖,赵泽宁一个转身,凑近了,背对众人,微笑道:“容大人,喝茶吗?”

  “下官惶恐,岂敢劳烦八殿下大驾?真真折煞人了。”容佑棠客套疏离地婉拒。

  赵泽宁嘴角弯起,十分热情,硬要给塞一杯,亲切道:“客气什么呢?你我曾同在北营共事,彼时不知喝了多少你烹的茶呢。”

  “那是下官应该的,实在不敢劳烦您。”容佑棠谨言慎行,再三推辞。

  庆王及时帮忙解围:“容大人,你去旁边的帐篷睡一会儿。”

  “是。不打搅诸位殿下休息了,下官告退。”容佑棠如蒙大赦,顺势走去旁边的帐篷,和衣躺在罗汉榻上,闭目养神。

  “四弟,你睡这儿。”

  “小八,将就将就吧。”庆王责无旁贷地指挥摆列躺椅,安排弟弟们小憩。

  “无所谓,我能躺下就能睡着。”五皇子喃喃道,他倦意甚浓,整个人瘫软躺着,闭上眼睛,呼吸迅速变得悠长平稳。

  而大皇子等人仍在外面争执,轻易分不出胜负。

  不大的帐篷,仅留着一盏烛火,暗沉沉,中间圆桌摆放长公主的遗物、卷宗、浸泡药液的粗布等物。

  半个时辰后

  侧身蜷缩的赵泽宁悄悄睁开眼睛,背后传来五皇子的鼾声,他审视旁边躺椅的瑞王、庆王,心如擂鼓:他们睡着了吗?

  容佑棠罪该万死!那药液真的可以还原血染痕迹?

  布面会不会留有我的掌印和指纹?

  赵泽宁难免忐忑,他努力克制,安静侧躺,极目眺望——可惜不可能看见圆桌上木盆里的变化。

  又半晌,他毕竟心虚惧怕,忍无可忍,打定主意,一点一点地起身,蹑手蹑脚,走向圆桌。

  光影摇晃,周遭涌起一阵极微弱的风,惊动了生性警觉的庆王!

  庆王立刻睁开眼睛,疑惑抬头:

  小八?他想干什么?

第133章 厌弃

  药液真的可以恢复血染痕迹吗?

  赵泽宁屏息凝神,弯腰,伸长脖子,朝水盆里望去:

  一盏昏黄烛光照耀下,半旧白粗布果然显出了淡淡血迹!虽然模糊凌乱,但肉眼已可见。

  怎么办?

  赵泽宁登时慌了,极度胆怯恐惧,他不后悔杀了赵宜琳,却害怕自己暴露被擒,再无以后。

  索性搅毁算了!

  赵泽宁眯起眼睛,心一横,邪念陡生,但动手之前,他出于警惕,下意识回头望了望——

  岂料,竟与坐着的庆王四目相对!

  三哥何时清醒的?

  赵泽宁瞬间瞪大眼睛,吓得心跳停止,险些魂飞魄散,踉跄后退几步,骇然抿紧唇,整个人躲进帐篷的黑暗角落,一动不动。

  他……表现出强烈敌意?杀气?

  庆王疑惑皱眉,威严端坐,沉默审视,兄弟俩无声对峙。

  最初的强烈畏惧逐渐消褪,赵泽宁火速回神,他拍拍心口,作惊魂甫定状,理直气壮地埋怨:“哎呀,三哥醒了怎的不吭声?吓我好一跳!”

  庆王一言不发,狐疑扫视弟弟,他有丰富的战场对阵经验,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错:小八刚才想动手?他身上的敌意杀气太重了。

  “三哥?”赵泽宁忐忑不安,后背冷汗涔涔,迫使自己镇静,歉疚问:“你怎么不说话?被我吵醒生气了?”

  庆王掀开薄被,离开躺椅,站起来,身姿高大笔挺,宽肩长腿,极具压迫震慑力,负手踱步靠近圆桌,缓缓问:“八弟,你不休息,起来做什么?”

  “啧,躺椅又窄又短,没法翻身,我睡不着,索性起来看看。”赵泽宁彻底恢复镇定,装模作样地抱怨,神态毫无异样,他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其实是掩饰后背冷汗被风吹得想颤抖的异状,窃喜于自己动手前观察了四周,否则此刻难以辩白,说不定还会暴露。

  “你有何发现?”庆王不动神色问。他直觉不妥,但一时间未能揪出是何欠妥,毕竟谁也没料到、凶手居然近在眼前!

  “呐,三哥快来看。”

  赵泽宁兴致勃勃,轻快跑回圆桌边,伸手指“笃笃”敲击木盆,惊喜道:“容大人所言不错,药液真的能恢复血染痕迹!可惜太模糊凌乱了,看不清楚。”

  ——因当时赵宜琳剧烈反抗、赵泽宁脚踢手摁,所以布面上的血染痕迹错综交织,乍一看,几乎糊成一团,难以分辨。

  哈哈,老天有眼,天理是站在我这边的!赵泽宁暗中冷笑。

  “你别碰它。”

  庆王不由分说,强硬拿开弟弟的手指,凑近细看,当即皱眉,但很快舒展,严肃叮嘱:“谁也不准触碰,让它尽可能地恢复。只要大概看得清,肯定有下一步的法子。”

  “是吗?”你做梦,我早晚毁了它!赵泽宁心说。

  “天网恢恢,我绝不允许凶手杀人后逃之夭夭。”庆王语气平静,态度却很坚决。并且,连他自己也不明缘故,余光暼向了弟弟,潜意识里,仿佛在求证什么…

  “没错!”赵泽宁果断附和。他生性敏感,精通察言观色,心头震颤,佯作不知兄长的刺探眼神。

  兄弟俩心思各异,交谈两句,惊醒了迷糊入睡的瑞王:

  “三哥?可是有线索了?”瑞王睁眼即问,一把掀掉被子,急匆匆弯腰穿鞋。

  “四弟莫急。来人!”庆王扭头朝帐外喊了一声。

  “在。”

  “瑞王醒了,即刻去照顾。”庆王吩咐。

  “是。”瑞王的几个亲信内侍鱼贯而入,有条不紊,手脚麻利地伺候其穿衣穿鞋、洗漱进药,太医们穿梭其中,清晨惯常诊脉一次。

  瑞王哪里有耐心?他穿了鞋子便快步走到圆桌前,手撑桌,伏身细看,欣喜若狂:“只要能恢复六七成,到时叫宫廷画师来,按修复古人名贵字画的法子,他们肯定懂!”

  “好极。”庆王吁了口气。

  须臾,鼾声阵阵的五皇子也被惊醒了,他一咕噜坐起来,脱口而出:“凶手抓住了?”

  “尚未。”庆王摇头。

  五皇子抱住薄被,挠挠脸颊,困意浓重,眼下两片青黑,不好意思道:“我听兄弟们的语气,还以为抓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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