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皇万岁(穿越 FZ)下+100问+番外——若水敛尘【完结】(26)

2019-03-29  作者|标签:若水敛尘

照顾他,保护他,是他与生俱来的责任!

而现在,脆弱的,失去一切外在身份的祁佐炎,连同过往,全部没有了的祁佐炎,更是他一生一世要守护的珍宝,而这宝贝,独属于他的!

基于衣食父母说要出去走走,若修然毫无异议的听从!虽然还是有一点点担心会不会被卖掉或者怎么样的,可是初来乍到加上两眼一抹黑,若修然苦笑着想,他哪里有拒绝的机会呐?!

只是,狼炎维护的姿势很明显,牵手,随时提点过门槛下台阶或者是路面上要躲人等等诸如此类的小细心,让若修然安心了一点,一个瞎子,能卖多少钱?若修然自嘲地想着。

街上的叫卖声很是热闹,若修然听得津津有味,偶尔还有小孩子呼啸着在身边跑过,停留在身后某个地方然后大声嚷嚷着买这个买那个,不久就会听到家人或斥或嗔的应声,完全不同于昨天之前的记忆的地方……要是能睁开眼睛看一眼,该多好?也不枉来了一会呐!

狼炎一直在留心他的一举一动,看着他偏头侧耳的模样,只觉说不出的可爱,蓦地看到男人的耳廓微不可辨的动了一下,狼炎迅速环目四顾,腾的笑了出来。

“冰糖葫芦?”

“啊啊???”若修然咝了口口水,差点呛到。

“想尝尝?”

这语气真是可恨,比哄孩子还像哄孩子,若修然愤愤摇头,大步朝前走!

狼炎笑着把他拉回来,招手让小贩过来,“来一串。”

若修然耳中听着,鼻子不由自主的乱嗅,酸的,甜的,酸酸甜甜的,苏——

这边馋虫大肆出闸,那边狼炎已经一手交钱一手拎了葫芦串,小贩扛着家什远走,若修然差点跟着味道飘起来,满脸失望的让狼炎差点不顾形象的大笑。

“这里!”撩闲似的把冰糖葫芦凑到若修然的鼻子底下,若修然无神的眼睛大大的一亮,可是转眼就暗了下去,狼炎已经把弯回来的手臂伸直。

眼看祁佐炎已经快急了,狼炎才玩够了似的又把胳膊弯回来,若修然鼻子动动,蓦地一脑袋扑前,重重一口咬掉两个山楂之后缩回头。

嘴里塞得满满的,腮帮上甚至还站着红彤彤的糖汁,若修然笑得极得意,而狼炎,则笑得很宠溺!

098.

“我们是不是到山顶了?”若修然深吸一口气,偏过头去看向一直扶着他的男人。

狼炎迎上他的目光,笑得温柔宠溺,“嗯,你怎么知道?”

若修然抽抽鼻子,“空气很好,不过霉味太重!”

“嗯,人迹罕至了点。这是我早年出任务时候发现的一处落脚点,荒凉了一点,不过还算方便。”狼炎一边折断拦路的树枝,一边拖着若修然继续前行。

出任务,落脚点,荒凉,方便……把这几个词联系到一起,若修然想起了某些武侠片里露宿荒郊的那些破庙古刹,蓦地一声树枝折断的脆响,若修然猛缩脖子,禁不住一个寒颤抖出来。

“冷?”狼炎看看天色,又眯起眼睛感受下林间的风向,不至于啊!

若修然缩着脖子小小声的嘀咕,“你没有钱了吗?”

“呃?”

“所以我们要住破庙?”

狼炎瞪大眼睛,半晌噗的一下笑出来,“你居然能知道没钱要住破庙?”

若修然一愣,张口就要说住店花钱这是天经地义啊,猛然想起他现在扮演的可是个失去了记忆比白痴还白的白纸一张,到了嘴边的话转了两转,终于还是咽了回去。

狼炎细细品着他的欲言又止,“放心,不是破庙,我不会让你住的不舒服,也不会让你难过,我保证!”

太近了,吐纳几乎吹在脸上,若修然猛然仰头,咚——

“哎呦!”后脑勺与千年古木来了一次亲密接触的人惨嚎出声。

一瞬间什么表白,迤逦,统统飞个精光,狼炎出手如电,抓人入怀伸手撩着发根摸过去,“怎么样?疼?”

废话,能不疼么,那么响的一下,若修然龇牙咧嘴的腹诽,脸上尽量拉出我很脆弱我很可怜这是个意外之类的无辜线条,“疼!”陡然间身子一轻,腾云驾雾的感觉,“喂,你……”

“越往前林子越密了,还是这么走快点!”狼炎忧心如焚。

若修然浑身都僵硬起来,公主抱啊公主抱啊,只好把脑袋死死埋起来,反正我看不到人了,所以别人也看不到我啊!其实这还真是若修然多虑了,这一段路,哪里有什么人?飞鸟还差不多。

只是狼炎不知道,若修然更不知道,就在他们出城不久,报国从与他们相悖的城门走进小城,他怀里揣着两张画像,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中皱眉四顾,肩宽腿长的身子招的过往大姑娘小媳妇不住偷眼瞧着,他却完全无感,仿佛一番思量之后,迈步走进临街的一间医馆。

沿泽水一路暗访到这里,报国离京时的焦躁已经慢慢冷却,有时候甚至连心里也已经麻木。不敢言希望,也不敢言放弃,只有不停地寻找,才是目标。那个男人从未离开皇宫,竟然一下子沦落到平民境遇,就算他没有受伤,他能活下去吗?况且那背伤……其实那男人从没给他任何恩赏,不是他吝啬,而是他不懂,不知;置身权力巅峰之处,不以权谋人,他以最真实的面目,以心换人。

古人说士为知己者死,但其实他从不是谁的知己,一国之主,一殿之君,他禁锢了自己的权势,优势,只以最平常的心,最平常的貌,用最寻常的方式,却让所有人,有机会做个平常人。

一间一间的医馆药馆问下来,报国的心越来越凉,如果陛下还活着,那么他的伤只会越来越好,那样的话,就更没什么线索了,可是无论是连猛的画像,还是陛下的画像,都没有人见过,难道说真的是妄想,难道那日从泽南城墙上飞坠的人,真的是有去无回?

“啧……这个嘛……”皓首须眉的老先生盯着报国手中展开的画像,皱了眉。

报国的心一下子揪紧了,“您——见过?”

老郎中手指若修然的画像,“这个人,老夫似曾见过,不过,那人双目失明,与这人眼中的灵动,天差地别啊!”

报国只听到那一句似曾见过,对后面的但是完全有听没有进,“您在哪见过的,他们住在哪里?还是来馆中求医?可有人受了刀伤?严不严重?”

老郎中被报国一叠声的问题问得耳朵发聩,“这个,小后生你也问慢点啊,老夫年纪大了,这么一连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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