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凤虚凰(卷二 穿越)上——稀世流金【完结】(49)

2019-03-29  作者|标签:稀世流金

鹭南无奈的瞥了那个乍看之下似乎还冒着寒气的地板一眼,认命的蹲下身开始给自己铺床,等他铺得差不多了,若宣也已经睡着了。

新婚之夜,都道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可谁人知道他这个上不得新娘床的倒霉新郎,却要独自一人孤枕难眠,彻夜同一个硬邦邦的枕头和一床冷冰冰的铺盖为伴呢?

烛灯熄灭,夜渐黑,周围一片死寂,鹭南抬头看了眼若宣,那家伙趴在床上,睡得跟只猪似的,床铺软绵绵,被子暖绒绒,所谓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鹭南是夜终于有了深切体会。

鹭南缩在被子里头打了个寒战,只感觉枕骨底下的方枕头硬邦邦,脊推骨接触的地面冷冰冰,无限想要趁着若宣不注意悄悄爬到床上去。

若宣古怪的笑着偷偷将眼睛睁开了条缝,看着鹭南在地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突然抽出脑后的枕头扔了下去,将半梦半醒的鹭南砸个正着。

“唔,怎么了?”

【上来睡好了,反正你盖你的被子我盖我的被子,也无所谓的。】

鹭南借着月光看清了若宣要说的话,心情激动得无以复加,呆愣了半晌后突然一个鲤鱼挺身,从地板上蹦起来,卷了一地的枕头被子就往床上爬。

若宣抢回了自己的枕头继续睡觉,鹭南也在床上捣腾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尘埃落定,安安份份的裹了他自己的那床被子躺在若宣身边。

若宣睁着眼睛静待了好一会儿,见鹭南果真谦谦君子,丝毫不会逾矩,这才放心的合眼去睡,一夜好眠,直到天色大亮。

明媚的阳光透过纸糊的窗户照耀进来,即使是闭着眼睛也能透过一层薄薄的眼皮感受到那抹耀眼的光明。

【唔,舒服啊!】

若宣深吸了口气,翻身躺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正想像往日一样感慨一下世界多美妙、生活多美好、活着多幸福,却发现腰上多出了一个不明物体。

形状——有点竹竿,偏细;重量——马马虎虎,被压着倒不是太难受;部件——该竹竿的下半部分似乎产生了些分枝,此刻正牢牢的贴在若宣扁扁的肚子上;温度——滚烫。

【安鹭南,你丫的半夜搞偷袭!?】

若宣突然间暴跳起来,一把扯了身上的被子,却发现姓安的那只昨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他自己的地盘钻过来的,反正两人当前盖的正是同一床。

鹭南叫若宣掀了被子,顿时也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副不知身处何方纯良又无辜的样子。

“嗯,天亮啦!老婆你不在多睡一会儿?”

好顺溜的一声‘老婆’!

若宣眉毛轻挑,拽拽的撤了撤嘴,突然扑回床上将鹭南的那对大耳朵一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直扭得鹭南嗷嗷大叫。

安鹭南五官端正,偏生得耳朵稍大一些,有些招风,扭起来也是软绵绵的,一碰就红,挺像猪耳朵,是安鹭南全身上下最可爱的地方,自然也是若宣欺负得最勤快的地方。

“哎哟!疼、疼——”

鹭南叫若宣一个千斤压顶弄得不能动弹,耳朵叫某只魔爪蹂躏之时也只能伸手前去保护,保护不得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若宣也叫鹭南整了个苦不堪言,最后双方都不胜战斗,交换了个停战的眼神,同时收了手。

【谁让你大半夜悄悄睡过来的?奸险小人!】

若宣从鹭南身上跳下来,站在床边比划,鹭南一脸委屈像,无辜道:“咱们只说好成亲只走形式,没有夫妻之实,并没有说不能做抱抱、亲亲之类更亲密一些的行为啊!况且你昨夜让我上床的时候也没有和我约法三章过,我哪里知道不能……”

【喂喂,你这是空口说白话好吧!我昨儿让你上床的时候分明强调过的,你盖你的被子我盖我的被子!】

“昨天晚上那么黑,我只看到你说让我上床睡,后面你比划了什么我根本没有看清啊!”

我靠,这么无赖还装作一脸无辜!

安鹭南这丫的可真腹黑的,尤其是黑完了之后还装小白,整个一个披着白萝卜外衣的黑心大萝卜,看来以后不得不防得严实点了。

若宣站在床边上,用万分鄙夷的神情扫射了安鹭南一眼,然后重重哼了一声便转身出门,幸好若宣从来就不是什么温柔似水的女子,否则还要真应了世人常说的一句话

——女人娶回家之前像只小白兔,娶回家之后就成了母老虎!

若宣一直就是母大虫之类的人物,反差还不算太大,鹭南拍拍胸口自我安慰着。

若宣和鹭南这一对的成亲之日,虽说是乌龙状况百出,却终归是温馨而快乐的,相比较之下,哮天的状况就要悲惨得多。

哮天叫李舜在要害部位刺了一道,鲜血汹涌而出,长长的在他脚底下拖了一路。

若宣那会儿控住李舜给他制造机会逃跑,他也不过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这时只要稍微来个体力还算过得去的人,都能轻易将他撂倒。

让人庆幸的是李舜此次出宫似乎太过相信自己的功夫,竟然未带随从,也未命人埋伏保护,就连预备送若宣出城的马队都安排在城郊。

李舜原本的打算是送若宣出城,在城郊坐上马车,让夜雪连夜将人送往浙南,而后再一把火将安家别院连同那些被迷昏的家仆一起烧掉,一切化作灰烬,就只当成是一场火灾意外。

鹭南以为若宣死了便也不会再去追寻他的踪迹,作为庇护若宣这么些年的报答,李舜会考虑在灭安氏一族之时给他们安家人人都留下个全尸。

可谁知整个计划横生变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此人竟然还是失踪了多年的李舜的哥哥,南诏的前大皇子李尧。

李舜在震惊之余还要抵挡下李尧的各个杀招,当年恩恩怨怨如今难以说清,只看当下的李尧,分明就是个要会复仇和篡权夺位的种子,李舜把心一横,遂决定除之而后快。

杀他有难度,这一点李舜原本就知道,当下的决定也是形势所逼,结果几个回合打下来,他竟然真的落于下风了。

而后形势的几番逆转并不是在李舜的预料之内,可事实却是,李尧跑了,长草未除根,恐怕将来春风吹又生,祸患已然埋下。

哮天带伤逃跑,实际上没逃出多远就在只隔了安家别院的几各巷子的地方耗尽了体力,夜深人静,巷子里除了几只野狗便在没有人烟出没,哮天一步也跑不动了,便找了个角落靠着,点了身上几处大穴,盼着血自然止住,等待体力的恢复。

血越流越多,意识逐渐昏聩,天将亮的时候,渺无人烟的后巷却突然闪过一抹红色的身影,来人身形纤瘦,打了一把红伞缓缓走近,仔细看清路边躺倒的人之后,嗤笑一声将人扶起,几下轻盈的飞跃便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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