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楼月 下 作者:色如空【完结】(22)

2019-01-20  作者|标签:色如空

"雪暮?!"曜光和煦同时喊出了声。

漩放下孩子,好奇地问:"怎么?你们知道‘雪暮\'的意思?"

"......应该不是我们想的那个意思!"曜光马上否决了。

"对啊!"煦也赞同,"魑影没有进过宫,他怎么可能知道那个地方!"

漩低头看着那首诗,盯着那个"银"字看了老半天,"我说,你们觉得可不可能是魑影要告诉我们官银的所在地?"

"咦?那官银是他偷的?"煦疑问,"大哥不是说他是冤枉的吗?"

霁凌岳也是难以置信地看着漩,"你怀疑他......"

"不是,只是这个‘银\'让我想入非非而已,那个时候魑影才几岁?会能计划得那么天衣无缝,不为人所知吗?"漩纯属说出来玩玩。

"也对......十六年前他才八岁而已......八岁......"忽然一个模糊的映像从霁凌岳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那是......"煦!你替我整理过户籍,你还记不记得展沁韵是几岁死亡的?"

"诶?几岁啊......"煦想了想,"就是八岁!"

"八岁!"霁凌岳看着那首诗,一些东西似乎已经开始慢慢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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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王爷是不是想到什么了?"曜光看他的神情,似乎有了线索。

霁凌岳皱着眉头,向在场的众人提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展家要宣布‘展沁韵\'死了?"

"啊?"煦有些不明白他此问的目的,可还是答道,"为什么啊......大概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存在吧!"

"既然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存在,那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抹杀他?"霁凌岳继续追问,"展沁韵八岁死亡,可是据我查实魑影却是在十四岁被卖入妓院,期间六年他又被藏到哪里去了?"

"恩......"漩思考了一下,"大哥的意思是......魑影那六年是在展家,而展家因为什么理由而不愿让人知道他的存在?"

"正是如此!而且......"霁凌岳回想着之前魑影的梦话,"魑影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朝廷败落成那个样子\'!"

"那魑影一定是知道什么内幕咯?"曜光推测,"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朝廷、魑影、官银、展家、妓院......"漩将这些词语默念了一便,忽然脑海里冒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大哥,展家是什么时候兴旺起来的?"

"从他爹那......"说道这里,霁凌岳也猛然明白了什么,"麒,你觉得是......"

漩有预感他们说的是同一件事,很谨慎地点了点头,"我们都认为,那天大臣们是在合力帮助展家,而闵之善虽和展豪杰关系甚笃,所以毫无理由地维护展伯文......其实我们都搞错了!"

"搞错了?"煦没听明白。

"其实他们在维护的都是自己!"霁凌岳的语气透露着一股无形的杀气,"那群畜生!"

漩看了看他,然后识相地没有继续说下去,"总之这事是有头绪了,可是这首诗......我还是不知道什么意思!"话题一转,又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那诗词上。

一边的小年糕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专心致志地盯着那张纸,"青天开颜升龙回......银川映色水亦混......"

"银川映色水亦混......银川......"漩跟着儿子念叨着,突然......"泉?"

"泉?"霁凌岳微惊,"什么泉?"

"对啊,爸爸好聪明!是‘泉水\'的‘泉\'字!‘银川\'意味‘白水\',合一起是个‘泉\'字!"小年糕兴奋地解释道,"可是为什么就这两个字代表字谜呢?那剩下的那些就是映衬用的?"

"雪暮泉?怎么可能?"煦惊讶地嚷道,"魑影为什么知道这个地方?"回望曜光,他也是一样的哑然。

"怎么?你们知道这个地方?"他们的样子实在太明显了。

曜光点头作答,"认识,就是小时候第一次和煦见面的地方,甘泉宫后院的一处潭水,先祖皇帝赐名‘雪暮\',不过皇宫里没多少人知道那里,我和煦也是偶然得知!"

"那魑影是怎么知道的?莫非前些日子住宫里看到的?"漩奇怪。

"叔叔在宫里都老实地呆在大伯的宫殿里,我可以证明!"小年糕为魑影作证。

霁凌岳漠然颔首,"小时候的魑影不识字,更不可能自己知道......看来只有叫他自己向我们说明了!"

"诶?大哥要干什么?"漩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丝快意,"难道......嘿嘿,大哥,你终于想通了啊?!"

霁凌岳脸红地轻咳一声,"我是迫不得已,魑影最近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还是回宫里修养比较好!"

漩坏兮兮地同手指戳戳他的胸口,"嘻嘻,少找借口,想找魑影回来就实说,不要抵赖了!"还一副很能理解的口气。

"我是说真的!"霁凌岳气急败坏,脸涨得通红,"许湛报告说他最近总是恶心,呕吐不止,还嗜睡庸懒,你说不是生病了是什么?"

"......"曜光和煦的脸色呆楞得有些奇怪。

漩也觉得好象哪里不对劲,倒是小年糕笑嘻嘻地一语道破:"呵呵,魑影叔叔和现在的爹爹好象哦!是不是也有宝宝了?"

"......"

"王爷,那个......我送的礼物......你们真的没用吗?"曜光在如此冷场的气氛下,不禁插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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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夏蝉停在树枝上吱吱作响,扑面而来的微风也带着夏日特有的热气,魑影独自坐在大树的树阴底下,全身上下都沾染了一股异味。

洗刷累了,他就喘口气,放下刷子看了看天色,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许湛,许湛,你在吗?"出声问了问四周。

没有收到回答,他有些失望地垂下了头,"王爷玩腻了啊......哎,肚子饿了。"

"吃饭了!"忽然一个声音传来,魑影连忙跑到了门口。

自从魑影住进这个院落,展家人就在院落的门口竖起了一扇铁门,开了个小口,以便提供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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