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痒gl 作者:南门冬瓜【完结】(3)

2019-03-29  作者|标签:南门冬瓜

  折腾到半夜一点,周茜白还想继续,卫冬艺不干了,明天虽然是周六,但是对于一个在酒店工作的人员来说,这个日子并没有任何意义。

  两人都困的要死,周茜白伸出手,把卫冬艺紧紧的抱在了怀里,生怕一大早她不跟自己打招呼,又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她虽然极度希望一大早能跟卫冬艺一起醒来,再跟她好好缠绵一会,但早上五点,床头的闹钟一响,卫冬艺快速按了下去,站起身,摸着黑走到了浴室里准备洗漱。

  洗面奶和化妆品都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上,等待着卫冬艺过去使用它们,那是周茜白的习惯,卫冬艺在酒店上班,那就意味着她上班必须得化妆,周茜白平常很懒,她一直自喻自己天生丽质难自弃,很少使用这些昂贵的化妆品,她不是不化妆,只是从来不用卫冬艺的化妆品,卫冬艺的化妆品是酒店给的,两套化妆品的价格加起来,跟周茜白的工资一模一样,周茜白不仇富,也不是不喜欢自己女友受到特殊的福利待遇,她只是不喜欢这些东西是来自雍清凡那个女人的口袋里,她没见过雍清凡,但她特别讨厌她,柳菲浅笑她是自卑心理作祟,周茜白摇头,非要说这是来自未来的感应。

  卫冬艺是个对自己要求很高的女人,平常人只要十几分钟就可以化好的淡妆,她用了一个小时,当她穿着酒店的西装制服走出来的时候,正好是早上六点。

  客厅里的灯很亮,她把粥煮好,放到了微波炉里,想等周茜白醒来再吃,微波炉被周茜白擦的反光,卫冬艺黑发披肩的瓜子脸照在紫色的微波炉上,显得意外的融洽。

  她盯着微波炉上的自己微微愣了一下神,刚刚她对着镜子照了这么久,竟没有发现白寸衫领子后面的小吻痕。

  是要有多幼稚的女人,才会在别人身上乱盖吻痕?

  这个时候再去想办法遮挡这个痕迹,肯定又要纠结很久,卫冬艺盯着熟睡中的周茜白看了几分钟,心里面恨不得立刻把她拉起,暴打一顿,然后恶狠狠的问她,周茜白你是疯了吗?

  恶狠狠这个词跟卫冬艺这个人永远搭不上边,在外人看来,卫冬艺是个非常严谨的一个人,她话不多,不会开玩笑,也没有什么兴趣爱好,她在人群中站着,那么透明又极有诱惑力。

  极有诱惑力的卫冬艺系上了白寸衫最上面的那颗扣子,把流露给世人的最后一□□惑紧紧的包了起来,她提着一只黑色的公文包,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迈进了酒店。

  她来的很早,但有人比她更早,上晚班的那些人一个个精神抖擞的站在前台,盯着大厅里坐着的男人窃窃私语。

  卫冬艺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她走过去,对那男人点了点头“您好。”

  男人抬起头,眼神里有着让卫冬艺看的很明显的轻蔑“卫经理?”

  他对自己的判断显得极为自信,不等卫冬艺回答,他手指往前方一划,嘲讽地说着“卫经理可真是教导有方。”

  卫冬艺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望了过去,那几个围观的员工被她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立刻散开,只留下正在值班的七个前台。

  “你们何经理呢?”男人的声音提高了一点,继续不依不饶的问着“雍总到酒店这么久,才见到你这一个活人,你们办事效率是不是太差了?”

  大老板来了?卫冬艺心思一动,问着“雍总临时改变时间了吗?”

  男人摆摆手,甚微不耐烦的叫着“这话你去问雍总,顺便给她解释解释,为什么到了自家的酒店,还要填资料登记,呵,你再跟何京南打个电话,他要是8点之前没来,以后就别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夸我。。。就现在

  ☆、赌约

  卫冬艺只见过雍清凡两次,一次招聘,一次远远一面的酒会,那时候她代表这家酒店去参加雍清凡的年终会议,雍清凡开的公司遍布全世界,就像周茜白说的一样,这家五星级的酒店,在雍清凡的身家里,只是雍清凡回北京的一个落脚之地,酒店里面的卫冬艺,只是雍清凡所有公司里面的一个小杂役。

  她印象中的雍清凡非常模糊,她只记得雍清凡手里拿着的佛珠,和她身后跟着的一大堆老总,在这家酒店里的所有员工心中,雍清凡是个神秘的女人,一个可以呼风唤雨的神秘女人。

  她是卫冬艺的老板,是一个没见过面就让周茜白吃干醋的女人。

  卫冬艺的敲门声很小,里屋的人应了一下,没过几秒,房门被打开,一个双马尾的女孩朝她喊了一句“你好,雍总让你等一下。“

  话刚说完,卫冬艺还没反应过来,房门被嘭的一声重新关上,卫冬艺被关门声吓了一跳,她往后退了一步,想再敲门,想了想,又摇了摇头,站在门口傻等着。

  卫冬艺一动不动的站了半个多小时,她正在考虑要不要给何京南打个电话,房门被再次打开,刚刚那个女孩伸出脑袋,嘻嘻嘻地说着“你进来吧。”

  一走进去,她便闻到了房间里面的浓郁檀香味,客厅左侧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摆上了一只老式唱片机,整个屋子里的空气都被机子里播放的轻音乐给搅乱了步骤,让警觉性一向很高的卫冬艺刹那间放松了下来。

  那个帮她开门的女孩,早已钻进了右边的那个卧室里,卫冬艺想跟过去,又怕唐突了人家,大理石雕刻好的桌子上摆放了一套干净的茶具,煮、沏、泡的工具应有尽有,只差一个泡茶的人。

  卫冬艺走了过去,她把木盒里面的茶叶取了出来,开始有条不絮的泡茶。

  等双马尾的女孩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卫冬艺的茶正泡到一半,女孩手里提了一个白色的包,笑嘻嘻的对卫冬艺打着招呼“我忙完了,你要进去吗?”

  卫冬艺点头“您慢走。”

  实际上卫冬艺一点都不急,相反的,她潜意识里面并不想见雍清凡,周茜白这些年神经兮兮的性格传染了一点给她,让她对雍清凡这个女人,莫名心生了一点抗拒。

  等她把茶沏好,再也找不到其他理由的时候,她终是迈出了那一步,站在了雍清凡所在的房间里面。

  但雍清凡并不在,浴室里的灯亮着,里面很安静,卫冬艺猜不透她要待多久,她站了几分钟,然后走过去,敲了敲门“雍总。”

  慵懒的女声在浴室里传来,门轻轻被人从里打开,一只纤细的手伸了出来“进来。”

  浴室里的灯并不是太亮,但这个世界上仿佛没有黑暗可以遮挡住雍清凡的高贵美丽,她细长的眉毛把她的桃花眼点缀的勾人心魄,她的嘴唇很薄,嘴唇上有一颗棕色的小痣,让人忍不住想吻下去细细品尝,但她那摄人的气场摆在那里,又有谁敢把那份心思流露出来。

  她的美跟卫冬艺的美不同,卫冬艺是冰冷的公主,而她是高贵的女王,她把卫冬艺唤了进来,没有说原因,也没有出声。

  卫冬艺的手指抚上了她赤、裸的后背,她帮雍清凡把裙子后面的拉链拉上,轻轻说了一句“雍总,可以了。”

  该说卫冬艺胆大,还是说她聪明?雍清凡嘴角向上一弯,被这一份奇怪的默契,弄的心情大好了起来。

  卫冬艺自始至终都不敢看她的脸,她低着头,错过了雍清凡难得的微笑,和她满含深意的眼神。

  被包装好的那些花茶没有动,动的是木盒里的绿茶,雍清凡不动声色的把绿茶端起,放到了卫冬艺的面前“卫小姐,你还记得我们的那个赌吗?”

  卫冬艺因为那个赌进了这家酒店,又怎么能忘“我赢了。”

  雍清凡轻笑“在我看来,这才刚开始,”

  “雍总。”卫冬艺不想跟她讨论几年前的一个无聊赌约,她把话题放到了工作上,并且主动承认了错误“昨晚是我失职,我愿意负责。”

  “嗯。”雍清凡慵懒的靠在靠枕上,她眯着眼,像只耐人寻味的猫咪一样“卫小姐,我们当初说好的赌注是什么?”

  “您并没有谈这个。”

  “卫小姐,你觉得我老吗?”

  卫冬艺面无表情“雍总一直很年轻。”

  雍清凡也不去追究她话里的真假,只慢悠悠的在嘴里飘出来了一句“如果你输了,做我的情人如何?”

  这女人的表情依然如常,好像她此刻跟卫冬艺谈的是工作,而不是无耻的赌约。

  “雍总,我不太明白。”

  “卫小姐这么聪明又怎么会不明白?是怕自己会输,还是不相信自己的枕边人?”雍清凡问“这次我们把赌期缩短,半年之内,要是半年之内你跟你的女友依然在一起,算我输,我把这个酒店送给你,要是我赢了,你就跟着我,做我的女人。”

  卫冬艺脸上的表情终于开始动容“雍总,我一直不明白,您跟我打这个赌,到底想证明什么?是证明我太天真,还是证明爱情不可靠?”

  “我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

  周茜白睡到中午十二点才起来,卫冬艺给她留的粥正好可以当做午餐,她懒洋洋的坐在阳台上晒太阳,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想着怎么应付她妈给她安排的相亲对象。

  她跟卫冬艺不同,卫冬艺大学毕业就跟家里摊牌闹翻了,她没有,她的父母都是地道的农民,没有读过什么书,连同性恋是什么都不知道,卫冬艺的父亲是商人,母亲是大学教授,他们虽然不接受自己的女儿爱女人,但他们却可以理解这种情况。

  周茜白的父母理解不了,要不是周茜白每个月都有固定的打钱回家补贴家用,她妈肯定早就提了一把菜刀追到了北京,来找她问话。

  说到这个,周茜白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车贷,她在柳菲浅的公司虽然算的上是个小白领,但工资一直不高,而且她还每个月都给家里交钱,现在连车贷的钱,都是柳菲浅帮她还的。

  房贷是卫冬艺在还,周茜白的自尊心很强,她没有能力供房,只好抢着付车款,卫冬艺的车子是她全额付款的,她自己的车子,是用柳菲浅送给她的信用卡还,她一直不敢让卫冬艺知道自己花了柳菲浅的钱,怕卫冬艺多想,怕她发现自己跟柳菲浅之间的事情。

  她正想着怎么打消掉卫冬艺的怀疑,电话响了,柳菲浅让她去公司一趟。

  这女人真是疯掉了,一天不见周茜白就难受,她心里面隐隐约约觉得不应该再这样下去,谁料她一进公司见到了柳菲浅,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柳菲浅狠狠的压在了身下。

  

  ☆、情敌相见

  雍清凡倒是轻轻松松的住了下来,把一个烫手山芋丢给了卫冬艺,何经理被她一句话开除了,酒店的重担完全放到了卫冬艺的身上。

  酒店的老员工跟着何经理这么多年,他一走,那些人便把怨气放在了卫冬艺的身上,私下传播着她一大早在大老板的面前告着何经理的状,终于让大老板把何经理踢掉了的故事,把她形容成了一个面目可憎的小人。

  卫冬艺自己也听到了那些传闻,她忙的不可开交,也没有时间去管哪些人在散播谣言。

  雍清凡一句话就把酒店的高层给搞掉了,不但搞掉了一个高层,她还给卫冬艺布置了一个任务,让她把酒店房间安排好,下个月底全球高层聚集北京,来此开年终会议。

  这个任务不是很难,但是时间根本对不上,下个月的酒店客房基本都被预约的差不多了,现在要她把房间安排好,就必须要打电话下去,一个一个的给那些客户解释道歉。

  解释退房可能很简单,但是要挽留一个被拒绝的客户再次成为酒店的回头客,那就相当困难了,雍清凡虽然同意了退全款加百分之五的赔偿金,但是住的起她们酒店的人,又怎么会在乎这么一点点赔偿金呢。

  这是雍清凡丢给她的难题,她也许是在考验她,但也许她根本就不在乎那些回头客,她不在乎,卫冬艺在乎,这是卫冬艺的工作,她必须要把它做好。

  她已经两天没回家了,那些新进的员工还好,倒是那些老员工们对她有着很大的意见,工作上不愿意配合她,卫冬艺素来不会说什么好话,也没有时间去解释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为人,她想了一晚上,最终决定把那些订房的客户名字分批分配给各个员工,没有完成满意退房的员工,直接结工资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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