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名道姓？”詹家瑞愣了一下，沈昭除了叶凛，还能惹到谁？“齐二混？！”
沈昭不说话，詹家瑞知道自己猜中了，进兴和华城本来就是死对头，齐二混吃了这么大的亏，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跟我走！”詹家瑞拉起沈昭，“你傻吗？齐二混都找上门来了，你还不知道躲着点？把脸伸上去给他打啊？”
“我不走……”沈昭神情有些为难，“我答应那个人了。”
“叶凛？！”詹家瑞气急败坏的解释，“你误会了啊，他们根本没想为难我，你根本不必为了我答应他留在蓝夜的。”
“也不全是为了你。”沈昭垂下脑袋，“我想过了，这一年时间里他一次都没有找过我，我自以为自由了，可偏偏在我要出国之前抓了你，其实他根本就是想让我知道，在没有还清楚他的恩情之前，我是不能走的吧？”
“什么恩情？”
“救命之恩……”
沈昭在蓝夜的时候接过一个客人，斯斯文文的上班族，不善言谈，低着头红着脸，喝酒还会呛到，所有人都以为这不过是个瞒着自己老婆出来尝味道的普通同志而已，沈昭也这么认为，可谁都没想到，被带到房间的沈昭，遇到的是一个恶魔，那只狭长的手机被塞被进身体里面的……沈昭的感官只剩下疼痛，在声嘶力竭的哭喊祈求都没有用的时候，沈昭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直到有人闯了进来，按住那个不停挣扎叫骂的男人，沈昭从湿透的发丝中间，迷迷糊糊的看见一个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冷冷的问自己：“死了没？没死就不会死了。”那个便是叶凛。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叶凛，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华城的大哥，他救了我，我便欠他整条命。”沈昭苦笑了一下，“之后我在医院养了两个多月的伤，回来就被提升成了头牌，只接那些VIP，不过没多久，我就多了一个身份，那就是……叶凛的玩物。”
“玩物？”詹家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沈昭，你和叶凛没在演偶像剧吧？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喜欢你啊。”明显到他这个只偷看了几分钟他们对话的人都知道。
沈昭没有探究詹家瑞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只是低声问：“你会在你喜欢的人面前，将以前的玩物吊起来打然后告诉他，这些人就是他的前车之鉴吗？”
见詹家瑞呆在那边，沈昭继续问：“你会把自己喜欢的人，送给前辈当礼物吗？你会在喜欢的人面前……杀了他的父亲吗？”沈昭冷冷的笑了起来，“我不过只是他众多玩物中他无法完全拥有的那一个罢了。”
20
詹家瑞自然不会，也不懂得，他生于温室长于温室，认识到社会险恶也不过这几个月的事情，所谓的黑帮，也不过在电视里看见过，哪里能了解叶凛的行事作风，看着沈昭的脸，一时愣在那边，不知道怎么回答。
“老板好……”忽然包厢里一阵骚动，詹家瑞听见动静转头，就看见叶凛带着一群长相不善的人站在门口，詹家瑞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叶凛，是因为……冷酷，凶狠，狂傲，这些居然真的能从一个人的眼神里泛出来，叶凛就像一头孤狼，那是叶然身上所没有的东西。
BOY和经理们看见是叶凛，立刻全部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弯着腰，除了詹家瑞、沈昭还有门口那个叫顾三的黄毛。
“谁干的？”叶凛扫了一圈包厢里的人，冷冷的发问。
“报告老板。”经理立刻献媚的跑上前回答，“是进兴的沈胖子。”
“沈胖子？”叶凛冷笑，“就凭他，也敢踩到我们华城的脸面上来？”詹家瑞以前就听说过，蓝夜并不仅仅是夜场兼做些皮肉生意这么简单，在蓝夜隐秘的某处，有个地下赌场，那是华诚发家的开始，所以说蓝夜是华诚的脸面，一点也不为过的。
“老板，都怪那个新来的，沈胖子指名道姓要找他。”经理把手指向沈昭的方向，见沈昭还坐在那，气急败坏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老板都不认识吗？还不过来跟老板求求情，都不知道在外面闯了什么祸，跑到我们这来，害的蓝夜被砸，现在还敢坐那？”
沈昭看都不看叶凛一眼，只当没听见那经理叫嚣。经理这下不干了，走到沈昭的身边，拉住他的手臂扯了一把：“你这人怎么回事，耳朵聋啦？”
本来沈昭是侧坐着对着门口的，被经理这么一扯，叶凛便看到了沈昭脸上的伤，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走过去站到沈昭和经理面前，转头对住那个经理问到：“所以，你就让沈胖子打他了？”
“那个……还没到开门的时间，所以保安基本都没有上班……”经理诧笑着解释到。
“那怎么你们几个，倒是没事？”
叶凛嘴角泛上一抹意义不明的笑容，看的那个经理汗毛直竖，结结巴巴的指着门口蹲着的黄毛回答：“还……还好有顾三，他……”
经理还没说完，叶凛毫无预警的，抬起一脚踹在他肚子上，力道之大，使得那个经理整个人都飞了出去，然后“碰”的一声砸在了包厢的茶几上，吓的包厢里一干人包括詹家瑞失声惊叫，倒是沈昭，已经坐在那里，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一般。
“我告诉你们。”叶凛对着那个躺在地上呻吟的经理说到，“就算你们都死了，也不许别人动沈昭一根毫毛。”
“对……对不起，老板对不起。”经理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叶凛脚边使劲磕头。
“去和他说！”叶凛指着沈昭。
那经理立刻连滚带爬到沈昭的脚边，一边磕头一边连声讨饶：“对不起，对不起，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认识沈先生，沈先生放小的一马吧，小的知道错了。”詹家瑞看见这个五尺男儿，已经吓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沈昭也不理那个经理，只是冷笑着望向叶凛那边：“堂堂华诚老大，只会在这教训自己手下，算什么英雄。”
叶凛听沈昭这么说到也不恼火，转头对着门外守着的两人打了个手势，那两个人便会意的颔首转身离开了。叶凛在沈昭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支烟来点上，猛吸了一口，吐出一片的白色烟幕，白茫茫的罩着他的脸，经理还跪在地上，整个包厢只听见他不停磕头的声音，一旁的BOY全部瑟缩在一起，谁都不敢靠近叶凛为经理求情。詹家瑞看看叶凛再看看沈昭，两个人均是面无表情，好像不认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