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这条鱼带回家给你当宠物。”
“爹, 你真好。”夏皮皮感动至极，撒开爪子把鱼往地上一丢，就扑倒了夏缪怀里。
夏缪化作人形, 在鱼堆里挑挑拣拣, 拿了两条，又专门用桶装着夏皮皮捉到的这一条带了回去。
“怎么回来这么晚？”靳立听见开门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顺手接了夏缪手里的鱼。
“啊。”夏缪看到他顿时不自在起来，揉着怀里的夏皮皮，“我先去给他吹吹毛。”
夏皮皮猫脸发懵, 他看了看夏缪,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爪子，明明回来的路上已经干了啊。
夏缪心不在焉，上楼就把夏皮皮放进了烘干箱，蹲下来盯着夏皮皮。
“我该怎么办啊？”
建厂的事情早在他和靳立亲热之前了，那时候跟现在却又不同, 先前能装作不知道，拒绝靳立，或是把这些钱还回去。
现在，总感觉自己说不出口,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对靳立就多了份期待。
“爹, 你先把我放出去啊。”夏皮皮伸出了一只爪子，试图唤醒夏缪。
也不知道风从哪里来的，他整只猫都快飞起来了。
夏缪兀自叹了口气，面上甜蜜，声音里带着点压不住的欣喜，“那只好勉为其难同意他的追求，跟他在一起了。”
“我也没有很喜欢他。”
“就一点点吧。”
他点着头，自我认同着，才把夏皮皮抱了起来，“皮皮，你说对吧。”
夏皮皮被放出来，身体还有种轻飘飘的感觉，他蹬着四条腿，双眼无神，“爹，你在说啥？”
夏缪脸色一收，拧眉想了想，“就是觉得我好像忘了点什么东西，算了，反正不重要。”
他抱着夏皮皮下了楼，饭菜早已经端上了桌。
“对了，你最近没买股票吧？”靳立随口道。
夏缪神色萎靡了一瞬，还没有从丢钱的沉痛中缓过来，捏着筷子的手都有些无力了，“没有。”
“那你之前的钱，撤出来了没？”
夏缪不好说自己觉得亏了太多，不舍的拿出来，硬着嘴道，“万一出个什么反转的，能赚回来一点是一点。”
“那你得每天都去看看，说不定哪天就涨了。”靳立嘴角飞快的弯了一下，给夏皮皮夹了块鱼肉。
“怎么可能会涨？”
夏缪带着夏皮皮趴在休息室的长毛地毯上晒着太阳，耳边响着的是小学数学课的内容，夏皮皮正跟着回。
一问一和，听起来有模有样的。
夏缪无聊的把各个软件都戳了戳，最后才点进了股市，一看就愣住了。
他戳了戳旁边的夏皮皮，见没有防备的夏皮皮在地毯上打了个滚，才收回了爪子。
“爹？”夏皮皮叫了他一声。
见夏缪没反应，便自己拖着平板往旁边躲了躲，继续沉迷学习去了。
夏缪爪子在手机上点点点，最后嫌弃太慢，干脆化成了人形。
他看不懂那些数据，只看到自己的钱翻了倍，至少是已经回本了，他想到先前靳立分析的东西，又点开浏览器搜索了一下。
鸿嘉公司被收购，下架了所有在市面上销售的产品进行检测，并且在追回上一批产品，发出来的结果证明，上一批只是因为某个生产线出了问题，已经在整改了。
而这才是第一步。
夏缪看着新推出的智能家电，捏紧了手机，先前跟靳立的对话也在脑海里闪过。
他拉开休息室的门，看到外面齐刷刷看过来的目光，又合上了。
“继续吧。”靳立倒是心情颇好，冲着在座的几人开口道。
等讨论的人陆陆离开，靳立才叫住了陈助理，“对了，快要到年会了吧，让他们策划一下，今年办大一点。”
“那今年旅游的事情？”陈助理。
“让他们看着安排就行。”靳立说着已经朝休息室走过去了。
“你刚才想说什么？”
“哦，”夏缪趴在地上看着电视剧，头也不抬，“我在想夏皮皮是不是该开始化形了？”
“他才一个月多……”靳立有些失落，接着夏缪的话，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夏皮皮。
从出生到现在，也就身上的毛长得好看了些，身形大小半点变化都没有。
“我这么大的时候……”夏缪伸着自己的前爪比划了一下，而后声音渐渐小了。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这么大的时候在干什么了，有印象的时候，已经是在街上跑着去看别家妖怪做生意。
在之后，就去念书了。
夏缪想了想，抬爪把平板按灭了，认真道。
“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从来都不看书的。”
“那就不看了吧。”靳立把一脸懵的夏皮皮捞了起来，“刚好过段时间年会，还有公司旅游，我们顺便也出去玩儿一段时间？”
“去哪里？”夏缪耳朵跟着也竖了起来，戳着手机把地图打开了，“我之前都还没有出过国。”
他上初中的时候，跟他爹两个已经穷的只能继续啃罐头了，更别提出去旅游这种事情。
还是每隔一段时间，他爹出门工作一次，带回来的钱才够他们生活。
不过他爹太懒了。
夏缪想着夏清出一次门要在家里懒一年的事迹，就忍不住叹气。
他真是个好爹了。
“我想去这里。”夏皮皮把脑袋凑过来，试图提出一点自己的意见，被夏缪毫不犹豫的挤开了。
“太冷了，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