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皇万岁(穿越 FZ)下+100问+番外——若水敛尘【完结】(2)

2019-03-29  作者|标签:若水敛尘

083.

养狗,自然是没戏的;若修然说笑话说到冷场,安慰人的热心肠被兜头浇得冰透,倒赚了一肚子的尴尬外加难为情回来,怎么想,怎么的得不偿失。当话痨葫芦自己锯了嘴,剩下的那个戴了手套的巴掌也坐不住板凳了。

祁连月找了个理由用连虞替换了自己,落荒而逃。

侧耳听听外面的确是没有狱卒了,种子若修然终于从被子堆里给自个种出一颗头来。

不知是祁连月临走的时候的命令,还是职业习惯使然,连虞即使站在室内,也笔直的像一棵松,连目光都不大一点折扣的罩定了若修然,都说跟什么主子有什么奴才,可若修然在连虞身上上下扫描了三个来回,也没找到一点祁连月那易喜易怒易撩拨的三岁娃娃尿不湿来,谨守着不动如山或者说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连虞坚定地做着自己的人形化石。

若修然看了三分钟,果断的决定冲连虞勾勾手指。

连虞的眸光跳动出一闪即逝的火花,“陛下!”

“过来。”若修然把手拢在嘴边做喇叭暧昧保密状。

连虞的眸光又是一跳,铜铸似的脸庞终于现出一丝波动。

还成!若修然在心底评估完毕,修炼还不到家。

“到底发生什么事。”示好让座连虞拒不承情,这也在预料之中,所以若修然放弃继续客气套近乎,单刀直入。

“定海神侯反了。”

“打到哪了?”

“这……臣不知。”

“兵马多少?”

“这……臣也不知。”

若修然仔细看过去,真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他的口号是勤王?”

“陛下,那只是口号!”

“我当然知道。”若修然白了连虞一眼。

“京师防务呢?谁领兵迎战?能调动多少兵马?”

“这……臣也不知!”

“父皇这么关心这些事,为什么不来问我呢?”门外一声不紧不慢地应和,祁连星跨步进门。被问得一脑门冷汗的连虞满脸感激涕零,一躬身掉头就走。

若修然抬头看到是他,表情便不由自主的僵了一下。这心理实在很怪。他本来已经在心里打定主意将后庭花被偷袭的事绝口不提,装傻到底,否则真要闹起来,不管是跟祁连日坦白还是让祁连星给个公道,都不是什么好解决之道!索性就干脆的鸵鸟下去,反正我这个受害者不提,就让它湮灭尘封下去好了。可理智虽然如此说,真要他看着祁连星一脸若无其事的理直气壮,那心里总觉得舒服不下去了。

那种感觉类似于,你吃得那么高调轰烈,怎么能一落了肚就偃旗息鼓呢?

祁连星察言观色,捡了个离若修然最近的地方要落座,余光中却看到若修然胸口长舒,一口闷气登时在胸腔里上不来下不去,已经撩起的袍襟再次放下,紧走两步坐到床沿,还向里挪了挪屁股,挨上若修然被子下的腿才算完。

“父皇想知道什么,还是问我吧,算起来我比二哥知道的还多呢,您身子还虚弱,与其七拼八凑的您自己勾描,劳心费力,还不如问星儿呢,星儿一定知无不言。”祁连星满脸带笑,可惜那眼里红色丝线纵横若蛛网,若修然一眼看过去,总觉得别别扭扭。

“我现在不想知道了!”

“他们可是打着勤王的名义呢,难道父皇心里就没点感激?这一仗若是他们胜了,父皇可就要名正言顺临朝了哦。”

“切,”若修然嗤鼻,“历来挂旗杆上只有被风化的命,我——没兴趣!”

饶是以祁连星那脑袋,若修然的话还是让他转了两转才反应过来,登时扑哧一声喷笑出来,“父皇,你真是——”

“喂喂喂,说话就说话,你你你……别动手动脚的!”使了大力把祁连星笑到一半嘟过来的嘴唇狠狠推开,祁连星偷袭不成,索性伸手拘了若修然的爪子,“我没动手,我动嘴!”说完,再次俯身。

若修然大惊失色,“祁……”

祁连星等的就是这个时候,看准一个祁字发音让若修然张了唇,立刻又准又快地啄了下去,一时大意的若修然立刻瞪大眼睛后悔不迭。

把若修然的嘴里逡巡个遍,直到若修然因为缺氧,挣扎越来越微弱,祁连星才大发善心的放开他,气喘吁吁地伏在若修然耳边轻声道,“父皇……你都不知道星儿现在有多后悔,星儿错过了多好的机会!”

没头没脑的话,却因为隔着被子抵在小腹上的硬挺而变得若隐若现出某条线索,若修然揪着眉心想了一下无果,忽然使出最后的力气将祁连星恶狠狠的推起来,“你脑子里只有这种东西吗?人家都起兵造反了,你不想想怎么帮小日,居然还……居然还……”

话说得义正词严,可是配上他那红彤彤的脸颊还有不稳的气息,可是在不怎么有说服力,“父皇,星儿这三天做了好多事,星儿好累。”扬起脸,一双兔子眼睛,再配上种种的眼泡,翘起的唇角垮下来,片刻前还能气得人牙根痒痒的男孩一下子变得可怜兮兮的人人疼。

若修然很不想理他的,可到底对这副面孔狠不下心肠,“累就抓紧时间去睡觉,不要过来折腾我!”

祁连星在床沿若修然看不到的角度蹭掉鞋子,“可这是我的寝宫,我的床啊……”祁连星说得好不委屈,趁着若修然乍听之下稍一愣神的瞬间,倏地一下子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死死搂住若修然的腰之后,无限欢快的声音传出来,“所以父皇就将就一下,分星儿一半床吧!”

狼一样的儿子快快乐乐的抱着羊一样的爹睡觉觉,因为只是抱着,若修然狠了几次心,到底还是没下的了手去推,片刻功夫两条修长有力的腿又缠上来,端的是把若修然的八爪功力学了个十成十。

好像只有这个时候,才能让人发现到,其实平时沉稳的像个未老先衰的小老头的日,只是十七岁;平时装疯扮傻暗地里其奸似鬼的星,也是十七岁。十七岁啊,他当年的那些学生还在上房揭瓦呢,而他的“儿子”,却要背负起一个国家的兴衰,要为一场不负责的战争殚精竭虑了……

是不是因为这个,所以他醒来以后不管怎么回忆被“迷奸”……的情景,内心深处都还是没有想过去深究去责怪这个儿子?那种幼稚的,不顾一切的占有,与其说是来自从小到大的分享经历,更像是对自己的依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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