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任何人都带不走。
心念一动她指尖往里探了探,桑榆一下绷紧了身子,揽住她腰的手微微发颤。
夙命一怔,指尖分明是触碰到了脆弱的隔膜,怀中人似是在紧张,她顿了顿又抽回手,于是弦起音动,退出来徜徉在花海里,轻拢慢捻抹复挑,拂出一曲名唤风月的曲,走入一场再也解不开的局。
夙命的手舞的是杀人剑,此刻却拂出了江南烟雨的旖旎风流,轻重缓急里桑榆随着她起随着她落,唯有她那一泓清泉才能止她心底焦渴。
情到浓时,窗外雨声渐疏,曲到骤时,桑榆在她手心绽放了极致的美,眸子半开半阖,睫毛沾了水汽,倚在她肩头轻声喘息,四肢无力连站都站不稳。
夙命只好紧紧揽住她的腰慢慢吻着她,待到一切归于平静,桑榆似是累极,半开半掩的眸子又合了去。
她把人从浴桶里抱出来,怕人着凉赶紧擦干了塞进被窝,又取了干净帕子为她擦拭头发,待到一切都收拾妥帖,已是月渐西沉。
身上又出了一层薄汗,夙命草草擦了擦,这才上了榻揽她入怀里,早已不是轻狂少年,可差点就要了她,还是在她病着的时候。
夙命弹指灭了烛火,黑暗里脸上竟然浮起一丝赫意。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跨年啦,特意给大家送福利,╭(╯^╰)╮像作者君这种腿长的人才叫跨年好不~
今晚如果不出意外,某君就只能一个人留在宿舍过了,有木有来陪某君聊天的~
第29章 上药
桑榆醒来的时候,屋内空无一人,她想翻个身,身子一阵酸痛,好似被人打散了重装似的,脑海里浮光掠影般地闪过昨晚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悄悄红了脸。
“嘎吱——”房门一声轻响,桑榆有些紧张,掌心渗出薄薄一层汗。
进来的却是浣花,手里端着一碗药,看见她醒了也是惊喜万分,“夫人您终于醒了,可是急坏我们了”
说着眼眶都微微湿了,桑榆心底一暖,伸手去接汤碗,被单滑落一角,露出雪白的肩头,桑榆这才发现自己不着寸缕,一时大窘,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浣花却眼尖的发现她修长脖颈内侧里暧昧的痕迹,再观察她虽然憔悴但眼角眉梢皆有春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垂下眼睑掩去心底的酸涩。
正在尴尬间,夙命推门而入,看见她醒了也是一愣,随即唇角泛起一丝柔和。
上前接过浣花手里的汤碗,看也未看她一眼,径直扶了桑榆起来喝药。
桑榆略有些抗拒,红着脸紧紧抓住身上的被子,小声道:“夙命……”
在侯府里何曾见过她如此小女儿情态,只有对着那个人的时候才会如此。
浣花转身,轻轻掩上房门。
“喝药”夙命抿唇,桑榆觉着似乎有些生气了,于是抬眸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脸色微红。
她不喜欢浣花看她的眼神,分明就是含情脉脉,她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药我放这,你自己喝”夙命将药碗放在桌上,起身离去。
“夙命!”桑榆低低喊了一声,伸手拉住她的衣袖,身上裹着的被子滑落至腰际,露出精致的锁骨与胸前大片若雪莹白。
桑榆大窘,苍白的脸上浮起红潮,又不敢松手害怕她会走,只好一只手去捞被单,还是露了个雪白的肩头在外面。
夙命回眸看去,那人含羞带怯,脸红至耳根,脖颈上还有昨夜欢好的痕迹,在雪白的肌肤上犹如红梅落雪,灼烫了她的眼。
天大的气都消了,她只好抿着唇又坐了回去。
“你……你可不可以……先转过去……”
夙命唇角挑起一抹似笑非笑,眼里含了揶揄,“昨晚是我帮你更的衣,也是我帮你沐的浴”
言下之意就是浑身上下都被看了个遍,还有什么好躲的。
桑榆咬唇,知道她是不会转过身去了,红着脸从床上拿起亵衣躲在被子里悉悉索索地系着带子,却怎么也系不上。
越急手指越抖,一只手又没拉住被子,一下子滑落至腰际,半个亵衣松松垮垮地系在胸前,半掩半露的风流,欲说还休。
夙命皱眉,抢过她手里的被子扔到一边,然后伸手替她系好亵衣的带子,又拿起里衣穿好,动作一气呵成,显然不是第一次做了,桑榆简直要呆若木鸡了。
“亵裤也要我帮你穿?”夙命一本正经地低声道。
说罢,从枕边拿起折叠好的干净亵裤,桑榆红着脸一把抢了过来,嗫嚅着:“不……不必……”
屋外细雨纷飞,聂非闲来无事便在雨中练剑,细雨沾湿了发梢,她却浑然不觉,一招一式飞转腾挪,舞的极认真。
浣花从房中出来便有些失魂落魄,一直走到廊下都是浑浑噩噩的,直到剑气刺痛皮肤,雪亮的剑尖离自己的喉咙只有寸许的时候,才回过神来,吓了一大跳,身子一歪,险些摔倒。
聂非手疾眼快地扶住她,眼底含了歉意,“抱歉,我只顾着练剑了”
浣花摇头,勉强冲她笑了笑,“不碍事,是我没注意才对”
只有聂非知道刚才那一剑有多凶险,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还好收剑极时,若是刺中她后果不堪设想。
她掌心都出了薄薄一层冷汗,浣花低头发现她的手还放在自己腰间,眼底划过一丝赫意。
“我先回房去了,不然等会儿云鹤醒了找不到我又得哭闹”
孩子自然不能姓宁,浣花本意是想跟桑榆姓,她觉得不妥,就先起个乳名叫着,至于名姓都孩子再大一点再决定也不迟。
聂非点头,松开手。
听夙命说完后,桑榆有一瞬间的沉默,月婵可以为了她死,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只会依靠她拖累她。
说起月婵那人冷寂眸子里也有哀恸,就算无情八年相伴也有义,何况是那样鲜活生动的女子,连她都忍不住去喜欢。
她轻声道:“夙命,我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都帮不到你”
夙命没说话,将人揽进怀里,她什么都不用做,她在就是对她最大的安慰。
十年杀伐,她失去的已经太多了,她想留住这最后一抹温暖。
外面战事越来越紧,不止晚上白天也会有喊杀声震天,只是因为有那个人在,桑榆并不觉得害怕。
夙命还是经常出去,回来的时候总是夜深,桑榆就像从前一样点亮了烛火等她。
她身体还是不太好,有时候等久了趴在桌上就会睡着,夙命就把人抱起来,轻轻放在榻上再去沐浴。
“夙命……”桑榆揉了揉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俏颜。
夙命点头,“你先睡”
她的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桑榆皱眉眼尖地发现她的衣衫濡湿了一大片。
“怎么受伤了?!”她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去解她的衣裳。
夙命避开她的手,低声道:“没事,别担心”
桑榆急的眼眶泛红,在昏黄烛火下眼巴巴地看着她,眼底波光流转,我见犹怜。
……
夙命只好妥协,趴在床上,任由那人微凉指尖挑开自己的衣衫,层层剥落至腰际,雪白肌肤上一道伤疤从背上蔓延到后腰,显然不是新伤,伤口已经结痂又开裂。
“疼么……”桑榆小心翼翼地拿了干净纱布为她清理伤口,看见她皱起眉一声不吭,难免红了眼眶。
烛火下美人泫然欲泣,让人心生怜惜,夙命偏头舒展了眉头,拉过她的手在掌心握住。
“不疼”
她那般小心翼翼倒让她想起初见那晚惊惶如小兔的模样。
桑榆点头,从药瓶里挑了药膏在掌心化开,一点一点为她涂抹着,微微低头就能看见她胸前的起伏,竟然也颇有料,悄悄红了脸。
手下动作更加轻柔,似羽毛挠在腰际,惹的人心痒难耐,夙命微微蜷起手指。
肌肤欺爽赛雪,裸背光洁如玉,几道伤疤更添了几抹旖旎,桑榆有些痴了,指尖药膏仿佛更加黏腻,牵连着她的手指不断游移,直到腰线,再往下是挺翘的臀。
夙命有些难耐,一把捉住她的手,拉下她的身子,去寻她娇软的唇。
桑榆支起身子,两手撑在她披散的青丝间,脸色微红,却还是顺了她的意,细细啄着她的唇,动作有些生涩,却吻的很认真。
夙命伸手去解她的衣带,雪白衣衫滑至腰际,终于也和自己一样了,她缓缓抬掌覆了上去。
桑榆有些轻喘,下腹涌起热流,长睫扑闪,脸上有赫意,向来都是夙命主动她被动,头一次在上面,她略微有些生涩,却还是捉了她的手,缠绕在自己脖颈上,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道:“这次我在上面,你得听我的”
两个人终于肌肤相贴,因为彼此都一样,所以更加心潮涌动,夙命向来苍白的薄唇染了樱色,眼神有些迷离,竟然有些无力地倚靠在她肩头,唇畔却含了轻笑。
向来冷清的人,眼波流转间欲说还休,竟然有一种惊人的妩媚。
桑榆一时看的痴了,夙命轻笑,拿腿缓缓蹭着她的腰际,嗓音低沉魅惑,“你行不行,不行我来,嗯?”
尾音微微上挑,似是怀疑又似低吟。
桑榆脸红至耳根,咬唇嗫嚅着:“谁……谁说不行……”
她鼓起勇气指尖微微探了过去,触摸到一片温热湿滑,夙命半阖着眸子,终是耐不住这温柔,微微撇过头去,长睫扑闪竟然有些羞涩的意味。
身下之人肌肤吹弹可破,苍白的容颜染了樱色,眉间朱砂更加鲜艳欲滴,眸子似酒,波光流转惹人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