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皇子(第二、三卷 FZ)——紫色木屋【完结】(44)

2019-03-27  作者|标签:紫色木屋

“你冒充云。”四个字,定了白鹿儿的罪。千碎雨心尖上的那个人,岂是谁人都可以冒充的?

房间里静悄悄的,辰在思考,如果堡主当真要杀了白鹿儿,他该如何向公子交代,是阻止,还是站在堡主这边?辰这么想着,于是仔细的观察千碎雨,却突然发现,千碎雨的脸色不好,这才看清,他受了伤,且胸口还有血迹。“堡主。”

……

待千碎雨的伤口包扎好之后,天已经披上了朦胧的月色。而这段时间,千碎雨已经理清了思绪。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南宫仁的主意。最意外的是,要在浩瀚山庄下毒,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药事澜止开的方子,但是煎药的未必是他。也就是说,武林盟中毒事件的嫌疑人,应该是从煎药的开始。

但是每个人都失去了一时,也就是说,当时煎的那么多药全部被动了手脚,显然这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

而且……眼中闪过厉色,武林盟有内奸,这是千碎雨的第一个反应。当初提议锁定用剑高手的是李少,现在牵引大家把责任指向云的又是李少,那个人,的确可疑。

但是南宫仁的下一步是什么?

攻击用剑高手的是栗血教,冒充云的也是栗血教,南宫仁说过,要把云送进地狱,那么他的下一个目标,是什么?

“堡主,可要把二堡主救出来?”辰见千碎雨一直没有反应,只好开口问道。

“不。”千碎雨摇了摇头,“云在浩瀚山庄,非常安全。”千碎雨明白了,如果他去把云救出来,那么畏罪潜逃,才会真正的引起武林公愤。“辰。”

“属下在。”

“放消息出去,就说云其实是栗血教的人。而栗血教想一统武林,所以才收买神医。”千碎雨的心底已经有了计划。南宫仁,这一次,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堡主?”辰不解。

千碎雨站起:“你只管去做。”说着,视线看向白鹿儿,“我可以相信你吗?”

辰睁大了眼睛,更加不明白了。白鹿儿对千碎雨存在着恐惧感,就像命悬一线。所以当千碎雨这么问的时候,他更是惊呆了。可千碎雨的眼神不像是在开玩笑。“你……你……”

“要辰去传出云和栗血教的关系,还需要一个强而有力的证据,那就是你。你用栗血教弟子的身份,去把云救出来。”

“可是……”

“堡主,他们会信吗?”

千碎雨微笑,有几丝邪气在飘:“会的,不是还有西门派的柳飞絮在吗?他是见过白鹿儿的,也知道白鹿儿的身份,所以他是最好的认证。同时你四处去打听澜止他们的消息,我不希望他们破坏了我的计划。”如果没有事先知会过澜止,万一澜止冲动之下闯进了浩瀚山庄,那就前功尽弃了。

“属下明白。”

那边,凤澜止从庄园出来,一路追着那和赫连璇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男人的轻功极高,凤澜止追的并不轻松,但是男人的身上有一股特殊的味道,而凤澜止就是凭着这股味道,才没有追丢。

待凤澜止回神的时候,他已经分不清自己身处哪里。天空繁星在闪烁,借着繁星的光芒,他一眼望去,四周遍野的小花,都是随处可见的野花。奇怪的是,有的小花竟然闪烁的光芒。凤澜止笑了,好美的花,好美的夜景。他蹲下身,在花瓣上抚着。这些花儿本身不会发亮,他是知道的,而花儿之所以发亮,是因为花瓣上被洒了磷粉。

发亮的花瓣,成了夜明珠,凤澜止顺着它们,一直往前走。前面是有一座农园,园子里点着烛光。凤澜止知道,只要往前走,所有的秘密便会揭发,但是这一刻,他止步了,没有了勇气。

一阵悦耳的琴音,从里面传出,音质优雅,可见那筝是把好筝,也可见弹琴的人是这方面的高手。

琴音诉着淡淡的无奈,像是在乞求原谅。凤澜止的心被提起来了,最终,他还是跨了进去。绕过院子里的花草,在凉亭内,发现了弹琴的人。那人背对着自己,一身素雅的长裙,月光下,这身影是那么熟悉。

凤澜止的呼吸在颤抖,他开始害怕,害怕知道那个答案。明明之前还期盼着娘亲没有死,但是当答案在眼前的时候,他却不敢接受。

琴音停下,那弹琴的人转过身,忧伤的看着自己。

“你不是她。”这个人,怎么会是娘亲呢?那个用温柔慈祥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娘亲,不是这个眼神的。

“皇儿。”他开口,却是男人的声音。这声音凤澜止熟悉,是那个神秘人。

“你骗我。”剑猛然的握紧了,凤澜止飞身前进,就在刺进这人的胸口时,“贤弟。”那熟悉的声音,拉住了凤澜止的剑,他回首,那不该出现的人,却映进了眼底。那张泛着担忧的脸庞,跟自己人皮面具下的脸,一模一样。

砰……左手的剑,掉在了地上,凤澜止摇头,他不能接受,也无法相信自己目前所看见的。

“澜止弟弟。”那亲切的唤声,那温和地笑容,“澜止弟弟。”那个人走进了,那张脸清晰了。凤祈昊,这个人是凤祈昊。“澜止弟弟,我们真的是兄……”

“闭嘴。”凤澜止冷呵,视线犀利的看着那个跟赫连璇一模一样的人,“你到底是谁?”男人和女人的气脉,他不会分错,“不要以为用一样的脸既可以骗过我。”他不能接受,心底有无数道的声音在嘶叫。

第32章:真相

“澜止。”凤祈昊一向温和的性格,也不禁恼了,“澜止你快道歉。”

“道歉?”凤澜止回头看着他,“我也想道歉的,但是这里啊……”他指着自己的胸口,“这里很痛啊,你知不知道。”

“可这件事不是娘亲的错。”

“那是我的错吗?”凤澜止反问,“为什么十五年前被送走的那个人是我?是为了那该死的保护我吗?又为什么在冰天雪地被冻得伤了胫骨的那个人是我?你知道一个五岁的孩子在被大雪掩盖下的山林中走上几个时辰是什么滋味吗?可是我知道啊。我跪在雪地上求他们,求他们救救我唯一的亲人。”

凤澜止闭上眼,泪水来的汹涌,原来不是不恨,而是习惯用大方去伪装自己。原来不是不怨,只是被当初的喜悦冲昏了头脑。

他的话,扯痛了赫连璇的心,也扯痛了凤祈昊的心。在皇宫的十五年来,他的确过的无忧无虑,他不知道受冻是什么感觉,他不知道罚跪是什么感觉,他甚至不知道失去亲人的痛又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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