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女魔头 作者:允(上)【完结】(25)

2019-03-29  作者|标签: 都市情缘 欢喜冤家 古穿今 穿越时空

  陈锋笑眯眯地,用一种慈祥的、伪善后妈看灰姑娘继女的目光看着文白,挑着尾音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声:“乖。”在文白再次怒发冲冠之前坐进了副驾,文白只能把一腔怒火发泄在油门上,一脚踩下去,跑车发出悦耳的轰鸣,嗖地一下蹿了出去。

  陈锋:“哦对了,我下午还要上班,你送我回医院就好了。”

  文白:“医院在反方向,需要调头。”

  陈锋:“嗯对,你开太快了,我没反应过来。”

  文白:“……”也不管什么交规不交规,直接就在实线上来了个360大调头,惹得对面一片喇叭和咒骂的声音。

  陈锋:“哦对了我忘了,你要先送我回家去换下工作服,我家在医院的反方向。”

  文白:“你去死!”

  幸亏回去的时候没有堵车,两人卡在上班的点进了医院。

  文白上下打量陈锋,发现她的打扮举止虽然很man,却还是看得出来几分帅t的痕迹,当然,这肯定不是我军太白瞎,而一定是敌军太狡猾,蒙蔽了她文大少这样睿智的双眼,但是蒙昧总是暂时的,真相大白总是很快的,文大少永远是英明神武的。

  文白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大步踏进病房,独孤桀骜一看见她就警惕地收起了怀里的食物,文白正在纳闷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震撼力,紧跟她身后的陈锋开口了:“不是叫你不要吃辛辣刺激的?”说是对着独孤桀骜说,看却是看着欧景年。

  欧景年尴尬地一笑,说:“咳,独孤病得这么可怜,我只是想带她吃点好的…没放辣椒。”

  文白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她:“没放辣椒,放了辣椒油是吧?你看这红红的(乘着独孤桀骜不注意一把抢过她怀里的碗),这吃了能好吗?”

  独孤桀骜愤怒了:“放开它!”那是她使出浑身卖萌解数才说得欧景年同意买回来的一碗麻辣烫,她还瞒着欧景年偷偷地多压了一勺辣椒酱在粉丝底下!

  文白才没理她,拿筷子把东西一搅,红红的辣油被搅开,瞬间飘得满碗都是,陈锋用责备的目光看向欧景年,欧景年清清嗓子,羞愧地说:“她没吃多少,应该没关系。”

  陈锋没来得及答话,独孤桀骜已经扑上来,使出擒拿手,轻松从文白手里夺下那碗麻辣烫,冷哼一声,飞快地把一大碗东西吃完了。

  欧景年:…我错了我真不该给她买这东西的。

  文白:手腕好痛好痛好痛!这家伙到底是哪个山旮旯里冒出来的,力气真特么大!

  独孤桀骜:呼哧呼哧呼哧…啊终于吃完了,真美味,我说什么吧,东西一定要放得多!要放得全!要放得贵!这样才好吃!

  陈锋以手抚额:“你们这样我们是没法给你们定赔偿的。”你们到底是来住院的还是来参加美食节的?巧克力店老板知道你们在这里的所作所为一定哭晕了好吗!

  “没关系,她的医药费我来付。”欧景年见事已至此,只好宽容地一笑,伸手揉了揉独孤桀骜的头,略带一点责备地说:“晚上我带你去吃本帮菜,不吃这么辣的了哈?”

  陈锋:“晚上你还要带她出去吃?!”

  欧景年不解地转头:“不行吗?”难道真的要让小独孤一个人在这里吃医院食堂那些又不新鲜也没品质的套餐?

  陈锋:“…算了,你们高兴就好,对了,下午还要给她打针,最好还是打吊瓶,你帮她看下进度。”

  独孤桀骜一听“打针”两个字就一个激灵,警觉地贴在了欧景年身边,欧景年拍拍她的肩,问陈锋:“一定要打针吗?”

  陈锋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本来可以不用的,但是她吃了这么辣的东西,呵呵。”

  欧景年被她一句“呵呵”弄得提心吊胆起来,担忧地转头看了独孤桀骜一眼。

  独孤桀骜“看懂”了她眼里满满的心疼、不舍以及不得不让自己忍辱负重而产生的愧疚,一时豪气干云,拍胸脯说:“没关系,打吊瓶就打吊瓶!”不就是被扎两下吗,她昨天被扎了,现在不也活蹦乱跳地在这里吗?

  陈锋终于露出一个微笑,对独孤桀骜点点头,说:“乖。”也伸手出去,揉了揉独孤桀骜的头发。

  独孤桀骜:“放肆!本座的头也是你摸得的?!混账,竟敢偷袭!”她惊愕地发现自己仅凭招式竟然无法打过陈锋,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厉色,文白在她心中的重要性立刻直线下降,陈锋光荣地升为了独孤盟主当前的头号提防对象。

  欧景年欣慰地看着这一切,嘴角不知不觉带出一抹微笑:陈医生真是个好人,没有架子又爱开玩笑,独孤也是个好孩子,这么快就能和陈医生打打闹闹了。

  独孤桀骜看见欧景年的微笑,误以为她是在鼓励自己,于是更加卖力使出精妙招式,终于一个过肩摔把陈锋摔倒在地。

  陈锋费了好大劲才站起来,对独孤桀骜一拱手:“高手!厉害!我是跟健身房教练学的散打,请问你学的是?”

  独孤桀骜高傲地一昂头,不肯回答。

  文白已经笑得弯着腰捂着肚子,只差没滚到床上去了:“哈哈哈陈锋你个贱人你也有今天!独孤,干得好!”一个不小心,撞到床柱,只好捂着脸唉哟唉哟地叫。

  独孤桀骜冷淡地看了她一眼,继续一语不发。

  欧景年:…小独孤还会打架啊?真能干!

  ☆、第33章

  陈锋被摔,文白的心情又好起来,扯着欧景年的手说:“老欧老欧,我今天发现一件事,你猜是什么事?”

  欧景年摇头:“不知道。”她对猜这些东西一向没什么天赋。

  文白也知道她不擅长这个,笑嘻嘻自己把答案说出来了:“陈锋居然是个女的!”

  欧景年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她本来就是女的呀!”

  文白:“…卧槽你知道?你怎么知道?”

  欧景年对着陈锋笑笑,两个人心知肚明——这是独属于拉拉之间的感应,哪怕陈锋打扮得再中性、行为举止再男性化、甚至哪怕她长出了胡子,t就是t,不是男人,不是小受。

  独孤桀骜冷笑着丢出两个字:“蠢材!”

  文白怒了:“怎么,不要告诉我你也看出来了!马后炮!”

  独孤桀骜不屑地扬头,她当然懒得和文白解释自己已经见过无数女扮男装的武林人士,分辨男女的本事已臻化境,她只是冷漠地(自以为)、高傲地(自以为)、狂霸酷炫拽地(自以为)从鼻孔里喷出一个强有力的“哼”字,用这短短一个音节将自己的情绪表达得淋漓尽致。

  文白不服气:“你知道她是女的,怎么那时候还不让她看独孤打针呢?”

  欧景年看了陈锋一眼:“她是个t。”万年总攻的杀伤力比男人大多了,怎么能让这人看见小姑娘的身体呢?

  陈锋对她抛去了一个你知我知的笑。

  文白不死心:“我也是t。”她还压着独孤桀骜打针呢。

  欧景年摇了摇头:“乖,小白,别闹。”

  陈锋说:“闹着玩的小孩子没资格说自己是t。”

  文白开始挽袖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再摔你一遍。”

  陈锋看看她,再看看独孤桀骜,呵呵了一声。

  文白怒发冲冠,把袖子撸到肩膀,围着陈锋开始转悠——转了半天,对比下陈锋和自己的身高,再看看她手上的肌肉,发现自己可能没有胜算,微微有点尴尬,只好继续放狠话:“我可是练过的!平常一个打五个,不,十个都没有问题,你不要真的惹火我,万一把你打伤了多不好。”

  陈锋呵呵了她一脸。

  欧景年不忍看文白没有台阶下,出来打圆场:“小白,这个,t和t是不一样的,她呢,是比较资深的圈内人,你入圈时间短,好多门道不懂也是正常的。”

  文白就顺着欧景年的话把袖子放下来——初冬的天气,就算室内有空调还是很冷的——对陈锋露出一个“大人不记小人过”的表情,傲慢地走到另一边,一屁股在病床上坐下。

  室内忽然陷入了一片沉寂。

  陈锋终于想起来自己的本职,和大家打个招呼,走出病房,不多一会儿护士长就端着托盘过来,喊一句:“独孤桀骜,打针!”

  独孤桀骜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去看欧景年,欧景年依旧对她微笑着,坐到她身旁,握着她手说:“没事,打吊针不疼的。”

  独孤桀骜看一眼文白:“她出去。”

  文白分分钟要站起来,欧景年瞪了她一眼,只好改为默默地摸着鼻子出去了。

  独孤桀骜一直盯着文白,直到她走出门外,又指挥欧景年:“关门。”

  欧景年笑着说:“怎么还要关门?”看独孤桀骜一噘嘴,一仰头,只好笑着站起来,关上了门。

  独孤桀骜亲眼看见门、窗都关严实了,才一脸大义凛然、英勇就义般地在床上站起来,自己脱下了裤子。

  欧景年:“…独孤你干嘛?”要不是独孤桀骜不知道她的性向,她一定以为独孤桀骜在色诱自己,那巧克力一般的丝滑柔顺的肌肤,挺翘结实的臀部…打住打住!眼前这个还是个孩子,是祖国的花朵,是个纯洁善良的好姑娘,不是。

  独孤桀骜理所当然地说:“昨天不是这么打针的吗?”她可是深思熟虑才决定要为欧景年做出如此大的牺牲,要知道她独孤盟主在武林中混了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耻辱!独孤桀骜愤恨地扭头,死死地盯着护士长看了一眼,准备把她深深地记在心里,以后再来报仇雪恨。

  而久经沙场的护士长根本就不在意独孤桀骜这点小小的仇恨目光,她晃了晃手里的吊瓶,慢吞吞地说:“今天不打屁~股,打手背,当然如果你强烈要求的话,打屁~股也可以。”

  独孤桀骜:……等我内力恢复了,一定要亲手把这贼人大卸八块!

  护士长出去以后,文白又得到欧女神的恩准,走进了病房。

  一进来她就看见独孤桀骜一脸不高兴地靠着床头坐着,欧景年挨在她身边,搂着她轻声细语地安慰。

  文白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陈醋厂的厂长一样全身都在泛着酸气。她特地放重了脚步,然后坐在床边,粗声粗气地说:“打个吊针还要这副脸色,真怂!”

  欧景年瞪了她一眼:“小白,你最近都不用去店里了吗?”

  文白满不在乎地说:“有阿芳她们管着呢,我去了又干不了什么,去干嘛?”

  欧景年微微皱起眉头,却什么也没有说。独孤桀骜敏锐地捕捉到其中的不和谐,开口问:“什么店?”

  欧景年还没说话,文白已经抢着回答:“我和老欧合伙开的店,这是我们爱的见证,已经开了三年了哦!”

  “小白!”好脾气如欧景年也受不了文白了,大喊一声,又赶紧转头,温声细语地对独孤桀骜说:“她开了一家泰国料理店,我也入了一半股份,上回我还打包回家过的,你记得吗?”

  独孤桀骜想了好一会才想起那是什么东西:“那个青色的,还有黄色的和红色的,那几团东西,咳!”为了她自己的形象,还是不要说太多不雅的话为妙。

  欧景年明智地没有接下去,文白却得意洋洋地说:“那是咖喱,你说的那些颜色是青咖喱、黄咖喱、红咖喱,不懂吧?乡巴佬!”

  欧景年已经可以想象独孤桀骜在心里脑补“青屎”“黄屎”“红屎”的场景,一面觉得恶心,一面却又忍俊不禁,轻笑出声。

  文白莫名其妙地看她:“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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