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同人/云风]你若救不醒他+番外 作者:怀风草【完结】(47)

2019-03-28  作者|标签:怀风草 江湖恩怨

  眼见一双白衣素袖苍颜乌发,相对犹似临水照镜,天上地下这般一映,俱得晴日掩过,掩来眉下鬓边几多艳色,浓了两字风月添在颊畔,遏得楼前水阔山长万里关河都陪衬得很。

  阿铁如此瞧着,虽则亦觉这般形容很是受看,却不知何以,莫名别有一番涩然愈往心下乱得一乱,无由更不愿多望。依稀只往聂风身前蹭得两蹭,凑罢扯他,说道:“风?”

  聂风眼也未抬,想来没甚着意,唯抛得一句道:“何事?”

  一言甩得阿铁满脸雪黯,稀稀落落塞得心头一阵添堵,竟未解同何七味,遂又扯过聂风一回,只道:“风,我有事与你说。”

  ☆、主人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区别一下,现在的雪饮是雪饮,“雪饮”是2587年雪饮,同理绝世也是...

  聂风垂目却道:“阿铁,你说。风前辈冰心剔透,许能替你我参详一番。”阿铁闻罢默了半晌说道:“风,你可还记得你我怎生来到此地?”

  聂风只道:“自然记得。当时你我刀剑将将出鞘。不意绝世雪饮相撞之处,绽出一片豪光,竟将天空撕开两道——,啊,莫非这便是是《天邪战鉴》之上所说的摩诃无量!不知风前辈可有甚指点?”

  师弟从旁听得真切,更是得他来望,哑然半日说道:“摩诃无量是我与我师兄风云合璧之力。但若说撕裂时空,咳咳,当真这个,这个未曾听闻。你们何不直接便向绝世雪饮身前问过?”

  阿铁闻言也是一愣,半时以为师弟只作调笑,却见其人眸清眼素,话与时候容色端是整肃,堪堪便要捧出一抔寸心明月白,显见并不是随口即来,唯是瞪眼道:“这个,这个,如何便向绝世雪饮身前问,问过?”

  师弟着此一句,遂翻得神锋出鞘,却向刃上唤道:“雪饮。”

  聂风阿铁眼见师弟握了雪饮于前轻唤。虽则刀共人面相与一映,便谢得鬓边半点霜,犹是山揽素南枝着月,好自偷了一段秋,望着受看也是受看,但亦委实太荒唐些。无奈相顾一眼更要叹得一叹。不意蓦然闻了一声主人,愈见案边生生多出一个人来。

  当是素衣长发踏雪抱月的一番惊世形容。

  聂风阿铁见了,唯将心中一句惋叹掐在喉头噎了半晌,只道:“这,这是雪饮!?”

  师弟抿茶说道:“不错。雪饮,你——。”奈何师弟未及话毕,却得雪饮迎前扯他袍袖更往聂风身后瞪了一回,冷道:“那是何物?”

  聂风为他眉目如此一扫,眨眼不知当作何言。正欲同他拱手为礼,便觉腰上轻得一轻,耳畔似有云水一拂掠鬓而过,堪堪又得一位白衫青年且向四位跟前显得形来。眉目瞧着却与雪饮别无二致,衣上袖底也是多饰两把环佩,叮咚一撞响得煞是入耳。唯只容色着人望了,无端添过几度寒恻凄惶。

  其人草草敛袖好将眼角拭过一回,上前几步欲拽师弟。雪饮怒得翻掌招了神锋出鞘,说道:“你,你莫要上前,这是我的主人!”

  “雪饮”得他一言,也是默了一晌,黯得面上容色更是伤颓,便在三两步外且将师弟一眼一眼左右瞧过,临了垂目却是一颤,无由堪堪落下一双泪来。

  四人只往阁中瞪眼等他哭罢。奈何“雪饮”哭着很是上头,半晌也不得歇。师弟望着心有未忍,替他添过一遭茶。“雪饮”得空捧杯抿了一回,待得气顺依旧垂泪不止。师弟唯是叹得一叹,温言劝他:“你,你别哭了。”

  “雪饮”得此一句泣得愈发惨淡,将将更从哽咽饮作了嚎啕。嚎得楼头三两归鸿听闻,亦也囫囵滚下枝去。师弟便是无法可想,遂两步行前搂他,以手扪背抚过几遍,说道:“你,你大抵就是千百年后的雪饮?想来也比我家雪饮年长许多,怎地,怎地这幅模样?”

  “雪饮”揽了师弟襟袍欲来掩泣,却叫雪饮“哼”得一声,哂道:“真是不济。”

  师弟听罢咳得两句,说道:“雪饮,他,他确然就是千百年后的你。你不要这样说。”

  “雪饮”既得师弟护持,壮得心气拧眉且将雪饮望过一回,只道:“不错。我便是你,你又有何立场斥责于我。”

  雪饮为他堵得半时语塞,也没甚奈何,唯是又哼一声,扭头却道:“那,那你为何要哭。”

  “雪饮”听罢莫名垂目只笑。一笑笑得数里烟寒一袖零落,好叫众人看了,多得一段凄迟还向心下横竖插着。

  便在欲拔未拔之间,但见“雪饮”掰手数得一数,末了合指唯向师弟叹道:“我已有将近千年未曾见你了,你究竟遇见何事,非要将我抛下不可。”

  师弟闻言讶然,呆了半晌道:“我,我,我不知道。”

  雪饮听了从旁惊得一惊,也要来扯师弟,只道:“主人,你此后会抛下我!?”

  聂风局外便看着师弟更与两柄雪饮拧成一缠,心下也是纠结过几番。愁得唯有一叹,方与阿铁说道:“此事显已很是明白。雪饮绝世大抵思念两位前辈思念得太是着紧,才将你我送到这来。可惜书上也未载得两位前辈最后去向,想来——。”

  言至此节聂风愣得一愣,垂目添道:“想来已往无人至处眠了。”

  师弟正且仓惶劝下雪饮,莫名听得聂风一句,却来笑道:“生死天定,你也不必太过顾意。”

  聂风闻言只觉前辈说得坦荡,便也默了半日,当在无由之中,依稀更向眉上横得几段愁怅情绪,遂又一叹。师弟瞧他容色行云行雨,委实黯得很,唯是起身与他递得一回茶。不意这厢衣角仍叫雪饮存着,扯得师弟愈得一晃,晃得手中杯盏斜了一斜,眼见堪堪欲倒。

  聂风阿铁看得一惊,掠前都要来扶。幸得聂风离着稍近,好自搂了师弟且将茶水稳得一稳。师弟为他揽腰团在怀中,便是一笑。

  一笑笑得聂风心上却有一跳,容色虽则也没怎的,却来眨眼将他望过半日,瞧着师弟素容乌发仍甚清迥,唯是剩得眉上匣剑未阖,嶙峋之处搅罢神魂一阵怨乱,遂牵累言语乱得一乱,只道:“前辈,你——”

  一言未尽却为半声钝响惊过一回,扭头唯见阿铁掰得一截椅背在手,尴尬垂目四顾两遭,临了说道:“风,你可以松开前辈了。”

  聂风却当未闻,敛眉只将师弟搂得更紧些。

  步天随了他爹进阁之时,便见师叔正与“师叔”攒作一处。身后几步雪饮对镜犹是垂泪。剩得一个阿铁最不舒妥,拽得椅背不知是折是放,只瞪了聂风欲言还敛,却半日无话,唯是行得满面霜雪尘灰偏向额角焚着。

  步天扶墙摇得一摇,也再不来瞧他爹,先草草退得三丈。

  因着瞧与不瞧,他爹大抵确然早是一回欲要拔剑砍人的料峭形容。

  步天猜得没甚错差,他爹委实伸手拽了剑。不意阿铁瞧着行前两步还将聂风掩得一掩,只道:“步前辈,你听我说。”

  师兄实则懒来听他回护,奈何绝世甫一出鞘便往两人目前堪堪化形,惹得阿铁讶然一声,却得身后黑衣青年不知从何而来,也只惨嚎一句,扑前抱头蹲着欲要哭过一场。

  步天见了才是恍然醒得,雪饮前番当真不是闲来对镜顾影自怜的。方把一双刀刀剑剑再仔细瞧罢,但觉“雪饮”“绝世”额前颈下饰物看着甚是灼灼。想来亦非此间之物。

  也是步天瞪眼望得绝世雪饮时候,师弟垂目且向师兄挪得一挪,说道:“云师兄。”

  师兄听得眉心一跳。师弟只作没见,又道一声:“云师兄。”

  师兄取他手中茶盏胡乱一口喝罢,扣杯却将聂风阿铁瞟得半眼:“说完了?”

  聂风阿铁当是愣得一愣,幸有步天灵犀得很,从旁拽了两位只说告辞。三人撇了“雪饮”“绝世”囫囵下得阁去。

  唯得步天更把屋门一扣,匆匆几声仓惶行远。师弟听着便将师兄望得一望。两人相顾默得半时。却得师弟一笑道:“云师兄,如何?”

  师兄敛眉道:“甚好。阿铁脸色都已拧得青了。方才他匆忙挺身相护之时,劲力虽则未济,但气势很是不错。”

  师弟闻言又是一笑,垂目欲把案前空盏,不意此杯一触便碎,团得师弟袖上半片尘灰。师弟见着叹得一叹,也不来清,只道:“云师兄,你前番,竟动了真怒?”

  师兄虽得师弟相问,却作了无话,唯是倾身替他揽袖拂得一拂,半晌添道:“不错。”

  师弟见他应得坦荡,一时好把师兄言中两字且往眉上过得一遭,便也迟了半晌,临了咳得几声道:“云师兄,你实在不必。那也不是真的,我——”

  师兄正是敛衣着意来讨师弟音信,惜哉耳畔不及候得下文,却叫“绝世”横来一句低泣。泣罢更向风云身前抹泪说道:“主人,我已有九百多年未曾见你。”

  师兄瞧着扶额再与师弟相看一回,说道:“风师弟,这?”

  师弟坐着抿茶,又将前事思来想去念得一遭,却道:“云师兄,想来你我确然活不到千年之后了。绝世雪饮便趁着阿铁和聂兄弟施展摩诃无量时候,将他俩投到此地,欲要来见你我一面。”

  师弟话得平常,师兄亦也闻得言中半点颓然未有,遂抬目将他望过一眼,更是凑前搂他,只道:“风师弟,也好。你曾说长生苦寒。如今眼见不得长生,既是时日苦短,我们万万不得辜负。”

  言罢欲要来扯师弟衣带。

  师弟却将师兄瞪过两遭,切齿道:“云师兄,雪饮绝世他们还在。”

  师兄倾身“唔”过一声,扭头便见刀刀剑剑面上泪痕犹湿未干,幸甚也都再不相对抵死抱着痛哭,只双双拿眼且将两人看着。

  师兄默了半晌,垂目桌旁坐定:“你们既是上古神石,更得千万年间尘世多来消磨,人情冷暖离合难道不曾瞧得心累眼倦?怎地还会这般善感。不必如此。”

  师兄也是性素寒凉,是以话得寒凉。且叫雪饮听罢甚有不甘,拧眉却道:“倘若我家主人丢了,你是看遍悲欢洒然遁去,还是天涯海角寻遍,也要信他确然在生?当年我家主人找你十二载,就是如此了。”

  师兄得他一句揭了逆鳞,已向心上添得百八十刀伤痕,一滩一滩都是新血,无计可消难来清雪,俱往眉上横来淌得一回。

  彼时远山钟磬敲过两遍川下野舟行过两遍,暮色堪堪断在檐边,阁里一晌沉得昏然,譬似千年百年岁岁雪风都老于人前。

  刀剑也只向暗里寡言,却得师弟揽烛,垂眉时候摇落笑意重重,燃犀都向衣下浓,见着便有一暖,又得师弟一句道:“此话说得不错。但究竟人死灯灭。没了风云,还有聂风阿铁,没了聂风阿铁,尚得其他豪杰。你们该去便去,也不必执着。”

  话毕停得一停,仔细映火更将刀剑望着,看罢又道:“我聂风一世何其有幸,遇得你们陪我走过这一遭。”

  师兄从旁却道:“风师弟,我呢?”

  师弟闻言垂目,半晌添道:“云师兄,我哪也不曾去,一直只在你身后。”

  ☆、我们的目标是:做最好的居委会

  

  次日师弟晨起,榻旁坐了又将雪饮绝世望得半晌,扭头更与师兄说道:“云师兄,我昨夜思了一宿,既然阿铁和聂兄弟因着摩诃无量方至此地,想来摩诃无量也该得将两人送回才是。”

  师兄伸手替他束罢衣带,垂目只道:“风师弟,你欲以摩诃无量相助他们?”

  师弟点头说道:“不错。若然合得你我之力,应能成事。我这便去与阿铁他们言明。”话毕披得长衫欲行。师兄于后愣了半晌道:“风师弟,我与你一同前往。”

  师弟得他一句,很是有些迟疑,因想师兄昨日入戏太深。此回若是共去,却又不知更有何事劳烦绝世出得一回鞘,到时留他从旁不好来劝,也不好来助,少不得再为阿铁扪断几丝发鬓,委实太是愁人。遂草草盖得面具上脸,说道:“云师兄,我去去便回。惊云道上诸事繁多,此节不能叫你再是劳心。”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47/75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