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 作者:冷烟十一【完结】(4)

2019-03-29  作者|标签:冷烟十一 影子 作者 冷烟 十一 文案 的话 马丁*伊登 文字

  “往哪儿走?”纪梵希车子是开出去了,但是不知道容婷住哪儿。

  容婷倚着背椅打嗑睡,没理她,想是已经睡着了。

  “要不要给总经理打个电话?”纪梵希又问了一下。

  容婷还是没有反应,呼吸却变得越来越均匀。

  纪梵希拧着眉头,把车子在路边停下,心想要不要在她包里找找身份证什么的,看看住址;或者是,翻翻她手机,打个电话给容俊问问,顺便问一下他的平安。

  可是,想着自己今天还只是头一天跟她见面,就去翻她的东西不是种好行为,就有些纠结。想想,干脆还是算了,直接把容婷带回自己家吧,找不到她住的地方,也不可能把她撩不管,先找个地方安置她再说。

  纪梵希打定注意后,见她这车上还有毯子,怕她酒气散出来会着凉,就给她盖上了,这才启动车子往家里开去。

  到了自家楼下,纪梵希叫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把容婷叫醒,想她是酒劲起来了才睡得这么深沉。想抱她,却抱不动,醉酒的人都太沉了,就只好用背的;废了好些劲才将她背到楼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影子二

  “哟嗬,看你这么瘦却这么沉!”纪梵希把她背到沙发上,总算是松了口气,真是快要了她半条命了;然后,给她盖好一起带上来的毯子,自己去洗澡。

  等她洗完之后出来,容婷已经醒了,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倒更像是在梦游。

  她对搭着毛巾擦头发的纪梵希说;“我也要洗。”

  “别洗了吧?”纪梵希看她身上还披着耷拉下来的毯子,怕她绊到过去扶住她:“你喝醉了,容易出事,还是先睡一觉,明天再洗吧。”

  “我不洗,你肯让我碰你吗?你肯,我还不肯呢!”容婷把毯子扯掉,摇晃着冲往浴室。

  纪梵希一头雾水,怎么总感觉容婷在跟别人说话,这些话自己总是听得莫名其妙。

  不过,看她好在还是相对清醒的,说话都还没有大舌头,也就不拦着她。自己也是比较喜欢整洁的人,别人到家里来过夜的话,洗涮过后最好。

  趁着她去洗澡的空隙,纪梵希把客房给收拾了一下,这前公司奖励的这房子还真不错,三房两厅,经过她这陈列师的一布置就显得别具品味。

  纪梵希喜欢简约的风格,黑色烤瓷的茶几与角几,银灰色布艺的三人、单人沙发,再搭配上黑色的带花纹的PV墙纸;尽显现代几风格,家具不多,但错落有致,大方得体,整个房子就显得特别的简约大气。

  “有些换洗的衣服,我搁在门口了。”纪梵希铺好两客房后,发现容婷还没洗好,想起她没有换洗的衣服,就给她找了套睡衣,敲了敲浴室门告诉她。

  容婷在浴室里没有出声,水声却是哗啦啦的响个不停;纪梵希怕她在里面睡着了,又敲了一下:“容总,听到了吗?”

  “嗯,”里面的人淡淡的应了一声。

  纪梵希这才放下心来:“那,我先去睡了;主卧两边各有一间客房,你想睡哪儿都可以,你自己看着喜欢。”

  容婷没作声,哗啦的水声却渐渐小了;纪梵希想她已经听到了,就自己回房去了。

  磨蹭完这些,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纪梵希没试过这么晚还不睡的,一沾枕头就睡过去了。不过,似乎多了一个人,平时的那种安稳就被吓走了一样,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迷迷糊糊的翻了翻身,却发现自己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身子翻得有些吃力;她以为自己是做梦,用力的挣扎了一下,挣开束缚翻了个身子继续睡。

  可是,不一会儿,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往她怀里钻了进来;她一下惊醒过来,刚要挣扎起身开灯。那东西却一下搂着她,然后贴着她的小腹,房间黑暗沉重,却传来很低沉的哭泣声。

  是容婷的声音,纪梵希听真切了,这才放下心来,但有些尴尬,容婷就这么搂着她的腰,将脸埋在她的肚皮上,哭得嘤嘤如诉。

  纪梵希是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在深夜里哭泣的女人的。她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也没遇到过被抱得贴得这么紧的在哭的女人。

  因此,她不由的语塞,在想自己该怎么办才好!要安慰她吗?但是,自己却是脑袋空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她对这个女人压根就不了解啊。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伤心,所以要说什么呢?她要开灯吗?但是开灯会更尴尬吧?她们还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一开灯彼此都会窘迫到不知所措吧?

  纪梵希僵着身子,左思右想,这样不好那样也不行,只好一动不动的由她抱着。她想等容婷哭累了,睡着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吧。等到天一亮,大家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可能她也会不知道她抱着她哭过。

  这么一想,纪梵希渐渐松了口气,僵硬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由容婷抱着,然后敌不过睡意来袭,眼皮一阖马上就又睡过去了。

  纪梵希渐渐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到一只熊,压在她身上,用她惺热的舌头舔着她的脸。她不喜欢这种黏黏的感觉,试图将这只熊推开。可是,这只熊却似乎太过热情,不仅不接受她的抗拒,反倒更加起劲了。

  纪梵希强迫自己醒了过来,人也是能有这种意识的,像做了恶梦承受不住了,就会惊醒过来也是一样的道理。然而,醒过来那一刹那,纪梵希打了一个大冷颤,被吓了好大一跳。

  这不是什么梦,也不是什么熊,是容婷趴在她身子,她的舌头舔过她的脸,然后封住她的嘴,舌头毫不犹豫的搅进她的口腔里。

  纪梵希几乎要被吓坏了,这三更半夜的,难道容婷的酒劲还没过去,怎么突然趴到她身上吻自己呢?她抽出手臂,企图将她推开,可是容婷就跟知道她有预谋似的把她的手压到身下,叫她动弹不得。

  纪梵希又抽出另外一只手,朝电灯开关摸去;可是容婷却又动了动身子,将她那只手拖回来压到身下,这样一来纪梵希整个人都被她紧紧的贴住,一动也不能动了。

  纪梵希想别过脸去,不愿意接受这种强制性的莫名其妙的亲吻;然而,容婷就像料到她所有的想法一样,用自己的膝盖压住她的手臂,腾出手来将纪梵希的脸扳回来,用蛮横的气力不让她反抗。

  “容……容总……”纪梵希被她整个人压在身上,已经很吃力了,再被她毫无保留的亲/吻,舌头搅进唇/腔中,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好不容易得到一点空闲,急忙换气。

  容婷没理会她,舌头挪了地儿,扫过她的脖子,一路舔/噬到了耳边,然后将她的耳朵含/进嘴里。

  纪梵希一下咬住下唇,觉得自己的脸涨红得厉害,腰身不由的收了一下,向容婷宣告这是触到她的点了;不由的身子都软了:“容总,别这样,你还没醒酒吗?”

  容婷没理会她,手渐渐的在她腰上摸索,像极了这方面的老手。纪梵希又是身子一紧,像未开荤的少女,被人触及腰部就能叫她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身子就生不出力气来了。容婷认真极了的在做她喜欢的事,抚上纪梵希的腰还不够,这手滑着滑着,就溜进了她的内/裤里。

  纪梵希一个激灵,心想不好,这样下去得出事啊,虽然不明白两个女人能发生什么,但直觉就告诉她如果那遮羞三角布被容婷给摘了,性质什么的就完全不同了。

  她卯了点力气,挣扎着要把容婷推开,可是容婷比她更快,修长的手指一溜滑进了她的花/园/蜜/穴。

  纪梵希吓了好大一跳,生生憋了一口气,都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毛孔大极速收缩起来,刚才还没明白的两个女人会发生什么的事,现在这一下就教晓了她;刚才卯起来的力气,也瞬间被卸没了……

  第二天,纪梵希早早就起了床,躲进洗漱间里,无法直视床上那一抹鲜红,还有床上熟睡的那个人。她头痛不已,要说酒后乱性,自己又没喝醉,干嘛这么快就在容婷的进攻下缴械投降啊。那可是自己的第一次,一直想说要留到结婚的,她是个有自我处/女情结的人,可从来没想过竟然就在这么个莫名其妙的状态下把第一次给交了出去。

  虽然心里无限的感慨,各种百感交集,本来是该在醒来的时候对那个夺走她第一次的人一顿拳打脚踢的。但大概因为容婷是个女人的原故,叫她怎么也生不起火冒三仗的气来;也不可能当一个哭成小花脸的小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要的容婷这个女人负责吧!这怎么负责?再说,这种小女人的事她也做不出来;所以,她只好躲开算了。

  她以为躲开,容婷就会醒了自己走掉,可是容婷没有;起床之后就一直坐在床上等着看她要躲到什么时候。

  纪梵希看她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出去;容婷见她一出来,不由的甩了甩自己的手指:“我昨晚用手指了吗?”

  纪梵希一阵脸红,窘迫到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种事还用问吗?那床上还残留的证据,别告诉她她没看到;“额,那个……”

  “我是LES,就是女同性恋,你知道吗?”容婷脸不红气不喘,坐在床上,被子包裹着她锁骨以下的部分。

  纪梵希只觉得自己的脸估计都要因窘迫到发红,红到快要滴血了:“那个,你的衣服我已经放进洗衣机了,一会儿甩干后熨一下应该就可以穿了。”

  “纪……”容婷不喜欢她答非所问。

  “额,那……”纪梵希打断她,憋了好一会儿终于说:“昨晚那件事,忘了吧;你喝醉了!”

  容婷听她这么说噌的站起来,赤/裸的身子因为被子的掉落而一览无余;皮肤在晨光下显得特别的晶莹剔透,她下了床走到纪梵希面前:“做我女朋友吧。”

  纪梵希尴尬极了,别过脸去:“容总,别开玩笑了,我们认识还不到三十六小时。”

  “那你能面对那一抹落红?刚才你回到卧室,一直往那上头瞄了好几眼,你很在意对不对?”容婷冷着张脸,有种很迫人的威严感。

  纪梵希的脸涨得跟红柿子一样,她咬了咬下唇:“那也不能怪容总,你喝醉了,是我自己没能推开你。”

  “一个巴掌拍不响,除了不能和你结婚,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最好的感情,最好的物质,最好的一切,只要我有的。”容婷说的这是她的真心话,她可以把自己所拥有的任何东西都溶进她的感情里,甚至她的魂她的所有一切。

  纪梵希听她说这话的语气里头有着那么一股踏入泥沼万劫不复的感觉。她看向她,觉得她的眸子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虽然有些冰冷,但那种感觉却像是一种至伤,伤到无力,然后伪装。

  纪梵希不知道为什么,对上她的目光开始觉得心口发疼,一开始是隐隐的淡淡的,然后逐渐开始加剧。她突然想问她为什么在深夜里哭泣,一个会在深夜里哭泣的女人,一定有她的故事,一定也有她坚强外表下的脆弱吧?

  容婷见她在发愣,拉起她的手,然后搁到自己的胸口上,让她摸着自己的胸/部:“做我女朋友,什么都可以给你。”

  纪梵希拧着眉头看她,她的手按着她的胸口,但是却感觉不到那种剧烈的心跳,显然她没有给容婷这种悸动。既然没有,她为什么还要强迫自己去负责,只是因为她夺走了她的初次,让她将那抹红留在雪白床单上吗?

  “容总,把衣服穿上吧。”纪梵希还是没有点头,去床边把她脱掉的睡衣拿过来。

  容婷将头一扭,眼眶里似乎有泪意:“连种怜悯都不肯给吗?我的所有,我的一切,我的感情都这么不值得稀罕吗?”

  “感情不是怜悯,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同情,但不是这样。”纪梵希不明白她在想什么,为什么会把感情跟怜悯扯上关系。

  “好,那当我对你一见钟情可以吗?”容婷似乎就是已经打定主意,要纪梵希做她女朋友似的。

  纪梵希总觉得在她嘴里每一句话都说得那么轻描淡写,怎么可以有人对感情那么的轻浮呢?这不由的让她对容婷的印象分直线下跌到最底。

  她有些生气,将睡衣丢到她身上,“把衣服穿上!”

  容婷一愣,这张脸生起气来的时候跟另外一个脸是不一样的,她脑子里闪过这么一个念头。她以为长得几乎差不多的脸,其实所有的性子都差不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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