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阙曲之芳草碧色 by 色如空【完结】(9)

2019-03-27  作者|标签:


  这时,房门打开了,梓慕然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了出来,他的脸色十分苍白,呼吸也很不平稳。
  漩见了下意识地站起来想要去扶他,可谁知他竟然避开了,只是轻轻说了一句:「没事了。」随后就一手扶着墙往自己房间走去。
  漩一脸莫名地看向曜光和煦,煦摇头不知所以,只有曜光若有所思……
  他们走进房间,梵仍然睡着,再次为他把脉,煦惊讶地发现毒素几近全消,大概再过一个月左右就能醒来,不过这跟一辈子比起来已经好多了。
  漩欣喜地坐到梵身边,曜光和煦识时务,放下宝宝就离开了。
  他们离开后,漩深深地呼了口气,装冷静还真是不容易!把宝宝放在有软垫子的太师椅上,自己则来到床边看着梵。
  梵的身上有着一层薄汗,也许是方才运功所至,头发也有些凌乱。于是漩脱掉了他的外衣,打算用毛巾为他擦洗全身,可是……
  「哇哦,好多……」吻痕!?
  这些岂不是都被那盟主看去了?难怪刚才他那神情……
  「咦?这个是什么?胎记?」
  在梵后背的腰际,竟然有一个如枫叶般的胎记,上次他怎么没有发现?莫非……
  一个月不长也不短,漩这些天照顾着睡着的梵和淘气的宝宝,梓惜芸再也没有来找过他。曜光和煦代表「混虚派」去参加武林大会。
  据他们所说,这些天武林盟主的选举有了较大进展,各个被推举的武林人士以武艺一分高下,侮辱过梵的姓卫的老头败在了不醉的手上,滕邢也是连连战胜,如今就剩下他们两人了,看来武林盟主选举即将结束。
  今天,前任武林盟主——梓慕然,来到了他们的厢房。
  「陛下,草民有事相商,请随草民来。」漩似乎猜到他的来意,安顿好梵后就与他一起离开了。
  他把漩带到了另一间房间,这里的布置豪华别致,从摆设来看可以确定是个小男孩的房间。
  「陛下。」他先开口了,「这里是草民的儿子——梓爵云的房间。」
  「梓爵云?就是你那死去十五年的儿子啊。」果然是这件事。
  「是,自从云儿十五年前去世,我一直保留着这个房间,就像云儿没死一般。」他低沉地说着,「云儿很乖巧,从小就很懂事,孝顺聪慧……」
  梓慕然向漩诉说着「云儿」的往事,漩也仔细地聆听着。
  「我和妻子,因为有了这个儿子,生活幸福而充实,直到……」话到这里,他停下了。
  「直到云儿去世的那天为止!」漩替他说完。
  「是呀!」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直到现在,我们也不能从云儿的『死亡』中走出来。」
  「朕明白……父母恩情深似海,人生莫忘报亲恩!」父母的爱永远是最伟大的。
  「我常常梦到云儿,在梦里,他还是会甜甜地叫我『爹爹』……」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漩从没见过的温柔,「还是会嚷着让我替他洗澡,还是会吵着要我让他看看自己背后的胎记。」
  「枫叶胎记……」果然是梵吗!?
  他直盯着漩道:「是啊,就是那块枫叶胎记!」
  「那……你现在想怎么样?」漩笑问:「相认?否认?还是……」
  「不了。」他摇摇头,「陛下曾经问过,若是我儿子还活着……我的答案依然不变。」
  「你……」这个老顽固,漩真想骂他两句。
  「可是,没有父母不希望子女幸福,所以……」他的语气瞬间有了转变,双手一握一作揖,「请陛下允诺,您会让云……会给娘娘幸福。」
  「唉……明明很想相认,为什么那么死要面子呢?」漩无奈地直摇头。
  他听后,身体明显一怔,「并非所有人……都能像陛下这般洒脱的啊!」
  「算了,既然不认就不要让梵知道了,他以前已经受够了『男后』带给他的屈辱,你若再踩一脚,他会受不了的。」漩淡淡地道。
  「我明白了,草民一家以后定会誓死效忠陛下。」他下跪道。
  「起来吧,你这样的大礼我可受不起,以后若朕对梵不好,你岂不是白跪了?」漩上前扶他起来。
  「不,从陛下的话语和行动可以看出……陛下一定很爱娘娘。」他欣慰地说。
  「呵呵……这倒是事实。」漩很满意这个答案,「好了,朕要去照顾梵了。」
  「草民也要去大厅,恭送陛下!」梓慕然向他行礼。
  两个人就这样离开了,待他们走远,一个身影从树上跳了下来,竟然是曜光,他四周张望着,最后目光停留在了漩离去的那条路上。
  「陛下呀陛下,你留下的这个局,也许……」
  如果梵是梓慕然的儿子,那怎么会被他的师父在离殄捡到?为什么有人会利用螃蟹制造五岁的梓爵云已死的假象?难道梵的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一连串的问号又在漩的脑子里涌现,揭开了一个真相,却出现了更多的问题,幸是不幸啊?他边想边向房间走去。
  谁知在房门口,他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滕邢?他来这里做什么?漩好奇地走上前去,往他背后一拍:「喂!」
  「啊!」他这个武林高手都被吓了一跳,可见刚才一定心不在焉。
  「你鬼鬼祟祟在这里干什么啊?」漩问道。
  「谁……谁鬼鬼祟祟了!我只是……只是……」嘿,他说着说着脸红了!
  「只是来看看『无求公子』,对吧?」不说漩也知道。
  「……」他默认了。
  「那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进来啊!」说着漩便推开房门让他进去。
  他愣了一下,不过随后还是跟着进了房间。
  房间里,梵依旧做他的睡美人,煦和宝宝坐在桌子旁爬饭,一见漩回来了,小家伙一股脑儿跳下凳子,向漩跑来。「爸爸!」。
  「宝贝,来,叫叔叔!」漩将他抱了个满怀,并指了指滕邢道。
  「叔叔!」宝宝很乖地叫了声。
  「这是?」滕邢并不知道宝宝。
  漩自豪地回答:「我儿子。」
  他闻言一脸疑惑:「可是,他长得像……」边说眼睛边向梵那边飘去。
  「爸爸,叔叔为什么老是看爹爹?」小年糕见他这举动十分不解。
  「爹!?」他更加莫名。
  「不要乱想了,我们的关系复杂得很。」漩不想再透露身分了,草草作答。
  他也很聪明地没有再过问,漩见他识相,便热情地招呼道:「吃饭了没?没有一起吃啊!」
  「二哥,我吃饱了。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去找小光了,你们慢慢吃。」煦不愿趟混水,悻悻离开。
  然后,今天的餐桌上又多了一个蹭饭的食客。
  「小年糕,爹爹今天吃过了没有?」漩边吃边问。
  「嗯,小叔刚才喂过了。」
  「啧,煦干嘛剥夺我的『乐趣』啊!?」漩很喜欢喂梵喝补汤的感觉!
  宝宝学着煦的口气说:「小叔说,爸爸你每次都不好好喂,都要用嘴,浪费时间!」
  「呵呵。」漩被儿子逗乐了,「那你以后告诉他,那叫浪漫,如果他能学会,追曜光就不是问题。」
  「哦?这样啊?知道了,我会告诉小叔的。」宝宝慎重其事地说道。
  「哈哈!」见宝宝一脸认真样,漩笑得更欢了。
  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滕邢开口了,「我想我知道为什么『无求公子』会喜欢上你了。」
  「啊?」漩一时没听明白。
  「敢爱敢恨的性格,肆无忌惮的作风,无拘无束的生活态度,与你在一起,生活定会很开心吧!如果当时我也……」他笑了笑,那笑里包含了无奈、遗憾、后悔。
  「我们生活背景和想法都不一样,就算重新来过,你也不会选择与『无求公子』在一起吧!」漩看着他说道。
  「呵……也许吧,你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人,我们两个应该属于『敌人』吧?」他笑问。
  漩也笑着反问:「谁也没有规定过,『敌人』不能变成『朋友』的吧?」
  「哈哈,有趣,有趣!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彼此彼此。」漩也同样举杯畅饮,不过是以茶代酒。
  「话说出来,果然轻松不少。我明白了『无求公子』的选择,你是个值得依靠的人。」
  「你也这么觉得啊?那等他醒来,你可要以朋友的身分帮忙说服他嫁给我啊!」
  「……」他停顿数秒后。顿时爆笑出声,「哈哈,好玩!太有趣了!放心吧,我一定帮你。」
  漩笑嘻嘻地为他斟满酒:「那可说定了,事成之后,我一定请你喝杯喜酒!」
  「那我就等着了。」他说着又是一杯。
  一边的小年糕听着两个大人的话,心里暗想:爹爹这次是注定要嫁给爸爸作皇后咯!不过,爸爸对爹爹真的很好啊,婚后一定会很幸福。嗯,一定会的!所以,爹爹啊,这次凛儿要站在爸爸这边咯,你们成亲后可要努力给凛儿生个弟弟啊!凛儿一定会做个好哥哥的!
  在和滕邢的交谈中,漩了解到,原来明天就是最后一场比武。也就是说,明天以后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今天他是来最后看看梵,谁知道梵还未醒来。
  两人大约又聊了半个时辰,滕邢起身离开,为明天的决战作准备,漩亲自送他,回到房间,却惊奇的发现宝宝竟然坐到了梵的床上。
  「小年糕?你在干……」话到一半,漩简直不敢相信眼前之景,要出口的话也堵在了喉咙。
  「爸爸,爹爹醒了哦!」小年糕坐在梵的怀里撒娇。
  「怎么?不认识我了?」梵见到他愣住的脸,不禁笑道。
  「啊、啊、啊、梵!」漩辛苦地喊出这个字,随后一下子扑到了梵的身上,将他压倒在床上。
  宝宝在梵的怀里,也被连带着抱住,于是就出现了以下情景,漩在最上面,宝宝在当中,梵在最下面,三个人成汉堡包状重叠着!
  「梵!」漩拖着长音,「我以后再也不喂你喝粥了!就算喂,也要用嘴先尝了,再来用嘴喂!」边说还边用自己的脸磨蹭着梵的脸。
  「咯咯……」不用怀疑,这是小年糕的笑声。
  「又在说什么蠢话,你快起来啊!死鬼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吗?」梵努力反抗着,不过效果不大。
  「好好好,起来起来。」漩双手还是勾着梵,把三个人一起拉了起来,三人由横向变成了竖向。
  梵见状问:「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
  「一辈子!」前一秒漩还嬉皮笑脸地回答,后一秒却……「啊!好痛好痛!」手被梵反折,贴在后背。
  「你又发什么疯?」梵嘀咕着放开了他,双手反圈住宝宝,抚弄着宝宝的头发。
  「很久没这样抱你了,兴奋嘛!」漩抗议地甩甩手。
  「你上次还没有抱够吗?」梵指的是「春药」那次。
  说到这里,漩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小声说:「没有……」
  梵看着他,居然还很认真地说:「没想到你还很纯情啊,漩。」
  「彭!」漩的脸更红了,低声嘀咕着,「我那也算第一次……」
  「不说这个。」梵「好心」地放过他,「对了,滕邢要成亲了?」
  「没有啊?谁说的?」漩疑惑,刚才没听滕邢提起啊。
  「你们刚刚不是在说参加婚礼。」梵皱了下眉问:「难道你要成亲?」
  「哦,那个啊!」漩恍然大悟,「不是啦,我和他说要他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你说什么?」
  「我邀请滕邢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啊!」
  「我们?哪个我们?」
  「对啊,就是你和我。」为了解释,漩还特意用手指比划着他和自己。
  「我们什么时候要成亲?」
  「未来啊!」漩理所当然的回答。
  「漩……我要掐死你!」
  「啊!谋杀亲夫啊!」梵放开了宝宝,和漩两个人在床上扭打成一团。
  宝宝聪明,黑亮的小眼珠转了一圈,理所当然地认为:爹爹和爸爸又要做「生宝宝的伟大工程」了,自顾自地跑去找叔叔玩去。
  之后过了大约十五分钟,两个「玩」得不亦乐乎的大人终于停下了幼稚的游戏,游戏以皇后娘娘的大获全胜而告终。
  「梵,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梵的「一个月不准碰我一下」最强势。
  「知错了?」梵喝了口茶,眼睛一挑问。
  「嗯!」漩跪坐在地上,样子可怜极了。
  「不要用那么委屈的眼神看着我,我受不起!」
  「不会不会,梵是世界上最好、最温柔的人,受得起受得起!」漩讨好道。
  「油嘴滑舌。告诉我,我是怎么昏睡的?这些天以来发生了什么事?」他拍了拍旁边的位子,示意他坐下。
  漩得到特赦,立刻坐回梵的身边贴了上去,将这些天发生的事如实相告,当然隐瞒了他就是梓慕然亲生儿子这件事。
  「就是这样,这么算来我们之后就要回宫了……梵?你在听吗?」
  「我在听!」
  「你会和我一起回去的吧?」漩问得有些不安。
  梵为了让他安心,摸摸他的头回道:「会的,你需要我帮忙不是吗?」
  「那就好!」漩松了口气,「那你刚才又在想什么?」
  「只是在想,关于下毒下药的那个人,也许……」
  「也许什么?」漩追问。
  「也许不会轻易让我们回宫。」梵推测。
  「那你的意思是,明天……」
  「卷土重来。那是他最后的机会!」梵的眼睛里透露着精明与睿智。
  「嘿嘿……那明天我一定要让那家伙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漩笑得阴险。
  「他没有害到你,你那么生气干嘛?」梵见他的表情,好生奇怪。
  「我靠,他给我吃春药,结果委屈了你!给你吃毒药,害得我差点失去你!」这怎么是用「生气」和「愤怒」可以带过的!?「他该死!」
  「呵……滥好人!」梵轻笑。
  「我不是……」漩正要反驳,却被梵打断。
  「漩,我跟你回宫,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凛儿一直待在我身边,一步不离。」
  「这是当然。」漩奇怪,梵怎么会提出这个条件。
  「一言为定,好了,现在我们要为明天做些准备了。」梵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漩却被他的笑容所吸引,靠上去,两人又是一番激烈的讨论……
  第二天,一行人起了个大早。原因是现代出生的漩,急于去看比武选拔大会!到达比赛场地时,人还不是很多,他们找了个能清楚观看的位置坐了下来,等待比赛的开始。
  过了一时半刻左右,人渐渐多了起来,连梓惜芸都来凑热闹,人们纷纷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位置。可他们坐的这块地方,却鲜少有人问津。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就是那群所谓「正义之士」,不满漩和梵的关系,而和他们「搞分裂」。
  带头的就是那个什么什么卫掌门,现在他正用犀利的眼神望着这边,好像要把他们瞪出两个大窟窿似的!漩真搞不懂,谈恋爱又没碍着他,真是的……
  「怎么?不习惯?」梵平静地问。
  漩忍耐着怒气回答:「我不爽!」
  梵斜视了他一眼,然后拍了拍袖子,起身就要往旁边走去。
  「你要到哪里去?」漩对他的动作感到不解。
  「他们大多都是冲着我来的,你离开我远点,这样不就成了!」说罢,梵刚要转身离开,却被漩一手拉回了怀中。
  「梵,不要抛弃为夫啊!」漩很不害臊地大声喊道:「我是不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看你!不要搞错啊!」
  梵才刚恢复不久,体力不是很好,武功也因为药物的关系而处于暂时不能使用的状态,所以现在的他可谓是手无缚鸡之力,当然要靠漩来保护!这正好充分满足了漩一直无处可泄的「保护欲」!
  两个就当着众人的面这样打情骂俏起来。曜光和煦假装没有看见,宝宝由他们看管。至于那群旁观的武林人士就分为两派,一部分都已经黑了脸,就差没有挥刀相向,当然也有一部分,因为不管己事,所以视他们为无物。
  这时,前任盟主——梓慕然,滕邢和不醉三人,陆续到达。现场气氛也因为如此而有所改变,梓慕然上台宣布比武规则,吸引了众人视线。
  但漩注意到,梓盟主总是时不时往梵这边看,眼神温柔又和蔼,这样下去,铁定被梵看出疑窦。所以他把梵往怀中带了带,让他不去注意到盟主的眼睛。
  「……规则就是这样!滕少侠和『酒狂』不醉,请上场比试。」他好像也注意到了,立即收敛情绪恢复了往常。
  滕邢与不醉上台,同时开口道:「请!」
  随后两人同时出招,滕邢用剑,不醉用拳,两人一开始就卯足全力相拼。
  滕邢的长剑扫过不醉的发鬓,削下几丝发缕,不醉一个翻身躲避,双脚顺道踢向滕邢下盘,以攻其不稳……
  漩乍看之下,觉得是滕邢占了上风,可经梵提点,发现不醉腰际上挂着的葫芦,原来此人精通拳道,更有醉酒后使拳的绝技——醉拳。
  「劈啪!」突然,滕邢的剑掉在了地上,他也半蹲下身,一脸惊愕的表情,不醉也好像出了问题,全身虚软倒在了地上。
  「不好,有人下毒!」此时台下也传来阵阵人声。
  人们纷纷手脚麻痹,全身无力,连站起来都有困难,更有甚者想运功逼毒,可逼毒不成,反而吐出血来。
  「戌檀!?」熟知药理的煦很快就发现了他们中的毒,「各位不要运功,这种草药只会让人暂时神经麻痹,但是如果运功会导致心力衰竭而亡。」
  「你们……」卫掌门指着他们,「怎么没事?」
  在场的人包括梓慕然,滕邢等高手都中毒了,可他们五人好像完全没有事。
  漩和梵相觑一眼,很快就明白了——嫁祸予人。于是梵立刻在煦的耳边嘀咕了一些话,煦听后马上就离开了,曜光则站在一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你们几个,欺人太甚!」卫掌门气红了眼,破口大骂:「卑鄙小人,想以此来篡夺盟主之位。」
  「老伯,那个毒不是我们下的。」漩试着辩解。
  「哼,谁相信,只有你们没有中毒,而且你们中还有人能轻易说出毒名,不是你们还会有谁?」他此话一出,果然招来不少回应。
  「对啊,就是你们,假仁假义!」
  「枉我如此钦佩『无求公子』,算我瞎了眼。」
  「畜生,猪狗不如!」
  「什么『无求公子』,贱货一个,我呸!」卫掌门向梵吐了口口水。
  「啪!」他的话换来的是漩毫不留情的一个巴掌,这使在场的人都停止了辱骂,「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无论是谁侮辱梵都罪无可恕。你们都给我听着,现在要杀你们之中任何一个都易如反掌,所以闭上你们的嘴,不然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你……」他气得晕了过去。
  这时,台上的不醉发话了:「『无求公子』枉为人,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与他势不两立。」
  「杀杀杀!」他的话使得台下杀气连连,当然有三人除外——梓慕然、滕邢、梓惜芸。
  曜光听后,双眼一眯,来到台上,走到不醉的旁边停下,漩抱着宝宝和梵走到一边,静静地等待着煦。
  大约过了一刻,煦回来了,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对梵说道:「如你所料,毒下在了井水里。」
  「哼!果然如此……」梵自信地笑了起来,「果然是你!」
  第十章
  漩有些不甘心,怎么会猜错了?「什么?怎么是他?我一直以为是姓卫的老头呐!」以前的名侦探小说都白看了。
  梵白了他一眼,「你少打岔,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啧,没有人权。」漩咕囔着,又迎来几个白眼。
  梵索性不理他,继续指着那个人说道:「说实话,你演得十分完美而且低调,若不是你下戌檀时露出败笔,我还真想不到是你——不醉!」
  不醉倒在擂台上,「你,你胡说。老夫怎么会干如此下流的勾当?分明是你意图陷害!」眼中露出一丝心虚。
  「不用狡辩了,老头。」曜光准备好了武器,在他的身旁笑道。「『酒狂』不醉,嗜酒如命,从不喝茶,试问你是如何中毒的呢?」
  「老夫……老夫,今天早晨有喝粥。」他还在强辩。
  「我山庄从不用井水做膳。」梓慕然开口道。
  「哼!」梵冷笑道:「卫掌门极度厌恶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他成了你最好的掩饰,你利用他挑起公愤。意在使我们孤立无援……说到这里,之前提议我为武林盟主的人,也是你吧?」
  这次不醉没有回话,可他紧握的双拳泄漏了他的心思。
  「之后,你按照计画下药,不过可惜,两次都没有达到你预期的目的。所以,你要趁着最后一天,给我们致命的一击,所以真正嫁祸予人的是你。如果我没猜错,你是在我们的饭菜里放了解药,使我们有机会站在这里。」梵仔细地分析着。
  「你说我下毒?那试问老夫的目的为何呢?」
  「他,你的目的就是他!」梵指着漩道。
  「我?是那家伙想当皇帝?偷玉玺的也是他?」漩觉得不像。
  在场的人听了大概,应该都明白了他们的身分,但是全不敢开口确认。
  不醉此时却笑了起来:「真是好笑,众所周知的『无求公子』原来不但是个男宠,还是个会生孩子的男人,真是没有廉耻到了极点!」
  漩刚要发火,却被梵一手阻止了。「不醉,你不用刺激我,我的确做过皇后,生过孩子,那又如何?我从未害过任何人,也从未对不起任何人!你凭什么来指责我的不是?」梵气势强硬,说得台下更是鸦雀无声。
  「对不起任何人?哼哼,可笑!你对不起的人不就在这里吗?」突然不醉一个起身,以葫芦挡掉了曜光的武器,一个跃身下台,抓住了中了毒的梓惜芸。
  漩的第一反应是护着梵和宝宝,完全没有料到他会去抓梓惜芸。
  不醉一手勒住梓惜芸的脖子,一边说道:「『无求公子』——叶盘源,你身为男子还霸着皇后的宝座,让这位真正的皇后娘娘无从所归,你还敢说对的起任何人吗?」
  梵盯着他,没作任何解释。
  「喂,老头,你好像搞错了。」漩危险地眯起了双眼,敢当着他的面教训他老婆?有种!「谁做皇后是由朕定的,关你屁事?」
  「哈哈,陛下真是个难得的痴情郎,与我情报中的的确有所偏差。」不醉对他说:「但你沉迷男色,不务政务,真是昏庸!这龙椅该是时候换个人坐坐了!」
  「哦?换个人?谁?你吗?」漩好像在听笑话一般。
  「怎么可能?自然是我家主……」他脱口而出,却又半路停住,「你套我的话!」
  「不是哦,是你自己说出来的。」漩无辜啊,「你家主人是何人?何方人士?是男是女?朕认识吗?」
  「你认为我会告诉你?」他在藐视皇帝。
  「不指望,只是如果你能活着回去,帮朕带个话给他。」漩正了正神色,「朕喜欢梵,不希望梵受到任何伤害!而保证朕能做到这一点的,就是朕的皇位,因此,朕的龙椅决不让给他!」
  「你……」他无言以对,只得更加紧抓住梓惜芸的纤颈,「还在说大话,我今天就让你们统统死无葬身之地,出来!」
  他一声令下,忽然台下十几个武林人士猛然站起,撕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真面目,向我们这边袭来,「十三死士听令!谁杀了这个狗皇帝,主公有重赏!」
  「哦哟!」看着十三个人来势汹汹,漩拉起梵,抱着宝宝,边逃边躲。
  曜光和煦在一边与敌人打得不可开交。有些中毒较浅的武林人士也拿起武器反抗,可是效果不佳。
  这时,梓惜芸乘其不备,在不醉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啊!」不醉痛地大叫,「你这个臭丫头!」说着就把梓惜芸往地上推去。
  「小心!」滕邢见状,使出浑身力气,用身体接住了梓惜芸,「小姐没事吧?」
  「没、没事。」梓惜芸对躺在地上的滕邢说道。
  天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两个竟然在玩「你看我,我看你」的游戏!?
  漩这边可忙多了,那些个死士真活像僵尸,难搞得要死。
  「这样不是办法!漩,你上次那个防身术还有没有后招,可以用来对付那些死士?」梵见情况不妙。
  「现代防身术是不能用来对付高手的。」漩也快跑不动了……忽然一个独特的想法进入了他的脑海,「梵,上次的你说过的,你给我的内力是侧重于修身养性,平气静身的吧?」
  「是!」
  「那是不是只要招数能与之相符,就能事半功倍啊?」
  「的确。」
  「好,那我豁出去了!」漩停下脚步,把梵和宝宝挡在身后……
  梵似乎知道他要冒险,硬拽住他问:「你要干什么?」
  「嘘!」比了个安静的手势,漩开始摆姿势,回忆以前学过的太极拳,应该是这样没错。
  太极拳也是助人平心静气,修养身心,应该可以和梵的内力相符吧!漩死马当活马医,运用内力配上招式,结果——出乎意料地成功,如虎添翼!
  太极拳的动作缓慢且柔软,真正的以柔克刚,在出招之时,内力又恰到好处地将那些死士们推开,他们被耍得团团转,还始终不明白,自己凌厉的攻势怎么会被这么「柔弱」的招式给化解了。
  「哦耶!成功!」摆平一个又一个死士,漩那个兴奋啊。
  「很厉害嘛,漩。」曜光看着他们的战况,「不过,你还要再继续坚持会儿,直到援军到来。」
  「援军?」漩不明白地看向梵,他也一脸茫然。
  「啊!」煦看着前方忽然叫出了声。
  往他的视线望去——那是一面旗帜,好像后面还跟着很多人,带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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