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人多，店家效率却颇高，没等太久两人点的主餐就端上桌，林予幸点茶泡饭，李培风的是烤饭团，拆着筷子的同时，前者突然笑了出来。
「干嘛？」李培风扬眉问。
摇了摇头，林予幸一面翻弄着饭上的海苔，一面才忍俊不住说：「你不觉得烤饭团很像小朋友爱吃的食物吗？」
话才说完，李培风已经咬了一大口「小朋友爱吃」的饭团，嚼着香Q的米饭，好不容易咽下了，他忍不住反唇相稽。
「我看茶泡饭才是老人爱吃的吧！」天知道他现在很介意被看「小」了。
「是吗？」
林予幸看了看自己的碗，再看看他的烤饭团，然后，他伸手拿了另一个饭团，咬了一口后，他恍然道：「饭团也蛮好吃的嘛！」
眉扬得更高了，李培风见他啃着饭团的侧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也跟着露出笑容。
老旧的电风扇在头上咿咿呀呀转着，狭小座位间的身体碰撞比任何一次的Sex要来得让人脸红心跳。
夏天来了。
是谁？
被推倒在长沙发上的那一瞬间，脑中掠过了一张青涩的脸孔。
想再看清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容，却让狂暴的吮吻摄去了心魂，唇被咬得生疼，忍不住痛而泄出呻吟，反让那霸道的力量探索得更深。
「唔……」情难自禁发出甜腻的鼻音，林予幸抵在厚实胸膛上的手扯紧了上头的衣料。
唇舌相接、交换唾沫时的淫靡声催化了情欲，衬衫不知何时解了扣，在上头滑动的古铜色大掌跟未经日晒的苍白呈现对比，灵活的手指滑过敏感的突起，停在下方微微突起的肋骨。
「你变瘦了？」带着粗糙感的指头在上头轻抚着。
「嗯……啊！」还来不及对他的话作出反应，就被胸下处的舔吻夺走语言能力。
单膝岔开无力的双腿，李培风一面吻着平坦的腰腹处，一面解着他下身的裤子，连同内裤扯下至膝盖处，捧起那半勃起的灼热套弄了起来。
「哈……啊……」随着要害处的或轻或重的搓揉，快感像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朝他袭来。
忽地，火热上的箝制不见了，随即，他被含进更湿更热的温暖中——
「啊！」难以压抑的高喊出声，林予幸仰高了身子，划出一道紧绷的线条，一手抓着椅背以防跌下，一手则扯着埋在下身的金色头颅，不知该迎还拒。
感觉口中的物事越来越胀大，李培风滑溜的唇刺激着顶端的槽口，一手则扶拉起他的腰，将他纳入更深处。
「唔……嗯啊！」即使羞耻难耐地将脸埋进沙发，仍无法阻止逐渐攀向高处的呻吟。
被放开、释出白浊的一刹那，大腿让人高高架起，强行进入的痛楚让林予幸张大了嘴却喊不出声。
被干涩甬道紧箍着，李培风也有些痛苦的停下进入的动作，他撑起上身，自额际掉落的汗水落在那痛白了的脸上，俯低了头，他吻去那咸苦，下身微微一抽，又是一个挺进。
「啊！」后庭被热楔硬生生撬开，撕裂的痛感逼出了泪水。
股间一阵火辣辣的，可能受伤了，林予幸模糊地想，随后跟着体内强劲而沉重的撞击，他已然失去思考的能力，只能紧抓着身下的沙发，承受那激烈的抽动。
当内部的某点被持续顶绕时，痛感逐渐没那么强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酥麻得让人焦虑的刺激，在他失控尖喊前，唇被密密的封了上。
不知是让泪水还汗水糊了视线，恍惚间，他彷佛又看见那张年轻青涩的脸孔。
是他，还是他？
意识在体内一阵收缩筋孪时，呈现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被抱起放入浴缸时，脑袋还发胀着，任由沾着沐浴精的手在身上游走，温热水柱淋洒在交合过仍旧敏感的肌肤上，让从头到脚都叫嚣着酸痛的他忍不住低吟了起来。
「喂！」眼明手快地捞起往前倾倒的人，李培风暗叫一声险，这一撞上去，不让水龙头磕破头才怪。
「很痛……」环着他，林予幸低语着。
闻言，李培风心里不由得泛开一抹惭愧。
餍足了食欲，性欲也就沸扬了起来，只想尝遍这副多日只能看不能碰的身子，那用来接受的地方没有经过充分的润滑跟扩张，果然还是伤到了。
「泡一下会好点。」李培风跨进已注满热水的浴缸，让他背靠着自己仰躺着。
泡着热水，疲惫似乎真的略有舒缓，四肢不能动弹的林予幸苦笑道：「浴缸太小了。」
「唔。」的确，狭窄的空间让他只得屈起双腿，于是便脱口而出：「下次去洗温泉吧。」
「啊？」这是邀请吗？抬起身，他微讶的转过头。
「偶尔去洗温泉也不错。」被盯得有些尴尬，李培风移开了视线道。
见状，林予幸重新躺回免费的肉垫，半掩的眼里不知闪着什么样的思绪。
半晌。
「李培风。」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原来不是那么难开口。
「嗯……？」
「我是谁？」
停下了往他肩颈处洒水的动作，李培风迎上他在雾气弥漫中依旧晶亮的眼。「……什么意思？」
「你当我是谁？」一个字一个字，清楚的道出他早就想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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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我是谁？』
『那个人……叫你学长的那个男孩，你又当他是谁？』
他没有回答，因为袭上心头的懊恼让他答不出口。
他知道林予幸揭穿了一个事实，他正不自觉的玩着让人不齿的三人游戏。
不说林予幸怎么想，他几次将小一的电话转入语音信箱，或许就是在逃避那双总是倚赖自己的大眼。
床伴不仅是床伴，学弟不仅是学弟，他确实弄混了一切，难怪林予幸要问他「我是谁」，他也不禁想，自己在这当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用力甩上老旧的公寓大门，李培风爬着楼梯，边想是否该主动联络李平一，就要走到最后一阶，从口袋摸出锁钥的同时，一道带着惊喜的叫喊让他愣得忘了动作。
「学长！」原本蹲在门前的人倏地站起身，随即却又唉叫的坐倒在地。
「小一？」连忙走上前去，李培风皱眉看他扭曲了脸，「怎么了你？」
「嘿……脚麻了。」李平一按着小腿，挤出难看的微笑道。
「你坐好，然后把脚伸直——」除去他的鞋袜，李培风扳直了他的脚掌，力道适中的抡拳敲着脚底板。
「好点没？」
「唔、嗯！」李平一低着脸点头，生怕眼角渗出的泪水会被识破。
本想见了面，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连吉他都带来了，可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所招惹出的温柔之举却教自己鼻酸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