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难过。”楚熙雀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好啦走吧，吉顺先生还在等着我们呢。”程霜零说着就拉着楚熙雀往北持料理外面走去。
“那，那我先走了。”楚熙雀被程霜零拽着到了外面，路边停了一辆车，程霜零坐进了副驾驶座中，而楚熙雀坐进了后排，这时他发现车里还坐着一个人。
金发碧眼，是个欧利人，看上去很高大，身穿黑色西装，看上去是个很优雅的绅士，见楚熙雀上车，就微微点头致意。
“这是约尔，欧利国的十字军郎顿队长，”程霜零介绍了一下，“他是东炎国阑城队长。”
“你好，我叫楚熙雀，请多指教。”楚熙雀笑着伸出手，标准的欧利语，语音语调分毫不差。
“你好。”约尔也笑着和楚熙雀握了握手，姿态十分得体。
握完手楚熙雀上前凑到副驾驶座后方小声说道：“喂，你不是让我提前来吗？不应该只有我一个吗？”
“我不知道啊，他说自己记错时间了早到了一礼拜。”程霜零也小声的回道。
“我靠？！”楚熙雀无语了，事到如今似乎想回去也不容易了，于是只好静观其变见机行事了。
“我们走吧。”程霜零对着司机说道，司机于是发动了汽车。
“我们现在去哪儿？”楚熙雀问道。
“去吉顺先生那儿。”程霜零回答。
“吉顺先生是谁？”
“吉顺裕，就是京都的十字军队长，”程霜零说着发动了汽车，并且向后递来了两只文件夹，用欧利语说道，“这是档案。”
“你的欧利语还是这么难听。”楚熙雀有些茫然的接过文件夹，约尔则是拿了另一只。
“和樱语说得比你好听就行了。”程霜零毫不客气的回应。
“这什么档案？”楚熙雀问道。
“案子的档案啊。”程霜零有些疑惑的说道。
“哦，还有档案啊。”楚熙雀说着翻开了文件夹，文件夹里全是厚厚的资料，一瞬间楚熙雀有些头晕。
“什么叫‘还有档案啊’，你这什么话。”程霜零忍不住鄙夷道。
“我从来没有接过还有档案的案子。”楚熙雀说着慢慢看了起来。
“你不是吧楚熙雀，说好的为国争光呢？”程霜零鄙夷道 。
“这不是为国争光，这是赶鸭子上架。”楚熙雀无奈的纠正，“你看过这档案吗？”
“看过了。”程霜零回答。
“然后呢？”
“毫无头绪。”程霜零坦白，并且翻了个白眼。
“噗。”楚熙雀忍着没有大笑，“这要是被顾哥知道了非打死你不可。”顾哥即是顾成，是楚熙雀与程霜零在军校时的侦查课导师，是个严谨的中年大叔，顾哥是学生们私底下的称呼。
“我也这么觉得，幸好我已经毕业了。”程霜零也是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俩人都笑了起来，接着程霜零换了严肃的神情道，“迄今为止已经死了十四个人了，这些人互相之间没有一点关联，甚至互相间都不认识，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在半夜凌晨这段时间独自在大街上活动，死也是死在大街上的，凶手作案方式一模一样，用利器拼命攻击对方，直到对方倒下咽气了为止。”
“尸体你有看过吗？”楚熙雀问道。
“看过了，死相可惨了，都是从背后袭击的，死者的后背被砍了十多刀，流血致死，死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实在看不出来凶手是想针对谁，单纯的只是想……杀人。”程霜零说道。
“嗯……看来顾哥不用打死你了。”楚熙雀语重心长的点点头，程霜零翻了个白眼。
“凶器呢？”楚熙雀又问道。
“没找到，没有。”这次程霜零回答的倒是干脆。
“我听说那个吉顺队长有亲自当诱饵想引那凶手出来？”楚熙雀问道。
“是啊，据他所说，那个杀手身材矮小，身手敏捷疾如闪电，发现这是陷阱以后立刻收手逃走了，而且是翻屋顶逃走的，根本追不上，吉顺裕试着开了几枪，可是当时黑灯瞎火，对方速度又太快，没打中。”程霜零再次解释道。
“翻屋顶？太夸张了吧？忍者啊这是。”楚熙雀默默的吐槽道。
“哈哈，谁知道呢。”程霜零也苦笑。
“既然如此，那有没有考虑过凶手不是人类的情况呢？”楚熙雀想了想后说道。
“不是人类？！”程霜零一惊。
“是啊，如果凶手是血族，恶魔族，精灵之类的，那么快的身手就很合理了啊？”楚熙雀说道。
“对啊！”程霜零用力一拍大腿，“天啊我怎么没有想到！”
楚熙雀无语的看着副驾驶座上的椅背，就当自己可以看到程霜零那一脸震惊的表情。
“好厉害，厉害厉害，不愧是顾哥的宠儿。”程霜零夸赞了一句，还很夸张的鼓鼓掌。
“闭嘴。”楚熙雀默默的打断了程霜零。
“约尔，你怎么看？”这时程霜零换成了欧利语，询问旁边的约尔，的确比楚熙雀说得僵硬多了。
楚熙雀听程霜零这么一说，却是神色变化了一下，看向身旁的约尔。
从头到尾楚熙雀和程霜零都是用东炎语在对话，所以约尔一句也没接，这时被问到，约尔依旧微笑着用欧利语回复道：“我也觉得凶手不是人类的可能x_ing很大。”
程霜零沉默了一会儿，换成东炎语问楚熙雀：“他讲啥？”
楚熙雀差点栽下去，无奈他只好翻译了一遍约尔说的话，程霜零这才了然。
很快便到了京都的十字军分部，车子停好后程霜零首先下了车，约尔也开门下车，楚熙雀打开车门时，却有一人伸出手来。
“需要搭把手吗？”约尔微微一笑。
“谢谢。”楚熙雀笑着搭上约尔的手心，忽然只觉得这一幕莫名熟悉，猛的抬头看向约尔，约尔依旧是温和的微笑，楚熙雀的心脏却是剧烈跳动起来。
楚熙雀愣愣的下了车，约尔身姿挺拔比楚熙雀高出了一截，这既视感更加强烈了，让楚熙雀不由得觉得面前这个人就是他，根本没有证据，只是一种奇怪的直觉。
“怎么了？”约尔笑着问道，楚熙雀这才反应过来，摇摇头把那些杂乱念头抛开，松开了约尔的手，但是胸口依旧在小鹿乱撞，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楚熙雀就这么有些恍惚的跟着俩人来到了楼上，他才慢慢缓过来，进屋，屋里有个中年大叔，顶着一个地中海发型，带着几个手下很是热烈的欢迎了他们，并邀请他们入座，算是正式召开作战会议了。
作者有话要说：
当你不在的时候，全世界都是你
第23章 XXII.试试
“我首先谢谢你们的到来，鄙人名叫吉顺裕，是和樱国京都十字军分部队长，这次请你们来主要是为了那个杀人魔头来的。”
会议开始了，楚熙雀坐在了正数第三排的一个位子上，约尔则是坐在了他的斜前方，举手投足依旧如此优雅，楚熙雀从背后悄悄地看着那人的背影，试图看出什么来。
此时程霜零已经将他与楚熙雀在车上的讨论叙述了一遍，吉顺裕也若有所思深以为然。
“如果不是人类的话，那就很难办了啊。”吉顺裕说道，毕竟如果是别的种族的人，想要管制起来就比较麻烦了，现在虽说是五个种族的首领组成最高政府共同执政，但妖族墙头Cao，精灵族只是占着个位子保持中立从来不发表任何意见，实际上却是血族和恶魔族当家。
万一这杀人魔是血族或者恶魔族，恐怕那些死者可能就会死的很冤枉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必须把那个家伙给揪出来，不然不好给死去的死者一个交代啊！”吉顺手下有个人说道。
“现在关键是，我们怎么抓住这个家伙。”吉顺裕说道。
“请问，”这时楚熙雀开口道，“您是不是有亲自去抓捕那个歹徒？能不能具体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
吉顺裕叹了口气道：“是的，那天晚上我嘱咐居民们千万别出门，然后自己一人在大街上等他出现，当然我的部下们都埋伏在左右。”
“他从后面攻击的，当然我早有防备，转身就想抓住他，没想到那是个小个子，大概只到我胸口这里，穿着黑色的夜行衣，遮住了脸，身手相当快，我和他过了几招，就发现我打不过他，这时我的手下都冲了出来想把他抓住，他发现这是埋伏之后就立刻转身逃跑了。”
“我试着开了几枪但是当时夜晚太黑了，对方速度又太快，根本打不中，他一跳就跳到了旁边屋子的屋顶上沿着屋顶跑走了。”
“确定是没打中吗？”旁边的程霜零问道。
“我们后来追上去看了，场上根本没有血迹，如果打中的话应该会流血吧？而且跑不了多远的。”吉顺裕说道。
楚熙雀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那个杀人犯每天晚上都会出现？”
“是的，已经连续四五天了，每天晚上都有人遇害，第一天的时候死了六个人。”
“大概是因为后来大家都害怕不敢出门，所以他才找不到目标下手吧？”程霜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