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属+番外 作者:冬日暖阳(上)【完结】(2)

2019-03-30  作者|标签:冬日暖阳

文案:

单恋和暗恋,该是所有爱情归类中最苦的两种。苦得自作自受,苦得有口难言。而我,这一生一世,恐怕都难以摆脱单恋与暗恋的魔咒!

因为我,是一个男人,可我爱的,也是男人!

在这个世上,有没有一个独属于我的家,独属于我的人?我是谁的所有,谁又是我的所有?

关键字:艾杨 司徒启 钊曜

==================

  ☆、前言

《归属》如期跟各位喜爱冬日暖阳作品的书迷们见面了。按照我的习惯,还是简单交代几句废话吧!

这部小说仍然分为三卷。第一卷仍然相对独立而完整;第二卷是小说主体部分,着重讲述小攻与小受的感情发展;第三卷则是小攻小受面对社会与家庭压力所作出的反应与坚持。

不过这部小说中的人物设定与之前的几部作品截然不同,也算是对我自己创作能力的又一次挑战与突破吧!首先在其他作品中,小受总是清纯年少,俊美如花,但是这部小说中的“我”,却是一个年过三十、长相普通的成年人。至于小攻……呵呵!暂且卖个关子,各位看下去,说不定也能喜欢这样的组合。但不管怎样,无论读者们对这部小说评价如何,我还是那句话,一经发表,绝不留坑。我会投入我全部的感情与精力,直到将小说创作完结。

从今日开始,除周六周日休息以外,其他时间仍然以每日一章的速度进行更新。在这里感谢各位一贯的支持,也祝各位……呵呵!今天还是换一个祝福词,就祝福在今天、今月、今年过生日的朋友,生日快乐,幸福美满吧!

这个……有点儿投机取巧、莫名其妙是不是?那就……等明天早上多发一章,就当大家一起过生日吧,呵呵!

还有一件事,要特别致谢“天秤座的羊”以及“冷到哭泣”等几位书迷为本书设计的精美封面与海报,同时也要感谢“冬日暖阳吧”的朋友们为本书所做的大力宣传!各位若是有兴趣,可以往“冬日暖阳吧”逛逛,《归属》免费章节将会在贴吧跟书连同步连载,甚至有部分章节可能不得不删改,也会在贴吧尽量保持完整。

最后,要多多写评哦!这样我才能越写越精彩。

冬日暖阳

11年8月22日(凌晨)

  ☆、第一章

家是什么?

去查查字典,得到的解释是:共同生活的眷属、和他们所住的地方。

所以家,至少得有两个基本的条件组成:首先,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哪怕是一间茅草屋,哪怕是一间土砖窑;其次,有一个、或多个属于自己的人,比方你的父母,比方你的妻儿。少了前者,你将漂泊流离,无归无依;而少了后者,那就只是一座茅草屋,只是一间土砖窑,冰凉阴暗,无法带给你温暖,更无法让你感觉归属。

我当然也有家,我有我的父母,还有一个比我小了五岁的弟弟。当年我娘生下我以后,正赶上国家狠抓计划生育,只因我从小体弱多病,爹娘生怕养不大,逢年过节就到处托情送礼,最后好不容易求到了一张准生证,我已经差不多有五岁,所以我就比我弟大了五岁不止。一般来说,一个家庭有兄弟俩,那兄弟俩总是会从小打到大——起码在我们村子里是如此,但是我跟我弟,虽然也曾有过不愉快,不过整体还算和睦。

后来我弟娶了媳妇,还生了一个小孩儿,有了一个只属于他自己的小家庭,每次再回到家里,在我的心理上难免会产生一种别扭和疏远。幸好弟媳很贤惠,不单会孝顺父母,对我这个大哥也非常尊重。所以基本上,我的家仍然是我的家,我的家人,也仍然是我最亲爱的家人。

直到又一件事情发生,这个已经开始让我感觉别扭和疏远的我的家,也差一点儿分崩离析!

我弟弟因为酒后驾车,在撞伤人之后又心慌逃逸,被以交通肇事罪起诉。而当我得知消息,急急忙忙从深圳赶回家里的时候,只看见我爹容色愁苦,我妈老泪纵横,我的弟媳抱着刚满三岁的小侄儿,更是哭得双眼红肿。

只有小侄儿看见我,兴奋地从他妈怀里挣脱下来要我抱。我瞅着侄儿不知人间愁苦的天真笑脸,一阵阵地也很想哭!

可是我却不能哭,我是男人大丈夫,是爹娘的长子,是弟妹的长兄,如果我一哭,这个家就真的要塌了。

所以我咬着牙关硬撑了下来!我先去找已经被撞成重伤的那个人的家属谈判,包括下跪磕头什么都用尽了,最终才跟人达成协议,我们家赔人二十万,而他们一家人愿意在法庭上为我弟求情。

二十万,我在深圳打工十几年,也才攒了不到十万,在小弟结婚的时候,刚用这笔钱在我们家老地基上盖了一栋二层小楼。而我弟跑运输的那辆大卡车,是贷款买的。

所以二十万,对于我们这样的一个家庭来说,简直就是要人命——是真的要人命!我爹这些天越绷越紧的神经,在听到二十万这个结果以后,终于坚持不住,脑溢血发作进了医院,虽然因为送医及时抢回了一条命,但起坐行走,却变得迟钝而艰难。

弟媳居然十分顽固,先跑回娘家借了几万块,再加上我跑遍亲戚朋友也凑了有几万,剩下还有八万多,无论如何也凑不齐。后来我弟媳一咬牙,说是干脆把房子卖掉。我没同意,真的卖了房子,先不说爹娘老来无依,我怕一旦弟弟被判了刑,弟媳就算再怎么贤惠,连个居住的地方也没有,只怕很难架得住她娘家人的劝离。

所以我焦头烂额,万般无奈,最后不得不给我在深圳的公司老板打了电话。我在深圳做事的公司也就是个小公司,八万块现金对公司来说也不算是小数目。我没想过老板能真的借钱给我,我只是真的走投无路!在拨通电话号码的那一刻,我几乎就是怀揣着一种随时准备被枪毙的恐惧!

然而,当老板问我还需要多少钱,而我在吞吞吐吐好一阵之后,终于从喉咙里挤出“八万块”这三个字的时候,老板在电话那头只是稍微静默了一下,就开口说了这样一句话:“你给我一个银行卡号,明天一早我就给你汇过去!别着急,还需要什么帮助,再打电话给我!”

我不是什么强壮高大的男子汉,但是自从当年那件事将我伤到魂销梦碎眼泪流干之后,这些年即便是遇到天大的困难,我也咬紧牙关再不肯轻易落泪。首先我是男人不该遇事就哭,其次随着年龄渐长,我已经深刻地理解了那句话:生活,不同情弱者!

可是在那一刻,在这些天我一个人强撑硬挺几近崩溃的时候,在听到老板温和地说出“别着急,还需要什么帮助,再打电话给我”的那一刻,我的鼻子里一酸,眼眶里“轰”地一下子,就被滚热的水雾浸润了。

我没有真的哭出来,起码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在哭,他只是我的老板,不是我的其他什么人。虽然我不声不响追随了他五年,不声不响一步一步由小职员一直做到他的助理,可是始终他是老板,我只是一个打工仔,我付出劳动,他付我工资,仅此而已!

——起码我以为仅此而已。直到今天,当我遇到危难,当我需要帮助、甚至是需要依靠的时候,这个男人,这个我以为对我只是有着上司对下属的那种感情的男人,没有拒绝,而是立刻伸出了援手,并且给予我温和、却坚定的后盾。

“别着急,还需要什么帮助,再打电话给我!”

五年了,就为这句话,这五年我默默地注视,默默地、却是全心全意地付出,全部都值了。

  ☆、第二章

爱情是什么?这是一个千古谜题。每个人的一生一定都会经历不止一次,但是每个人的一生,都一定仍在不停寻找。因为,这个世上正好赶上两情相悦、地久天长的机会太少太少,而诸如单恋、暗恋、移情别恋、有缘无份、有始无终之类却又太多太多!所以千百年来,每个人都在歌唱爱情,每个人也在梦想爱情,那就像从浑身每一个细胞喷薄而出的烈焰熔浆,明知会烧得你尸骨无存,可无论是你,无论是我,都前仆后继,无从脱逃。

我姓艾,叫艾杨,我有个弟弟叫艾松。这名字听着有点儿怪,可是我爹娘本来就是大字不识一筐的老农民,能取上这么两个不算太俗的名字,已经算是难能可贵。我今年已经三十有三,到了这个岁数,如果说我从没经历过爱情,肯定不会有人相信,事实上连我自己也不信,因为我确实爱过,而且不止一次。

不止一次,统共两次。但是可怜的我,爱的第一次,是单恋;爱到第二次,是暗恋!

单恋和暗恋,该是所有爱情归类中最苦的两种。苦得自作自受,苦得有口难言。而我,一次又一次,就算这一生无论经历多少次,恐怕都难以摆脱单恋与暗恋的魔咒!

因为我,是一个男人,而我爱的,也是男人。

※※※

我是一个“同志”,书面一点儿的说法,我是一个同性恋者!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白了这一点,而到了我情窦初开的时节,我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子。

可怕的单恋,可怕的少年时节,为了那个男孩子,我可以毫不犹疑献出我的生命!那个男孩子对我也算不错,比起一般的朋友还要稍微好上那么一点儿,那就让我陷得更深!尤其那时候的我只崇尚“爱是付出不是获取”,只要他肯接受我的好,只要他当我是朋友,对我来说已经很满足!

一直等到了高中毕业,他靠着亲戚的帮助很快去了一个大城市找工作,而这一走,他就再也没有跟我联络过。后来还是我架不住思念之情,厚着脸皮从别人那儿知道了他的通讯地址,之后主动给他写了一封信。他很快就回了信,短短的几句话,却粉碎了我的痴心!

“我知道你是喜欢男人的,可我不是同性恋,而且我现在已经有了女朋友,所以以后你不要再打搅我了!”

他说我是“打搅”他,我对他的好,最终就落得这样一个评价。而这个评价,将当时痴情而单纯的我,一下子打入了深渊!

所以我从那个偏远的小山镇逃了出来,一直逃到远在千里之外繁华的南方大都市。而且这一逃,就是整整十五年,直到再一次地,我掉进了暗恋的陷阱。

暗恋跟单恋,区别就在于单恋,你会让对方知道你对他的好;而暗恋,你却只能悄悄地埋在肚里,就连对他好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而在经历了十几年前那一场痛彻心肺的教训,我宁愿暗恋,宁愿哑巴吃黄连,也绝不会将我的爱情,让任何人知道!

但是纸,永远不可能包得住火。

※※※

那个男孩儿并没有将我“异于常人”的情事告诉给其他人,我的父母、我的姑舅姨叔、甚至是我的同村人,到现在一直都还在为我老大不小尚未娶亲而操心。我的借口是大城市打工的不结婚的多了去了,而我这辈子就不想结婚。父母苦劝几回无果,劝得多了我索性几年都不回家一次,爹娘渐渐地也就不敢再劝,反正还有弟弟娶妻生子承继香火。

但是我想弟弟艾松只怕是早就知道了。从小到大,我们兄弟俩的感情本来十分和睦,然而因为那件事,我一个人远走深圳打了两年工,等到内心的创伤稍微愈合,才趁着春节长假回到村里。爹娘见到我高兴得只掉眼泪,说我出去两年长高长结实了。但是刚刚满了十五岁的艾松,却明显地对我冷眼相看,而当我追着问他出了什么事的时候,从他嘴里冷冰冰地吐出了两个字:“变态!”

我没怪他,他是我弟弟,不管怎么样,他始终是我弟弟!可是因为这句话,我跟他突然间少了很多话说。虽然后来随着他年纪渐长,从他看着我的那种关心到甚至是有些怜悯的眼神中,我知道他渐渐地也能够包容这件事,但是我跟他之间,总是多了一点儿隔阂,少了从前的那种亲密与融洽。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2/52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