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逆袭[重生] 作者:四月流春(四)【完结】(148)

2019-01-22  作者|标签:四月流春 甜文 强强

  此刻

  二皇子抢过惊堂木,奋力一拍,威风凛凛,厉声大喝:“元宵花灯千千万盏,唯独你们贡献的有问题,喊什么冤?皇孙何等金贵,陛下雷霆震怒,没叫当场剐了你们已算开恩。你们究竟受谁指使?所用何毒?如何藏毒?说不说?”

  “不知道啊,实在不清楚。”

  “大成陛下英明仁慈,大人,我们请求面圣。”

  “我们是冤枉的。”

  “住口!”

  赵泽文劈头大骂:“你们算什么东西?陛下日理万机,哪儿有空见闲杂人等?陛下将此案交由刑部负责、我等监督,你们还不赶紧招了?”

  刑部尚书江勇率领两名侍郎,三人陪坐下首,纷纷露出无奈神情,原本应当由他们主持审问——但事实上,负责监督的皇子们失控急切,自顾自接过了惊堂木,主审官被干晾着,反倒在旁监督。

  皇孙们受伤,其父亲和叔叔等几个皇子扎堆,同仇敌忾,势不可挡。

  半晌,庆王看毕,把薄薄的卷宗推了推,说:“我看好了,五弟,你细细琢磨。”他喝了口温茶,抬头扫视略显混乱的公堂,眼神恰巧和陪坐左侧的刑部尚书对上,遂问:“江尚书,贵部派去搜查外使殿线索的人手回来了吗?”

  江勇忙起身答:“下官一接到圣旨便派人出城调查,事关重大,绝不敢不尽心竭力,是以估计得耗费些时辰,掘地三尺地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庆王颔首,叮嘱道:“一有消息即刻上报,本王等天亮就要入宫复命。”

  “是。”

  庆王端坐,耐着性子等待时机,旁观兄弟们审讯:

  “冤枉啊!”

  “我、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招?”三名使者据理力争,栗栗危惧,他们睡梦中突然被抓,单薄里衣外胡乱裹着袍子,赤脚跪地,冻得抱胳膊,鼻尖通红。

  生母一力督办元宵佳宴、自己经手分发花灯、侄子受伤而自家孩子却健康无恙……

  大皇子暗暗焦虑,急欲洗清自身嫌疑,一改往日的温文尔雅,瞪大眼睛拉长脸,只盼先褐国使者尽快招供、把一切罪责扛了!他极力压制愤懑,威胁道:“冥顽抵赖!看来,不上板子不行了。”

  “上刑!打,狠狠地打!一个劲儿的嘴硬顶撞,武爷看他们是皮痒了。”赵泽武跳起来嚷,食指凌空遥指。

  三名使者平白无故遭受指责,奋力争辩,一听用刑,登时抖若筛糠,涕泪交加,磕磕巴巴地求饶:

  “饶命!大人,请饶命。”

  “我们不认识皇孙,为什么害他们?”

  “冤枉——”

  “够了!”大皇子声色俱厉地打断:“作案动机只有你们自己清楚!”

  “水路险阻遥远,你们远渡重洋出使大成,难道只是为了求得粮食菜蔬种子和农桑织艺书籍?”二皇子嗤之以鼻。

  使者们赶忙点头,拍打胸口,赌咒发誓地说:“是的!我们就是为了求赐你们的粮种和图书。”

  “我们国家没有大米和麦子,而你们有。”

  “带些种子回国,看能不能生长。”

  ……

  一想起儿子受伤,六皇子就控制不住愤怒,冷冷质问:“少东拉西扯的,本殿下不耐烦听!早就听说了,你们海外蛮夷之地,气候湿热,毒物遍地横生,其中不乏见血封喉的剧毒,对也不对?”

  “对。”使者老实点头。

  “那不就得了?”赵泽武又跳起来,振振有词道:“我大成开国数百年,尚未发生皇孙被害之事,偏先褐国初次拜访、献个破花灯就发生了,不怪你们怪谁?”

  七殿下,断案得讲究证据啊!

  刑部两个侍郎面面相觑,欲言又止,悄悄瞥视尚书,却发现江勇垂首眼观鼻、鼻尖以下被茶杯阻挡,看不出任何指示,摆明了装聋作哑,于是他们也学着垂首喝茶,默不作声,暗忖:

  唉,罢了罢了,皇孙受伤,让亲王皇子们做主吧,倘若陛下问起,别个不敢说,至少庆王会出面解释的。

  无处发泄的六皇子忍无可忍,抢过惊堂木“啪”一砸,看也没看,随手抽出刑部案桌上四个签筒其中一个的三支签,掷在地上,大吼:“先褐国使者藐视皇子,犯上不敬。来人呐,拖下去杖责,打到他们招供为止!”

  “饶命,殿下饶命呐!”

  “求您开恩,我们的确没做坏事呀。”

  怒斥夹杂求饶,乱糟糟,眼见闹得不像话,庆王面无表情,二话不说,起身拿起刻有“执法严明”字样的四个签筒,一把塞给刑部尚书,严肃叮嘱:“江尚书,保管好你刑部的令签!”

  “是。”江勇讪讪接过,难掩心虚:明知不应放任皇子胡闹,可他还是放任了,脖子一缩,含糊旁观。

  “三哥!”六皇子忿忿大叫。

  “三哥,他们嘴硬吵着面圣,活该挨打,您别拦着呀。”七皇子小声劝,经历若干后,他很尊敬庆王。可等了等,他疑惑扭头,质问刑部捕快:“哎,行刑令签已下,覆水不可收,你们怎么还不动手?”

  众目睽睽,官差们低头,竭力忍笑。

  庆王皱眉,尽量压低嗓门,恨铁不成钢道:“你还问?睁大眼睛瞧瞧,地上扔的什么签?”

  “啊?什么签?”赵泽武俯视地面,讷讷反问。

  庆王给捕头递了个眼神,后者机灵会意,急忙蹲下捡起令签,毕恭毕敬双手奉上,庆王接了,稳步行至案桌前,轻轻放置三枚令签,无奈提醒:“此乃逮捕签,眼下涉案人员已经拿来了,下这个令做什么?”

  扔令签的是六皇子赵泽文,他认得,只是一时冲动、大意犯错,当场出丑闹了笑话,顿感羞恼窘迫,满腔怒火稍微平息,闭紧嘴巴闷坐,一声不吭。

  毕竟都姓赵,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因此,其余三个皇子同样感觉羞窘,他们并非不懂,只是混乱中未能及时察觉阻止。

  剑拔弩张的气氛逐渐缓解,皇子们端起茶杯品茗,短暂休憩。

  但,赵泽武是真不懂。他好奇捏着逮捕令签,翻来覆去摆弄,新奇道:“原来有区别的吗?我之前从未细瞧——”一语未落,后话已被其胞兄告诫性地肘击打落,悻悻然咽回肚子。

  庆王扫视兄弟们,他一早想制止,可深知方才手足正在气头上、听不进劝,直到此刻才趁机提醒:“诸位兄弟,父皇明令刑部主审,术业有专攻,若论审讯,肯定刑部更经验丰富,咱们不如奉旨监督,以免耽误时间。”

  “三哥所言有理。”五皇子率先赞同,他也反对外行瞎折腾。

  口谕不可违,大皇子喝茶不语,二皇子黑着脸,双胎龙子随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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