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别这样+番外 作者:沧海惊鸿(上)【完结】(23)

2019-03-28  作者|标签:沧海惊鸿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老女人说的真对,我什么都不是!又凭什么让你喜欢我?”岑萌继续唠唠叨叨,声音里透着哭腔,“……可是陶嘉然我喜欢你!那么那么喜欢你!从七年前第一次见到你喜欢上、了你……”

陶嘉然心里一紧,岑萌带着哭腔的表白让她心中酸楚,她能想到那个人在电话那头一定是泪流满面。如果是在她面前,她会搂她入怀,轻声安慰她,不为别的,只为看不得她伤心落泪。陶嘉然握着手机的手紧紧攥着,微微颤抖,正如她此刻的心。

“……你告诉我!陶嘉然,你告诉我,我要怎样做你才会爱我!”岑萌的声音几近崩溃。

“别哭了好吗?别难受了好不好?”陶嘉然觉得自己的安慰很苍白,她突然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了,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做、孽,让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子为她落泪忧伤。

然后,她听到岑萌和着伴奏唱起那首《勇气》“……爱真的需要勇气,去相信会在一起……”她听到岑萌抽、噎地哭泣。陶嘉然忽觉脸上痒、痒的,手拂过,不知何时,自己已经是满脸泪水。

她听到岑萌声音沙、哑着吟、着那首涤、荡了无数痴男怨女的诗,“……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陶嘉然的心像是被一只有力的手攥、紧,松开,又攥、紧,她几乎想不顾一切地回到a城,想找到这个女人,把她嵌、进怀里,再不放开。

突然,电话断了。

陶嘉然像是从梦中惊醒,巨大的不安感和恐惧占、据了她,她几乎是颤、抖着慌乱地回拨,关机!她还是不甘心,回拨,回拨,回拨……依旧是关机。她不知道电话那头发生了什么,无措地在房间里没头苍蝇般乱转,十几个电话拨过去,还是关机。手机被握得滚、烫。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以防万一存过的一个号码,慌乱地从通讯录中翻出,想了想,深、吸了几口气,平复着乱跳个不停的心脏,直到觉得嗓子眼不那么难受了,才把电话拨过去。

“你好!请问是岑太太吗?”

  ☆、第33章 姐丢人丢大发了

季女士找到岑萌的时候,几乎鼻子要气歪。小崽子四仰八叉地趴在ktv包房的长沙发上,手机掉在地板上,桌子上横七竖八喝的没喝的小一打啤酒,音响也不消停,replay着一首《勇气》正、嗨、着。

好嘛,啥时候学会喝酒了?还能一次灌进去这么多!季女士几乎要拎着小崽子薄薄的小耳朵直接拎回家了。不是说去和丁凝吃饭吗?怎么变成自己跑出来喝酒+唱k了?知不知道老娘多担心啊!要不是陶嘉然的电话来得及时,小崽子你是不是要在这包宿了?老娘快把半个a城的ktv找遍了,要不是问了丁凝你们在哪分的手,老娘还不定找到啥时候呢!还有你那不省心的爹,关键时刻蹽出去应酬,信不信老娘把你酒桌掀了,休了你们爷俩让你们露宿街头啊!季女士内心咆哮,如千万只羊驼过境。可小崽子还不能不管,谁家娃谁心疼,扳过岑萌的身、子,季女士看到她哭得梨花带雨,也忍不住心疼,她又气又疼:“小兔崽子,你要吓死我啊!作什么妖啊!”

岑萌半迷瞪半清醒地睁开红肿的双眼,见是她妈,悲从中来,所有的委屈一股脑地涌上来,她把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小脸埋、到她妈温暖的怀里,“……妈!我好难受!”

季女士终究还是不忍心苛责她:“乖,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这是闹哪样啊?喝这么多酒,看这小脸红的……”

岑萌使劲蹭、了、蹭,一把鼻涕蹭、到了季女士的羊绒大衣上,季女士翻个白眼,当老娘的大衣是擦鼻涕纸吗?算了,自己孩子的鼻涕蹭就蹭吧。岑子实这老混蛋,关键时刻没人影儿,害老娘羊绒大衣蹭鼻涕,回去让他买七件,周一到周日我挨着个儿穿,这件,留着给你闺女擤鼻涕吧……可怜的岑子实,为了养活一家老小俩女人正陪着市领导赔笑赔到脸抽筋,家里的女人还惦记他的银子,一个两个没一个省心的。

在酷大叔司机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把岑萌弄回家,季女士让保姆冲了杯蜂蜜水,捏着鼻子给岑萌灌了下去,又扒、光她衣服,给她套上睡衣,塞、进被窝里。闻着刚扒、下来的衣服上浓重的酒味,季女士几乎有把岑萌提溜起来抽一顿的冲、动。她的小宝贝儿,一直像只小奶猫的宝贝,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呢?还有那哭得跟桃儿似的眼睛,那还是她始终像是长不大的娃儿吗?这段日子这孩子就不正常,太不正常,再不是过去没心没肺的样子,总似乎有什么心事。季女士心里不好受了,她的小宝贝儿从小到大从来不对她隐瞒什么,连上学时候男同学的情书都大方地给她看,让她觉得这孩子根本就没有什么青春期叛逆期一说,就像只总也养不大的茶杯犬,总是软|软的、萌萌的。和太太圈儿里的那些妈妈凑在一起,季女士回回都是内心得意地听她们絮叨自己家孩子多叛逆、多败家、多花心,她觉得自己真是有福气,不仅嫁了个有出息又疼、她的老公,还生了个省心的娃。可现在,小崽子开始对她有所隐瞒,季女士不舒、服了,就像是突然发现从小养到大的宠物居然这么淘气。

想到这儿,她觉得不能如此放任,她必须弄清楚到底是什么让小崽子变成这样。悄悄下楼,摸、出包里岑萌的手机,关机了?插|线,充电。她几乎无法忍受漫长的等待,不待充满,就开了机。短信,没什么特别的。通讯录,也都是些熟悉的人。翻到通话记录,季女士皱起了眉,为什么最近的打给陶嘉然的电话这么长时间?要说什么话至于一说就说了将近一个小时?看时间,之后不久,陶嘉然就把电话打给自己,说岑萌貌似在某家ktv喝多了,当时季女士几乎以为自己幻听,这是自己宝贝儿能干出来的事儿吗?如果不是那个靠谱的小副总坚定的口气,季女士几乎以为是谁家孩子和自己娃同名打错了电话。

到底她们说了什么呢?是萌萌汇报工作,还是陶嘉然安排工作?怎么可能?就自家的那孩子,谁不知道她啥熊样?会用那么长时间聊工作?鬼才信!还是陶嘉然心情不好,萌萌陪她聊天?可为啥萌萌把自己灌得像只醉猫?还哭得梨花带雨?或者萌萌心情不好?突然,一个念头闪现在她脑中,几乎把她惊得一个趔趄。不会!不会的!季女士的心脏几乎被刚刚划过的念头吓得跳出来。那两个人的样子,那个人决绝的表情,还有种种不堪回首的凄婉……一股脑地涌上来。她踉跄着跑到楼上,冲进岑萌的卧室,看到自家闺女还安然地睡在床上,像每天一样把大白搂在怀里,她的心情才稍微平静些。那张小脸很恬静,挺直的小鼻子随着呼吸俏皮地翕动着,这样纯良的孩子怎么会走那条决绝的路?

岑子实回来的时候已近深夜。一进门就见妻子呆呆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屋里屋外漆黑一片,只有电视闪着亮光不知道演些什么。他微微诧异,“怎么了,老婆?”

“还回来啊你?咋不死外面!”季女士没好气儿。

“谁惹你了?”岑子实看出自家媳妇气不顺。

“你闺女丢了!”季女士吓死人不偿命。

果然岑子实的酒全醒了,眼睛瞪得老大:“丢了?!”

“我找回来了。”季女士见好就收,声音凉凉的。

岑子实抹把脑门儿上的汗,老婆你不带这么大喘气的。

季女士犹豫再三,还是忍住没把心中的恐慌说出来。

岑萌直到第二天太阳晒屁、股了才醒,大脑当机了半分钟才意识到是躺在自己的床、上,怀里是不离不弃逆来顺受的大白,她略心安。翻了个身,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貌似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到底是什么呢?她那刚被酒精浸泡过的脑细胞略迟钝,直到看到床头柜上的手机,什么叫醍醐灌顶?什么叫晴天霹雳?好像她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还是对某个人……岑萌你个二货!你到底干了什么!酒喝了吧?喝了。表白了吧?表了。还又唱又诗朗诵的。呜呜呜好想死……岑萌咬着被角,脑袋埋在被里,“呜呜呜……大白,姐这回丢人丢大发了……”大白用千年不变的温柔眼神看着她,像是在善意地安慰她:你个白痴!

季女士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崽子滚、在被、窝里,张牙舞爪+翻蹄亮掌,她内心默默吐槽:岑子实你们家基因有问题,瞧这突变的……

“又抽什么风?”季女士坐在床边。

“妈?”岑萌顶着鸟窝钻出被窝。

“说说吧,昨天怎么回事?”季女士理顺岑萌凌、乱的头发,那样子怎么看都是一慈母。

岑萌使劲儿咽了口吐沫,她妈绝对是故意的,搞突然袭击什么的,她还没准备好托词好不好?

她妈替她理完头发又替她理睡衣,眼神一直炯炯地盯着她,那架势怕是只要对她回答不满意就分分钟秒杀她。

岑萌几乎要对手指了,心里这个骂自己啊,二货啊,缺心眼啊,喝哪门子酒啊,打哪门子电话啊,看吧冲动是魔鬼,老妈逼供来了,师姐那儿还不知道怎么说,表白什么的,好害、羞好丢人。她模糊地忆及昨晚怎么撒酒疯,小脸红得发、烫。

她妈疑惑地看着她,“怎么?啥时候学会喝酒了?”

岑萌脑筋飞转,急中生智:“那个,妈,我……失恋了……”呸呸呸,姐真不是咒自己啊,姐就是应付下老妈,当不得真的啊!

“失恋?”你啥时候恋、上的?

岑萌眼珠一转,想到她和齐洛“两女争一女”的戏码,立马有了灵感,对不起了,丁凝,既然你大姑姐不仁,姐就只好对你不义了,谁让你们是亲戚呢?江湖救急就你了。默默地拜拜,祝丁凝和小齐百年好合,岑萌开口了:“那个,妈,凝凝和我喜欢上了同一个男人……”

“啥玩意?”她妈眼珠子瞪出来了,原来还真有这狗血桥段。

“嗯,就是……我退出了……朋友夫,不可扑嘛。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岑萌低下了头,她是真怕她妈那探照灯一样的眼神,简直让人无法遁形。

她妈狐疑地看着她,又把前因后果细细思索了一遍。所以是因为失恋难受去喝酒唱歌?还一个人?所以不让丁凝陪?难道俩人出去摊牌去了?所以跟陶嘉然打了那么久的电话是因为心情不好要倾诉?季女士半信半疑,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不过作为一个负责的好妈妈,她还是拍拍自家闺女的小肩膀,“没事儿,宝贝儿,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有的是!就算你想把那男的抢回来,妈妈也支持你!”

妈你好霸气!侧漏了有木有?岑萌看着她妈,一脸崇拜。嗯,追求什么的,就该这么自信。

她妈见小崽子两眼亮晶晶的,这孩子不会当真了吧?我就那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就得了,别当真。“不过,”她妈又说,“为个男的折磨自己也不值当。”

嗯嗯,妈你说的有道理,为男人不值得,女人才配。

她妈要是知道她的内心戏,会抽、死她。

  ☆、第34章 我很想你,你知道吗?

好不容易打发走她妈,岑萌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为什么她的负罪感这么强烈呢?她还真就从没对她妈妈撒过谎呢,感觉像是做了一件不可饶恕的事。

她内心的小白人适时地跳了出来:“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对妈妈撒谎呢?”

小黑人一掌pia飞小白:“你懂个屁!这叫随机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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