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 卿——冰蓝镜影【完结】(44)

2019-03-28  作者|标签:冰蓝镜影

然而知道始末的赵媛媛哪会沉得住气,这根本就是在逃避事实,可无论她怎么闹怎么吵、不惜用上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也无法撼动男人的决心,她甚至私底下去找了当日来告御状的刘可意,对方却已悄然离京无从寻找,而当初陪着刘可意进宫的李岳被招去皇帝身边做了御前带刀侍卫,对那一晚的事只字不提。

赵媛媛不甘心,她不在乎那些人的生死,她只知道她未出生的孩子死得有多冤,就算邵卿帮过她,也不能抵消她孩子的一条命!

终于,她等待的机会来了。

回陵南封地的凉王因为与当地的商会政见不和,而在去一次议谈的途中被不明人士绑架,并向凉王府勒索白银黄金。

事情本该在凉王府交纳赎金后结束,可是交了钱,依然不见凉王的踪影,眼见时间一天天过去,仍没有凉王的消息,一些承受不住压力的商人主动坦白了他们想给少不更事的凉王一点小小警告的想法,然而那群拿了钱的山贼却也失去了消息,事情这才惊动到了朝廷。

皇上正在华阳殿中吃斋念佛,有臣子提议此乃紧急情况要求立即面圣,却被邵卿当即制止,并即刻封锁了消息。

赵媛媛不知道邵卿为何要极力阻止男人知道这个消息,但她清楚邵卿一定会亲自去解决这件事,因为那个给她出谋划策的人就是这么说的。

在京城内她碍于邵卿现在的权势不敢大动干戈,但她就不信他邵卿在外能有三头六臂挡下江湖中的杀手。

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第二十七章:萧逸

赵媛媛不知道邵卿为何要极力阻止男人知道这个消息,但她清楚邵卿一定会亲自去解决这件事,因为那个给她出谋划策的人就是这么说的。

在京城内她碍于邵卿现在的权势不敢大动干戈,但她就不信他邵卿在外能有三头六臂挡下江湖中的杀手。

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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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的,他知道自己不该贸然出京,无论这是一场阴谋还是另一个圈套,他都义无反顾。

虽然我并不在乎谦儿的生死,但我知道你在乎,即使谦儿一直想要你的命,你也会装作不知道;与其让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不如我去。就算你不再相信我了,我也无法放任你处于危险之中。

你太在乎那些所谓的血缘亲情,所以你会故意不去理会那些亲人的伪装,而选择爱护他们。

我了解你,甚过我自己;我也爱你,甚过我自己。

所以,你不爱我了,你爱不起我了,我也依然是那个当年毫不犹豫杀了欺负你的皇长子的邵卿。

身后的黑衣杀手踏风而来,竟是比京城里的宝马更快,撕裂风叶的刀风迎面袭来,他被逼落了马,脚却缠在了马蹬上。被惊的马开始撒腿乱跑,地上的碎石落叶打在邵卿的脑袋和脸上,疼得睁不开眼。他眯着眼,额角留下的血染红了他的视野,他拼着异于常人的毅力抓住了风中荡漾的缰绳,仅凭着一双瘦弱的臂膀,重新翻上了马。

被远远抛在脑后的厮杀还在继续,赶来的护卫即刻护着他策马离去。

日渐斜,逃命的他们偏离了原来的方向,山回路转之间,一桩红墙青瓦的民宅出现在他们眼前。

应门的是一个年迈的老人,似乎有些耳聋,无法沟通,正经过前院的一个年轻男子见状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眼这行人,便放他们进了屋。

年迈的老人不利索得合上了大门,而屋内大堂供着的牌位上赫然印着“南宫”二字。

邵卿心下一惊。

一个有些耳闻见识的护卫脱口而出,“南宫家?”

“这位是我们南宫家第十一代家主——瑾少爷。”方才还腿脚哆嗦的老人此刻竟是精神抖擞稳如磐石,言行举止和之前判若两人,丝毫没有想隐瞒的意思。

没想到自文殇帝退位后就消失无踪的帝师之家竟是隐居在这个穷乡僻壤。邵卿暗想,心中盘算着要如何解释他们这一行人。

“今日机缘巧合,碰到京城中人,怕是要搬家了。”南宫瑾虽年轻稚气,言语间却深谙人情世故,既出手救了这一行京城中人,又毫不避讳对这行人的猜忌,仿佛在警告客人们切勿轻举妄动,又是在昭示根本无所畏惧带来的危险。

邵卿微笑不语,虽说是隐居避世,但这一眼洞悉他们身份的观察力不只是好眼力那么简单吧。不愧是开朝以来从无任何人能取代的帝师之家,心怀仁慈却并非善恶不分,胸襟博大但又绝不任人宰割,王就该是这样的吧。

“萧伯,你先带他们下去休息。”

在南宫瑾的示意下,那名老人带着他们一行人去后院歇息。邵卿一路观察了这个宅子里的人手和布局,心中暗叹这里看似普通实则机关密布,轻易不能出入,所以那年轻的南宫瑾才无所忌惮得救下了血痕累累的他们。

确认一切安全后,邵卿计算了一下剩下的路程天数,务必要尽快摆脱外面的刺客,赶到陵南。

晚饭由两个妙龄丫鬟送来了房中,正当他们对饭菜迟疑之际,南宫瑾急匆匆得冲了进来,连门也没敲,却再见到桌上一动未动的饭菜后偷偷松了一口气。

这一切,邵卿看在眼里,他倏地起身,同时周身的护卫也拔刀出鞘,对准了来人。

“抱歉,萧伯并不是有心伤害你,只是他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南宫瑾从容不迫得面对着寒光闪现的刀刃,解释道。幸而他及时从萧伯魂不守舍的表情中猜到了饭菜有毒,好在大家都安然无事。

南宫瑾的话是对着邵卿说的,邵卿不解,他和那萧伯素未平生,远日无仇近日无怨,还真是无端端的祸从天来。

“如果你不能好好解释这是为什么,就算外有狼内有虎,我也不会怕你一分!”

“我就是来跟你说这件事的。”南宫瑾不急不缓得接道,“萧,你对这个姓有印象么?”

话音刚落,邵卿的脸色变了。

“如果不介意的话,请跟我来。”南宫瑾做了个‘请’的手势。

邵卿把所有的护卫留在了房中,不疑有他得跟了出去。

萧,萧,莫非是那人?

故事,要从几十年前说起。

在落日洒下的余晖中,南宫瑾站在了安静肃穆的祠堂前,缓缓开了口。

那一年,南宫家的两个儿子进了宫,一个做了当时还是太子的文殇帝的帝师太傅,另一个当了太子的伴读。原本,这是南宫家莫大的荣誉,可惜,身为太子伴读的小儿子视财如命,不仅变卖宫中物品,甚至还将玉玺偷出宫倒卖,最终在把他哥哥灌醉‘卖’给了太子后,便逃出京城亡命天涯;而被弟弟出卖的哥哥虽然疯狂得要追杀这个弟弟,实则早与文殇帝产生了情愫;在经过了一系列的坎坷纠缠后,文殇帝做了一个决定,他娶了一个他不爱的女人,生下了文治帝,在文治帝满一岁的时候退了位,与年轻的太傅隐居于山水之间再不问世事。南宫家也因此遭到了世人的轻蔑以及当时那位皇后的迁怒,自此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里,世间再无帝师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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