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凤虚凰(卷二 穿越)上——稀世流金【完结】(16)

2019-03-29  作者|标签:稀世流金

【传宗接代,传宗接代,要是你能生咱们马上洞房怎么样?】

“那先洞房就知道我能不能生了。”

安鹭南怪里怪气的搂着若宣胡言乱语,空气里飘散着一种清甜的气息,心中有某块地方绷得死紧,宝宝闭了会儿气,渐渐察觉出不对劲来了。

这是上下两层楼的一干人等约好了似的鼓掌吆喝起来,后台的纱帐掀开,一抹红色的身影飞扬着轻纱从帘后斜飞而入,稳稳当当的落在舞台中央。

环形舞台上端,万道珠帘如九天瀑布般飞流直下,伶仃摇荡,顿时舞台上的身影遮得个若隐若现。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花摇情满江树。【注2】

台上的红衣人,且歌且舞,薄纱虽柔,由他舞起却也能从中看出绵软中的刚劲力道。

薄裳半透,胸前的两点茱萸若隐若现,长发翩飞,斜挽作一髻,尽管珠帘的反光散乱做一团,还是能叫人从某些缝隙间窥看到舞者绝佳俊美的容貌。

【天仙!哇咧,安鹭南,你今天被不止一个人比下去了。】

若宣看到美男,止不住的拍手叫好(当然只能在心里叫好),期间还不忘比划着臭上安鹭南两句,叫一向自视甚高的鹭南气鼓鼓的僵坐在一旁,脸上黑成一片。

【注1】安嘉和:《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里头打老婆打到过瘾的死男人,不能容忍老婆多看别的男人一眼,或是多和别的男人说一句话。

【注2】该词出自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

【注3】汐木:汐木自己要求穿成男女支的,娃只是在成全他。

第十二章

舞者步履轻盈,身姿摇曳,一双裸足在光华如冰的地面上轻点,跳卧回旋一气呵成。

捆缚在脚上的铃铛随着舞步叮当作响,与后台乐师所奏的乐曲汇合成一片,宛若高山流水,潋滟生香。

一曲舞毕,红衣男子于台中央斜斜一躺,立马有人掀开珠帘将软枕薄毯送上前去,那人只慵懒的接下,大半截光华白皙的大腿裸露在薄裳之外,嘴角一勾,直接在台上睡起觉来。

天哪,鼻血都要流出来了都!

顾宝宝在安鹭南身上捂了捂自以为已经鼻血横流的鼻子,抬头看了看那个完全无动于衷的男人,十分不知死活,诧异的比划道:【这样的你看着都没反应?不要吓我。】

“再美也不是男人,我又是不和这群男人一样的断袖,怎么会有反应?”

安鹭南一句话惊醒梦中人,若宣雯时被噎到,半晌再说不出一句话。

“而且,你看他身形纤弱,实则武功高强,薄纱都能叫他甩成利刃,武功也定然不会在皇上的贴身侍卫之下。”

鹭南警惕的望着台上人,俯下身在若宣身边轻声耳语,却没发现刚才还兴高采烈的人此刻早已全没了兴致,蓦蓦的缩在他怀里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汐木侧卧在台上微垂着双目,完全不去理会那些看到口水流到泛滥的臭男人,而是饶有兴致的盯着极度反常的未表现出对他一点点兴趣的一对主仆,最终将目光全都落在了黎若宣脸上。

“一万两!”

“一万五千两!”

“一万八千两……”

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在座的那些男人开始纷纷竞价,鹭南召来了仆从一问,这才知道了众人是在竞争汐木公子的一晚。

并非初夜,叫价在一万两以上,难怪此地大名叫无忧阁,小名叫销金窝了。

来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小小万两黄金根本不在话下,很快竞价已经飙到了五万两以上。

冯觐祥哼笑着搂紧了身边的小倌,自是醉笑得满脸春风得意。

没有投到汐木一夜的人也不见颓丧,若宣正奇怪那些人想要的没得到怎的还会如此欢畅,接下来的事却叫他吓得差点掉了下巴——

本躺在圆盘舞台中央的男人突然从手中挥出一段绸带,牢牢捆缚住了二楼的横栏,稍一使劲便从一楼中央直飞上了二楼。

刚才竞价叫的欢畅的官员富商,除了冯觐祥留在原位,其余的都如同接收到了什么示意似的起身往二楼走。

这时站在鹭南他们身后的仆从也上前提醒他们要去也可以去,鹭南不明所以,便带着若宣也跟着那些人一道上了楼。

顾宝宝敢说,那个叫汐木的红衣男人现在躺的床绝对是他见过的有史以来最大的。足足容得下三四十人的床上,四处挂着阻隔视线的白纱帐,一抹红色遮不住裸体的身影仰躺在其中,任周围的男人伸手猥亵。

一圈男人的呼吸渐粗,躺在中央的男人丝毫不觉羞耻,而是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间或是几声能够震酥人骨头的呻吟。

鹭南和若宣都僵立在人群外头,对于这种情况他们压根猜测不到,到了此时总算明白了游戏规则。

‘无忧阁’确确实实是无忧,绝不开罪谁,也不怠慢谁。价高者得汐木一夜,价低者除了不能做到最后一步,亦能与众人共享鱼水之欢,人人得其所,失利者也算获得了小小的满足。

空气中的甜味愈盛,鹭南也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没等那一群恬不知耻的人行完乐便一手拽着若宣的手腕离开了那里。

【鹭南,我觉得有点难受!】

若宣在后头走的上气不接下气,面上升起不自然的潮红,浑身燥热难安,满头大汗。掀掉戴在头上那顶看着挺挫的灰帽子,擦掉额上的汗水,原本只是松挽在帽内的头发也因此披散了下来。

“我们走快点,找有水的地方,多吸些新鲜空气在喝上几口凉水估计就能好些。”

鹭南的声调也有些发颤,脚步越来越快,到后头干脆抱起若宣小跑起来。

【怎么一回事,难道——】

“这鬼地方的空气一直散发着一股隐隐的甜味,恐怕是为了增加来客的性趣在气体里散了类似春药的东西,不过用量应该不大,我们快点,还能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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