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的惩罚 下 作者:聿桥【完结】(10)

2019-01-20  作者|标签:聿桥


“韩姐不嫌弃的话,我就献丑了。”沈建业笑笑,熟练地摆弄著茶具,屋里其他三人,除了桑田,全都好奇地看著。
经过一场“游山玩水”、“关公巡城”和“韩信点兵”之後,四杯清香荡漾的茶到了每个人手里。韩颖边喝边夸,说是一定也要学会工夫茶,让沈建业以後多上他们家来做客,她好拜师学艺。桑田在一旁变了脸色,刻意将电视音量调大。
桑明不好意思让客人泡茶,便邀请他到书房里坐坐。沈建业也有兴趣看看桑明以前设计的作品,於是便跟著桑明进了书房。
韩颖乐不可支地摆弄茶具,桑田看了一会儿电视就上楼去洗澡,洗完下来发现沈建业还没走,於是又上了楼。
桑田晚上吃的不多,十一点多的时候就感到有点饿,正打算到厨房里找吃的,一下楼就看到沈建业刚从书房里出来,身後跟著桑明,这有点出乎他意料,往常这时候,他爸早就睡下了。
桑明见到他,说:“我正打算送建业回去,时候晚了,外面不好找车。”
沈建业连忙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不行不行。”桑明很坚持,说:“是我把你留到这麽晚的,我得负责送你回去。”
桑田看看沈建业,又看看桑明,说:“爸,我送他,你去睡吧。”他不容桑明推脱,赶紧上楼换了身衣服,抓了车钥匙就往外走。
出了门口,外面风正寒,沈建业拉住桑田,说:“你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就行。”
桑田说:“反正我人都出来了,把你送到家我爸也能安心。”
沈建业露出一个带暖意的笑,无不羡慕地说:“当你们家的人一定特别幸福。”
桑田开车门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像是没听到一样坐进了车里,等到沈建业也上了车,他才开口问道:“你现在住哪?”
沈建业笑笑,说:“就以前那儿。”其实他已经买了新房,可是却在进入桑桑以後又跑去租了那个屋子。
桑田也不好装作不记得,因为那地址对他来说确实是一个鲜明的记忆。踩下离合器,车子静静驶上了马路。


待续


明天再来贴一章!快写到我想写的地方了...

 

30

一路上桑田专心开车,沈建业也就不便与他交谈,很快就达到目的地。
车窗外的地方曾经是那麽熟悉,现在却显得陌生。桑田收回目光,转头对沈建业说:“到了。”
沈建业解开安全带,手摸上了车门又转头问:“你不上来坐会儿吗?”
桑田不假思索地回绝:“不用了。”这会儿肚子正饿得直叫,巴不得一脚将男人踹下车去。
沈建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总觉得就这样让桑田离开有点不舍,犹豫半天还没打开车门。
桑田见他发怔,解开安全带探过身去为他打开车门,冷不防被沈建业突然伸出的手抱住上身。
“喂!”桑田用手肘顶了顶他,想要挣脱开去。
沈建业抬起他的脸,以便他可以看见自己说话,柔声道:“多留一会儿好吗?”路灯从窗外射进车厢,让桑田可以清楚地看见镜片後那双温柔含笑的眼。
“不,我该走了。”桑田吐字清晰地打破他的期望,他曾经希望那双眼只看著自己,永远只那样温柔地看著自己,但是现在不了。
桑田推开他的手坐直身体,脸朝窗外看著,远处的路灯一闪一闪,像极了星星的眼,陡的一下却又完全熄灭了,只剩一片黑暗。
沈建业看著陡然落空的双手,嘴角不明显地一撇,露出意义不明的苦笑。
桑田知道他还没走,迟迟没有转过头来,空气中掺杂著让人窒息的沈默。
“还不走吗?”桑田先沈不气转过头来,毕竟他需要这样才能“听”见对方的话。
“不想走。”沈建业坦然道。
桑田皱了眉头,这个动作在三年前的桑田身上极少看到,沈建业忍不住伸手想要将它抚平。
“你不适合皱眉。”他认真地下著评语。
任由对方微凉的指尖触上眉间,桑田闭了下眼,事到如今,为什麽又要如此温柔待他?
贪婪的手指落到了桑田的颊上,轻轻摩挲,沈建业看著那唇,想要倾身吻上,但桑田并没有给他机会,开口道:“沈建业,你到底想要怎麽样?”
沈建业让他这个问题问得哑然,他想要怎样,他自己也不知道,不知不觉已经摇了头。
“三年前是我笨是我傻才会去招惹你,可是现在你为什麽还要出现在我面前?”桑田痛声问道。
沈建业深深地看著他,说:“当年的事我有一定的责任。”尽管他曾经那样决裂,但他也确实为一个少年而心动过。
“是因为这个吗?”桑田露出耳背上的助听器,阴冷一笑,忽然将助听器摘下,摇下车窗狠狠扔了出去。
“你干什麽!”沈建业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连忙下车去查看。
小小的仪器被摔得粉碎,补救的机会都没有,沈建业的心尖锐地疼了起来,这种疼曾经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出现过,他从不知道原来是为了桑田。
桑田的车子闪了一下车头灯,无情而坚决地扬尘离去。
沈建业默默站了片刻,弯腰将助听器捡起。
第二天是休假日,沈建业开车到了沧海,工作室里忙得热火朝天,与冷清的桑桑截然不同。员工们一见到久未露面的大老板,一个个抱怨连连,沈建业用笑容抵挡一切,顺利进入崔浩的办公室。
崔浩正在打电话,脖子夹著话筒,手上拿著设计稿,抬眼见到他进来,扬眉示了下意。
沈建业翘腿坐在沙发上,见到茶几上的烟,抽出一根来夹在指间,然後点燃,也不吸,只是看著它慢慢燃烧,一缕白烟嫋嫋升起,模糊视线。
崔浩搁下电话,瞪著眼睛朝他嚷嚷:“那是我的烟!你不吸也别浪费!”说著,冲了过来夺走沈建业手上的烟。
沈建业见他眯眼吸了一口,舒服得像是上了天堂,不由笑道:“这东西有什麽好,呛人得很。”他自己就不怎麽吸烟,一来对身体不好,二来他认为烟灰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眼泪,非到伤心处是不会落下的。
“男人不吸烟还叫男人麽?”崔浩啐他一句,叼著烟的模样有点痞气,或许跟他头发凌乱,衣衫不整也有点关系。
沈建业不以为然地笑笑,说:“看样子,你最近忙坏了。”
“那还用说,你一不在,什麽事都得我亲自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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