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阙曲之芳草碧色 by 色如空【完结】(7)

2019-03-27  作者|标签:


  梵看了他一眼解释道:「我练的武功——『混沌无元』很特殊。要内力和招式相合才能发挥最大效果,光是内力是没有办法成大器,只能在日常生活中给予稍些帮助。」
  「原来如此。那要怎样的招式才能与这个内力相合呢?」漩是个好学生。
  「这内力侧重于修身养性,平气静身,迄今为止,只有师父自创的招式能与之相辅相成,发挥强效。」
  「这样啊……」
  「你想学?」
  「不,太麻烦了,我不要!」
  「……」
  「好了,我先把这大鱼搬回去给曜光他们煮,大鱼要熟很费时间,你们在这里等我啊!」漩双手托起鱼,就往露宿的地方走去。
  「……漩!」梵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嗯?什么?」漩回头答道。
  「没什么,路上小心!」
  「啊,会的会的!」
  他一个人回到露宿的地方,曜光和煦似乎还没回来,搭好了锅子和架子,柴火不见踪影。
  「真是的,怎么还没回来?」漩一边放鱼一边抱怨。
  这时,一道黑影从树丛中窜出来,欺到他的身后,漩根本反应不及,一个手刀就往漩脖子后面劈来。
  糟了!在想到的片刻,他眼前已一片漆黑……
  「……漩,醒醒……漩!」睁开双眼,梵的脸映入眼眸。
  「梵?好痛……」漩起身回应着他,却感到脖子一阵酸痛。
  「爸爸,你没事吧?」宝宝担心地看着他,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没事,小年糕不哭,爸爸没事。」漩拍着宝宝的脑袋安慰,随后转向梵,「发生了什么事?」
  「被人偷袭了。」曜光边说边指着一边混乱不堪的行李,「目的好像是包袱。」
  梵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吩咐大家整理自己的包袱看看少了什么,结果却是……
  「我的少了个锦盒。」漩仔细的查找着。
  「什么锦盒?」
  「就是那个装了玉玺的锦盒。」漩比划着回答。
  「什么!」
  在林子的深处,黑衣人跪在一个带着鬼面具的男人面前,一场不可告人的阴谋正在秘密筹画着。
  「属下参见主公!」
  「起来吧,我要你拿的东西,你拿来了没有?」低沉的声音让人发毛。
  「有,在这里,请主公过目。」说完便拿出了那个装着玉玺的盒子。
  「好,很好,哈哈……」鬼面具男人拿起锦盒,盯着盒子大笑,「我终于得到了……终于得到了。」
  「属下恭喜主公,称霸江湖,一统天下!」黑衣男人附和道。
  「这事你办得很好,我很满意,现在你回去准备参加武林大会!他们也一定会去参加,等时机一到,我便会现身与你连络,届时……」鬼面具男人吩咐道。
  「属下明白,属下告退。」说完一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再等等,很快就要成功了……霁凌麒啊霁凌麒,你的江山我要定了,你们欠我的……我要你们加倍偿还!」
  第七章
  装玉玺的锦盒被偷,曜光和煦比漩这个皇帝还紧张,整天臭着张脸,如果不是漩骗他们说自有妙计,估计这两个将死于忧郁症。这可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梵对于这事也没有多说,只是问了一句:「有人要你的江山,你打算怎么办?」
  漩也笑着回了一句:「凉拌!」
  「……」
  自此,谁也没有再谈论起此事。
  赶了半个多月的路,一行人终于到达了「伏曦山庄」。
  「伏曦山庄」名不虚传,天下第一庄。位处于靠近皇城的溪祁山中,景色优美,气候宜人,可谓是人间仙境。山庄的主人正是前任「武林盟主」——梓慕然,据说这位前任盟主因十五年前独子惨死而悲痛欲绝,带着老婆和女儿隐居于此。而他虽然武功高强,德高望重,但是为人有些老八股加老顽固,因此很不受江湖小辈的欢迎。
  到达后,他们交出了英雄帖,五个人来到了山庄的大厅,碰巧今天山庄庄主召集各位英雄商量武林大会的事宜,大厅中已聚集了不少武林人士。
  当然,其中没有一个是漩认识的,倒是有好多人认识梵,他们纷纷上来打招呼和做自我介绍,口中还不停地叫着什么「无求公子」。
  梵也以笑容回应,可是漩很不爽,那些人凭什么对他的梵东碰西摸,梵是他一个人的!
  于是他悄悄来到曜光身边轻问:「那些人怎么回事?梵很有名吗?还有谁是无求公子?」
  曜光高深莫测地一笑,「老板曾是八年前名震江湖的无求公子,据说武功天下第一。」
  原来梵那么厉害!
  漩正吃惊,突然一个长相俊逸的男人来到梵的面前,他竟然把梵当众揽入怀中!?
  漩忍无可忍地大叫道:「你要干什么?再抱我要扁你了!」
  正要冲过去,煦阻止了他,「二哥,那个人是滕邢,曾经的天下第一,但被盘源打败,你打不过他。」
  「放屁,他算个什么东西,竟敢……竟敢……」竟敢动皇帝的老婆?「我要宰了他!」
  那人听到了漩的话注意到他,他轻蔑一笑,放开梵走到了这边,「你是无求公子的什么人?」
  「爱人!」漩大声说给全场人听。
  他此言一出,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呵……怎么可能?无求公子怎么会看上同是身为男子的你?更何况……」他轻瞥漩一眼,「还是个没有武功的凡夫俗子。」
  「这轮不到你管,你又是他的什么人?」
  「朋友,亦是敌人……我八年前曾败于他手下,从那时起我就……」他的眼神飘向了梵,那眼中的光芒漩熟悉得很,那是对爱人的思慕。
  「就怎么样?」
  敢打梵的主意?有种!
  漩当下即决定——玩死他!
  「就时刻想打败他!」似乎感觉到自己过于暴露的感情,男人马上收敛了。
  「哦,这样啊?那可真是遗憾啊,无求公子就是我的爱人,不信你问他。」对付情敌的最好方法,就是让他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失败。
  「难道……」他难以置信地急于向梵求证,「这是真的?」
  来到这个世界后,梵是最了解漩的人。同样,漩认为自己也是最了解梵的,梵喜欢逃避不能回应的感情,但对待自己承认的感情一向坦荡,决不否认。
  可怜滕邢只有被抛弃的命运——因为他犯了和魑影一样的错误。
  「如他所言。」梵收起虚伪的笑脸,认真地回答滕邢。
  「你……」欣赏着他大受打击的表情,漩扬起了胜利的笑容。
  在场的各位人士也被这一场面弄得尴尬无比,不知这戏该如何收场。
  此时,厅外的小厮大声叫道:「老爷来了!」
  前任武林盟主梓慕然来了!
  他虽已不当盟主多年,且入中年,但身上仍残留着一股霸气与傲气。
  当他从门口走进来,各位武林人士畏惧着他的气势,纷纷为他让路开道,一路径直走来,直到大厅最东端的上座。
  他回首望着在场的各位武林人士,一一打量着他们,眼光最后落到梵的身上,突然眼睛一亮。
  「这位公子是?」
  「这位便是八年前名震江湖的无求公子。」这个人漩知道,听说好像也是梵的手下败将——输在喝酒上的,名字叫什么……「酒狂」不醉。
  「你就是无求公子?果然一表人才!」梓慕然细细打量着梵,「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公子的容貌我好像很熟……」
  「多谢盟主夸奖,盟主记错了吧!我们并没有见过。」梵回应道。
  「是吗,也许是老夫多虑了……那这几位又是?」他的眼睛飘向漩他们。
  梵向他简单做了介绍,包括他们的目的和门派,但梓慕然在听到「蕲斡漩」和「混虚派」时,面露异色,连忙叫下人备房待客。
  他安排下人招呼各位武林人士,自己则带着梵他们走入了内堂,细细详谈。
  一路上,在梵的提示下,漩才明白,盟主的儿子是死于鳞獯之下,而他却说鳞獯是食物,难怪他要找他攀谈。
  而煦抱着睡着的小年糕,和曜光跟在最后,两个人好像在观察周围环境,防范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机,这也许就是身处深宫的人特有的「嗜好」吧!
  「各位这边请。」梓慕然在一栋小楼的门口停下了脚步,小楼的匾额上写着——罄雨轩。
  房间的布置不俗,高雅瑰丽却又不失温馨舒适,空气中还飘逸着清香,再配上一些纱帘,给人如处天堂的感觉。这时,从房间的最深处传出了两个女声。
  「娘,你看,这个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我的芸儿戴什么都好看。」
  「夫人,你看我把谁带来了!」梓慕然边走边道。
  来到里屋一看,在床上躺着个妇人,虽然脸色苍白,气虚无力,但仍然是风华绝代。在床沿边坐着一位少女,大约十五、六岁,清纯可爱,活泼靓丽。她们就是梓慕然的夫人和女儿。
  「慕然,今天不是开武林大会吗?怎么会来我这里?」夫人昙绮潆奇怪地问。
  而女儿见到他爹来了,不但没有表示亲昵,反而站到旁边,轻唤了一声:「爹。」
  「嗯。」梓慕然听见女儿的声音,也只是点了点头,随后就对夫人说:「今天武林大会我遇见了这几位少侠,绮潆可知他们是谁?」
  「这几位少侠是?」夫人看向一行人柔柔地问。
  「这几位便是食用过『鳞獯』之人。」梓慕然解释道。
  「什么?」夫人好像精神一下子振奋起来,拉住他夫君的手臂,「真的?那云儿的事你问过了没有?」
  「还没有,我就是打算让绮潆和我一起询问各位少侠关于云儿的事。」安慰着夫人,他的眼睛望向漩。
  芸儿?这个女孩怎么了吗?漩心里着实奇怪,看梵似乎也很不解,在一旁揣测着整件事。
  「蕲少侠。」盟主开口道:「相信你也有所耳闻,老夫的独子于十五年前惨死于『鳞獯』毒下,可你却说着『鳞獯』是无毒之物,这可是事实?」
  「当然是真的,螃……不对,那个『鳞獯』是食物,并非毒物,我自己都已经试吃过了,绝对不会错。」
  「那老夫的儿子梓爵云,的的确确是死于此物毒下,那又能做何解释?」梓慕然情绪十分激动,可见儿子的死对他打击甚深。
  「这……」漩思考着,最后得出了惊人结论,「如果令公子死于『鳞獯』,那必定是人为下毒。」
  「什么!」夫人大叫起来,「是何人要害我云儿!我可怜的孩子,当时只有五岁啊!啊啊……」说到后来她竟然大哭大喊起来。
  看她难过的样子,在场的人都不禁动容,梓慕然在一边摩挲着她的背安抚。
  此时,漩忽然觉得后面有人在拉,回头一看,原来是儿子睡醒了……
  「宝贝,醒了?不再睡会儿?」他温柔地问。
  「嗯。」小年糕揉揉刚睡醒的眼睛,「不睡了,肚子饿了,爸爸抱抱!」
  「好,来抱抱。」宠爱地抱起小年糕,漩走到盟主的身边,正打算向他要点东西给小年糕吃,谁知……
  「云儿?」夫人见到小年糕,停止了哭泣,死死盯住小年糕的脸,突然伸出手想要抢孩子,「云儿,娘就知道你没死,你是在和娘玩捉迷藏。孩子来,快让娘看看,好漂亮,云儿还是没有变,我的云儿,再也不要离开娘了,娘的小云儿……」
  「好痛,爸爸……」小年糕被她抓疼了。
  「夫人,等等,他不是你的孩子。」夫人不知哪来的力气,连漩也拉不动。
  梵和其他人见状,也上来帮忙,可是夫人一介女流,大家根本不可能对她动粗,几个人僵持不下。
  「绮潆,你冷静些!」一番争执后,梓慕然无可奈何地点了夫人的睡穴,让她睡去。
  梵见漩和小年糕无恙便问:「夫人没事吧?」
  「没事,各位少侠真是对不起啊,绮潆又发病了……」盟主先是一脸抱歉向着他们,然后对女儿说:「芸儿,你娘托给你照顾了。」
  「是。」听她口气,他们父女好像很不和。
  「我们先离开让绮潆休息吧,各位这边请。」盟主带着他们离开了小楼。
  在离去的路上,漩不禁问道盟主夫人的病。
  盟主解释道,夫人在十五年前,独子死后,就患上了心病。她一直认为孩子没死,一看到五岁左右的漂亮男孩就会称呼为「云儿」,不过以往她都不会那么激动,只是会望着孩子发呆,这次似乎很特别。
  听他的解释,漩似乎想到了什么,可他并没有说出口,而梵见他的样子,也察觉到了问题。
  回到房间后,几个人立刻放松下来,煦和曜光回房休息,留下了漩、梵还有宝宝。
  「凛儿,刚才弄疼了没有?」梵拉起小家伙的手来看。
  「还好,爹爹,不过刚才那个奶奶真可怕。」小年糕回答梵,随即又问漩「爸爸,她是谁?」
  漩盯着儿子的小脸,没有做声。
  「爸爸?」小年糕见他没有反应便再叫。
  「好像啊……」漩却莫名其妙地说道。
  「啊?」梵不明所以,「好像什么?」
  「你和小年糕很像。」漩看着他们两人,「梵,我觉得痛失爱子而失常的人,往往会比正常人更加清晰的记得他们孩子的长相。」
  「你这是什么意思?」梵皱了皱眉头。
  「刚才盟主说这次夫人特别激动,以往她只是看着孩子发呆而已。」漩没有直接回答。
  「你到底想说什么?」梵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似乎也猜到了一、二。
  「我觉得夫人根本就没有疯。她很早就清楚她的儿子已经死了,但是又忍不住思念,所以把那些五岁的孩子当作替身,看着他们就像看到了她的儿子还活着。至于今天失常的原因,也许就是因为小年糕原本就长得与她的儿子过分相像的缘故。」漩将自己的结论道出。
  「你的意思是凛儿与他的儿子长得相似?」梵抚摸着下巴道。
  「我倒……梵有时候你还真是迟钝的可以。」漩无奈地摇摇头,「是你,小年糕长得像你,所以是你和她的儿子相像。」
  「这不可能,盟主的独子十五年前就死于非命,不会是我。更何况,我对这里毫无印象,与盟主夫妇更是头一次见面,怎么会是他们的儿子?」梵一脸「不可能」。
  「你不要那么激动……推测,只是推测而已。」漩安抚道。
  梵不以为然地斜视着他,「你少没事找事,回宫后有一堆事等着你。」
  「唔。」挨批咯,「我去帮宝宝找东西吃……」漩叉开话题,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原本只是好心帮宝宝找吃的,谁知道这山庄居然像个迷宫一样,漩走着走着就迷失了方向。
  「这里是哪里呢?」他左顾右盼,「厨房不在这里吗?」
  「可恶,讨厌,我算什么嘛……」突然一句句的咒骂声进入他的耳朵。
  好熟悉的声音,是谁?那么嚣张……漩往前走一看,一个女孩站在小亭子里,对着石桌不停地骂,边骂还边踹,那样子还真是泼辣!
  咦……那不是盟主的小女儿梓惜芸吗?
  也许是漩的脚步声太过明显,她很快就发现了。
  「是谁在那里?」好凶狠的语气。
  「等等,是我,小姐莫慌。」漩立刻站出来表明身分。
  「是你?蕲斡漩!」女孩这才放松了警惕。
  漩搔搔脑袋,不好意思说自己迷路了。「对,是我,我在找厨房,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这里……」
  「呵……迷路就迷路了,你遮掩什么呀?」她破涕为笑,「厨房在那边。」
  「哦,多谢小姐,在下先告辞了。」漩原本就无意与这个小姐有过多交集,找到路后立刻起步离开。
  而那小姑娘却出声叫住了他:「等等,你不问问我刚才为什么……」她略带羞涩地问。
  漩是个女性主义者,出于尊重便回道:「小姐做事自有自己的想法,在下不宜多问。」
  「你这人真有趣,看不出来人还挺温柔的。」梓惜芸掩唇而笑,「我想说给你听,你坐啊。」说着她自己坐了下来。
  「这个……」漩正要拒绝。
  没想到,这小姑娘真霸道,话还没说完,她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漩也不得不陪着听她说话,而从她口中,他得知了令人震惊的事实。原来她根本不是盟主夫妇的亲生女儿,而是十五年前从一个道士手里抱来的,盟主夫妇对她毫无隐瞒,从她懂事就告诉了她实情。
  「那道士说爹娘命中丧子,因此把我带来,给他们作为补偿。还告诉爹娘,我注定在十五岁时母仪天下,能够做当今圣上的皇后。」小姑娘道。
  「你不想嫁,所以生气?」漩希望是这样。
  「不,我无所谓。只是,爹和娘……他们只是顾忌我是将来的皇后,不好生养育会给国家带来灾祸,而在爹娘心中只有他们自己的儿子。」梓惜芸越说越轻。
  「这是很正常的事吧?父母都比较爱自己的亲生子。」漩想了想回道。
  「你……」她有点动怒。
  但漩却解释道:「你先不要生气,先听我说。这是人之常情,不可否认,血缘的羁绊比任何感情都要来得深刻,这并不能怪你爹娘。」
  「那我就活该倒霉,没人疼爱,这样子过一辈子吗?我不甘心啊!」她的情绪很不稳定。
  「谁叫你这样过一辈子了?听我说完好不好?」小姑娘真不可爱,还是梵好,漩暗暗评价,「女孩子嘛,最重要的就是要爱惜自己。既然你说你爹娘不疼你,那就更加要珍惜自己。自爱、自重、自尊、自信,这才是一个女孩该有的生活态度。这样,你将来的夫婿一定会喜欢你的!」漩像个学者般阐述着二十一世纪女性学说。
  「我能这样吗?」梓惜芸的眼神飘向远方。
  「当然可以,你是个很可爱的女孩,不要担心。」漩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看着漩的笑容,梓惜芸羞红了脸,她扭扭捏捏地往后退去,「今晚……那个……谢谢你。」说完她转身就跑。
  漩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她又忽然转身问:「公子,明天的武林大会你会出席吧?」
  「啊?嗯……会的!」
  「那我先走了,公子路上小心。」说完她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她怎么回事?漩莫名。难怪别人说「女人心,海底针」真猜不透她们的想法!
  唉……算了,想宝宝的肚子肯定饿坏了,他还是回去先!
  好不容易回到房间,梵、宝宝、曜光和煦却坐在饭桌前吃得欢,而饭桌上已经摆满了美食佳肴。
  「哇!你们太不够意思了,竟然不管我,先开吃了?」漩抗议地坐到桌边共用晚餐。
  「你也不差呀,怎么样?那个小姑娘不错吧?」曜光边吃边说。
  「二哥,你开荤了?」煦也给了他当头一棒。
  「什么?爸爸,小姑娘能吃吗?」宝宝不甘落后地问道。
  「喂喂喂,你们啊……等一下,你们怎么知道我和那个小姑娘在一起?」不对,非常不对!
  「你身上有那个姑娘的胭脂味。」梵好心解释。
  漩嗅了嗅自己的衣服,「原来如此!梵,你听我解释,我……」立刻心急地想澄清事实。
  梵喝了口茶,在他未开口之前开口道:「其实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只是偶然遇到那个梓惜芸,两个人谈了一会儿,对吧?」他描述得就好像自己亲眼看到一样。
  「嗯,就是这样。」漩拼命点头。
  曜光好笑地问煦:「煦,你信吗?」
  「不信!」煦回道。
  「我相信爸爸。」宝宝的话让漩倍感欣慰,不愧是亲生儿子。
  「老板呢?」曜光这张笑脸越来越惹人嫌。
  不过,此话一出倒是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梵的身上。
  梵闭着眼睛,放下手中的茶,「我信!」
  呼……漩顿时松了口气,只要老婆没误会就好。
  而曜光和煦都是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实在是让漩有扁人的冲动。
  「我们吃饱了,先走了。」曜光笑着站起身,聪明地拉起煦逃离屋子。
  算他们识相。漩笑眯眯地坐到了梵的身边,可这时,一个小厮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一盘精致的小点心。
  「蕲公子,这是我们家主人特意吩咐厨房为您添置的点心,请独自品尝,切勿给予他人食用。」语毕小厮放下点心就退出了房间。
  「搞什么鬼,这盘东西就只够一个人吃的。」漩看着盘子发起牢骚,里面的点心精致,但就只有一块,正宗的「单人份」。
  「人家给你吃的,你就吃吧,现在谁都不知道你的身分,应该不会有毒。」梵仔细分析道。
  漩的目标立刻指向小年糕,小宝贝急忙摇头,「人家给爸爸的,不是给凛儿的。」小鬼很懂事。
  「梵真的不要?」他还在犹豫。
  梵也表示拒绝,「我不喜欢甜食,你知道的。」
  「那我不客气了!」说完,漩拿起那块小点心往嘴里一放。
  一股香气在嘴里蔓延开来,甜甜的,满好吃。可是吃下去后,总觉得有点奇怪。
  梵不疑有他,在旁边收拾衣服,打算和小年糕一起洗澡,然而……
  没过多久,漩就感到身体的不适,眼前的事物有些模糊,强烈的心悸让他不禁喊了一句:「梵……」声音略微沙哑,带着与往日不同的磁性。
  「嗯?」
  梵回头注意到他时,只见漩一手撑在桌子上,一手拉着自己的领口,脸呈现不自然的红晕,豆大的汗水从脸上滑落,眼睛中流露出一种叫**的东西。
  看见他的样子,梵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很平静地对小年糕说:「凛儿,今晚去曜光叔叔那里睡,爸爸和爹爹有事要谈,好不好?」
  宝宝歪了歪小脑袋,又看了看爸爸,随即道:「好,知道了,那我先去了。」说着小家伙就向曜光的房间跑去。
  梵看着宝宝离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走廊上,而后转身看着漩:「点心里被下药了。」他皱了皱眉头,一手抚上了漩的额头。
  「不要碰我!」药性使漩有些暴躁,可他马上意识到了,喘着气道:「对不起……梵也先离开这里吧。」
  男人的本性渐渐苏醒,不用说,漩也知道自己中了什么药。
  体内不断冒出的热感已遍布全身,若不是还有一点点理智尚存,只怕他会立刻扑倒眼前的梵。
  不行,不行,梵是不能碰的,他是特别的……
  「走啊,还在这里做什么!?」体内的热流得不到抒解,漩气急败坏地赶人。
  「不要我帮忙吗?」
  「不要……我自己能行!」
  快不行了!
  「这事……两情相愿……才行!」
  「你还真是个滥好人……」梵似乎在笑,可漩已经看不清楚了。
  漩的忍耐到了极限,「滚,快滚啊!」不惜口出恶言来驱赶他。
  梵并没有理睬他的恶言恶语,反而以嘴封住那吐出恶语的口,这一吻,吻掉了漩仅存的理智,将他们俩推向了**的深渊……
  第八章
  漩扣住梵的头,本能地回吻,顿时觉得一股热气充斥全身,一把抱起梵将他带到了床上。
  在药物的催情作用下,随着男人的本能,漩亲吻着梵的全部。
  双手不停挑逗着身下之人的敏感,而梵久未染欲的身体也随着细心的爱抚绽放开来,「嗯……」
  很奇怪,这两具身躯分明不是第一次契合,可梵却觉得这次不同于之前所有,霁凌麒给予他的是侮辱、是痛苦,而现在的这个人……
  漩顺着梵的颈子一路往下,舔噬着他锁骨的凹处,一手不停地抚弄着梵的背脊,另一只手探进了梵的下体套弄。
  「啊……」梵的脆弱被掌握住,不由一怔。
  漩卖力地取悦着他,舌头、手指、嘴唇,或是舔弄、或是揉搓、或是亲吻,一切都让梵更加深入这场欢爱中。
  男性的**被如此逗弄,梵忍不住抱住漩置于自己腿间的脑袋,「够……够了,不要再……啊……」
  看着身下之人双颊绯红,媚态尽显,漩下腹一紧,轻轻附到梵的耳边低喃:「梵,我爱你!」说完便吻上了爱人的红唇。
  「唔……」梵闻言也下意识地回应起了漩的深吻。
  蕲斡漩与霁凌麒是不同的!梵深切地感受到……
  下半身被贯穿的痛楚与那人浓厚的爱意相抵,无止尽的律动带来的至高快感,让彼此感受到对方的存在,一次次剧烈撞击仿佛宣告着对爱人的占有!
  激情之中,梵忽然一个抬身,「嗯……啊啊……」伴随着高昂的**,一道白浊自体内喷发而出。
  与此同时,漩也紧紧搂住梵,如视珍宝,「梵……是我的!」然后一声低吼将种子射入他的体内。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夜还很长呢……
  第二天清晨,东方刚露出一丝白肚,鸡鸣声就吵醒了熟睡的漩。
  他昏昏沉沉地睁开眼,望着安静的房间,迷糊地一个转身,却发觉自己浑身酸痛。
  「怎么回事?全身好酸……」于是,他顺势往周围看去。
  「!」
  不看还好,这一看差点把他的眼珠子给吓掉了!
  身边的梵好像很累,睡得很沉。
  两个人都一丝不挂,梵的身上满是吻痕,腿间留有着欢爱的痕迹,最夸张的是漩的那个竟然还留在梵的体内。
  昨天到底怎么了?
  漩闭眼深思起来,脑海里竟出现了一幅幅令人脸红的限制级画面——他在梵身上冲刺,梵在身下**,两人激烈地拥吻,然后一起达到**的……
  糟糕了!
  「干……干了!」他还没有心理准备啊!
  「嗯。」漩的动静影响到了梵,他也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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