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成凰(GL) 作者:纱叶【完结】(56)

2019-03-29  作者|标签:纱叶 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重生

  “不,不要这样称呼我,你喊我瑾儿吧。”肖瑾儿仿佛被这嗓音迁入了旧梦,“张公子,你还记得我吗?当年我走在桥上,突然间桥塌了,是你救了我……”说着,肖瑾儿掏出了脖子上的红布包,取出了一块衣料,“这衣料就是你当年的那衣服上的,你……还记得吗?”

  张秀看着那衣料,又看了看肖妃的表情,心中了然,她不是初哥,更何况本来自身便是女人又怎么会不懂这个,只见她后退了一步,“肖妃娘娘是娘娘,微臣却只是微臣,微臣不敢高攀娘娘,若是娘娘无事的话,微臣便告退了。”

  “且慢。”张秀那话一说,肖瑾儿也恢复了宫妃气度,把衣料塞回了包里,放回了袖内,“张秀,我有事要你去办。”

  张秀回过头,看见肖妃那张冷淡的脸,心里暗忖这才是肖妃的真面目,入了宫的女人哪还有白纸一张呢,“洗耳恭听。”

  “我要活着离开紫禁城。”肖瑾儿眼里迸发出一股无穷的力量,她不是不想跟郑妃较劲,可是现在没有用,郑妃势大,她必须活着,才能为她死去的孩儿报仇,她一直以为自己不会爱那个孩子,可直到那个孩子没了,她才心痛欲绝,方知道自己潜意识是多么地爱自己的孩子,“作为交换,我会帮你办一件事。”

  “好。”张秀答应了,她没有再看这个女人,肖妃眼底那疯狂让她震惊,但除此之外,张秀已经在算计该怎么运用这个女人了。

  还没等张秀算出个结果,不出三天,便收到了暗堂的讯息,江南王起兵造|反了,张秀脑子一转,想到了该怎么用肖妃了,她起身去找宣斌,却只看到往日提起造|反精神奕奕的宣斌此刻却一脸颓废的盯着睡美人的床沿发呆,任她说什么,宣斌都没有任何反应,张秀也是气了,关键时刻掉链子什么的太醉了,吃饭的时候,张秀忍不住说了一嘴,没料到,老夫人去找宣斌一趟,不知道说了什么,宣斌便恢复了精神,振作了起来了。

  “这个主意很好,就按照这样办吧。”听完张秀的计划,宣斌肯定地点了点头,补充了些细枝末节,就让张秀自己去办事了,而他自己,又踱回文娉婷的房里了。

  张秀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最关键的是那一道圣旨啊。

  张秀让乔勋入宫找肖瑾儿,肖瑾儿见到来的不是张秀,脸色一黑,但到底还是在宫中浸|**许久,知道正事要紧,说完正事,肖瑾儿提了自己的补充要求。

  “既然是这么大一件事,那本宫必须提要求,本宫要嫁入张府,成为张秀的正室。”因为是对着张秀的“下人”,肖瑾儿的态度那叫一个趾高气扬。

  乔勋回来禀报的时候,语气里多有鄙夷,他视张秀为主子,而主子又是奔着那个位置而去,他怎么可能让主子纳这么个身有诟病的女人,而且这女人居然一开口就要正室之位,这是多大脸才敢说这样的话。

  张秀直接捏爆了一个杯子,她从没避讳过凤云儿,所以此刻凤云儿就在边上听着,张秀是真的气了,被这女人一说,就像是他们有什么关系一样,简直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凤云儿也被气笑了,肖瑾儿这个女人果然不管哪一世都那么叫人生气,居然敢跟她抢张秀?云儿眯起了眼睛,但气过了之后,云儿主动地抚上了张秀的手背,“答应她吧。”

  “怎么可能答应她?”张秀气得转过头,对上云儿那暗含杀气的笑容时,气势顿时弱了起来,“我明白了。”她冷静了下来,这不过是小节,现在是肖瑾儿求着她办事,纵然没了肖瑾儿,张秀也是有办法的,“乔勋,你告诉她,我答应了,让她尽快办,过时不候。”

  乔勋有心要劝,可抬头看见主子二人的表情,他也懂了,不过是一介弱女子,真以为自己可以翻手云覆手雨,能够成为两朝妃子不成。

  得了张秀承诺的肖瑾儿,高兴异常,连忙使人摆上了自己的牌子,把皇帝勾到了自己的房中,一阵颠|鸾倒|凤之后,在皇帝耳边耳语了几句,翌日,便穿上外表保守内里性感的衣裳去到皇帝的书房,在书房里与皇帝云|雨几度之后,趁着皇帝沉沉睡去,肖瑾儿摊开了桌上的圣旨,模仿皇帝的笔迹写下了旨意,最后盖上了玉玺。

  得到圣旨的张秀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她收下了圣旨,告别了家人,踏上了前往江南之路。

  张秀走后第三日,皇帝与众美女过夜后,一睡不起。

  三皇子登基为帝,奉郑妃为皇太后,先帝薨的时候没人念着他,反而各个人心里都有“啊,他终于死了”的感觉,先帝薨之后,停尸未满三日,三皇子便迫不及待上位了,因先帝陵寝未曾修建完毕,所以便在老皇帝的陵寝一侧修了一个小型陵墓安放先帝,美其名曰暂放,等以后修建完大陵寝再搬,然而谁都知道,这是没可能的事情了。

  郑妃果然让诸宫妃陪葬,除了几个深入简出的,其余一律陪葬,而肖瑾儿却离奇失踪了,让郑妃暴怒不已,满京城的找人。

  那么,肖瑾儿去了哪里?皇帝薨的那天,肖瑾儿便跟着乔勋去往城外,满心以为自己要成为张秀的妻子了,却在美梦巅峰被踩到了地上,乔勋没有带她去见张秀,而是把她毒哑了,掰折了双手,卖给了人牙子,“你从此,自由了。”乔勋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可这不是她要的自由!肖瑾儿心里呐喊着,她要富贵,她要荣华,她要成为皇后,而不是沦落成这般田地!然而一切已经不由她了。

  张秀没有问乔勋如何处理肖瑾儿,在她心里,这个女人已经没有关注的必要了,任何想要伤害云儿的人都不要想着好过。

☆、第72章 南行

  张秀的圣旨上写明了封张秀为冠军大将军,全权镇压江南王的叛|乱。

  冠军大将军这是正三品上的官职,在张秀看来,这才是他们张家该得的官职,而且已经是正三品了,镇压了叛|乱之后,封无可封,她也是冲着那个位置去的。

  张秀并没有直接去江南也没必要,她去了淮南,找到了自己的师傅褚亮,这段时间以来,她不在都是褚亮在主持慈云堂的事务,所以她对自己的师傅也是非常感激的,“师傅,秀来晚了。”她恭敬地行礼道。

  “不晚,不晚。”褚亮抚须欣慰地笑了,当初收张秀为徒,他怎么也没有料到会有今天,当今情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皇朝已日薄西山,而朝中有资格取代这皇朝建立新皇朝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褚亮心中激荡,心知自己终会在史书上留下一笔后,整个人犹如焕发了神采年轻了二十多岁一般,“既然秀儿你有此愿,老夫便全力相助于你。”说着,褚亮便把这段时间慈云堂在江南收集到的讯息都告诉了张秀。

  “饶州主簿田沐仁……”张秀的目光落在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之上,若有所思。

  “你说小田啊?”褚亮一脸骄傲地抬起了头,“小田工作能力很高,把整个饶州治理地很好,饶州的县令是个空架子,若不是小田在,这饶州都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说着,褚亮摇了摇头。

  张秀眼睛一亮,这田沐仁不就是那个丢了玉佩导致她月事带曝光的那个人吗?记得当初山贼事件,田沐仁管理后勤很有一手,这么一看,以后的内政人才也有了,说不定以后的户部尚书也有了……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张秀还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师傅,白莲教有什么异动吗?”

  “若说刚开始还在传教,现在却已经销声匿迹了,老夫也想不通……”褚亮眉头可以打结了,当初这么嚣张的在传教,甚至要传到淮南,现在却突然一夜之间无声无息,总觉得不是个好兆头啊。

  张秀的感觉与褚亮的感觉差不多类似,这么一个教它总得有落脚点,落脚点在哪?她开始转换思维想到这一点。

  “对了,云儿那丫头呢?”褚亮想不通干脆不想了,他换个话题,问了起来。

  “云儿她估计也快来了。”提到爱妻,张秀的脸上浮现出了一股温馨之意。

  “说起来,你们成亲也一年半载了,怎么还没个孩子呢……”褚亮可想看到徒孙出世呢,他这一生无儿无女,就收了张秀唯一一个徒弟,自然是张秀当做是自己的儿子看待,自从知道张秀成亲后,就一直盼着含饴弄孙。

  提到这个问题,张秀也很是无奈,她成亲的时候,请了褚亮的,可褚亮这可敬的师傅却忙于查探江南王的事务脱不开身,这是她的遗憾,她此刻也不想骗师傅,“孩子的事情都是靠缘分的,急不来,我与云儿还年轻,年长一些再要个孩子也是好的。”说着,她看了一眼手中的情|报。

  接收到了张秀的心理暗示,褚亮也望了望那堆纸张,“也对,现在事业要紧,分心不得。”

  ……云儿等京城事了尘埃落定之后,便收拾了行装,带上从人,追随张秀而去,临行前,拜托了老夫人看顾自己的母亲,何柔珊与苏玛丽直接找了个蹩脚的借口直接住进了张府,只要住进了张府,她们的安全便有十足的保证。

  新皇登基,萧元没有意外的失去了礼部尚书之位,许远直接把母亲郑妃的家人给提拨成了礼部尚书,此人不过是个纨绔中年,对于官场全然不通,一味地嚣张跋扈,礼部众人敢怒而不敢言,私底下全都转投了萧元,也是间接投到了张秀的门庭下。

  当今局势,明眼人都会看出张秀有几分胜算,有识之士都会找门路投靠张秀,而在张秀远走的情况下,留在京城的萧元便是他们第一个巴结的人选,萧元也是来者不拒,空头支票开得那叫一个溜,如果是真有才学的,萧元便直接送去淮南,给自己大哥用了。

  凤云儿到得淮南后,见过褚亮,才知晓张秀去饶州找田沐仁了,对于田沐仁这个人,凤云儿也有几分的印象,而这印象也是因为张秀曾当着她面夸奖过田沐仁此人,说是内政的好手,既然知道爱人的志向所在,她也是愿意帮她、等她的。

  此刻被云儿念叨着的张秀正在饶州城里打转,饶州并不算是多富裕的地方,虽然背靠鄱阳湖,可传闻湖中有水怪,所以一直没人敢去那湖上打渔,没了鄱阳湖,自然富裕不到哪里去,但此刻此地在张秀看来倒是治理地井井有条,街面上也不至于显得过于脏乱。

  “主簿,在前厅有人说是你的故旧在等你。”衙役走了过来,语气中不无恭敬。

  “哦?”田沐仁在此地任主簿已经有两年余了,一直兢兢业业,从未离开过饶州,这是头一回有人找上门,他一出门,便见张秀站立在门外,一身玄色衣裳,气度不凡。

  “张……同学。”田沐仁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拱了拱手如此说道。

  “田兄,许久不见了。”与田沐仁截然相反的是张秀的热情态度,她显得热络却不过于攀关系,仿佛只是他乡遇故知那般地欣喜,“张某奉命平叛,一路到了此处,听闻主簿名姓,还在想是不是同窗故旧,未料当真是你。”她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我也真是的,一看此地被治理的井井有条,就该想到是老同学你的手笔了,当初你在学院是多么出色啊,那会儿……”一说起当年之事,张秀就有些停不住口了。

  许是搔到了自己的痒处,田沐仁的态度比之以前好太多了,脸上也有淡淡的笑意,“张兄过誉了,也别站着了,走吧,到酒楼一叙,让田某好好的尽一尽地主之谊。”

  田沐仁不喜包间,所以二人是坐在二楼栏杆附近的位置,一低头便能看见底下的街道,席间二人言谈渐欢,一个有心结交频频抛出一些后世成功的治理方案,一个如遇知己听得如痴如醉,不一会儿便称兄道弟了起来。

  酒醉正酣时,酒楼门口传来一声惊呼,“死人啦!湖上死人啦!”

  田沐仁心中一急,冲了下去,张秀紧随其后,一番奔跑之下,酒气也散了,张秀看到湖上漂浮着的几具尸体,心中一惊。

  “叫仵作!快去叫仵作!”田沐仁吼道,吼完了他命人把尸体给勾上岸。

  尸体面目浮肿,看不清样子,身上的衣服也没有什么可供辨识的,等仵作检验手部的时候,张秀眼尖,立马喝止道,“慢着!”她喝住了仵作,上前细看下,发现尸体左手腕部内侧有一个小小的类似于“w”符号的浅浅的纹身,她立马取出手帕,抓住另一具尸体的左手手腕一看,这具尸体的手腕处却只剩下烙铁的痕迹,她松开了手腕,起身的时候,遥望了下被雾气笼罩的鄱阳湖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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