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同人/云风]你若救不醒他+番外 作者:怀风草【完结】(74)

2019-03-28  作者|标签:怀风草 江湖恩怨

  绝世笑道:“其人正是聂风?”

  雪饮垂目说道:“不错。”

  那日聂风将它负在背上缠得一缠,草草衔了掠出窟去。雪饮索居多年,为他握了再是看这百里关河车马人间,却已改换旧时容颜,终究江海轻舟之外还得明月笛夜好来留恋。左右竟觉“聂”字一姓都往顶顶风雅之上热闹流连。

  如此一遭爱屋及乌牵累往后中州一干刀刀剑剑双双路上相遇之时,都需拱手礼得一礼,报上自家主人名姓为敬。譬是雪饮绝世这般走火入魔之辈,每每还且添得一句:“我家主人姓聂,三耳成聂,听天听地听人心,厉害得很。”

  抑或“我家主人姓步,不哭死神平步登天,也厉害得很。”

  然则堪堪抵不得惊寂一字:“神。”

  此事乃是别话。

  但说雪饮并了师弟每每淌了血海来归,师弟总得闲时灯下踞坐,扯着素巾握了雪饮替它好将锋刃拭上一回。逢了师弟挣得衣衫染尽尘色满鬓,垂目碾得愁眉还在月底云头,欲要行风行雨湿了乱绪,雪饮便自就了火烛把他灼灼看着,因想一寸霜心纵然十分浅淡,也愿为其销得烧得一焚成灰。

  奈何无神东渡师弟舍身入魔,切切一笔乱账雪饮糊涂得紧,算来算去点得不好。它便是怎地不想更与绝世喊打喊杀,天下都逼它来与绝世喊打喊杀。一对刀剑并了风云崖畔站罢,师弟骨血染得雪饮一念千息碎了神魂,胡乱便向眼中涂得两笔惊雷,落落冶秾之中掌了锋刃横得一横,却道:“你,受死!”

  绝世听他话至这番旧事,还且叹道:“我当真难过得很。你末了好叫聂风掰得断碎,我去渊畔寻你旬月,只摸得你一双眼珠,你竟连半句多言亦不与我,唯得戳我一眼,才得闭了目。”

  雪饮扶额还道:“彼时我唇齿口舌散得千片,残身更向山岩之中四处存罢,便想与你说起,也是不成。”

  风云死战之后两人失尽形迹,剩它指骨手足肺腑五内散得一地,隔得三日五日凝冰结雪。数年其后竟为一叶霜峰,自是人声罕至归路成夕。它往山岩之中独来观了风流云散一瞬西东,更想聂风与他师兄眷眷心念,却至分袂空空,因着情深易写,奈何缘曲难工。莫名夜中亦得有魇,梦里见着师弟握它垂垂对了清灯冷烛,低眉带笑拭上几回。

  雪饮但觉一寸霜心既能为他燃尽成火,便是断做千万,当也并不如何可惜。遂得坦荡一人山顶又过数载。一日得了两个刀客前来,拾捡来去将它敛了一处炉中重铸。天火熬煎之时雪饮闻得两位论起聂风境况,只道师弟更与断浪一战拼得玉碎,幸得师兄舍命堪堪护了,现今正且埋身冰下。雪饮虽则感念师兄高义,终究嫌他稍得冷凉,三刀两剑捅不出半句话来,师弟并他藏于一处,想来自是无聊至极。

  遂得化了人身乘冰顺得江流而下,得巧镇中遇得师弟。

  雪饮笑道:“彼时才觉什么散成千片之苦,什么炉中熬火之痛,得他一眼望着,便都倏然一瞬消磨尽了。”

  麒麟一旁叹道:“散成千片有甚稀奇。我还叫风拿刀径直切了,剐心之伤啊。”

  邪王闻言嗤笑:“四大瑞兽徒得真元,哪有什么心了,你莫要诓我们。”

  麒麟跺脚只道:“如何诓你,你躺地上再叫易风砍你几刀,尝尝是甚况味。”

  邪王得他一句,便且当真更将此事好向眉上过得一过,末了垂目一颤仓惶却道:“还是算罢。”

  话尽转与雪饮却欲再把前番桌上迟疑问得一遭,不意瞥他于后扯了腰间衣带拧眉两回,草草撇了绝世直往屋前掠得一掠。半晌几人篱外闻得雪饮一句又嚎:“主人,你说要与我亲手换新的呢?”

  邪王听了扶额,方同麒麟绝世门外别过,是以终究不晓,他家主人种得满院蔬果,到底更于何处去了。

  雪饮亦也不会与他话起,便在许多晴雨晨昏,他共绝世却往壁上观得师弟并了易风堂前存着。一人卧榻成眠一人秉灯读书。末了师弟垂目为他独子便将被衾衣裘掖得一掖,低道:“风儿,风儿,爹家里的辣椒为霜打了,左右没得入锅,能向你院后借得几根么?”

  复得室中寂寂半时,徒剩师弟欢喜添道:“风儿,你睡了不出声,便是默认了。爹谢谢你。今晚云师兄下厨,你留着吃饭罢。”

  说毕才得掠出门去,急急之处大抵踩了风神腿起。初初雪饮从旁瞧着,以为易风正且梦枕黄粱,师弟一番自语唯是推搪而已。不意半晌瞥得易风床中睁眼,悄来乘隙还替他爹更把灯花剪得一剪。待了师弟团了一袖青青红转回堂下,易风早得榻里阖目假寐来哉。

  雪饮只觉聂家一双父子俱往心照不宣此等事上修得很有些道行,遂也与有荣焉佩服得紧,得闲还将窗外雪峰清溪望了一遭,但见烟汀浅照风起云合,山川一顾开落,钓一潭温柔历历,回首如昨。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之邪王的神烦天山生活(完)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次是真·完结了~

  所以说大家还有啥想看的番外,如果不是超出能力之外~可以点一点,我慢慢写出来~

  然后准备新开一篇现代AU架空~写的是云风,瓶子里的恶魔的故事~这个故事很久以前就写好了大纲~准备完结了你若就写这个,应该不会太长,就7-8w字左右~

  文案是这样的~应该后天就能写出第一章了~

  聂风是个小警察,某天去熊爸爸处租房,打破了一个玻璃瓶。熊爸爸说你把魔鬼给放出来了。

  然后步惊云从里面冒了出来,说吾名步惊云。凡人啊。

  第一个五百年,我发誓,谁把我放出来,我就能满足他一个愿望。可惜没有人。

  第二个五百年,我发誓,谁把我放出来,我就能满足他三个愿望。可惜没有人。

  第三个五百年,我发誓,谁把我放出来,我就吃掉他的脑袋。可惜没有人。

  第四个五百年,我发誓,谁把我放出来,我就喝干他的血液。可惜没有人。

  第五个五百年,我发誓,谁把我放出来,我就成全他的姻缘。你把我放了出来,你想要什么姻缘?

  师弟看他半天,挠头:“魔鬼先生,你怎么声音这么像我的云师兄?”

  步惊云魔鬼:"……"

  师弟说:“我可以要我的云师兄吗?”

  步惊云魔鬼:”……”。

  他停了半天:“我是魔鬼,不负责起死回生。”

  聂风有点难过:“可我就要我的云师兄。”

  步惊云魔鬼:“……”。

  聂风更难过了:“我只要我的云师兄。”

  步惊云魔鬼:“吾变做你的云师兄,还你一百年。”

  步惊云魔鬼是个专门吸食人类负面情绪的魔鬼。师弟是个正气凌然的小警察。

  步惊云魔鬼很早以前有一帮损友。知道他出来了,都跑来看他。

  小警察很头疼,因为最近老有人报案说我们家的公鸡把我儿子勾引走了,还有今天我家的猫对我笑了。

  “警察叔叔,我今天背英语的时候,书上的韩梅梅向我眨了眨眼。”

  “你说我要不要和同桌小红分手。”

  “警察,我叫易风,是只吃月亮的猫,你可以让我咬一口不?”

  “这位公子,你看见我的小拇指了么?”

  聂风偏头痛了 ,聂风老是头疼。

  片儿警不好当 。

  不是替身梗,最后是真·云风HE。

  神锋且得聂风指点,左右便自镇下寻了石阶摇上山去。道旁遇得步天途前展卷甚得深愁,显见车马未至失路难行,遂共他招呼:“步大哥。”

  步天抬眼将他望得一望,想是不意在此逢着,便也喜道:“神锋。”

  神锋与他礼道:“步大哥是来探望步前辈?”

  步天洒然笑道:“不错。爹他前日与我投得一封信来,说是临了重阳时节,不若入山聚得一聚。神风盟近时可还稳便?”

  神锋闻言亦笑:“神风盟早有无名前辈和城主操持诸般闲务,更得步大哥约束惊云道众,几月下来中州没甚风雨很是安生。”

  步天扪袖叹道:“我倒是不着紧,只是怀灭叔叔受累。”

  一自风云去后,两人便在江湖之中双双坐镇惊云神风,平素镇中堂下偶得逢着,终归隔了一川阴阳朱白,其中塞得百八十个乡民门徒,纵也欲似这般相与并行,妥帖话上一话,究竟不很能得。是以现下道上得巧团作一处稍来多言,絮絮林下雪中论得半时,末了瞧得日中,方才醒过一醒,只道误得饭点时辰。

  步天更与神锋相顾一望,默了一晌抱头展了袖中文墨哀道:“神锋,你帮我认认,这条山径往南还是往北?”

  神锋探头看得良久,末了却道:“步大哥,它不是向西行去么?”

  步天听罢无言,扯衣便得一叹。不意竟从阶前叹出一个人来,也是素衣乌发飘逸得紧,正自拂袖好将几撇风花错向怀中盈得一叶清寒,然则着他一番形容相看,晴霁之处却是暖得三山新雪都要照影消融。

  神锋望他忙来礼道:“风前辈。”

  步天亦得拱手:“风师叔。”

  师弟瞥得两人犹自欢喜,几步于前揽得神锋步天笑道:“好极好极。你们竟是一并到了。云师兄屋中炖菜,我忧心天山路分径远人迹难及,怕你们寻不着路,便思忖着下来看看。”

  神峰得他一句体贴,还同步天看得一眼,叹道:“确然正是寻不着路了。”

  师弟仍笑:“无妨无妨,天儿,锋儿,我现下引你们前去。因着昨日大雪满川,本有些松柏石道也得埋了。”

  三人如是转往山中去。半时至得烟汀岸渚之畔,神锋步天亦是讶然,只道不曾想得一脉云雪孤清其内还得这般避世之地云云。行得两步更得半尾狐狸卷了神锋裤腿窜在其人襟前,探头嗅得一嗅,复又搭他肩膊跃上师弟头顶,爪子搭了扣了盘着不松。

  步天瞥得自家师叔发上一绒素裘乍眼得甚,唯是默得一默笑道:“风师叔,它们怎地不怕人?”

  师弟捧了狐狸怀中存得一存,说道:“此地远遁尘寰,乃是麒麟当年栖身之所,因着诸般时节很是得宜,多来将养些雪中生灵,未见过人形,是以没甚畏生。”

  话与之间又得随溪过了一挽屏山,两人便向湖川南北瞥得一双木屋三五间。步天瞟了瓦上一撇旌旗曰“赌”,室里还得几团嚣扰磕碰之声,蹉跎半晌憋闷不住,遂道:“风师叔,那个‘赌’字其下,想来便是易风的家了。”

  师弟垂目低咳两声只道:“是了,那是风儿的,的易天赌坊天山分号。”

  神锋听了惊道:“此地,还,还有人开赌?”

  师弟扶额说道:“不错,绝世雪饮邪王,还有麒麟,都爱玩得很。”

  神锋闻罢只得“唔”了半声应过,想是心觉师弟一番言语颇得离奇。奈何聂风一生颠沛惯了,显见并不如何改了容色,冉冉却将两人引在屋前。推门便见易风桌畔扪了青桃低首啃得几遭,逢得步天神锋愣上一愣,噎了半晌难得起身礼过一回。

  步天神锋为他客气客气,遂也拱手彼此彼此一番。

  师弟望得三人这般境况之下逢着,左右怎地甚有尴尬。一时心下但觉得趣,更把两人案边揽罢坐了,却道:“你们,嗯,先坐着,我往厨后去看看云师兄。”

  剩得步天神锋易风桌边对灯无事,便是看天看画扯袖扪衣,不知该置何言。末了亏得步天闲来一句:“易,易风,前番易天赌坊忘了谢你。”

  易风抛得桃核,搭手襟上拭得一拭,只道:“不用。”

  两字罢了,又得点过案上桃杏添道:“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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