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医之皇权易主 作者:曲落无痕【完结】(20)

2019-03-29  作者|标签:曲落无痕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百里晴迁当然会和司马云海保持距离,再不保持距离,那孟知书,估计会立刻杀过来。她可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只是此刻夜半三更的,却隐隐传出一阵蝉声。

  长歌“咦”了一声,“这蝉声好特别啊。”

  百里晴迁面无表情,深邃的眸透过月光,盯着窗外的某处。半晌,蝉声不见了。

  柳长歌不知为何,反而松了口气。愈发将晴迁抱紧在怀,这柔软的身躯令她浮想联翩。但是今晚,她却不想折腾了。因为,“晴迁,我打算明天回中原。你跟我一起回去。”

  百里晴迁伸出手,拇指轻点指节:“我给你算算。”

  柳长歌挑眉憋笑,轻捶了她一下。“你能不能正经点!还真当自己是半仙啊!”

  百里晴迁唇上一笑,只掩了苦涩,留下漫不经心。拇指忽然停在中指二节,眉头皱的死紧。呢喃道:“的确该回去了。否则的话……”

  柳长歌紧张地问:“否则怎样?”

  百里晴迁眉头舒展,淡笑两声:“否则,你父皇康复不了,你还不捶死我呀。”

  “好哇你!”柳长歌掐住晴迁的脖子,却不忍用力,而是抬起她的头,狠狠地吻了上去。

  惩罚你!总是耍弄我!

  百里晴迁忽然翻身,将其压在身下。喘息地盯着长歌因动情而满色潮红的脸颊,这具柔滑细嫩的身躯,是青春的资本。她眯着略带邪气的眼,柔声问:“长歌,今晚……”

  “今晚睡觉吧。好吗?”柳长歌害羞地说。不确定晴迁会不会听她的。

  也许会吧,晴迁一向都待她温柔。也许不会,晴迁在这方面,有时候很霸道。到底会不会呢?长歌暗想。

  其实心里,还是挺想的。可话已出口,再无挽回余地。她……

  百里晴迁怎会看不出长歌的心思,真是个单纯的丫头!她将长歌整个人都捞进怀里,彼此贴近的软滑肌肤令她心生叹息,真是爱不释手。

  长歌靠着晴迁的胸口,乌发披散,风情缭绕。脸颊羞红,朱唇轻咬,好似娇艳欲滴的花蕊,在暗夜里,绽放着诱惑的幻光。

  百里晴迁被她这副娇媚样迷得神魂颠倒,长歌应该是清丽的,可每每动情时,她就会化成摄魂的妖精。忍不住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扬起头。将那喘息不已的声韵彻底吞入腹中。

  红绡帐暖,晃月窥探。锦被之下,透着两具婀娜的线条。一声轻柔的尖叫声划破了暗夜的沉寂……

  一只雪白如藕的手臂从被里伸出,紧紧地抓住了纱帐。黑暗里,她似乎要窒息了。可她慵懒的眼神,却仍然柔光满目。“晴迁……啊!”

  百里晴迁探出头来,朱唇上的液体在月光下盈盈发亮。看的柳长歌羞愧无比,泪水漾出。“你……”

  “嘘。”晴迁吻住她的唇,托起长歌两条长腿,彼此温柔相抵。

  长歌最受不了这种姿势了,扭动身躯想要逃离,却被晴迁拉回来。“别走。”

  “嗯……别……”柳长歌拗不过晴迁,只得在她身下娇喘求饶。

  百里晴迁一向都很温柔,在□□上,也不会太过放肆。只是爱之深,就想给长歌所有。包括她的心,她的身,她的思维……

  月的银光遍布在她雪白的脊背上,纤瘦的身躯透出清晰的骨骼,在律动之中,浮起一片美丽的粉红。柔软与柔软相撞,是最让人受不了的事儿。

  柳长歌神态嫣然,潮红着脸孔忽然睁开眼,弓起身躯叫喊一声:“不!”

  绚丽的烟花终于在她的天空里爆发,那如千万萤火般璀璨的炙光,彻底袭卷了思绪。长歌目无聚焦,早已没了力气。只是晴迁还仍旧托着她的臀,执意要她在巅峰上停留。

  泪无声的滑落。她无助地抱着晴迁,浑身颤抖。她竟如此眷恋这种感觉,怕是,怕是这辈子也无法再与晴迁分离。她含泪哽咽:“和我一起走。别丢下我……”

  可是南疆之事,还没有完结。百里晴迁心系父亲,无法与长歌一同回中原。今晚,将是她们在南疆,最后一次缠绵。

  她抱着长歌,将吻轻轻地印在长歌的额头上。“你父皇的病耽误不得,而南疆之事,我也不能放弃。我们各自都有相同的牵挂,注定暂时不能在一起。你先回去救你父皇,在月底之前,我会回去找你。”

  之所以晚间赶回,是因为在修罗山耽误了时间。她和弗瑾月有过一次交手,那时她功力因药物原因而增长一倍,弗瑾月不是她的对手,无奈之下只得放了燕绍和陈明哲。

  燕绍虽是武将出身,但也无法与弗瑾月的幻音蛊对抗。陈明哲柔弱身躯半点内功都不会,自然只能束手就擒。幸好她和云海赶来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事关晴迁父母之事,柳长歌无法任性,只得叹道:“若非中原那边飞鸽传书,说父亲病重加剧,皇朝有可能变天。我是绝不会离开你的。晴迁,月底之前,你一定要回来找我。我等你。”

  百里晴迁笑道:“我说到做到。”

  次日清晨,柳长歌的马车飞奔出城外,远远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司马云海问:“你真舍得离开她?”

  “不然呢?”百里晴迁瞥了他一眼。

  司马云海旋转折扇,咧嘴一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以你的轻功,要出现在车上,还不是眨眼的事。”

  百里晴迁平淡着脸色,转身走了。后悔?她百里晴迁从来不做后悔的事!短暂相逢又能怎样?长歌永远放不下她的父皇和母后。而自己,也对十年前的事耿耿于怀。这世上最难放下的事,莫过于执着了。她们的亲人,就是她们的执着。

  她可以洒脱的过自己的人生,但这是十年前的她。二十年前的她,却仍旧是个走在坚强路上的孩子。如今往事重叠,就像一道枷锁,牢牢地锁住她的心。她无法走出来,毕竟,她也是俗人一个。

  恐怕只有父亲清醒了,才能知道当年的真相。

  父亲,您真的甘愿沉沦下去吗?母亲和我,都在等您啊!

  百里晴迁倚在树上,静静地望着他。

  他是百里墨,自己的父亲。此刻,却是南疆王的奴隶。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弗元清到底对您做了什么?

  她忽然想起母亲说过的一句话,父亲最擅长的是医术,但还有一个擅长,就是催眠术。

  催眠术,她也会。

  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会催眠术。因为当她专注的盯着一个人眼睛的时候,那个人的精神就会陷入萎靡状态。她有可能通过这种状态,读出那人心中的想法。

  可使用催眠术,会耗费大量的内力,她通常不会轻易使用。

  难道父亲变成这样,就是因为催眠术?

  斜面清风吹来,惊动了下方的百里墨。百里墨仰头望去,一股凌气从眼中迸发而来。树枝轻折,陨落无痕。

  他的思绪静下来,闭目养神。

  而另一边的树杈上,百里晴迁皱眉:“方才差一点。”

  司马云海讪讪一笑,悄声说:“我的轻功造诣当然比不过伯父,任何风吹草动,都难以瞒过他的耳朵。幸好,你的反应比较快。云海这厢,谢过了。”

  “别跟我来这套。”百里晴迁瞥着他,忽然一计上头。

  司马云海知道晴迁有主意了,于是附耳凑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他险些一头栽下去。“妙计!”?

☆、第 26 章

?  司马云海这声“拍案叫绝”的声响,立刻引起百里墨的关注。凌风来袭之际,司马云海却含笑着迎风而上。折扇乘风,在空中旋转。他本人,则已稳立百里墨对面。

  百里墨一手掐住司马云海的脖子,另一只手接住折扇。只是他手掌的温度是冰冷的,比寒冰还要冷上数百倍。

  司马云海却笑的灿烂,由于脖子被掐紧,他只得脸色涨红的憋出一句,“伯父,仍是一如既往的强!”

  百里墨对司马云海的话无动于衷,忽然将他甩飞,看着早已来到面前之人的眼睛。她的眼睛很漂亮,他看着她的眼睛,仿佛陷入了回忆。

  百里晴迁唇上淡笑,一双清澈的眸,此时此刻全无聚焦,瞳仁里的景物好像在慢慢的扩散。带着百里墨的眼神一起涣散。她在他的世界里,看到了一场很不平静的幻象。

  他与他之间,仍然约定在西郊皇陵。

  而如今的弗元清,早已今非昔比。他带着他的大漠铁骑,在中原的边境上开辟了属于自己的国土。名为南疆。因中原东南部的疆土而命名,倒也贴切。

  弗元清是南疆第一个创立者,在中原,便等同于太上皇般的存在。

  然而百里墨却并不关心这些,他今天来,也并不是来与弗元清打架的。

  十年了,他们约定之期已到。百里墨却说:“我来赴约,不在胜负。而是来告诉你,你所有的执着,都是没有意义的。”

  弗元清背立山巅,百里墨注意了他的手中还攥着一卷竹简。上面的字迹太熟悉了,是凤儿的字。

  弗元清转过身,将竹简展开。上面写着的经文。他盯着百里墨,笑声有些诡异。“这卷经文,是她抄录的。你觉得如何?”

  百里墨看着经文的内容,确定这字是属于凤儿的,可是这内容,为何……

  他是个平凡人,也没有想过去参佛。他却意外凤舞子会写这么一卷奇怪的经文。

  百里墨不知道的是,这卷经文,是十年前,弗元清连哄带骗让凤舞子抄录的。

  弗元清自然有他的目的,他的目的,就是要让百里墨,尝到比他痛苦一百倍的滋味。这卷经文是专门送给百里墨的,百里墨心静,非常适合读。

  越心静的人,就越能参透经里面的大意。百里墨不是很淡然吗,淡泊名利,不被世上任何一种诱惑所迷。但是凤舞子,却是一个突破口。

  弗元清的确猜对了,百里墨是懂经文里的内容,他上了弗元清的当了。

  越看,他的神智就越不清醒。在浑噩之间,他挨了弗元清一掌。

  他倒在地上,神志不清。不懂为什么?为什么会看到凤儿的影子。凤儿在参禅,可是她身边的男人,却是弗元清!

  百里墨仰天怒吼,一张幽绿色的罗网当空罩下。将他的灵魂锁紧!

  在危急关头,百里墨的意识终于有些清醒,但是黑暗离他太近了。他满脑子都是一串串的经文。可怕的经文!

  “凤儿……凤儿!”

  “别离开我!不要!”

  百里墨疯了,疯狂的喊叫!

  看着百里墨的样子,一抹窒息的快意出现在弗元清的眼里,他狰狞的笑着,邪恶的笑着,诡异的笑着!

  她双目如泉眼,在昏暗光线的折射下,泪痕遍布。浑身剧烈颤抖,看的司马云海痛心至极。但司马云海却没有出声询问,因为他知道,晴迁一定看到了什么,所以才会这样。这是伯父早年的经历,他帮不上忙。

  百里晴迁的手指点在百里墨的额头上,将他脑海中的往事一丝不漏的通过幻影编织成景象。历历在目,痛彻心扉!

  她终于坚持不住了,随着百里墨一声低吼,她被震的后退两步,手臂疼的发颤!

  司马云海连忙扶住她,百里晴迁捂着手臂,痛苦又心疼地看着父亲。

  百里墨纵横一步,掌力惊人!

  百里晴迁仍然不肯接受事实,司马云海却看的心惊肉跳。在那掌气袭来时,抱着晴迁急闪退避。好在乌云遮日,百里墨的行动慢了一步,这才让他们安全逃离。

  两人回到祥云楼。

  百里晴迁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半个时辰后,终于勉强的突破悲伤的情绪。只是手臂仍旧疼痛至极,明显已经骨折了。

  司马云海埋怨了一句“伯父到底怎么了?千不该万不该,他都不该对你出手啊!”然后小心翼翼地为晴迁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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