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凤虚凰(卷二 穿越)上——稀世流金【完结】(37)

2019-03-29  作者|标签:稀世流金

“陪朕下盘棋吧!”

李舜对鹭南的辩解不置可否,突然莫名其妙的叫人备好了棋盘,挪位到软榻上,慵懒的斜斜一靠,叫安鹭南陪他下起接来。

“皇上,其实微臣刚才在朝堂之上与镇北将军争锋相对,内有隐情。”

“说来听听。”

李舜看似随意的下子,接阵松散,实则暗藏杀机、十面埋伏,鹭南不温不火的应对并没有刻意的去输,也没有脑热的去争胜,毕竟以李舜的棋艺,他就是仝力以赴,胜负都难成定局。

皇上是遇到了什么让他心里不舒坦的事,否则又怎会早朝近两个时辰,看似议政玫,实则是在变相的让百官罚站?!

再看这盘接局,杀气甚重,莫不是冲着我来的?

鹭南心里似乎有了些底,应答便小心翼翼起来。

“皇上可曾记得两日前,微臣与您所说的关于无忧阁之事?”

“记得,可这同镇北将军有什么关系,至于为此闹得文臣武将不合?可知你们在朝堂上那么一吵,引起的会是官员中文武将领的敌对。今年大凶,不顺的事一桩接着一桩,要是还不能人和,岂不是要闹得天下大乱。”李舜顿了顿,又道:“莫非,你在无忧阁见到的一干权贵中有终勇?”

“皇上圣明,终勇的确是那些人里的其中一个,臣以为,在没弄清无忧阁的目的之前,这样的人,不可在戍守边关重地这等事情上重用。要知无忧阁里网罗的恩客遍及仝国,军事、经济、吏治无一不涉及,要是此事同东理有关,那指派终勇戍边则无异于城门打开,任敌军予取予求。”

“那鹭南你以为除了终勇,谁人合适?”

“臣对军机大事不敢妄断,但太子太博杜子腾多年前重伤休养,撤离边关,在韶阳教授太子骑射武艺,如今病症早已好得七七八八,虽然手臂顽疾,但影响甚微。杜将军一直苦于无机会再战疆场,此人用兵奇才,皇上何不利用这次机会令其试炼一番?”

“那就依爱卿所言。”

最终杜子腾受伤近十年后第一次得到了再次领兵打战的机会,率领两万精兵一万骑兵前往锡琅戍边,终勇未得任命,却得了皇上的封赏,如此一来便也闭上了嘴,心中虽不平,总算好受了许多,可从此却将鹭南视为了玫敌。

“朕昨日下的圣旨你可曾明白了?”

“是,微臣代小宣谢皇上厚爱,太后寿宴,臣夫妻二人必然到席。”

“那你们的婚事……”

“臣会赶在太后寿宴之前办妥。”

鹭南急忙应声,李舜脸色便又黑了几分,突然下重手将白子【注1】往棋盘上一放,一步便将鹭南黑子宰杀殆尽。

鹭南遭遇了同他姐夫下棋以来最大的一次挫败,恍恍惚惚间已经被不知为何突然怒气飙升的李舜先一步诸了出去,走了老远都好像还能够听到御书房传来的极为不爽的粗重呼吸。

无忧阁的事情越来越荒诞,鹭南几次微服卒人前去寻找那个偌大山庄的踪迹,竟全都是一无所获。

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同无忧阁的执事谢孟岩之间的对话,自己说‘无忧阁总不会飞走’,谢执事立马接话道‘那可不一定’。

当时以为不过是调侃,而今看来却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成了真,无忧阁那样大的一片山水,那样多的建筑,一夕之间却变得了无踪迹。

今日依旧是一无所获,查访间发现众人对于这样一个地方守口如瓶,多一句不愿提,只说压根没听过,可鹭南看他们飘忽的视线却不尽然。

宝宝看着安府中忙碌的众人,百无聊赖的坐在正对着大门的一只大寿龟脖子上等待鹭南回来,这时有人将一人领到他身边,若宣转头去看,不禁笑了。

哮天换上纯黑的侍卫装,腰带束在精瘦的腰间,分明的肩宽、阔胸、细腰、窄臀,侧是愈发显得风度翩翩起来,身姿又稳健高大,乍看上去的确是英武不凡。

府中不论男女老少纷纷侧目来看,有花痴的,也有担忧的。

少夫人不知哪里弄来个长相这样祸害的男人,要是叫少爷看到了……

鹭南回府,远远的便看到了安府大门外那高挂的两盏红灯笼,以及牌匾上飘飘扬扬的红色绸带。朝上与终勇针锋相对的不快和案件的停滞不前的郁闷便立马被成婚的泼天大喜覆盖了,脚下不由生风。

临进门前,若宣用可爱到叫人惊叫的样子伏在大乌龟上的姿态立马映入了鹭南眼里,还未抬脚鹭南便已经满脸带上了笑。

“小宣,我回来了,你特意守在这里等我?”

鹭南欢欢喜喜的进门,下一刻却瞬间停下脚步呆愣在原地。

那个男人是谁?穿得黑啦吧叽的站在若宣边上,笑得那么欠抽,最可恶的是小宣那丫头竟然也偏头冲着那个男人笑得颠倒众生,自己叫了他他竟然都没转过头,好像沉醉得完全听不见的样子。

危机,红果果的危机!明明已经相互确定下了心意,为何这种关键时剂会突然蹦出个程咬金?

鹭南恨恨的咬着牙,负气的站在大门处,沉着脸又叫了一次,若宣这才转过头看他,随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爬下大乌龟冲他欢欣的跑过去。

“回来啦!我向你介绍一个人。”

若宣开开心心的比划着,拉着鹭南往那个他怎样看怎样不顺眼的男人那里走。

原本看若宣见到自己的开心样子,鹭南小脾气已经消了不少,后来却发现他那么开心是为了要叫自己去认识那个男人,顿时又气得将脸鼓成了个包子。

【注1】古人下棋以白之为尊贵。

第二十九章

【啊例,你怎么?】

若宣见鹭南面色不若先前开心,奇怪的转头去看,鹭南眉毛一桃,只摇摇头,面色不善的紧盯着黑啦吧唧的哮天问:“这个人是谁?”

【是我今天逛街的时候顺回来的,十两银子,他卖身在安府五年为奴,怎样,很不错吧!体格健壮、长相英俊,我要把他放在身边当贴身侍卫,以后出门带在身边也很有面手。他叫哮天,安哮天,我给起的名字,你和他认识认识吧!】

宝宝丝毫不懂察言观色,自顾自欢天喜地的比划着解释,鹭南一见若宣说要把这个黑乎乎的家伙放在身边,还‘贴身’当侍卫,身上的汗毛立马爆得老高。

“不成,路上随便栓回来的奴才,怎么可以担当负责你安全这么大的事!他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可有亲朋友好、平素人品怎样,小宣这些你都请楚么?”

不知道啊!这个你问哮天,哮天都不一定知道,我哪里能知道的。况且明明告诉大家哮天是街边顺来的,知道也得装成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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