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医俞方 作者:那只杨【完结】(4)

2019-03-27  作者|标签:那只杨 女扮男装 悬疑推理 前世今生

  伯公将病人面朝床头躺下后,便开始与病人交流了前些日子的状况。

  男子年近五十,衣着朴实,体瘦但看上去很结实,平日里在农田劳作,拿着主家给的钱过日子,若不是他踏实能干,主家可惜了人才,才不会扣他工钱让他看病。好在同是主家仆人,便将他抬了来,这次若要治不好,下次都没人送他来了。旁人都议论着,卖命几十年,结果这钱财,恐怕是要喝药享受了。

  伯公在他背上轻轻按着,寻找入口,慢慢将针从颈背上刺了进去,笔头粗的蟒针,就这样在没有任何伤口的皮肉上,刺了进去,没有鲜血、也不见病人疼痛。就这样一根蟒针,

  行走在任督二脉督脉之上,随着伯公转动,抽进蟒针,病人大大地忽了一口气,说了声,畅快啊!来回几次后,伯公便将针抽出,慢慢地贴着皮表,出针之后几乎看不见痕迹。

  小彭从目瞪口呆到难以置信,跟着师傅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师父,徒儿怎么从未见过。

  你师父我也是好几年没用这蟒针了,这不这针也是找你僦师伯借的吗?想不到还能用上。

  病人缓缓坐起,:伯公大夫,你这用的是什么方法我不知道,我首先是感觉背后一凉,再后来就是温热的感觉,这身体也没那么疼痛了,不过动起来似乎还是有些吃力。

  伯:打通了你的经络身体自然温热起来,回去之后喝上我之前给你的药,下次不用来了。

  “我这就好了吗?”

  “是啊,过几天你便能下床走动了,再休息个十天半月,也能下地干活了,不过在风雨天气不宜出门”。

  “谢谢大夫,想不到我这几十年衷心为主家做事,却落下了毛病,恐怕也是呆不长久了。”

  小彭“大爷可别这么说,应该趁此机会,找一处山水之地颐养天年,也免去疾病与俗世的困扰”。

  谢别了伯公之后,那人便于同行抬着离开了。

  小彭:师傅,张温那边像是叫了僦师伯去,不知明天......

  季:你去吧,顺便将这蟒针还了回去。我治不好的病人难不成他能治。

  小彭暗笑,想必师傅这生平爱好就是和僦师伯斗了。

  我叫俞方,自小就跟着师傅学习医术,他既是我的师傅,也如我的父亲,师傅从未告知过我父母,自小对亲生父母无任何印象,便也不想去探究知底,但是对于自己为何要以这样的身份存活于世上,自己倒是一直不解。

  清早鸡鸣,便有人开始敲门上访,“这么早”。我去开了门他便着急问我师傅可在,“你稍微等一下,我去叫他”。师傅也已经整装待发,我说有人找他,他便去了。

  受伤的那位姑娘睡了都快两天了,我得去看看,一进门,她早已醒来。坐直身子,便要向我道谢,“别别别,不用动,这两天话都没来得及和你说,你伤口好了,就能回家了”。她点了点头,“我感觉好多了,今天就可以离开了,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说完之后双眼下垂开始想东西了。

  “姑娘,我为医者,不便打听你的隐私,可你这身装扮,又在山上受人追击,想必你这伤也是那一行人所致吧。一个女子在外面多危险啊”。

  她皱了皱眉,“你有所不知,我为武将之女,父亲长年在酋邦之间战斗,这次轩辕统领......总之,谢谢你搭救。”

  我也不便再问什么,这天也快亮了,姑娘便开始起身道别离开了,拜访师傅的那位人也走了。师傅见了陆姑娘“这位姑娘是?”我急忙抢着说“她是我在山中遇见,昏迷不醒,便带了回来。”

  嗯。

  “僦大夫,小女陆羽,是将领陆勋之女。这次得感谢你的徒儿救命之恩”。

  僦师傅看了看陆羽身上的伤口,说到“姑娘严重了,行医治病是我们的本职,还谈不上有什么恩泽,只是看病归看病,这伤口的来源恐怕也不便多问,我给姑娘一剂方子,回去吃上一月,姑娘元气方可恢复。”

  “师傅,我已经给她准备好一方了,不知对不对。”

  “为师看看”。

  方子为:

  白术1钱,当归1钱,白茯苓1钱,黄耆(炒)1钱,龙眼肉1钱,远志1钱,酸枣仁(炒)1钱,木香5分,甘草(炙)3分,人参1钱。

  僦师傅一看大喜“不错,恩,俞方,你就照着这给姑娘开药,加上外用的止血草。便齐全了”。

  陆羽姑娘,回去之后养生歇息,切莫动气或是行大力,这方子按照我徒弟的说法吃上一月,姑娘可恢复元气了,其他老夫也不便多问。姑娘小心便是。

  道了谢之后陆羽姑娘便离开了。

  准备好该去张家了。一路和师傅探讨内经药理知识,这医术能悬壶济世,起死回生,听来也神奇。那长生不老呢?师傅打了打我的脑袋,呆子,这违背自然的事儿如何行得通

  张家早早地准备好了,道士也来了,小动物也都齐聚在一起。就差进行天灵灵地灵灵活动了。要说张家的实力可真雄厚,就治这一病,张大少爷便启动上下,这要再治不好老夫人的病,我师父可不好收场咯。不过那样的事我至今还未见过。

  张温远远地便来接我和师傅,“僦大夫,还需要备什么吗?”

  “不用,这就够了。”

  丫头们也搀扶着老妇人出来了,一眼望去,老夫人的神色看来,又是一夜未眠。张温在那里忐忑不安,我便过去安慰,“张公子,放心吧,我从跟着师傅到现在,从未见他失过手了。家母的病,定能治好。”

  张:“俞公子,你不知道啊,我之前请的大夫也都是上等名医,这寿丘城最有名的的伯公大夫,就是季仁堂里的那位高师。都未能治愈......啊我说话失礼了,是我太着急了。”

  “不必在意,在治病的时候就是需要坦诚相对,不能有期瞒。你说的有名的伯公大夫我们也认识”。

  “还有此事”?

  “恩,这你得放心了,我师父与伯公师叔同出岐伯之门。论医术,不能说谁更高明,但是处理情志问题与治未病,那可得算我师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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