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凤虚凰(卷二 穿越)上——稀世流金【完结】(31)

2019-03-29  作者|标签:稀世流金

结果他老人家果然没揣测对圣意,李舜听到夫妻之实那四个字后更是眼中带血,面色愈发的阴暗下来,连声冷笑道:“好、好,夫妻之实!安鹭南果然是朕的好臣子,朕说一他便做一,叫朕好生感动!”

曹德胜哪里听不出皇上说的是反话,一时间都不知为那个不拘小节的安大人捏了多少把冷汗。

幸而皇上没有发作,直接命人从刑部把安鹭南给宣进宫来,而是摊开了七国地理分布图,沉重脸,死盯着,一言不发的看到现在。

“柳侍读,一会儿见了皇上可温声细语一些,好生仔细着点,皇上今儿心情不好。”

柳金进门前曹德胜拖着柳金的手不安的交代道,就怕和无辜的宫女来得不凑巧,正撞在了枪口上。

柳金算是近年来痛皇帝走得最为亲近的宠婢,开头的几年,后宫中人对柳金可是眼红得很,总认为这狐媚子这么拈着皇帝,总有一日要抢了皇上对他们的恩宠去。

一时间说柳金极可能被李舜立为妃的消息不胫而走,谣谣言四起,宫人或是巴结,或是对柳金百般刁难。

可眼见着柳金十五都过了李舜那儿却依旧没有动静,知道现在柳金已近双十,再过不久便是打发出宫的料,关于她终有一日会跻身皇妃的谣言这才逐渐平淡下来。

柳金仍旧是一身紫衣,面见天颜自是先行了跪拜大礼,可李舜却惘若未闻的仍旧盯着地图发呆,半晌了也不见命她平身。

柳金低眉顺眼,安安静静的在地上跪着,又过了许久才听李舜略哑着嗓子问:“柳金今日随昭儿微服出恭,何如?”

“启禀圣上,奴婢和太子,未曾进入到安府。只因那家中主事的三人均不在府中,女版便只得同太子在安府的茶棚里头坐了坐就回宫了。”

“这么说你二人未见着宝宝了?”

“是。”

柳金小心翼翼的搭着,声音有些发颤。心想自己这算不上欺君,虽说她认出了若宣,但只当认不出,又有谁人知道。

“你们在安府外是否听说了何事?”

“呃,听说、听说……听说安大人同若宣已成人事,布边真假——”

柳金伏在地上,半口大气不敢喘,确听到龙椅上的李舜似乎深吸了口气,又问:“太子现如何?”

“太子出宫行路劳累,回了华阳宫便睡去了,女婢已经下令命华阳宫众人不得入殿打扰,皇上是否要宣太监觐见?”

“无须,让他好好休息吧!你、多多宽慰宽慰他……”

怕是听到关于宝宝的事情受不住打击,回宫便蒙头大哭了吧!李舜揉着眉心叹了口气,命柳金平身,用手臂半支着下颚盯着柳金,沉声问:“在你看来,宝宝同鹭南的事,可信度能有几分?”

“奴婢不知,若是皇上想要弄个明白,为何不直接宣安尚书进宫问个清楚?”

“直接宣安鹭南么?呵——”

李舜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命柳金回华阳宫好生照看太子去,转头便命人传来在外头办案,上蹿下跳的安鹭南,下了道圣旨……

若宣带着鸢儿仍旧在韶阳城内游荡,走得距离闹市偏远了也不自知,恍惚间能够看到几个人影在不远处跟着,若宣假借整理鞋面的灰尘偷偷往后看去,那几个傻乎乎的躲在远处探头探脑的家伙,可不就是鹭南派来保护自己的家仆么!

这安鹭南也真是婆婆妈妈,每日里保护老婆就跟保护盏琉璃灯似的,出个门也总有几双眼睛盯着。

既是盯着,怎么刚才自己被焦厚根欺负却不见自家人出来帮忙?既然无用又何须要他们盯着?

若宣这么一想,心念一动,拖着鸢儿便拐进了条小巷,走过一个岔道口,两个人便一闪身躲进了路边堆放的杂物后头。

那几个傻子果然见到若宣不见了,便全部都现身出来合计,一人选了一条路去寻找,没会儿几个眼睛都走远了。

【呼,每天老叫这么多眼睛盯着可真不爽!改明儿我就叫鹭南把这些人给撤了。】

“这可不好,就你那惹事生非的个性,身边又每个保护的人,要是多发生几件像今天这样的事情,那可如何是好?”

【你是神仙,有你再身边我怕个屁啊!】

“我是神仙不错,不过既然呆在这肉身,就不能随意使用造成人间大乱的仙法。我在你身边,说到底也就是保你渡劫,不死而已,像是叫人围追堵截毒打一顿,或者是毁容强奸什么的,我可一点法子也没有。

第二十四章

强奸!汗!

若宣额头上的经络青青紫紫的冒了几条,就跟五彩斑斓的挂面似的,冷哼了一声便向后靠坐下去,却在下一秒突然顿住——

什么怪味道?

刚才没有闻到是因为人还处于半蹲的状态,现在往后一靠,身子放低,那股浓浓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

手上沾上了什么黏黏的东西,还有些一道一道如丝的,现已凝结成块的东西,从触感来说像是人的头发……

鸢儿不明所以的望着若宣骤变的脸色,用手撑着地板也抬身去看,突然喉头一哽,踉跄的起身足足往后倒退了一大步。

呜,你表酱紫吧!老子本来就害怕了,你还故意摆出一副见鬼的样子,是觉得惊悚的氛围还不够吗?

若宣看鸢儿那挫样,更是一动都不敢动了,半晌后才稍微挪了挪手指,似乎碰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那种触感是——天哪!人的皮肤。

大致知道自己碰到啥了,若宣在强自镇定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的零点零一秒后,突然大声尖叫着往鸢儿那里一扑,两个人顿时滚做一团。

“镇定!镇定——”鸢儿安抚的拍了拍若宣的肩膀,突然颤抖着声音甜甜笑道,“其实有时候,死尸也是一种很美的艺术平。那种苍白到如同一团软布,按下去就起不来的肌肤;那种血肉模糊,每一根经脉都能瞧得清清楚楚的皮下组织;那种横尸街头,以地为铺天为被的孤寂……”

不等那个恋尸癖继续说完,若宣便毫不犹豫的将心理极度变态的鸢儿一把推开,硬是憋着一股想吐的冲动,转身去看——

一条苍白而细长的手臂大喇喇的搭在干燥的泥地上,破草席下半遮半掩的露出半个的带血人头,留在头发上的血污已经凝结成块,哪里大概就是若宣刚刚不小心碰触到的地方。

天哪!是血,晕、晕血啊我……

若宣胃里头翻江倒海,眼中的世界天旋地转,转而变成铺天盖地的红,红得刺眼,鼻尖还飘飘荡荡着血水的腥甜,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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