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皇万岁(穿越 FZ)中——若水敛尘【完结】(8)

2019-03-29  作者|标签:若水敛尘

祁连月躲在高高的一摞奏折墙后掩嘴窃笑,不上火的感觉,真好哇!

(我发现星有点可怜……昨儿还有人撺掇我将他踢出修然的后宫名单……今儿就小炮灰了一把!)

连七最后夹了三本折子回储秀宫,也是,如果二尺厚的折子要搬去储秀宫一尺半的话,祁连月教训星的那套冠冕堂皇岂不是要拉出去扫宫墙?

储秀宫这边安静的不像话,报国在门口将连七拦下,比了比嘴,示意里面的人还没起。

连七抬头看日头,撇嘴,吩咐下面的人直接将合并后的午膳送过来,别医好了瞌睡又苛刻了五脏庙,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连七的善解人意到底还是嫁与了明媚地日光,那一盒子午膳怎么送来的,又被若修然原样退回去了。

祁连日的睡品极好,当然在若修然的眼里这个捡来的儿子浑身上下就没有不好的地方,所以当祁连日以一种入骨的低沉疲惫说出那样在一个同人男听来根本是相当煽情的邀请的时候,若修然罕见的没有欣喜若狂,然后用过量的热情吓跑人。他被镇住了,呆呆的爬上床,乖乖的把人抱住,好像就在若修然手脚并用连抱带剪的将他熊抱在全部气息包裹下之后,祁连日的呼吸开始变得均匀悠长。

不知道是睡得太饱了,还是祁连日罕见的依赖让人动容,若修然被起伏规律的呼吸声催眠着,居然还能了无睡意。

他像个世上最吝啬又最简单的守财奴,只要手里能抓到属于他的东西,就会心满意足!

如果说当初大学毕业的时候选择去一个小高中做一个小教员是为了满足他那点小小的隐秘的私好,那么干上两年以后,若修然也是会偶尔问问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欢这个职业,或者说为了他那个见不得光的小众爱好值不值得他搭上一辈子的事业,答案是肯定的!他喜欢孩子们叫他一声老师时候的亲切,更满足于当孩子们有需要的时候来找他的那份信任和依赖,那是他的人生价值所在,而这并不冲突于他在暗处欣赏那些漂亮的健康的个性的男孩。所以,你看,这世界多么美好,他的事业和他的爱好,相辅相成,现实,还有他那份无可救药的小众情趣,统统兼顾到!

所以若修然无聊的时候也会偶尔想起那场改变命运的车祸,如果他当时就那样死了,成为一缕游魂,他会不会后悔?若修然翻来覆去的想,最后还是觉得他不会,当一个孩子在毕业了以后还会在街上离老远就冲你喊老师,那么,再艰难的后果,若修然想他都能承受。何况现在的结果是好的不得了!好的飞天遁地!

半边身子被压得有些发麻,若修然试着动动胳膊,祁连日好像有所感应,抱着他腰的手臂随之收紧,勒得若修然险些透不过气去。那就这样吧,死都死过了,还怕这点小针扎似得感觉吗?全身上下唯一还能活动的就是脑袋了,若修然低下头,只能看到一个小黑脑袋,他把下颌垫上去,发心处的丝滑与皮肤亲密接触。于是心满意足的笑。

有句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若修然想,倒过来也行的通的吧,所以为了你的这份信任与依赖,我愿意为你做我能做到的任何事,哪怕死亡,而在执行这个心愿的路上,我吃点小豆腐,喂养一下我的小满足,你……没有意见吧?

一!

二!

三!

不反对吗?那我就当你是答应咯!

若修然得意的笑!

047.

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目所及一片灰蒙,若修然花了一点时间去想自己身处何地,现在何时,然后再花了一点时间去想他怎么会醒过来,四肢的存在感觉已经找不到了,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太久的弊病,但这不是他从睡梦中惊醒的理由,接着,身体上的某个部位的变化引起了若修然的高度注意……靠,那第三条腿!

然后,若修然彻底想起来了,他是被三急之一的内急给憋醒的!

想通了这问题的关键所在,这想开闸泄洪的冲动就越发的没法抵挡。若修然呲牙咧嘴的试图在不惊动祁连日的前提下把麻木的快断掉的胳膊腿抽出来,可惜四肢血积太久,怎么使劲也还是分毫不动。强抽既然行不通,若修然只好蹭着枕头左右左的开始摇晃脑袋,摇摇摆摆的蹭了几十个来回,一点针扎似得感觉才渐渐从手心脚心上顺着肌肉蔓延上来,这根针还跑得挺快……若修然刚刚感觉到这股子细细的疼痛袭上认知,强烈的,好像被扔进针桶一样强烈感觉就排山倒海的压境而来。

“呵——”若修然咬紧牙关还是从齿缝里嘶出一声痛哼来。怪不得琼瑶奶奶拿这招虐她闺女呢,这老祖宗的想象力就是无远弗届啊,这见鬼的密密麻麻无处不在却又让人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还真TM的折腾人!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通电,疼的这个匀乎哟!

“父皇?”黑暗中响起祁连日的声音,瓮声瓮气的,带着久睡方醒的浓浓后鼻音,撒娇,试探,依赖,提心……简直像个迷失在大街上找不到家的孩童。

若修然刚用一支胳膊肘撑起半边身子,闻声脑子一空,转瞬软了骨头,哎呦喂,这是怎生的销魂叫法哟!

祁连日本来已经跪坐起来了,听到这一声哎哟叫得凄惨,赶紧伏上来,“父皇?”

这一声虽然还是问句,可已经比刚刚镇定多了,若修然苦着脸应声,“我没事,别一惊一乍的,我就是脚软,胳膊麻!”

祁连日被他说得翻白眼,也不知道是谁成天的一惊一乍大惊小怪啥都新鲜,居然还敢义正言辞的说别人。

祁连日把连七唤进来掌灯,才发现竟然已经到戌时了,难怪起来的时候腹腔里怪怪的不舒服,竟然是睡过去了大半天。不过既然起来了,就得有个起来了的样子,他让人去打水,打算清洁一下脸,也顺便提个神,早朝没上,睡了一天,怎么看都是个昏聩的表现,祁连日决定吃过晚膳还是要去书房看看,奏章的事情他心里自有一本帐,有些事情不是祁连月想勤奋就能处理得了的,还是需要他来做最好的结论。

祁连日的一声打水来勾的床上的若修然一声惨叫,他觉得自己简直已经快要听到膀胱里哗啦哗啦的水流声了。

祁连日听到声音扑过来,就看到若修然扎手扎脚笨笨咔咔的往起爬,“父皇,既然身体不舒服就再躺一会吧,很快就好了!”

若修然憋得脸都红透了,艰难苦笑,“我知道手脚麻很快就能好,可是我现在……我现在有三急啊!”

“呃——”这个……祁连日的脑袋差点跑马,他赶紧把这不合时宜的新联想从心里甩出来,“我扶您去!”可那真的很难,祁连日发现他的脑袋居然自动自觉自愿的开始勾勒“小父皇”的“英姿”,然后……连七转述的那天陪着若修然在密道下面听到的话,也开始来凑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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