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口喘气。
他的视觉没恢复，但明白那是主上。
“啊……”巴也倒在地面，“承蒙恩典……我的神……”
再清醒已是几天之后，有谁告诉小伊——亡灵界拿下了，伙伴们陆陆续续到临时病房看他。他们对他而言……似乎不再那么陌生了。
主上也来过几次，因为太忙，大多是没多久就走了。
待到进攻终于告一段落，主上又来了，这一次，他多呆了一会儿。
小伊睁开眼，主上就在床前看书。他的衣袍一如既往的看似很厚实则极好脱下，里面柔美的香喷喷的躯体就像随时为贪婪的下属们准备着——
“主上我想知道……”
“嗯？”见他醒来，主上转过身，微笑。
“他们侍寝的时候，你的头发通常都是扎起来吗？”小伊爬起，趴上主上肩头，就像儿时一直喜欢做的那样。
“是啊。”露西弗卷着一缕黑丝，微笑道，“这么长的头发，披下来会碍手碍脚吧。”
“但是主上记得吗？——主上说过，我们结合的时候，要让头发纠缠在一起呢。”说罢，纤细的手滑过露西弗背后，那光泽柔顺的黑发一时间就如瀑布般散落下来，蔓延到雪白的床单、地面……
第十五章：床笫
美丽的主上的躯体，美丽的香味。
厚厚的衣服……每掀开一层，都是一种惊喜。
小伊并不急切，他趴在主上身体上，享受为其脱衣的过程，全身心浸润在芬芳之中。
主上的肌肤如雪一样细腻，白皙得几近透明。但他不是冰冷的，那恰到好处的温热让人感到安全。
趴在其上，尽情呼吸。
主上稍微侧过身，抚摸小伊面颊。“我美吗？”
小伊点着头。
“呵。”翘起唇边，诡异的一笑——这笑对小伊而言却是无比温暖——，然后翻转，背对着他。
手插入黑羽之间，指肚探索那柔弱肌肤上嶙峋的伤痕——傲岸面对着一切的主上绝不会将这些暴露给其他生物，能看到、碰触它们的，也只有最亲近的下属而已。
“主上，这是小伊的第一次。”小伊将脸埋入毛茸茸的翅根之间，柔软的发丝与黑色羽片绞在一块儿。
“我发誓，绝对不会让谁再这样伤害主上……主上是我唯一的神。”
进入。
纤长的十指抓住被单。
不知多久后，沙利叶出现在门边。他拿着一束鲜花，有些发愣。他本是来探望小鬼的，却未想会看到这一幕。
绝美的躯体缠绕在一起，长长的丝绸般头发散落满地……
那些美丽的头发啊，也分不清是谁的。
下方，主上陶醉的喘息。身体随着小伊而晃动。
被掩盖住的交合处，发出动听的轻微水声。
滋……滋……滋……
“……嗯……”又一声美妙的呻吟。
“哈……”推动之中，小伊抬起头来，朝沙利叶一笑。
注视着那孩子，沙利叶也笑了。
接着，他轻轻的、轻轻的将花放在地面——退出去。
天界的先锋部队在魔界行进中。
“虽最初说不参与魔界之事，如今还是来了。”拉法对迈克道。
“啊。”总领天使长点头，“因为听说堕天使军团已拿下亡灵界，所以认为差不多是时候了……亡灵界移主，内部处于不稳定状态。现在，正好啊。”
“所以说，虽然以讨伐逆天者——露西弗和撒弥尔为理由，真正的原因却是那个吧？”
“嗯，我们也需要灵魂啊——只是这原因暂不能够对外界透露罢了，不能让信仰神的子民陷入混乱，那样天界的麻烦只会更大。露西和撒弥尔的背叛给我们提供了方便，我们可以以征讨他们为借口呢。”迈克尔一笑。
不知为何，拉法觉得那笑容有几分凄惨。
“可是，虽说如今已是天使长和逆天者的关系，迈克还是很不想这样利用昔日的友人吧？”拉法道。
“无所谓。”
“是嘛……”
迈克忽然抬起手，示意拉法不要再说下去，“有什么东西在附近。”
“哦？”
过了一会儿，黑色阴影遮盖住天空，隐形龙和其上的蓝皮肤魔族显现出来。“不愧是总领天使长啊，感觉果真是敏锐。”
迈克屏息感觉，这魔族身边的军队并不是很多。那条龙不是具有很强攻击性的品种，但隐藏、防御力和速度都是一流的，这样说其目的应该是……
“那么果然如传说中那样，天界也来凑热闹了？”蓝皮肤魔又道。
“阁下是？”
“洛夫寇。”
“……啊……”旁侧，伽布瑞尔和乌里尔两个天使看看彼此。
“露西弗身边的亲信啊。”拉法尔低喃。
“对，他的亲亲小信信。”但是洛夫寇听见了，于是发出恶心的声音，“那么，代主上问你们好——喔，尤其是问迈克尔殿下您好。”
“你来只是问好么？”迈克笑。
“哈？差不多啊，否则怎么样？看我长得这么单薄——”洛夫寇环视周身小山般隆起的肌肉，“难不成跟你们挑衅来的？那太自不量力了。”
“你不单薄，但确实是自不量力。”乌里尔说罢要展开攻击。
迈克拦住他，“现在还不是时候。”
“喂……你们的主上呢？”拉法问。
“主上，”洛夫寇又一阵狂野的大笑，“你问主上的话，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不在我床上。但至于他在其他六个哪一个的床上，就不好说了。虽这平日里都是按顺序逐一侍寝的，但最近因为大家在征战四方，就不免有些乱了……”
“你……”迈克眯起眼。
“要是补足欠下的，现在两三个、三四个跟他一起也说不好啊……啊，糟糕啊，我竟不在他身边，很想继续跟梅费斯特上次的比赛呢——看看他的兽态和我究竟谁更大一些，哈哈，但如果我也变成兽态，连他那根淫乱粗大的棍子也远远比不上了呢。”洛夫寇不断说着下流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