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 作者:绝歌(下)【完结】(28)

2019-03-28  作者|标签:绝歌 蛊毒 作者 轻扬 过头 睨着 凌蔚 他是 是你 男朋友

  封轻扬环抱双臂,“那你说为什么那女人要等到我们来炸这基地?就算她不会用炸弹,难道郝大勇也不会?”

  凌蔚想了想,说,“可能是因为南派即要利用郝大勇又要防着他,一直监视他的举动,让他没有机会出来炸吧。”

  封轻扬把笔记本合上,将磁盘取出来,贴身绑好。

  凌蔚说,“我们离开这里,把这份名单交上去给军方处理,这件事情就算差不多完结了。”

  封轻扬摇了摇头,说,“凌蔚,我们必须把这里炸彻底,而且我想去蛊城遗址看看。”她深吸口气,说,“如果蛊城里面有一些太不应该的存在,我打算把它炸了。”缓了一下,她又说,“这份名单可以交出去,但这些南派的研究成果不可以,这里面有太多太多泯灭人性的东西。”

  “好!”凌蔚表示赞同。

  封轻扬把包里面炸药取出来,把鬼蛊风儿叫到身边。她把炸弹的中间的按钮按下去,然后埋进土里,对凌蔚说道,“走吧。”两人飞快地朝对面的山头赶去。

  三个小时过后,他们爬到了另一座山头的山顶上。

  “时间差不多了。”封轻扬说道。两人一蛊坐在山顶上休息,看着她们之前爬过的那片山谷。

  突然,山谷中闪烁起刺眼的光芒,光芒向四面八方展开,跟着就涌起一片尘雾,大地跟着轻微地晃动了一下,随即一切又转为寂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凌蔚用望远镜看去,只见瘴气谷的瘴气散去了,基地所在的地方也成了平地,草木焦枯、蛊尸遍地,再无任何活物。她回头看向封轻扬,“纱,这炸弹……”

  “不同寻常炸弹是吧?”封轻扬说道,“也只有这炸弹的动静比较小,在这边界地方,如果动静太大,容易引起与周边邻国的外交麻烦。”她用望远镜朝前方看去,只见前面的山林间迷雾朦朦,里面的景物时隐时现,似真似幻,看不真切。

  耳隙隐隐传来直升机螺旋浆的声音,封轻扬和凌蔚同时用望远镜四处搜寻,终于在蛊城遗迹方向看到天空移动的黑影。

  封轻扬赶紧拿出联络器发信号,但很快她发现这里的信号很乱,干扰很大。“怎么回事?”这里离蛊城很近,只怕是受到来自于蛊城的干扰。她抬起头看向那直升机,不禁替它担忧。

  “糟了!”凌蔚惊声叫道。

  天空中那辆直升机突然冒起了烟雾,跟着直线下坠,然后听到“轰”地一声隐隐声响,就再没了动静。

  凌蔚的心一紧,左手握住封轻扬的右手,“纱,你说他们会是来找我们的吗?”

  封轻扬也有些难过,她摇了摇头,说,“也许是吧,也许是刚才替我们送物资来的。”到这地方替她们送东西过来,得冒多大的风险!

  两人默哀片刻,吃了点东西补充体力,然后领着蛊毒往蛊城方向走去。

  凌蔚用军刀披荆斩棘替封轻扬开路,鬼蛊风儿悠哉地坐在封轻扬的肩头上,小腿时不时地抖动晃悠。

  在日落时分,两人来到山脚下,被祟峻的两座巨峰挡住了前进的路。两座巨峰的中间像是被一道巨大的斧子劈开一道幽长的缝隙,直通往大山深处。细看之下,发现这是一条古老的青石板道路。青石板路因为年代久远而变得不再平整光滑,被凸起的泥土和长出的荆棘杂草挤得歪歪扭扭。路面也被浓密的草丛封得严严实实,要过去的话就得从这荆棘丛中过去。

  封轻扬走过去,抓起地上的一把泥土在鼻尖闻了下,说,“这里面就是蛊城了。”她扔掉手中的泥土,拍了拍手上泥屑,说,“泥土里面全是驱蛊药的药味,不知道当年蛊城的人离开时洒了多少蛊药,千多年过去了,味道还这么重。”

  凌蔚把手插在裤兜里,抬头望向狭长缝隙的深处。失去了阳光的照耀,加上两侧山崖的阻挡,只隐隐看得见山壁两侧的一些浮雕和山壁上的一些残败的古老建筑。整条古道透着一种古老的哀凄、神秘、荒凉的气息,让人心里有些碜得慌。“纱,我们今天晚上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进去。”

  “好。”封轻扬应道,她也是这样子打算的。她把地图摸出来,在地上摆开,说,“这是蛊城的入口,它有一个很通俗的名字,叫一线天,是蛊城的大门入口。根据蛊城当年存在的战乱局势来看,入口处极有可能设置了许多机关。两侧都是陡峭的峻山,据说连猴子都爬不上去。后面是一条河,我们原本计划的路线就是从这条河到蛊城。”她想了下,说,“凌蔚,我觉得我们进去后不一定能再从这里出来,也许从水路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鬼蛊风儿一听到是从水路手,立即把手摇头像拨浪鼓一样,拽住封轻扬的裤脚又跳又叫,见封轻扬不理它,干脆跳到封轻扬的面前用力地比划。

  封轻扬一个巴掌拍在鬼蛊风儿的小脸上,“你别比划了,我知道河里面有怪物,放心,咬不死你,也不会淹死你。”

  鬼蛊风儿见封轻扬不听她的,又可怜兮兮地看向凌蔚。

  凌蔚一把将鬼蛊风儿捞到怀里,说“你也别怕,能不走水路我们就尽量不走,要是真走水路,你坐我的肩头上不下来好了,淹不着你的。”

  鬼蛊风儿听到凌蔚这样子说,扁了扁嘴,直接坐在凌蔚的鞋子上蹲着不理她们了。

第八十一章

  天渐渐的黑下来,两人也不再讨论进蛊城的事情。她们寻了一处平坦的地方,凌蔚把周围的荆棘杂草铲平,然后寻来一些干草铺成草床,再捡来一些柴木点燃了篝火。

  封轻扬坐在火堆边烤着火,鬼蛊风儿冲进蛊城觅食去了,她看到凌蔚把柴禾捡够就拧着刀背着枪进入了山林子里面。约摸过了一个小时,封轻扬还没有见到凌蔚回来,有点着急,正欲起身去找就看到凌蔚从林子里面钻了出来,手上提着两只野兔和一只野鸡,肩膀上还抗着一只小野猪。

  封轻扬一看到凌蔚弄回来的东西就乐了,喜滋滋地迎过去,亲热地接过凌蔚手中的山鸡和野免,夸奖道,“凌蔚,行啊,又弄了这么多好吃的回来。”连皮毛和内脏都弄干净了,就等着上架用火烤了。“咦,你在哪里弄的水洗啊?”

  “就在那边有一个小溪涧。”凌蔚含笑说道,丰盛的晚餐也让她心情愉悦。她把山鸡野兔和小野兔上架火烤,眉开眼笑地弄着她的食物。想想这几天过的啥日子,吃的啥东西,再看看眼前肥肥嫩嫩的肉,凌蔚就觉得这一刻比任何时候都还要幸福。一切弄妥,凌蔚说道,“纱,怎么样,看到这么丰盛的食物感动吧?”话音出口,没听到动静,回头看去没有封轻扬的踪影。

  “纱!”凌蔚惊得跳了起来,怎么无声无息地人就不见了?难道出事了?但转念一想,凭纱的机敏,不可能声无响地被别人摸走。当下也就微微放了点心,等了半个小时,见到封轻扬神清气爽地从树林里出来。她问,“你去哪了?”

  “洗澡去了。”封轻扬轻轻拨了拨仍在滴水的头发,“这都快脏得成泥人了,难得有这个机会能洗一下澡。”说完又把凌蔚赶去洗澡,她守在火堆旁烤食物。

  吃过晚饭,两人又商议了会儿下一步去蛊城的事情,最后还是决定见机行事。

  凌蔚在草堆上躺下,双臂交叠于脑后,枕着头,曲起右腿,左腿叠在右腿上,望着天边明亮的月色。封轻扬靠在凌蔚的身上,把头枕在凌蔚柔软的肚子上。

  古老的蛊城中,时不时地传出几声野兽的吼声,偶尔能听到两声鬼蛊风儿的尖啸声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这蛊城中有那么多的蛊物,鬼蛊在没有吃饱玩够前是绝对舍不得回来的。

  封轻扬问,“凌蔚,你弄这么多的食物回来,是不是没想这么快进蛊城?”

  “嗯。”凌蔚轻轻应了声,说,“这些日子我们连续奔波,体力都严重透支,我打算缓两天,缓口气再进。”

  封轻扬回头趴在凌蔚地胸前,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刚才我顺便查探了下周围的环境,这里暂时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说到这里,她幽幽一叹,“踏入那道大门,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活着回来。”她的指尖轻轻地在凌蔚的脸颊上勾划,问,“凌蔚,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将来?”注视着凌蔚的容颜,轻声说道,“这些日子我们总是在生死间挣扎,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活着出去后会怎么样?”

  凌蔚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纱,我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活着回去,所以……更没有想过明天。”她搂住封轻扬,觉得有些绝望。

  封轻扬支起身子深深地凝视着凌蔚,“凌蔚,你爱我吗?”

  凌蔚微怔,愣了许久,点了点头。

  封轻扬伏在凌蔚有胸前,有一些伤感,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在她们两人的爱的国度里,她能得到凌蔚的生死许诺,却始终是她一直在追逐——在凌蔚的身后追逐。她紧紧地搂住凌蔚,很想很想用力地将凌蔚抓住,让自己也填满凌蔚的世界。她想问,“凌蔚,我是否是你世界的唯一?”她又问不出口,要求自己是凌蔚的唯一,这似乎太过于奢侈。如果明天就是生命的终结是她们的爱情结局,她不甘这就这样收场。她很不甘自己将所有的一切都交付于凌蔚后,到死都还得不到凌蔚的回应与肯定。在凌蔚的衣服上蹭去脸上的泪水,她抬起头,捧着凌蔚的脸,问,“凌蔚,你的心在哪里?”

  通红的火光下,印着封轻扬红泛着水光的双眼,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那双明媚的眼眸流露出深深的哀怨。

  “纱,怎么了?”凌蔚抬起手抚住封轻扬的头,“你哭了?”

  这个傻子,迟钝的傻子!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她怎么总是不明白她的想法!封轻扬有些气恼和愤恨,她伏下身子,一口咬在凌蔚的肩头上。

  “纱,痛!”凌蔚失声叫了起来。她撑起身子,把封轻扬抱住,问,“纱,怎么了?”她觉得今天晚上的纱有点怪怪的,她有心事!

  封轻扬一把揪住凌蔚的衣服,有些恼怒地瞪着她,说,“凌蔚,咱们就趁今天晚上把话说清楚吧,我不想带着遗憾离开人世。”

  听到离开人世几个字,凌蔚的心一紧,叫道,“纱!”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说,“纱,我们会活下去的,会的。”她大声叫道,声音都在颤抖。她无法想象那种失去纱的恐惧,那会让她的世界漰溃的,她再也承受不住生离死别的痛!

  那张瞬间煞白的脸,使封轻扬涌起揪心的心疼,满腔的怨怒在瞬间消失殆尽。她把凌蔚放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又怎忍心见到她的恐惧。她抱住凌蔚的头,将她的头按到自己的胸前,幽幽地说道,“凌蔚,你知道吗?我用我的整个生命在爱你,但你一直以来只是在被动地接受我的爱,这让我……凌蔚……”封轻扬说到这里,呜咽住了。这让她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好无力!

  凌蔚紧紧地抱住封轻扬纤细的腰,说,“对不起,纱。”她能感觉到纱的情意,能体会到她的想法,可是,她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如何去付出她的爱。她能挑起天大的责任,能在生死线上战斗,但她不懂如何去爱纱,去像纱爱她一样爱纱。她能感觉到与纱的那种肉血相连的感情,但却无法用行动或言语来表达和证明。

  封轻扬轻轻地抬起凌蔚的下巴,眼中含泪地凝视她,“凌蔚!”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再重重地叹出,说,“也许你还是个孩子!”

  孩子!!!凌导抬起头瞪着封轻扬,“说谁是孩子呢?”

  封轻扬轻轻笑了,笑得有些无奈,也有些纵容,“就说你。”她坐在凌蔚地大腿上,挑起凌蔚的下巴,曲起食指轻轻地摩挲她的下巴与缺少血色的唇,“一个傻呼呼的,让人又气又疼的孩子。”看向凌蔚的眼眸里流露出的是浓浓的心疼与爱恋。

  凌蔚撇撇头,这话怎么听在耳里这么别扭呢?脑残中的却留下封轻扬那饱含情意的眼眸,像铬印一般深深地刻在那里。

  “算了,休息吧。”封轻扬拍了拍凌蔚的肩膀,想让凌蔚这榆木脑袋开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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