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gl) 作者:草率的作者君【完结】(39)

2019-03-29  作者|标签:草率的作者君 君临 作者 草率 我爸 从小 告诉 我要 喜欢 男孩子

靳以是寂寞的:我是否存在过,我是否在你心里占据了那样一个位置?那些信誓旦旦,我鄙夷它的幼稚。我以为那样的东西不过是虚无的幻象,不过是逢场作戏。可它却在心里镌成了图腾,诡异而神秘。不想去碰触它的邪魅,可它却像狐妖般蛊惑人心,在不经意间破除了封印。拼命地压抑,说服自己不需要那种东西。心里却空落落得,那是寂寞无法填满的。愈发的看不清自己,明明说了不稀罕,却总是贪恋它的温暖。分明在不断地排斥,它却时常变换着磁极,忽近忽远,若即若离,让我仿佛成了被戏耍的小丑,上演了一场滑稽的闹剧。

你不喊,谁知道你痛?你不哭,谁知道你伤?你假装坚强,谁会把肩膀给你依靠?你佯装无所谓,谁会把胸膛给你怀抱?你不说,别人不会懂,不是每个人都会读心术,你超声波的情感歌唱无人可共鸣。不要总是一副漠然的表情,让别人以为你对一切都不痛不痒。不要酷得像个冰块,没人喜欢你那肃杀的寒意。不要以为你像个背后灵一样地活着,别人就会知道你的存在。

现在的靳以真的不知道朋友是什么,不知道爱人是什么,她觉得所有人都只是过客,只是某段时间共同走过某段旅程的人而已。她做好了某个人随时消失的准备,如果有人愿意陪她多走几站她乐意奉陪,如果有人下个路口拐弯就说再见她也不会再挽留。

靳以和天明还是保持着联系的,他有他的自由,她尊重他的选择。有时,靳以难过的时候,天明的头像刚好亮起,她也会吐吐苦水诉诉心伤,她愿意对他说的一个原因也是想他明白她心里已经容不下别人了。但有些事,该说清楚的还是要说。

靳以:“也许,你喜欢的也只是你想象中的我。”

天明:“哪有那么多也许。”

靳以:“你对我的印象只停留在初中。”

天明:“不太了解。慢慢了解。你有个伤口,但我未曾看到。我跟皇上Q上相处了两年左右……现实生活可能就一两天吧。可能了解的越多,越深,对方总有你感到害怕和讨厌的东西吧。学着相互沟通和适应吧……我还是不太清楚,你跟她。不好说点什么。”

靳以:“……算了。”

天明:“臣害怕皇上会输。”

靳以:“朕早就输了。我也只是想你清醒点,你喜欢的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天明:“你知道你之前删掉那些我在你空间留言版的那些留言的时候吗,那天晚上我害怕我惊慌,以为是我留了什么话伤害到你你才要删掉。我就写好很多对不起在本子上,折腾到2点没睡觉,隔壁宿舍来问我是不是脑残了。我乖乖地去洗洗睡了,我去,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疯。”

靳以:“所以我并不想你陷那么深。我也并不想给你假希望。趁早让你放手也不用伤得那么深。我删的时候就知道你看了之后会乱想。很正常,她的一举一动也会牵动我的心。但很明显,很多事,其实跟我们并没有半毛钱关系。然后只有你一个人胡思乱想心乱如麻心如刀绞辗转反侧夜不成寐,最后却发现只是我们自己一厢情愿自导自演。那又何必?”

天明:“我不敢去想象你能成为我想你成为的人。人无完人。但有一点是明确的,我好喜欢皇上电话里的声音哦。”

靳以:“你这么说,我更加不会接电话的了。”

天明:“无情的人儿啊,皇上开恩啊!呵,新一代绝情谷谷主。”

靳以:“这就是我了。”

天明:“唉。只是没遇到小龙女。但是人家小龙女喜欢杨过。”

靳以:“我发现你实在是心太宽了,不管我怎么打击你,你都顽强地挺过来了。”

天明:“好像总要跟皇上谈心。唉,臣好累,一直承受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帅气和机智,好累。”

靳以:“我都不是想要跟你谈心,我想你对我死心。我只是想告诉你现实有多残酷。”

天明:“你不说。我也懂。不懂装懂。”

靳以:“一般男的早就被我虐得不知道逃多远了。你上辈子肯定是小强。我是弯的,掰不直的了。又比如说,喜欢过我的小北,我拒绝他后,也说我们之间还是朋友,可就算偶尔聊天,却根本不走心,不会再有真正的关心。当然了,我和他还能有事没事地闲聊已经很难得了,没有反目成仇。最主要是他找到了他爱的人,他放下了,才可以再做朋友。所以,如果仍喜欢却只能是当朋友,这样更伤。所以我绝对不会选择和我喜欢的人当朋友,我宁愿各自安好散落天涯。听完这些,你内心肯定受到了冲击。”

天明:“我假装不受伤。臣不会恨你。”

靳以:“给你讲个故事。我表姐有个男生很喜欢她,他们是很好的朋友。我表姐说要不是因为太熟了,牵手像左手握右手,就会和他在一起。可惜没办法怎么都不来电。然后那个男生先结婚了。婚后还是一如既往对我表姐很好,各种嘘寒问暖,甚至连我表姐痛经时还给她送各种汤和药。现在我表姐也结婚有两个孩子了,他们还是很好的朋友,甚至连他们的老公老婆都经常一起约出去玩。我觉得很强大。反正每个人的心态都不一样。我好想采访那个男的……很好奇他的内心是怎么想的……我在想,他是不是婚后心里真正爱的还是我表姐。不然为什么还对我表姐那么好。如果是,那对他的结发妻子也太不公平了。可是,他又对他老婆很好。我表示百思不得其解。不仅如此,我表姐两夫妻和那个男人两夫妻经常会约在一起,并且四个人对各段往事都是心里有数的。我想大概这就是大人们的成熟。很明显,他们的程度是现在的我们无法企及的。现在的我们虽然都标榜自己成熟,却幼稚到只是一个人不喜欢自己就难过到想死。道理都懂,可是该难过的还是会难过。”

天明:“晚了,洗洗睡吧。”

靳以:“一讲到敏感的话题你就逃避,爱怎么折腾随你。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以朋友的身份跟我相处,默默地对我好,总有一天会感动我?”

天明:“……”

靳以:“那好,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已经很感动了。然后呢?我不喜欢你。有的人,你一开始不喜欢,到最后也不会喜欢。懂吗?我们可以对酒当歌把酒言欢,就是不可以风花雪月谈情说爱。”

天明:“要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

靳以:“确实,我只是想表明我的立场。”

其实,靳以自己心里也清楚,无论别人说什么,陷进感情里的人都是装聋作哑,甘愿当个傻子。以为一开始就不给别人希望拒绝别人就会减轻伤害,其实不管怎样,回应不了别人的感情最后都是重创。靳以觉得自己也没那么伟大,那样做只不过是自私地想自己的良心好过点。等他伤得跟自己一样重,心碎得跟自己一样痛的时候,都不劳别人甩,自己就会松手。反正所有现在受的伤都是自己当初犯的贱。可能要很久很久之后才会明白,当年自以为的一往情深只是感动了自己。但是,对于靳以自己,失去的理智和分辨力是时候该回来了。

第52章 五十二

文璇约靳以一块儿去理发店,靳以答应了。靳以其实老早就想剪头发的了,只是懒得出门。

剪完之后,靳以觉得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就像个智障儿童,头发短出了新高度。还好靳以对发型这种事早就看开了,理发师开心就好。每次靳以都是对理发师说同一句话,修一下就好,不要剪太短。然而每一位理发师都是一位诗人,每次都能对靳以这句话悟出新意来,哇噢。

哪儿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呢,哪有什么好不了的伤呢,靳以想,就好像我剪崩了的发型,再丑,一个月后我又是一条好汉。

离开理发店,两人又去了蛋糕店。点了一个栗子慕斯和一个榴莲蛋糕,两人边吃边聊。上次撕逼完,现在还能这样闲聊,内心也算强大了吧。这应该跟男生打完一架还能称兄道弟是一样的道理。

文璇拿出手机点开她新女神的照片給靳以看,又开始发花痴。从合照来看,那个女神确实是所有人里面最好看的了,但是靳以对她无感。话说自己还有对别人心动的能力吗?靳以心里生出一丝凉意。

这个女神是文璇在公司实习培训时同期的新人,只是培训结束后女神留在了公司总部,文璇分回了母校所在的这座城市。前几天新员工交流会,所有新人都回到总部,文璇又再次邂逅女神。当初培训完的时候文璇就一直对女神念念不忘的了,说什么美得像神仙姐姐一样。但是文璇又说女神性格不太好,是爱玩的类型,却依旧像个变态脑残粉一样給靳以安利女神。然后前段时间女神把头发剪短了,文璇看了她短发的照片说变丑了,热情稍有冷却。可参加完交流会回来,花痴的本色再次暴露。一句话,看脸。

靳以略受不了文璇的肤浅,白了她一眼,说:“喂,哈喇子吸一下。”

文璇咽了一口唾沫,说起另一件事:“我高中的那个朋友回来了,就是我以前喜欢的女生,说要约我。她就说想回高中看看。”

靳以:“噢。那你赴约么?”

文璇:“当然啊。而且我现在就开始觉得有点兴奋了~”

靳以摇摇头,“无法理解。反正我做不到像你这样。”

文璇:“其实有一件很搞笑的事,你一直都不知道的。就是每次我约你出来跟你聊天的同时,我在微信上也在跟君临聊。因为看到你我就会想到她,然后找她聊天。”

靳以:“其实我一直感觉到好吗?所以我才经常问你在跟谁聊,只是你不说,我也不会再追问自讨没趣。不要当我是傻子好吗?”靳以觉得这个人真的没有情商可言,你自以为很聪明,但别人更不是傻子。只是有时候装疯卖傻会比较好过。

文璇:“说实话,上次我约君临那件事,你的行为真的让我很生气。”

靳以:“我还没说我生气呢。”

文璇:“我是觉得没必要。”

靳以:“每个人在意的点不一样,不要用你自己的感受去衡量别人好么。我是会去考虑别人感受的人,而你不是。你只会自私地去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文璇:“你给我的感觉就是,你好像为了一个君临,为了那么小一件事,然后就可以随便放弃我们之间的友情。”

靳以:“你很在乎,所以你不用考虑我的感受,自私地去做你认为对的事?”

文璇:“要是我再约君临你肯定又要生气。”

靳以:“你约啊。哦,顺便告诉你一声,如果你要和她做朋友,请提前通知下。因为我不想跟她的世界太靠近。你选择靠近她的同时,我会选择远离你。就是这么简单。并不是要你选边站,只是你有选择的自由,我也有。你一定又想说我干嘛那么幼稚。要承受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机智和成熟太累了,我不想。我还是想任性一下,最起码想让自己的心情畅快点。说到底,你也不过是只在意自己的感受而已。你现在不是选择了继续和觉得有趣的君临保持联系么,而不是选择我们之间所谓的友情不是么。如果你自己没那么伟大就不要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如果你觉得这样玩很有趣,你继续,只是,恕不奉陪。”

文璇:“你说我的行为不合理,那到底是哪里不合理?”

靳以:“你先告诉我,朋友是什么?哦,我们互相交换了心底里的秘密,这样就是了么?那我跟树洞和日记本应该也是好朋友。你説比起敏怡她们,你最喜欢跟我玩,是因为我对你会比较冷淡保持一定的距离。你不喜欢别人说你很好或者粘着你,而我刚好符合了,所以我们能像现在这样撕逼了还能胡吹海侃,还能骑着小绵羊出去浪。我不懂什么是朋友,也不想去纠结,反正我觉得当下可以厮混在一起就无所谓。我也不想再用‘朋友’这个身份去绑架别人,高喊着我们是朋友,你就要为我插刀。我只能说,两个人能玩在一起,一定是对方当下符合了你一定程度的期待,至于深层的东西我不想去探究。人总是自私的,总是强调自我感受,并不能真正了解别人的想法。我承认我之前的想法是很幼稚的,我觉得你要站在作为我朋友的角度来考虑我的心情。而现在,我连是不是朋友都不想花心思去界定了,所以就不再有不合理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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