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三者(GL) 作者:九九和【完结】(23)

2019-03-30  作者|标签:九九和 都市情缘 恩怨情仇 现代架空 怅然若失

  最后确认行李没有遗漏后,我从衣柜里挂着的密封袋里小心拿出那件不知名的董事长送的皮裘大衣,摸摸柔顺的貂毛,不禁叹道,真的很漂亮啊。

  我披上大衣又在镜子里转了好几圈,真好看,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古人诚不欺我。

  我想起燕思南,她穿旗袍,穿汉服,一娉一笑尽显风华,那种境界,大概我一辈子也达不到吧。

  祁牺爱着燕思南,燕思南漂亮,多才,不论哪一点我都比不过她。

  所以,没什么遗憾的。

  在路上我啃了肯德基爷爷的早餐油条,喝了一杯豆浆,别说,KFC的豆浆口感以外的好,嗯,下次也给祁牺捎一杯吧。

  哎,给祁牺……?

  哦,我忘了,祁牺已经有两个多月不需要我给她做饭了。

  只是我还是保持着每天准备两人份的餐点而已,多出来的冷了就热热当夜宵吃。

  剩下的喂喂楼下的猫猫狗狗,有时候麻雀也来凑热闹,我就跑过去把吓唬它们,看着一群叽叽喳喳落荒而逃的小肥鸟,我很有成就感。

  到高铁站还挺早的,感谢上帝今天没堵车,不过这回的司机大叔不太友好,总回头提醒我别把饮料洒在车上,于是我生气地把滴滴打车删了,换了个快的。

  等车时我在车站的专店买了一管Dior的克里斯汀,不知道樱桃色还是嫩粉色,我分不清,总觉得是一种色,反正挺好看的。

  车上我一直听歌,也翻翻前座后背网兜里的高铁杂志,有几页介绍A市商业街的,插图是映着蓝天白云的Lumikki总部建筑群,倍儿好看,倍儿霸气。

  旁边是一大段介绍Lumikki的文章,中间还八卦了一下Lumikki总裁Asta,跟孙闵瑞见面那次我跟肖雪芜也八卦了一下来着。

  我肯定受刺激了。

  我想,我要找个男人,就要是Asta这种级别的。

  想到这我越来越好奇,Asta来A市这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新闻里从来没有露过面,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该不会真被肖雪芜那死丫头说中了,是个外国老头子吧?可是听说Lumikki的芬兰总Boss年轻有为啊……

  Lumikki……Lumikki……

  我记着魏玲交代的事情,掏出手机又给祁牺打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我切断通话,望着车窗外一个接一个倒退的电线杆在心里纠结着。

  要不,给燕思南打个电话?

  “谁知道后来她跟祁牻还有没有联系,干了多少吃里扒外的事,祁牺落到现在这般田地只怕也差不了她。”

  突然,我脑子里闪过魏玲说的话。

  我皱眉,这事儿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让燕思南知道。

  就像魏玲不相信我一样,我不相信燕思南。

  可是,魏玲看我和我看燕思南不一样。

  魏玲敢告诉我那件事,其实她是在赌,她赌我对祁牺的感情,很幸运,她赢了,我的确会老老实实完成她交代的任务。

  她冒着危险泄密,我厚着脸皮告密,都是因为我们在拿自己对祁牺的感情做赌注,可燕思南不会,魏玲和我都确信她不会。

  我有些看不透燕思南。

  她似乎深爱着祁牺,却又一点也不爱祁牺。

  作为一个女人,燕思南很成功,不仅爱着她的人被她迷得团团转,还把一群情敌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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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门的时候我爸一下傻了,盯着我瞅了半天,老妈的叫声从厨房传来,“正国啊,是仙儿回来了啵?”

  “哎,是。”

  “快进来快进来,我这炒着西芹马上就好!”

  我爸回头瞭望了下厨房的战况,拖着我鬼鬼祟祟进了里屋,轻轻掩上房门,再次确认老妈还在厨房挥着锅铲尽情发挥后才清清嗓子迈着步子踱到我跟前。

  “仙予,”老爸弯下腰凑近了看我,“老实交代。”

  “啥?”我往后退。

  “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瞎胡说!”我怒道,这老爸没一天让我省心的。

  老爸扯扯我皮衣上一圈毛,又扯扯我一大早用电棍卷的头发,啧啧道,“头一次打扮得这么人样,还说没有?老实交代,是不是你闵瑞哥?”

  卧槽,我就是看上小区门口警卫小蔡也会喜欢孙闵瑞!

  “不是!”我一把推开老爸那张比鱼仔小雨还八卦的老脸,“我跟孙闵瑞啥也没有,您甭想了,人根本看不上我!”

  “那你打扮这么漂亮回来给爸爸看啊?”

  “您懂什么,我这叫从现在改变,是女人,就要对自己好一点,越活越自信,越活越美丽!我乐意,您就省省心别瞎想了,啊。”

  “哎哟,”老爸哀嚎一声,破门而出,“仙予妈,快来看看,咱家宝贝儿开窍了,我活了五十多年总算等到这一天了!”

  老妈抄着锅铲走出来拧了我爸老腰一下,笑着对我说,“我家仙予不打扮就漂亮,打扮了更漂亮,别听你爸瞎讲,快来看看我给你炖的鸡汤。”

  “哎。”

  我弯着眼睛笑道。

  今天年三十,等到晚上七点后商铺就都要关门了。

  我带着俩堂弟和表妹赶在七点前去超市买火炮。

  小县城管得松,烟花炮竹什么的没有限制,大街上店面大多关了门,也没什么人,就有一群一群的熊孩子结伴在道上扔黑蜘蛛(一种扔在地上就炸开的响炮)。

  所以走在路上必须格外小心,稍微不注意就很有可能被黑蜘蛛炸到鞋边儿,虽说没什么事,但也会被吓一大跳。

  俩堂弟一个十三,是个十四,毛头小子正是猴子样撒泼的年纪,跑在我前头喊也喊不住。

  我只有拉着才九岁的小表妹跟在他们后面。

  我又要护着小妹不被黑蜘蛛吓着,又要喊着俩臭小子别跑太快,结果俩小王八羔子居然转回来朝我甩了两个炮,气得我追上去给他们一人一脚,“闹什么闹,吓到甜甜怎么办!”

  两个小子混是混,作为哥哥的基本意识还是有的,见小妹躲在我怀里不出来顿时也挺不好意思的,耷拉下脑袋连忙认错,哄甜甜说等会给她大白兔。

  我教训着俩小子,正在气头上,手机铃突然响了。

  妈的谁在这时候给姐姐call啊,自己往枪口上撞,活该被骂!

  我掏出手机,看也不看就吼,“谁啊!有话赶紧的,姐姐这儿还教育小混蛋呢!”

  “小仙女。”

  嘭——

  不知道哪个小王八干的,黑蜘蛛又炸了。

  我的心脏猛地抽了一下,吸一口气,齁凉,鼻孔里开始淌清鼻涕。

  天边开始发黄,要黑了。

  “哎。”我吸溜吸溜鼻子,仰起脑袋,胳膊搭在脸上。

  “之前有事,手机没带在身上。你……嘶——你有什么事?”

  “你怎么了?”我很敏锐地捕捉到她轻微的呻|yin,心被吊了块花岗岩咯噔往下一沉。

  “没事。你说你的。嘶——”

  我鼻子一酸,眼眶热热的,“祁牺,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她沉默了一下,说,“嗯,我听着。”

  “我见了魏玲,她要我转告你一个消息,还有一个信封要给你——”

  “那个女人去找你了?!她居然敢去找你,我——啊,嘶,卧槽,你会不会上药啊!医师执照假的吧!”

  我脚下一滑,险些栽一个大跟头,祁牺那边也顿时没了声音。

  “那个,小仙女,你听我说——”

  “祁牺,”我深吸一口气,抓住手机,用尽全身所有力气大吼,“你他妈现在哪儿!”

  一声吼完,两道热热的液体滑过下脸颊,刺得我脸有些发痒,我突然发觉周围有些怪异。

  想了半天没回过神,抬头看见堂弟抱着甜甜一脸无辜地看着我时我才反应过来。

  哦,吼得声音大了点。

  又是沉默。

  当我觉得我要用完最后一点耐心的时候,祁牺终于说话了,声音很低很低。

  她说,“我在家。”

  我点头,只回了一个字,“哦。”

  “虎子,过来,”我拿出两张一百塞到三堂弟手里,“拿着钱,带着弟弟妹妹去超市买东西,表姐现在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必须马上回A市城里,回去你二叔二婶问起姐,就说有人砸姐店铺了,知道了吗?”

  我来不及等他答应,撒开腿往公交站跑,这会儿还能赶上去高铁站的末班车。

  12306上进A市的票全没了,我一直刷一直刷,刷了好久终于刷出来一张别人退的站票,我恶鬼见包子似的扑上去抢下来。

  我庆幸所有证件和钱包都在背在身上,拿着身份证去取了电子票上了高铁。

  下计程车的时候我直接丢了张一百的给司机,没等他找钱就跳下车。

  一路狂奔回家,数着电梯楼层一层层向上,平日里几秒钟的事这会儿却格外漫长。

  “姑娘这么着急啊,家里出事儿了?”电梯里一阿姨关心地问我。

  终于到了!

  我冲出电梯,“不着急我就出事儿了!”

  是啊,祁牺算我上辈子欠你的,你一出事儿我就六神无主,再不赶回去供着你这尊大神,我可不得出事儿吗?

  开门,进门,再开门。

  灯开得很亮,窗帘拉了一半,脏棉花乱扔一地,整个屋子全是铁锈似的腥味。

  我眼皮一沉,胳膊从祁牺腋下穿过去,避开腰间被纱布层层包裹的渗着暗红的伤口,环住她的后背,用力一收,把她抱在怀里,鼻腔里全是她的血,她呼出的气体。

  这一刻,我心里只想着一件事:迈出一步,只需要闭上眼睛;紧紧抱紧,只需要深深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29看见第七位收藏的大人了,抱住蹭,鞠躬——

大人们看见这篇文是周日了,嗯,周末还愉快吗?

今天讲29的酒保老师的故事。

酒保老师说,喝红酒晃晃看酒上的一层液体是什么颜色,金色说明这酒至少十五年,紫红色就有二十年啦!

还有,猪肉是凉性的,拉肚子千万别吃哦,还有其实只吃瘦猪肉是可以减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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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章节第一次修文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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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君,有缘共前尘

  ☆、☆黄包

  “你怎么……”

  我把她搂得更紧,“别动,让我抱一会。”

  怀里人微微一僵,然后低低吐出一口气,“我没事。”

  祁牺慢慢回抱住我,一只手轻轻拍打我的后背,一只手一下下抚摸我的头发。

  啊——

  我深吸一口气,尽管这屋子里味道实在是难闻,不想还好,一想我又记起这难闻的味道是祁牺的血,心里又气愤又难受,怎么着都不是滋味。

  这家伙也够衰的,前不久手上伤才好利索,现在又挂彩了,还是大面积光荣负伤。

  见血也就算了,还是在大年三十,人家都其乐融融一大家子坐暖气叶片子边儿吃“年年有余”,她一个人裹着纱布守着满地血棉花,难不成指望着明年摇身一变晋升棉花大王?嗯,还是红棉花,怪稀奇的。

  “来。”

  我立了个流苏靠垫在床头,又放了个软趴趴的枕头靠在靠垫上,扶祁牺倚在上边,拉了床珊瑚绒毯子轻轻盖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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