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医之皇权易主 作者:曲落无痕【完结】(4)

2019-03-29  作者|标签:曲落无痕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你们怎么停了呢?嗯?”旷远敞着前襟,强壮的肌肉暴漏在光天化之下,他却不在乎地冷着脸,邪肆地扫视这些女人。“没有本将军的命令,你们居然停舞,是不是没把本将军放在眼里?嗯?”

  撕拉!“啊!”一个颤抖的舞姬被旷远捞进怀里,他邪恶地抬起她的下巴,眯眼笑道:“你们真是无趣啊,南疆王就派你们这几个软弱的女人过来,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咔!舞姬瞪大眼睛,下巴已经脱臼了。她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扔出去,撞在墙上时,骨骼扭曲了一声。她的人生,已经结束了。

  一道光影穿梭在舞姬中央,像是风一样,来到旷远身边。她如花般的容颜上朱砂未干,殷红的朱唇,却贴在了旷远的脖子上。“将军,您真的好威猛啊!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杀了冕下送给您的舞姬,您就不怕冕下生气吗?”

  旷远眯着一双邪气的眼,一把将女子搂在怀里,明明是在微笑,可说出来的言语,却是那样的冰冷:“前提是他生气之前,你们需要活着走出我的府邸。”

  她很香,身体香,发丝也香。然而这香味里,却好似隐藏着另一种味道。旷远眯着眼,嗅着她的味道。却见女子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他不会认为她在对他暗送秋波,那眼神里闪烁的光,居然是绿色的。

  那些舞姬早已晕过去了,院子里只剩下女子和旷远。旷远忽然离开女子,一掌劈过去。轰!女子的笑容在翻腾的内气里若隐若现,妖娆的神态,窈窕的身材,像一幅浓情的水墨画,在残风中粉碎。

  旷远满脸震惊,眼睁睁看着女子像是水纹涌动般消失了。药味却越来越浓,浓的呛鼻!旷远捂着鼻子咳嗽了两声,眸里划过一抹厉色,忍着怒气低吼:“南疆王到底想干什么?”

  祥云楼二楼雅间靠窗的位置,身穿儒雅蓝衫的俊朗男子,微笑如阳光般灿烂。灿烂的笑容在他脸上并不多见,他只有在面对一个人的时候,才会露出这种笑。

  在某人眼里,却成了花痴。她优雅地端着酒杯,嗅了嗅味道,浅尝半口,撇了撇嘴,“南疆的酒,真难喝。司马大公子,你究竟是怎么咽下去的?”

  “哎呦,探究这个多无聊。难喝就别喝了,来吃点心。”司马云海将点心盘推到女子面前。

  “干巴巴的,不想吃。”女子偏过头,眼里依旧是风景如画。半晌,叹息一声:“还是喝茶吧。”

  “有我在,你就别想整天泡在酒缸里!”

  “晴迁!你若喝酒,就不许亲我!”

  “满身酒气,你这个酒鬼。再喝我就不要你了!”

  蔚蓝的天空里,白云飘散,长歌的容颜也相继散去。淡在她清澈的眼底,却深深地印刻在心。

  她的笑忽然变得苦涩,一滴液体落在茶杯里,被她一饮而尽。

  司马云海看得心疼,可是,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有多苦,有多痛,只能她自己承受。他可以做的,就只是一句轻声的安慰:“南疆之事完结,你们便可天长地久。任何人都不能阻止。”

  百里晴迁面色平然,恢复了平静的心态。只是语气中,隐去一丝怅然若失。“没有人阻止我们。只是彼此都有太多的牵绊,太多的在乎。”?

☆、第 4 章

?  修罗山迷雾重重,蜿蜒崎岖的山脉到处都生长着有毒的植物,以及那些喷香的花卉。它们外表是很娇艳,但是内里,却充满了致命的剧毒。只要挨近它们一丁点,被花香气息接触。那么香气就会瞬间侵入肌肤,渗透毛孔,变成剧毒。

  黄昏的光耀像是枯萎的藤条,纵横交错地爬满了整个修罗山脉。这山似乎太庞大了,想要攀登的人需要绝对的勇气和毅力。如果头一天登山,就算轻功超绝,最快也只能在第三天日出前登上山顶。

  一道黑影飞掠而过,足下踏过群芳。那些香气他闻到了,那又怎样?就凭这些剧毒的花花草草,根本无法威胁他。

  他此时上山,就是要找一个人。修罗山的主人,弗瑾月。

  弗瑾月还是当初那个弗瑾月,她在山脉中最僻静的地方修炼。与其说是修炼,不如说是炼蛊。对,炼蛊,她最擅长的,就是采摘一些剧毒的植物,用炼蛊鼎炼蛊。

  但是每次炼出来的蛊,她都不满意。就像这次,她眯着邪魅的眼,看着手背上这只精致小巧的蝉。它是蝉吗?或许前一刻它是蝉,但是这一刻。它叫做蝉蛊。

  蝉声悠远,引黑衣人驻足。他驻足在不远处,前襟敞开,负手望着女子。对于她手中那只小东西很好奇,于是问:“这就是你费尽心思日夜不眠,炼出来的蛊?”

  “明明是只蝉,你却说是蛊。旷将军的眼神似乎不太好。”弗瑾月依旧用手背托着蝉,然后伸出另一只手逗弄着它。唇边的笑容邪肆而妖媚。

  “是啊,最近除了眼神不好,连心情也不怎么好了。”话虽如此,可旷远的眼神依然那么yín邪。盯着弗瑾月一眼不眨,着实心痒痒。阅女无数的他,其实早就想尝尝这位南疆公主弗瑾月的味道。可惜啊,她太毒了!全身都是毒,所以,他不能轻易接近她。万一被她玩了,他这一世英名,不就毁于一旦了。

  弗瑾月内心厌恶着,手上的蝉忽然不见了。就像心灵相通般,那只蝉好像很了解主人不满的心意。于是……

  那只蝉去了哪?旷远正疑惑着,忽然脖子一痛。眼前万花缭乱,瞳眸里飞过一丝绿光。那只蝉,就静静地贴在他的脖子上,锋利的牙齿,狠狠地咬着他的肌肤。血光一闪,蝉已回到主人的手上。

  而旷远,就像看到幻境一样,脸上带着邪气地笑。弗瑾月一度认为,他肯定是看到什么没穿衣服的美女。那么下一刻,她是不是要回避了呢。

  旷远是看到了美女,那美女的确没穿衣服。两条白皙修长的美腿就在眼前晃呀晃的,晃的他心神荡漾,□□焚身。那美女的容颜,居然是弗瑾月,他梦寐以求的尤物。

  就在他想上前抓住弗瑾月的时候,脖子上的痛意若隐若现。他的眼前,却又浮现西域与中原那场生灵涂炭的战争。那个看起来很年轻的中原将军,居然深藏不露。这一刻,他满眼都是银光,那是一杆银枪散发出来的光耀。

  晃的他双眼疼痛,青筋暴跳。忽然巨吼一声,震山裂地!

  弗瑾月轻敛长眉,手背上的蝉蛊忽然颤抖了一下。而旷远疯狂的举动已经停止,想必意识,也恢复清醒了。

  “这蝉蛊的确厉害,能令人产生幻觉!如果没有本将军这样意志坚韧的实力,换成别人,恐怕早就死了。”旷远用拇指抹掉脖子上的血,只要这血流出来,蛊的毒素就会跟着释放,不会存于体内。

  仗着他身强力壮,盛气凌人。这小小的阴气十足的蛊,才不会轻易地控制他。旷远来到弗瑾月身边,负手俯视她:“你这蝉蛊连我都对付不了,要想制住百里晴迁,我看你是美梦未醒。”

  弗瑾月轻轻地抚摸着蝉蛊,不管旷远怎么说,她都无所谓。只是她的笑容,有些捉摸不透的诡异:“谁说我想用这只蝉,去对付百里晴迁。”

  “难道不是吗?”旷远诧异,难道他猜错了?弗瑾月恨百里晴迁入骨,急匆匆的回修罗山闭关炼蛊,不就是为了对付她吗。

  弗瑾月抬眼看着旷远,如花笑靥仿佛在勾引他的魂魄。“难道你忘了你的国仇家恨了吗?旷将军。”

  国仇家恨!中原柳氏欠他的太多了。西域王室沦陷,领土也被归纳中原。就连仓涟若的尸身也化为脓血融入天泉池,被百里晴迁夺走。半年之前他得到消息,化骨楼的楼主化骨心,就是国师。可惜啊,在他欣喜之余,却偶得化骨楼一夜覆灭的消息,是绝厉堂的杰作。而现在江湖无人不知,绝厉堂新任堂主,就是百里晴迁!

  百里晴迁,是他们共同的仇人!

  旷远的眼神简直可以杀人,无尽的杀气化为戾气,却被他吞噬在心。“国仇家恨自然要报,我要让百里晴迁,粉身碎骨。”

  “那么美的人,你却让她粉身碎骨,好粗鲁啊!”弗瑾月收起蝉蛊,端正地坐着。她一直在聆听旷远的愤怒,越听越开心。对,百里晴迁就是给人恨的,越多人恨,她就越开心越快乐!

  “你的意思是……”旷远的眼中yín邪之光大盛。百里晴迁是个美人,让她轻易死去当然浪费,不如……“但是让我西域大败的那个将军,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的。中原,咱们走着瞧!”

  三天,已经过去整整三天!她居然还在那画画!

  司马云海真是佩服她的毅力,为什么非要画画啊!难不成,就是为了引出那个人?

  此地是一处幽静的竹林,只是周围总是烟雾缭绕。司马云海盯着不远处那作画的纤柔背影,别提心有多疼了。

  他叹息着摊开手掌,一片竹叶静悄悄地飘了下来。他轻抚着清晰微凉的叶脉,唇边扬起一丝苦笑。然后,一支悠然地曲子就从他好看的薄唇间倾泻而出……

  她听到了。听到的不仅仅是一首曲子,也是他的心疼。可她只有不停的画画,才能压制体内滋涌的冲动和执着。

  提笔勾勒轮廓,她画的不是山,不是水。而是一个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这个漂亮的女人不是她日思夜想的柳长歌,也不是她自己。而是一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

  十年前的故事,仿佛一场梦,梦破了,回到最初。当初分离之时,也在这翠竹环绕的仙境中。可到最后,她在,她却不在了。

  她扔下笔,此刻只想喝酒。于是她拨开盖子,痛饮了几口。直到把酒囊里的酒喝光之后,把它甩到司马云海的怀里,“去打酒。”

  司马云海的曲子被晴迁这个举动彻底打断,也好,他现在也不想吹了。因为他发现,越吹这首曲子,他就越想哭。不知道为什么,真的很想落泪。

  他笑了笑,真的笑出了泪。泪珠滚落下来,他却消失了。

  她伸出手,颤抖地抚上了画卷,小心翼翼地抚摸画中女人的脸。女人的模样很年轻,五官精致,眉梢轻扬。朱唇皓齿,星眸温润。她的微笑如此淡雅芳华,画在脸上的,嫣然是浑然天成的骄傲。

  百里晴迁闭上眼,这是她唯一能够记住的容颜。她只能用记忆里的感觉去画,然而她没想到的是,真的画出来,却是如此的痛彻心扉!

  昏暗的霞光蒙上了眼帘,忽掠一道天光,荡在她清澈的眼眸里。好熟悉的身影……

  百里晴迁紧张地追上去。她前脚刚走,司马云海便旋身落地。酒已经打好了,可回来却见晴迁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踏雪无痕般的轻功发挥的淋漓尽致,要追谁?

  “晴迁,你去哪?”司马云海随后紧跟。他第一次见晴迁这样,就连长歌失踪之时,晴迁也没有露出这般紧张的神态。她的心里,到底在意着什么?

  明明看见她了!怎么又不见了?百里晴迁翩然落地,掀起一阵春风落叶,飘飞的白衣沾染了尘埃。松柔轻束的长发被疾风吹散,凌乱飞扬。

  她发疯一样对着天空喊:“你为什么不出来的见我?你明明留恋当初,为什么还要离开?”

  只有寂寞,她的眼里只剩下寂寞。

  晚霞的暗红暖光,始终无法透过她的眼底,治愈心伤。这一刻,她像是断了线的玩偶,整个人都瘫软下来。

  司马云海紧张的跑来,轻轻地将她抱在怀里,心疼地唤:“晴迁,你何苦这样为难自己?”

  看着晴迁这样,他真的很心疼。虽然有了孟知书,但若晴迁需要他,他还是会不顾一切的留在她身边。让一切的情爱都去死吧!他现在只想陪着她,永远的陪着。

  爱情是一种可以死灰复燃的东西。她当然不会让云海万劫不复。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紧张的样子让她心暖。淡然一笑说:“没事了,可能执着是每个人的弱点,连我也不例外。”

  司马云海将晴迁扶起来,弯下腰拂去她身上的尘土,之后哑然一笑:“这世间真的不仅仅是爱情会执着,就连亲情,友情,也同样会执着。晴迁,你从来都不看重这些。为何这次,却又如此的放不下?”?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4/39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