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有女要娶妻 作者:柚子的麦克(上)【完结】(3)

2019-03-28  作者|标签:柚子的麦克 江湖恩怨 前世今生 相爱相杀 励志人生

  话音刚落,姜老大不知何故身子腾空飞起,“诶呀”一声大呼摔落在地,口吐鲜血躯体不住抽搐。

  众人骇然,四下张望寻找出手之人,而见那江湖骗子的白衣女子身边,绿衫女人一双冷傲眸子好似居高临下的天上寒月,俯瞰着这帮不值一提的宵小蝼蚁,冰冷语气冲着那姜家剩余二人平静道了句:“再骂一句试试?”

  甚至还未等姜家二兄弟反应过来,而见姜老二不知何故惨痛尖叫,胸口皮肉忽而鼓胀起来,进而一颗心脏猛然间自行破开了胸膛坠落在了冰冷雪地中!

  这等诡异场面直叫人瞧得头皮发麻,剩下姜老三再也顾不得其他,撒下手中宝剑,转头就逃,一路惨呼连连,不一会儿便逃远了。

  无人瞧见那绿衫女子是如何出招的,好似她仅仅一个眼神就能决定人的生死,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匪夷所思的事儿么?

  那白衣女子好似见惯了这血腥情状,非但没有如众人那般心胆俱裂,反而一巴掌拍在君亦然脑门儿,嗔怪道:“人家骂我一声有什么打紧,你何必要人家性命?”

  君亦然满脸讨好、嘿嘿傻笑,白衣女子不吃这套,横眉怒目又是一掌拍在君亦然的额头,绿衣女子吃痛,撅着嘴儿眼神委屈、低头不语。

  那白衣女子吃软不吃硬,最是见不得这般表情,脸容霎时就柔和了下来,摇了摇头便即折返回阁楼。

  君亦然正对百骑,反倒是百骑人马觉得莫名发慎,而见这碧衫女子手指一点,在场众人腰间佩剑无不齐声共鸣,进而脱离剑鞘,不受控制直飞天际!

  御百剑而飞天?!——一阵人仰马翻,在场众人尽皆跪拜在地,战战兢兢参拜这武艺通神的年轻女子。

  君亦然一拂长袖转身离去,临走时声若天雷,气势凌人道:“我家仙尘要成亲,你们去江湖上说道说道,天下间若是谁能打赢我君亦然,便是要拿整座剑神阁做嫁妆也罢!”

  如此平淡言语,却是在挑战整个天下,这年轻“剑神”莫不是疯子?

  在场百人也顾不得这许多,纷纷磕头领命,恨不得即刻就跑出北寒,离那一瞥眼就能杀人的武道鬼神越远越好。

  阁楼内有女子娇声斥道:“君亦然!谁要你拿剑神阁陪嫁?还真当我嫁不出去么!?”

  君亦然一改傲视天下的凌然神色,灰溜溜的奔回阁楼,估摸着正在想方设法讨那白衣女子欢心。

  百骑狂奔而来、狂奔而去,归途中瞧见道路上笔直竖着百柄宝剑正是他们的佩剑。

  剑如坟冢,中间有一黑衣男子被刺的形同刺猬、死相可怖,俨然便是那早已奔逃的姜老三!

  御剑飞天取人性命?这等能耐哪里还是凡人,分明就已是名符其实的神仙了!

  北有剑狂傲视天下,天上地下可还有人能是那女子的敌手?——马背上的掌旗大汉转过头颅,目光敬畏望向背后高耸入天际的剑神阁,颤抖的双唇用自己都难以听清的声音轻轻呢喃。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算得是四女友后来的故事了,但其实不看前面也没问题(捂脸

毕竟咱文笔真心真心很烂

本来想多看看一些大人们的文章,多摘抄几段精彩段子做写文参考,但前段时候工作太也忙了,平日里压根没时间,每天加班有木有(说多了都是泪

当然咱承认咱也比较懒,本来想早些开坑的,结果拖到了现在(别……别打脸

总之大致争取两天一更,看官大人们要不嫌弃,咱便会加油的写,在写作上头,咱只算是一个实习生,还请看官大人们多多包涵,当然瞧见狗屁不通的段子情节文笔也请严厉批评……欸,不是不是,咱绝对不是M,咱怎么可能是M呢……

☆、第一章

  第一章:

  南都苏城繁华无尽,东临东海以供海产,西靠岳山野物丰足,远近商人来往如织,锦缎商贾随处可见,由昼至夜皆是火光通明的无夜之城。

  苏运河为苏城水路主道,直通往北方寒苦之地,精明商人南货北运、北货南运如此发家致富的不在少数,有人道这座大城囊括了天下四分之一的财富并非是虚言。

  苏城是富绅的天堂,更是那些个整日游手好闲的富家公子哥的乐园,不夜城中寻乐子的地儿无数,而最为一掷千金叫人视作天上仙府的,便要数位于城东的“花红柳绿”了。

  光听名字大约便也晓得这不是啥正经地儿,“花红柳绿”在苏城中有三处店楼,以城东苏洋湖畔旁的朱阁为主楼,与寻常那些个建于热闹商街招揽客人的窑楼不同,这座朱阁好似一户钱多到没边的大豪,一口气包下了整座苏洋湖,大有遗世独立天上府邸的矫矫不群,之所以被富裕公子们哥钟爱,估摸着也正是因此。

  试想可以挟着心爱女子乘舟泛湖,或是搂着佳人娇躯于马车上观览湖景,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此脱离了楼阁房间于野外嬉戏,情调自是不用多说,更是能叫那些个附庸风雅的公子哥兴奋不已,大把大把的真金白银自是心甘情愿的掏出口袋。

  当然,要在寸土寸金的苏城能够包下如此一块风水宝地,不论出于什么机缘,“花红柳绿”楼主柳红嫣皆可算得上是位能人,楼中姑娘千挑万选、堪比大家闺秀不说,更是个性万千,吊足了来客胃口。

  楼中娇媚娘子有之,擅乐歌女有之,知书达理闺秀有之,习武侠女有之,孪生并蒂莲有之,哪怕年幼女童亦有之,楼里的姑娘随意拿出一个摆在别处窑子里可都是当花魁的料,稍稍出彩些的姑娘更是爱慕者无数,更别提楼中独一无二的花魁了。

  这包罗万象的“花红柳绿”怕是已清楚了天底下所有男子的口味,花下的心思简直到了可怕的地步,也无怪富豪公子们会抛下家中娇妻,三天两头便殷勤的拿银两来供奉楼中所爱,别处不去说,便说这苏洋湖主楼的生意,哪一夜不是千金万银滚滚流入钱囊?

  东升西落又至黑夜,这是“花红柳绿”最为热闹的时段,一辆马车比之一辆马车更为奢华,自城中府邸院落疾奔至此,来客一人比之一人富贵,身上琳琅绸缎比起爱美女子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壮硕家丁点头哈腰欢迎来客入门,鼓乐声声不知何时已然奏响,一片莺莺燕燕欢歌笑语,酒香浓郁在空气中犹若玫瑰骤放,处处皆是醉人幽香。

  “雁儿姑娘,该接客人了。”

  浓妆艳抹的肥胖老妈子轻轻叩击房门,咚咚咚响,朱红门户开启半扇,一袭雪白衣衫站立房前,那女子身材曼妙、肌肤胜雪,一张瓜子脸儿上带着股秀雅绝俗的轻灵气息,美目盼兮万种风情,嘴角弧度似笑非笑最是诱人,胸口可见若隐若现的两团雪白,黑发金步摇系着头单螺,手腕轻轻抬起扶住门框,衣袖丝缎子悄悄滑落,露出腕上一枚价格不菲的白玉镯子,瞧得那肥胖老妈子眼睛大亮,流露出难掩的贪婪。

  老妈子啧啧道:“雁儿姑娘,你这镯子可是那位张公子送的?可真漂亮!”

  老妈子说着就要伸手来摸,雁儿则将手放下悄悄躲闪开去,摇头道:“王妈妈猜的不对,不如再猜一回?”

  老妈子呸道:“猜中了又怎样?镯子又不是我的,倘若老娘再年轻几岁,定也有识相公子给老妈子送镯子。”

  雁儿咯咯娇笑,取下腕上镯子塞进老妈子手中:“雁儿若是男儿,定然就是那‘识相公子’了,王妈妈莫要客气,这镯子呀是雁儿敬献给您的一片孝心,还望王妈妈……给雁儿多多打点。”

  老妈子满脸狂喜,生怕雁儿反悔似得将镯子收入囊中,笑得已然合不拢的口中不住念叨“一定一定”,接着躬身引领雁儿下得楼去。

  雁儿名□□归雁,算得是“花红柳绿”中美貌拔尖的姑娘,追捧她的公子无数,苏城中要点其名为伴需得排上老长号码,她一夜仅接待一人,听说如今排号已然排到了明年秋季,可见春宵一刻值千金,千金却未必能买一春宵。

  今次的客人与春归雁相约于黑白阁,前来手谈棋道经纬,大约该会是位名士风流的人物——念及此处,春归雁略略蹙眉,继而又迅速舒展,嘴角扯起一抹嗤笑,掰指算来已经多久没人能与她在棋道之上不分伯仲了?希望这回来的是一方圣手,一局棋能够撑过百子最好。

  能如此思虑,并非是春归雁目中无人,委实是她堪称女子中的棋道魁首,棋力之强唯有棋圣江德勉强赢过她一回,真可算是世上罕有的奇女子。

  “花红柳绿”的头牌姑娘大多都有自己所长,春归雁便擅长棋道经纬,早些年前,春归雁还并不如何闻名,在“花红柳绿”这座花团簇放争芳斗艳、算是最不缺美丽女子的院子里,她不过是一名不如何起眼的寻常女姬。

  与棋圣江德一局三昼夜的手谈使得她一夜成名,结局虽是春归雁投子儿认输,却虽败犹荣,令她一举成了“花红柳绿”乃至整个苏城赤手可热的魁儿,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如春归雁这般才绝天下的女子能为男子征服,岂不更妙?

  春归雁输给江德后立下誓言,男子若想碰她身子需得手谈胜得过她才可,而后这位女子果真再未输过一局,持黑子先手甚至堪称无敌手。

  如此拔高门槛儿非但没有叫人望而生畏,反倒让那些自诩风流的公子少爷趋之若鹜,传闻还曾有人打赌谁能拿下春归雁、进得这骄傲小娘子的闺房,便能获黄金千两,可谓是名利双收,怎能不叫人对这女子棋圣心生向往?

  记得有段时日,便是因为春归雁,整个苏城围棋盛行,不少游手好闲者皆研究起了下棋,场景当真是空前绝后,叫人哭笑不得。

  “雁儿姑娘,你说这回不自量力的又是哪家公子哥?来此可是为了名还是为了利?”

  下了楼阁,楼下瞧见春归雁的宾客不出意外起了一阵骚动,在数名恶仆拦阻护送下好不容易出得大门,由姓王老妈子掺扶上了马车,车夫一扬马鞭,马蹄踏踏奔向了黑白阁,途中老妈子殷勤的与春归雁攀谈。

  春归雁笑道:“我哪里晓得,总不会是为了区区小女子来的。”

  黑白阁并不遥远,坐不坐马车都只是形式问题,而这次行到半途马夫急停勒马似乎早了些。

  老妈子咿呀怪叫,掀起车帘探出脑袋与车夫说了什么,回来时板着脸孔,与春归雁啧啧道:“雁儿姑娘,有两个乞丐拦住了去路,车子驶不过不去。”

  春归雁对此并不上心,笑容冰冷平淡言道:“乞丐?装作没瞧见碾死便是,何必要停车?”

  老妈子无奈道:“车夫本也不想停,谁知道那马匹吃错了什么药,鞭子打也打不动,真是件怪事!”

  春归雁眼眸子闪过一道异彩,起身亲自钻出车厢,而见马车前果有两名破衣烂衫的乞丐,中年车夫正气急败坏的用鞭子抽打那两人,那两人却似金刚不坏,纹丝不动更是一声也不吭。

  “别打了,别打!”春归雁顾得不女子端庄娴熟的形象,急急忙忙跃下马车,一把扯住中年车夫就要挥打下鞭子的胳膊,嗔怒道,“这两位可怜人已然如此落魄,你这人怎得这般残忍,恃强凌弱于心何忍?”

  中年车夫一时蒙了,满面茫然似乎全不理解自家主子怎会忽然转性,挠了挠头皮不知如何辩解,支支吾吾只是满面羞红。

  春归雁横了中年车夫一眼,自怀中锦袋抓出一把银两银票,连数目都未曾点数便一股脑儿塞进了一名乞丐手中。

  瞧着眼下两人,春归雁满面慈悲,转头与车夫道:“别人瞧见了他们必也会欺负他们,你且让他们躲在你车子里,你去楼里拿些食物给他们吃完,送他们出府。”

  “那小姐你……你呢?”车夫诧异道。

  春归雁摆了摆手:“我有腿有脚,自会走去,你担心什么。”

  王老妈子眼神古怪,跟在春归雁身旁,不得不一同徒步而走。

  “归雁姐归雁姐!”

  一串稚气呼声忽而响起,正低头沉思的春归雁猛然抬起脑袋,清澈眼眸泛起层层波澜,皱眉望向不远处,一蹦一跳走来的一位羊角辫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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