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我相得益彰+番外 作者:晓梦致幻生【完结】(10)

2019-03-28  作者|标签:晓梦致幻生 都市情缘 天作之合 甜文

  现在,俞益茹就觉得这位叫钱杭泽的男性,是自己骗了自己。

  她的目光有一瞬间变得冷淡,睫毛垂下,盖住双眸,再抬起来时,却又有了生动的色彩,她看着男生,眼中渐渐聚集起一层浅浅的泪光。

  脚步后退,嘴唇颤抖,她不可置信地捂住嘴,颤声道:“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样的想法。”

  这一回,反而是男生懵住了。

  俞益茹哭的梨花带雨:“你怎么会是这样的想法,我根本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

  这样说着,她已经连忙转身,飞快奔跑着离去,很快地消失在黑夜之中。

  这反应来的突然,男生完全没想到,于是呆在原地,直到看不见俞益茹的背影。

  俞益茹飞奔出了小区,早已经没了眼泪,只是还有几滴泪珠挂在脸颊上。

  收到表白哭着就跑这一招她还是电视剧里学来的,事实证明,这招确实百战百胜。

  她见钱杭泽没追出来,便抹了把脸抽了抽鼻子慢下了脚步,然后拿出手机,边暗骂了一句“神经病”,边把对方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她觉得自己得换种强硬些的方式拿回电脑了,比如说拜托办公室里的同事和她一起来给那房东大妈一点法律上的教育。

  她这么想着,往薄复彰的小区走,看见路边开着的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便走进去买了点零食。

  自己白住在薄复彰家,提供点吃的也算是礼尚往来。

  等再次爬上五楼,薄复彰家里的门果然是虚掩的,而俞益茹刚到门口,便闻到扑鼻而来的饭菜的香味。

  俞益茹因为这味道瞬间咽了口口水,推门而入后便看见薄复彰站在料理台前面,正在解围裙。

  这一回脱的也够光,仍是背心短裤,看见俞益茹进来,冲她抬了抬手算是打招呼。

  俞益茹都已经快习惯薄复彰的装束,因此并没有在意,而是快步走到料理台前,惊讶道:“这都是你做的?”

  大理石案台上放着三菜一汤,俞益茹不知菜名,只知道是一道鱼一道鸡一道芹菜炒虾仁,汤水清澈,浮着几块南瓜。

  薄复彰双肘撑着料理台,又是挤出一道深深的事业线,同时笑道:“你很吃惊?你难道不会做菜么?”

  俞益茹当然不会做,但这种情况下怎么能承认,因此她转移话题,只说:“要端到餐桌上么?餐桌在哪?”

  薄复彰一脸莫名地盛了两碗饭,然后将一碗递给俞益茹,同时说:“为什么要餐桌,这么吃不就行了。”

  说着,就这么站着扒起饭来。

  俞益茹惊喜于自己还没开口,薄复彰便以行动表示出了要和她分享晚饭的意思,于是虽然觉得站着吃饭了奇怪,也不会多说,把买来的零食放到一边,洗了手便出来吃饭。

  她第一口便去夹那最是香气逼人的鱼肉,刚一咽下,便忍不住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连饭都来不及完全咽完,她便说:“好吃。”

  鱼肉没有腥味,却鲜美嫩滑,咸味适中,待咽下后,不仅唱到鱼肉的味道,似乎还有猪肉味,口感丰富,却恰到好处,减一分单薄,增一分又太乱。

  俞益茹也是吃过米其林三星餐厅的人,其他大大小小的知名餐馆更是去过不少,如今一尝之下,觉得薄复彰这道菜完全不输给他们。

  她震惊地又尝了下其他的菜,更加震惊。

  那芹菜炒的如碧玉一般,俞益茹本来只以为是好看,没想到入嘴清爽甘美,鲜甜的让人想要把舌头一起咽下去。

  白斩鸡的骨头里还带着血,鸡肉却完全熟了,嫩白的像是美人的大腿,入嘴则有着最天然的鲜味。

  俞益茹尝了三口菜,便说了无数句“好吃”,薄复彰不置可否,只笑眯眯地看着她。

  俞益茹又去喝汤,汤水明明那么清澈,却有着丝丝入扣的鲜味,南瓜炖的软糯,吸饱了鸡汤的汁水。

  等俞益茹再次回过神来,她已经吃了两碗饭,并且撑得什么都吃不下了。

  饭菜已经一扫而光,俞益茹按着肚子,突然想到自己买的零食,便觉得实在拿不出手。

  人家给自己吃了这样的美味珍馐,自己居然回报的是垃圾食品么……

  她正纠结着,见薄复彰开始收拾餐盘,连忙绕到厨房里面说:“我来收拾我来收拾,你告诉我东西放哪就成。”

  薄复彰收了手,说:“嗯,放下面的洗碗机里吧。”

  俞益茹:“……”

  在洗碗上也没有付出什么劳动力,俞益茹不好意思,便又真心实意地夸奖:“薄复彰,你的菜做的太好吃了,我真的第一次遇见做菜那么好吃的人,以后谁要是娶了你,一定走了八辈子好运。”

  薄复彰便转头看着她,目光似有情意,又有千言万语:“你也想娶我么?”声音慵懒低哑,像是能将人听醉。

  这样的玩笑话俞益茹以前和八百多个女生开过,向来张口就是“娶娶娶”,这是头一回话卡在喉咙口,居然说不出来。

  等她终于整理好表情想说的时候,薄复彰已经转身走开,并拎起了她本来放在门边上的零食。

  她提着零食穿过挂在绳子上的衣服踩过铺在地面上的报纸,然后然后一下子坐到了沙发上,开始玩手机。

  一边玩手机,她边用一只手和嘴撕开了一包薯片,往嘴里倒着吃起来。

  俞益茹高兴于薄复彰乐意吃她的零食,却又立马寻思着:薄复彰刚吃完饭就吃零食,不会没吃饱吧?

  俞益茹刚才光顾着感慨薄复彰菜做的好吃,还真没注意她吃了多少,便走过去坐到一个小圆凳上,犹豫了片刻说:“那个,你没吃饱么?”

  这话出口,她又觉得自己问的不好,哪有问的那么直接的,她刚想换种叙述方式,便见薄复彰点了点头,说:“没想到你吃那么多,我以为你和普通女生饭量一样呢。”

  俞益茹的脸颊微微发热:“没有的事,只是你做的太好吃了——不过接下来我会控制饭量的。”

  “为什么要控制饭量?”薄复彰抬起头来看着俞益茹,“我可以加大分量。”

  俞益茹羡慕地看着薄复彰因为背心上滑而露出的平坦紧实的小腹,实话实说:“我平时也不爱运动,担心胖了。”

  想到这,她便是忍不住叹气。

  青春期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传说中怎么也吃不胖的体质,上了大学以后才知道,体重过百也就是一个月胡吃海塞的事。

  减肥不易,且瘦且珍惜啊。

  当然就算这样她也已经被不少人羡慕,且能将自己伪装成吃不胖的美少女了。

  不过在薄复彰面前,她也懒得假装,一来对方身材比她好,二来,不知为何,她潜意识觉得没有必要。

  正想深思这是为什么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第11章 直接

  来电的是赵巍。

  赵巍打电话过来问她目前手头上案子的资料整理的怎么样了。

  俞益茹顿时紧张起来,资料都在电脑里。

  她没想到用到电脑的时候来的这么突然,支吾了一阵,赵巍便发现不对劲,问她有什么问题。

  俞益茹无法,只好把事情说了。

  赵巍哭笑不得:“那是你的东西,你立刻拿回来啊。”

  俞益茹软语道:“我、我不好意思,她不给我,我要拿,吵起来了怎么办。”

  “吵什么吵,她要是不给你,你就报警,说她占有他人财物——不,说盗窃他人财物,你是个律师,不会不知道盗窃财物怎么判吧?”

  俞益茹也不是没想到,她只是觉得麻烦,叫了警察又得做笔录又得协商,要是只是假装报警,那大妈要是看出来,搞不好更得跟她闹。

  俞益茹装圣母装久了,渐渐也真不愿意跟人起矛盾,想着能迂回要回来,就迂回些。

  她哪能想到,就碰到了一个拎不清的神经病啊。

  她本来已经想着明天一定得强硬解决,这边便连声道:“明天一定拿回来发给您。”

  赵巍也知道俞益茹的性格,想了想便说:“你这样一个女孩子去干这事,也确实叫人不放心,你明天叫上小廖帮忙,我去跟他说声,他是个男的,可以帮衬着些。”

  俞益茹本来就是这样想的,她自己不是大妈的对手,叫上帮手不就行了。

  只是本来选择的帮忙对象不是赵巍口中的小廖廖司白,如今赵巍提起来,她便也连声应了,再寒暄了一阵,便挂了电话。

  她挂了电话,便看见手机上又新收到好几条短信,大多都是来自房东儿子钱杭泽——因为是用他妈手机发的,一连数条,全是问她为什么要把他拉黑。

  俞益茹这会儿觉得自己把他引回来倒是件麻烦事了,估计接下来的双休日他都会在家,明天去拿电脑又会碰到。

  俞益茹兀自头疼着,薄复彰突然问她:“工资是不是太少?”

  “哈?”俞益茹正在走神,薄复彰又问的突然,她便没有反应过来。

  而反应过来后,她便看见薄复彰突然站起来,穿了裤子披了件皮夹克,说:“我帮你要回电脑吧。”

  这对话脑回路简直不是寻常人能够理解的,俞益茹呆了片刻,看着薄复彰已经赤着脚走向门口,才恍然大悟,连忙说:“我明天去吧,我已经约了人了。”

  薄复彰已经把鞋穿上了:“为什么要明天,事情要是能立刻解决,当然是立刻解决比较好。”

  话是这样说,但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俞益茹一时不知道怎么分说,便听薄复彰说:“要是你不好意思去,我去好了。”

  这么说着,竟然真的已经打开门,自己走出去了。

  俞益茹目瞪口呆,只好连忙追了上去。

  薄复彰走地飞快,俞益茹披了外套走到门口的时候竟然已经看不见对方的踪影,于是她连忙跑下楼,一直跑到了小区门口,才看见了薄复彰跨步走路的背影,连忙把她叫住。

  她跑的气喘吁吁,按着肚子说:“你怎么走的这么快。”

  薄复彰面露讶异:“你跟上来了?”

  “你这不是废话么?!”俞益茹喘着粗气,觉得自己气的心率过快,她觉得自己太想指着薄复彰大骂一场,但是细细想来,却发现不知道能骂什么。

  于是她只能理解成薄复彰有一种天然的能够引她生气的气质。

  都已经走到了这,俞益茹便干脆破罐子破摔。

  毕竟昨天晚上她也见识了薄复彰的力气,确定要是打起来,自己这边应该不会处于下风。

  她又担心钱杭泽会成为不确定因素,思来想去,先把他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叫他去秋千那儿等着,自己要再见他一次。

  骗人是不大好,但是也比到时候麻烦好。

  俞益茹忧心忡忡,偏头见薄复彰却像是没事人一样,不禁觉得奇怪极了:“你经常做这种事么?”

  “什么事?”

  “说不清,类似于这种,帮人找场子的事?”

  薄复彰笑起来,双眉微扬,带着媚人的慵懒:“我觉得不大做,不过我想帮你。”

  她说“我想帮你”,眼神便轻轻地瞥过来,若有似无地落在俞益茹的脸上,像是羽毛扫过脸颊,又痒又麻。

  俞益茹这回终于没忍住,说:“你对谁都这样说话么。”

  薄复彰问:“怎么说话?”

  “你不知道自己说话——很、很……”俞益茹找不出合适的词,她觉得薄复彰是在为难她,因为若她是这样成长至今,别人的反应就一定能告诉她她是怎么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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