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 作者:逐北苑【完结】(10)

2019-03-29  作者|标签:逐北苑 情有独钟 甜文

  贺远征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全被对方一字不落地吞咽进去,口涎从嘴角溢出,她被亲得浑身燥热,加上身下的动作,反抗也渐渐变成了延绵的喘息声。

  “诶,这门怎么开不了,里面有人吗?”

  敲门声就在背后响起,贺远征吓得整个人都缩起来了,她憋着气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没想到对方愈发肆无忌惮,身下的手指灵活地顶动,频率之快让贺远征无处躲闪,只能被动承受。

  “没看见’设备维修’啊,算了算了,今天的咖啡不喝了。”

  门外两人悻悻离开了,贺远征如临大赦,整个人顿时放松地往下滑,文钊的手指捏着下身的小肉球突然施力,贺远征又像惊兔般弹了起来。

  “太……太过分了,”趁着二人分离,贺远征抱着对方在她耳边说,“下、下次我绝不饶你。”

  “还有下次?”文钊的声音低沉又轻佻,贺远征听得脸红心跳。

  耳朵突然被文钊舔了一下,吓得她又缩了一下。

  两人对视片刻,贺远征又被抵在门上被放肆索吻。但对方显然放慢了下身的速度,就连贺远征也没意识到自己有意无意的迎合。文钊笑得更灿然,突然把动作停了。

  如同断乳的婴儿,正在兴头上酝酿的贺远征没了火源,含怨地剜了一眼身边人,双眼还氤氲着水汽,两坨红云点缀着青白的小脸,一瞬间把对方看懵了。

  “你……怎么……这么……过分……”

  文钊仿佛含着血说道。

  突然的律动让贺远征无处可躲,只不过是一个对视,她不明白为何眼前的人疯狂起来。一边憋着所有呼之欲出的声音,一边承受着前所未有的痛楚与愉悦,贺远征的泪划过双颊,重重地一口咬在对方的肩膀上。

  余韵散去,文钊抽出手指,伸舌舔了两下,尝到了异样的味道,突然她睁大眼睛说:“你没说你是……”

  “我是啊,混蛋。”

  第一次,文钊没有机会把话说完,呆呆地看着蹲坐在地的贺远征。刘海因为汗水粘连在额前,紧皱的眉头有丝丝颤抖,文钊的内心五味陈杂,没有破蒂的任何喜悦。

  “对不起。”文钊蹲下来轻声说道。

  贺远征扶着门板艰难地站起来,一步一步挪到洗手池边,“没事,还挺爽。”

  文钊觉得眼前的少女心大的像个窟窿眼。

  贺远征拿着杯子在水龙头接了一杯清水,咕咚咕咚一口气灌了下去,抹着嘴说:“你可以哈,两个第一都给了你,真他妈绝,冠军。”

  文钊噗嗤笑出声,贺远征懒懒地说:“你还笑。”

  文钊立马收声,没想到自己能被这个小丫头片子管得死死的。

  喝完水,贺远征又一步一步挪到冰箱那边想掏蛋糕吃,一边说:“害惨爷爷了,我明天还怎么上楼蹦跶看美女。”

  她在对方无言以对的情形下一口一口吃蛋糕,说:“干活也是很消耗体力的,你不懂。”

  “你就是贪吃吧,要不这样,我帮你跟公司请个假,如何?”

  贺远征立马反驳:“不行不行,你这不是自找麻烦么,我们素不相识的请什么假……再说,请假我的全勤奖就没了。”

  “素不相识?”文钊乐了,以往都是自己甩人,没想到还要被个小姑娘甩两次,撇得干干净净。

  “重点在我的奖金……好几顿饭钱呢,我很穷的,上有老。”贺远征边吃边说,活脱脱一个地痞流氓的扮相。

  “这样吧,你家在哪,我去接送你,行了吧?”

  “被我爸看见怎么办,不行,我们就这样,到此为止,你也别来找我了,一笔勾销,我们一笑泯恩仇,相忘于江湖。”贺远征忙着推脱,她是真的不想和对方有什么瓜葛了。

  双方地位不对等,文钊再多跑两趟,在这样的公司工作迟早会被人发现,对方是业内一手遮天的人物,自己又是个刚起步的无名小卒,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她深知自己几斤几两,根本就不是靠人爬藤上架的人物。

  文钊不是真心喜欢自己,忙着献殷勤多半是出于内疚,这种环境下恃宠而骄未免太自不量力,还是早早断得干干净净为妙。况且这么多年对方不是老手也是熟手了,自己只不过是她交手时比较容易攻破的一个,退出游戏,总有下一个人顶替。

  贺远征的大脑飞速运作着权衡利弊,这点她也不吃亏,算是有舍有得。

  “就这样,回见,不不不,别再见面了。”

  贺远征根本不给对方说话的时机,扯着下肢故作镇定地要离开。没想到刚走到门口,门把还没碰到就被摆了一道,文钊突然把她扛起来放到沙发上,趁她还没反应过来把她的内裤一扯。穿着裙子的贺远征感觉下面凉飕飕的,又被对方的流氓行径逼得说不出话。

  失策,今天怎么偏偏穿了裙子过来。

  “你别急着走,还充血呢,摩擦两下你一个星期也起不来。”

  文钊边说着翻了所有柜子,从顶柜上抽出一个毯子丢给贺远征,让她盖着。

  “别着凉,这个时间都下班了吧,先给你弄点吃的,少吃冷的。”

  然后又翻箱倒柜,找出几盒不知哪个同事藏的储备粮——泡面,烧开水后趁着热乎煮了一包,浓浓的面香很快在房间里溢出来,贺远征揪着毯子,有点不知所措。

  这是玩的哪一出?作为理论经验足,社会经验浅的“新人”,看到一个俊脸端着冒热气的面要喂自己,怪不好意思的。贺远征坚持自己把东西吃完了,在文钊的监督下,还喝了几大口热水。边喝水,边偷偷地瞄一眼身边的人。

  之前几次都没好好观察过,脑海中总有对方一头白发的身影,好像除了这个特点,五官四肢都对不上号了。现在看来,文钊不仅身形高挑,五官立体,而且皮肤还很白,这才能驾驭起一头银白的头发嘛。

  “好点没?”文钊坐在沙发扶手上,问贺远征。

  贺远征没回答,她观察得有点愣神,根本没听到对方问什么,文钊也没再问,自顾自地掏出烟盒敲出一根香烟。

  “哎,吸烟有害健康,”贺远征发话了,“休息室禁烟,要抽到外面抽。”

  “终于知道说话了?”文钊将烟一折,抛进垃圾桶里。

  “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贺远征犹豫。

  “那就是想说呗。”

  “我们……当个□□怎么样?”贺远征瞪着澄亮的眼睛,一本正经。?

☆、10 同性恋

?  文钊惊呆了,“你知道什么叫□□么?循规蹈矩像人家小女孩儿那样谈个恋爱不成吗?”

  “我也没想到我自己这么色不是,”贺远征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这不就……食髓知味。”

  文钊乐了,头一回见到别人这么说自己的,还是个黄毛丫头。

  “我真的……在你这儿我什么招都使不出来了,真他妈的活宝。”

  “你答不答应?随便你,不答应我就走了。”

  文钊看她趔趄地站起来,无奈地说:“真是……没见过你这么急色的。”

  贺远征咻地一下被捞起来,文钊打横抱着她要去开门,贺远征赶紧指了指沙发说“内裤、内裤”,拿回小裤裤不管三七二十一文钊就把人抱出去了,公司里还有三三两两的同事一路目送两人诡异的离开,贺远征都快把脑袋缩到脖子里了,也不知道他们看见自己没有。

  文钊把她带到自己车里,逼问出地址就风风火火开走了。堵了好一会儿到家楼下,文钊把车停好,便立即下车把贺远征扛上四楼。贺远征拿着钥匙哆哆嗦嗦地开门,老半天都没对准锁孔,她担心老爹在家里等着她吃饭,一想到父亲在场就没来由的尴尬。

  文钊夺过钥匙把门开了,贺远征先是扫了一眼屋子里,幸好没人,下一秒就被拖到自己的房间里丢在床上,贺远征紧贴着床头,文钊把门一锁就开始解扣子。

  “你、你干嘛?好、好好说话,脱什么衣服!”贺远征赶紧把枕头抱住,瑟缩在角落里。

  “妹妹,你现在的表情动作,最能激发色狼的侵略欲,明白吗?”文钊把扣子解到胸口,开始解皮带。

  贺远征真的吓坏了,两人并非知根知底,自己突然要求要做□□,实在是大意了。看来对方是要来点强硬的了,贺远征只好默默祈祷明天还有一条小命去上班。

  文钊把皮带丢在一边,匍匐着接近角落里的贺远征。本来床就很小,再加上两个人的重量,床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非常应景。

  感受对方的热气吐露在脸上,鼻尖蹭着脸颊来去游弋,贺远征猛地上去,把对方撞的带出哭腔。

  “诶哟我去,”文钊捂着鼻子,“你也太狠了点吧,你看看,血都出来了。”

  “对、对不起,谁让你突然这么吓人。”贺远征翻身要给她拿纸巾止血,对方摆手说不用了,两人靠着床板,一人发呆,一人忙着仰头止血。

  “就跟你开个玩笑,这是你的地盘,还能把你怎么办?”文钊无奈地说。

  此时客厅的电话答录机响了,老爹留了个言,说突然有台手术,晚上不回家了,好好照顾自己。

  “你爸是医生?”文钊嗡嗡地说,指指床头柜上父女俩的照片,“长得像个外国人,诶,怎么没看见你妈妈。”

  “从小就单亲家庭呗,我爸老英俊了,医院里总有女家属要帮我爸找对象呢。”

  “他是不是老不回来?”文钊轻声问。

  贺远征点头,却又摇头:“老爹不知道救过多少人的性命,还有人曾经在我家门口跪着说要报恩。”

  文钊没有过这种经历,也不知道贺远征身上背负着什么,经历了什么,她内心有出于对弱者的侧隐之情,但直觉告诉她贺远征不是这么弱小的女子。

  贺远征多少也体察到了,她说:“不用替我担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的方式,我现在不是过得很好么。”

  “你要不,搬来和我一起住吧,去上班也方便。”话就这么说出来了,文钊自己也没意识到,说出来后把自己也吓了一跳。两人认识前后不到半个月,可文钊总有一种很想照顾她的冲动。

  贺远征掰过文钊的脑袋,很诚恳地看着她的眼睛说:“脑子饿坏了吧,我弄点吃的给你。”

  文钊再一次被莫名奇妙晾那儿了,马上厨房里传来丁丁咚咚的响声,自己呆在房间里没什么意思,于是她扫了一眼屋子,墙上贴着贺远征考入名校的喜报,还有当地日报的采访新闻,贺远征那年才十四岁,照片拍的很是稚嫩,放到现在也相差无几,甚至连发型也是一模一样的。

  屋子里的家具也很陈旧了,但是却布置得干干净净,有居家的舒适感,文钊电视机下面垒着的全是锦旗,可家中没有挂着任何一面,看来这个家的父亲无论拯救了多少人的性命,最大的荣耀还是她的女儿。

  莫名地闯入了别人的小天地,意识到这个温馨的小楼终究不适合自己一个外人待着,文钊看了一眼还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再看了一眼墙上的喜报,踮着脚尖悄悄离开了。

  贺远征端着西红柿鸡蛋面出来,发现屋里竟空无一人了。她也不知道文钊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也不打声招呼,贺远征看着面发了好一会儿呆,干脆坐下来吸溜吸溜吃了。自己上赶着要睡别人,还把人吓跑了,看来得收敛收敛性子,幸好文钊不是勇武的男人,两人都不折不扣的女人,这样倒没什么吃不吃亏的道理。

  贺远征对于性是豁达的,可一想到蒋言灵和男人在一起,她就难受。这在别人眼里再正常不过,正儿八经的男男女女谈恋爱,天经地义,可自己始终过不了那道坎。就像让自己和男人在一起,甚至睡在一起,这场景想想贺远征就连面都吃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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